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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矛盾

晚爱 可爱桃子 5004 2021-04-02 09:36

  在元旦节前一天,我就带着花店员工着手布置婚礼现场,风华大酒店是龙门旗下的五星级酒店,和当初慕容凌威的婚礼一样,一样奢华,引人注目。

  在布置婚礼现场时,饭店停止营业,一大群黑衣人进进出出,因为乔一鸣身份非同寻常,为避免仇家寻仇或闹场,保全做得滴水不漏,在饭店出入的员工,包括婚庆公司的人,都得站在饭店入口处的仪器前进行一次扫描,探看身上是否带有危险武器。

  饭店前五十米远的周围,早已有身穿黑衣的龙门精英把守,一个个身材魁梧,面色肃杀,一看就知非善类,拒绝不相干的人进出。

  婚庆公司的人从未见过这么个阵仗,个个面色发怵,包括和我一起来的小齐小王,及佳玲和路媛。

  对他们做了思想工作后,开始投入工作中,这次没有记者打扰,很快就布置好了,饭店门口十丈远的鲜花拱门,及两旁的迎宾鲜花,大堂用餐的餐桌,每个角落,都摆上漂亮的吉庆鲜花,大堂正中央正在搭建主持台,周围也得以鲜花陪衬,上楼的楼梯口处,也以富贵牡丹作陪衬,看起来喜气洋洋,富贵逼人。

  布置得差不多后,乔一鸣来了,身边居然还跟着成亦海,我挑眉看他一眼,他不是很忙吗?居然还有空出来溜达。

  他也看到了我,大步朝我走来,“我就知道你在这,所以特意赶过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我没好气地道,“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再说了,堂堂大老板,我哪请得起。”这家伙,也太肆无忌惮了吧?大刺刺地就跑来我面前,也不顾别人会怎样想。

  他搔搔头,“那是不是要准备回去了?”我点头,他又说,“那好,我们一起回去,顺便去---”

  “咳咳---”一阵清咳声响来,打断成亦海的话。只见身着白色西服黑色西裤的乔一鸣慢吞吞地朝我们走来,手里夹着根烟,帅气,优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

  在他的目光下,我有些不好意思,看起来他老早就知道我和亦海的事了。

  亦海神色不变,大刺刺地说:“冬儿布置的还不错吧?”

  “嗯,很满意。”乔一鸣点头。

  “那就快把账结了,我们等下要去约会呢---啊,你踩我做什么?”他后退一步,一边抹着皮鞋上的污迹,一边抱怨我。

  我红着脸瞪他,这个不知羞的家伙,哪有叔嫂“偷情”还弄得人尽皆知的。

  乔一鸣好笑地睨他一眼,轻啐了声,“活该!”但面对我时,又是一本正经了,给了我一张支票,及一张烫金请谏,

  “谢谢,这是酬劳。这是请谏,大家老朋友一场,明天可得捧场。”

  我笑着接过,“那是自然,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亦海在一旁喜滋滋地说,“既然明天你也要参加一鸣的婚礼,那我带你去做个头发,顺便弄件礼服---”

  我轻跺脚,低叫:“你就少说两句不成吗?”当着乔一鸣的面,他就不知道竭制么?

  不敢看乔一鸣的神色,生怕他会质问我。

  不过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笑,弹了下手头的烟灰,又说:“最近亦城心情不是很好---你们两个---最好还是低调的好。”

  我挑眉,有些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亦海可就直接多了,皱着眉叫道:“你什么意思嘛?这是我和冬儿之间的事,你少插手。”

  “我才懒得插手你们的私事。”乔一鸣淡淡地说,“你不听我的也没关系,不过到时候工作忽然加重了可别怪我。”

  “什么意思?”亦海皱眉,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大明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乔一鸣仍是淡淡的笑容,不再看他,只是看着我,“亦海这头倔驴,我也懒得说他了。不过对于你,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一声,慢工出细活,急不得。”他意有所指,“操之过急有可能会引发更大的风暴。”

  我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亦海也听明白了,不过却挺不服气的,想反驳,被我瞪回去了。他闷闷地站到一边,像被大人骂了的小孩子,委屈又无辜。

