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眉,说:“你确实有谈条件的资本,但,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哦?”我挑眉。
他一脸厌恶加鄙夷,“我承认你勾起了我对你的兴趣,并且还是前所未有过的。但,若你想凭借我对你的兴趣就妄想登上聂太太的宝座,是不是不太自量了点?”
果然是花花公子,行事,说话,与传说中的极品花公公子的想法、行为,几乎没什么太大的改变,都是一样的自以为是,自高自大,自命不凡且爱以已度人。
对付花花公子的办法,就是尽量不要激发他内心的征服欲,尽量表现得俗气一点,尤其现在夜深人静,前不着村---呃,四下无人时,更要表现得专业一点。
我说:“既然被你看穿了,我无话可说。”
他盯着我,语气不屑:“是不是无法报复成亦城,又拴不住成亦海,所以就想从我这里打主意?”
“你说什么?”
他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不必否认了。你和成亦城暗通款曲,你以为瞒得很好?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他果然知道了。只是,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见我不说话,又继续道:“还真有你的,妄想勾引成亦海来报复成亦城,说你聪明呢,却又笨得可以。”
“---”我想,他应该去当编剧的,编出来的故事,肯定狗血,但一定会大红大此。想像力真的太丰富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会这么想,实在是,一来他花花公子的性格使然,好像在他眼里,所有的女人都是拜金,虚荣,小心眼。
二来,与成亦海上床,不管是不是单纯的在一起,但在外人眼里,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而我确实如他所想,确实拜金,确实虚荣,确实小心眼---记住他了,这个可恶至极的男人,他越是肖想我的身体,我越是要与其他男人上床,恶心死他。
“你怎么不说话?”
我望着他,忽然有些同情他,可怜的男人,估计是他当初珍贵得少有的爱情被某一个女人给毁了,所以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没必要解释的,他能这样想也好,最好把我想像中史上最恶心的女人,让他倒尽胃口,然后把我轰出去,从此再也不想见到我。
他一副“果然被我说中了”的得意表情,脸上更加不屑,他捏着我的下巴:声音冰冷:“奉劝你一句,或许其他男人会吃你这一套。但决会不会有我。”
我扯了扯唇角:“既然这样---”我故意拉长声音,双手捡在他肩上,学着电视里的小三儿特有的娇媚形像,“那你还想与我上床吗?”
他一脸厌恶地推开我,力度大到让我差点站不稳身子。
“滚,你给我滚远一点!”他冲我怒吼。
*
踏出聂辰所在的大楼小区,夜间的冷风吹到脸上,平熄了心头的紧张,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成功地逃出狼窝了。一想到聂辰有可能会对我做的事,双腿忍不住发颤,太可怕了,这些臭男人,怎么做起坏事来一点羞耻心都没有,还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想到刚才受到他的言语侮辱,恨不得抽他几个耳刮子,但,唉,身为弱女子,对付这种恶劣混蛋,除了隐忍外,还真找不到其他办法解决。
一想到聂辰可恶的嘴脸,在心里忍不住咒骂,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恶心男人,真希望这辈子不要再见到他。
*