  我懒得理会他,真诚地向乔一鸣说声谢谢。这乔一鸣虽说阴狠毒辣,但挺有原则的就是了,只要不触他的逆鳞,平时候还是挺好说话的。

  正想再替他多说些好话,好让看官们对他改变看法,但下一刻,就见他忽然脸色一凛,冷下脸孔,对某一个地点厉声喝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他的话刚落,就见身边的保镖立马行动,动作矫健地朝某一处扑去,很快,只听到一阵惨叫声响来,两个保镖拧着个瘦小的女人扔到了我们面前。

  我吓了一大跳,这女人我也是有印像的,某周轩的著名狗仔,专挖名人的隐私,无所不用其及,偷拍跟踪技术一把罩,更厉害的还是在她笔下的八卦对像,编得神乎其神,狗血又有看头,先前我与成亦城离婚时,我也曾出现在她的笔下,一个可怜下堂妇,失去前夫的蔽护就只能做些低下活儿维持生计,凄凉凄惨地受人脸色----

  前阵子与聂辰的事儿也是她推波阻澜把我弄得声名狼藉,当时虽然气愤,却又无可耐何,今天见她被乔一鸣捉到现行,估计以乔一鸣的脾性,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这女人见神色冷厉的乔一鸣及身边数个面无表情的高头大马的保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我看到她揉着膝盖的动作,估计被摔得不轻吧。不过我却没说什么,站到一旁想看乔一鸣如何处置她。

  一名保镖扯着她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扯起来,厉声喝道:“说,你在那里鬼鬼祟的做什么?”然后抢过她手上的相机,恭敬地递给乔一鸣。

  成亦海说,“不就是记者嘛,算了,把底片没收了,让她滚蛋吧,犯得着动真格的吗?”

  乔一鸣看了看,把相机递给他,似笑非笑的,“看样子,我这个准新朗官的风头还比不过你。”然后摸着下巴,对那女人笑道:“拍的挺多的,想必已经想好了八卦内容了。我猜猜看,叔嫂搞暖味,呃,还不够耸动,应该是叔嫂偷情或叔嫂通奸---我说的没错吧?”

  那女记者低头,不作答,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的事---乔先生,我没有拍你,真的,我只拍了他们---”然后指了我和成亦海。

  亦海气势汹汹地把机相砸得稀烂,瞪她,冷笑:“别以为没有惹到他就高枕无忧,告诉你,惹到我一样没你的好果子吃。”然后扭头对乔一鸣说,“丢给你处理吧,死残弄死都没关系,做得干净俐落就成了。”

  我倒吸口气,来不及说话,只见那女人已哭天抢地求饶。

  亦海冷哼一声,“敢写我,活得不耐烦了。先前把冬儿写得那样不堪,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胃口倒是越来越大。带下去。”

  保镖看了乔一鸣一眼,后者冲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立马行动起来,把那女记者带到角落里去,我想阻止的,但却被亦海阻止,“别求情,她把你写成那样,就得承受后果。”

  “可是,犯不着----”角落里传来一阵拳打脚踢声,及一阵阵惨叫,我于心不忍,往那边走去,却被亦海拦下,我叹口气,对乔一鸣道:“放了她吧,虽然这人是很可恨,但受了教训,相信以后不会再乱写了。”

  乔一鸣仍是斯斯文文地笑着,“她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什么意思?我眼里冒着问号,过了会才明白他是不会再放过那女记者了,角落里传出的惨叫声越发高亢,听得我鸡皮疙瘩散了一地。

  我承认,我没多少怜悯之心的,就算同情那女记者,但也不会为了她惹怒乔一鸣,这男人看似和气,但说一不二,我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开罪他。

  不敢对乔一鸣发火,只能把气撒在亦海身上了。离开了饭店,我就死劲揪他,他痛得大叫,“我替你出气,你干嘛还揪我。”

  我恨声道:“有你这样出气的吗?你也太心狠了。”

  他揉着脸,不以为意,“若是不心狠,就起不到震慑作用了。”他说,“你别不相信,对付这种老油条,直接给他来个雷霆手段,比说教警告都管用。”

  我闷闷地说:“可是,我做不到你那种把人打得面目全非还面不改色。”

  “所以,你只适合做我的小女人。外边那些牛鬼蛇神就由我们男人来对付。”他把我搂到怀里,细细亲吻着。

  我推他,还有司机呢。

  这司机大叔倒也沉得住气,目不斜视,双手握着方向盘,仿佛没听到般。

  放下心来,但想到我和亦海那些事儿,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我还以为瞒得有多紧,想到乔一鸣似笑非笑的神色,恨不得钻地逢了。

  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他却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什么好害羞的,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你再害羞也没用了。”

  “你还说,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一想到别人都在暗地里笑话我们叔嫂偷情,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太丢人现眼了。

  “和我在一起很丢脸吗?”他声音闷闷的。

  我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哎,不知该如何说了,连我自己都矛盾了,止不住内心的渴望想与他在一起。可又怕世俗论理。

  唉--

  *

  参加乔一鸣的婚礼,我尽量撇开成家人,拿了准备好的礼物亲手递给新娘向以宁,顺便也把爱爱那一份也递给她。

  第一次与向以宁打了正面照应,化起妆来倒也是美人,双眼不大却有神,微厚的双唇,高佻的身段,一身不驯的神情,与乔一鸣站到一起,倒也挺般配的,那围绕在周身凌厉骄傲的气势,并不输给乔一鸣。

  接过礼物后的向以宁也在打量我,“你是梁冬儿梁小姐?”

  我笑道:“是的。祝福你和一鸣。”

  向以宁皱眉:“谢谢,只是,爱爱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离开了?”

  冬儿微微一笑:“是的,外出散心去了。”

  “那,她真的与无邪分手了?”

  “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向以宁恨恨地道:“那死女人也真是的,那姓段的本来就不是好鸟,分了也好,只是,就这样分手,也太便宜那二世祖了。”

  “咳,你这女人又在说我的坏话。”段无邪走过来了,我看着他臂弯中的女人,心下怫然,这男人还真不像样,才与爱爱分手,身边又挽了个女人,还有说有笑的模样,很想上前替爱爱打抱不平,但算了,我自己都是被男人休离的下堂妻,又有何资格去质问别人?

  但向以宁就不一样了,瞪了他怀里的女人一眼,问:“姓段的,爱爱呢?你真与她分手了?”

  段无邪耸耸肩,“又不是我提出分手的,你找我算账是不是找错了对像。”

  向以宁瞪他:“不找你我找谁去?你明明已经有了女朋友,还在外边乱搞,也难怪爱爱会与你分手。”

  段无邪轻哼:“什么乱搞?这也太难听了。男人嘛,身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已,总也免不了逢场作戏。这能怪我吗?要怪就要怪她太小心眼了。”

  向以宁气得瞪眼,作势要打他,“你还说,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在外边胡来还想家里的女人不与你生气?当真以为还是封建时代?”

  段无邪拉着女友的手笑嘻嘻地退了一步远,“我已经够开明啦,我也不要求自己的女人非要进得厨房还要出得厅堂。我只是让她明白,男人在外边的事,女人最好是少管为妙,这不是徒增不痛快么?”

  向以宁气得险些晕倒,我忙劝住她,横了段无邪一眼,这男人,真的没救了。也幸好爱爱早早把他踢了,不然以爱爱的脾气,不知还要受多少罪。

  *

  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人大都非富及贵,我这么个身份却显得格格不入,准备找个不会被注意的角落坐下,然后吃了饭就走人。

  但,我坐在这么偏偏的角落,还是有人注意到我,先是成夫人,拉着我的手,要和他们一起吃饭,这样也热闹。

  我发现柳云云也来了,哪能抢她的风头,便婉拒了。

  成夫人不以为意,反而对身边的友人笑道:“冬儿就是个懂事识大体的好孩子,亦城那孩子,眼睛不知生哪去了。”然后她的友人也附和,看我的目光别俱深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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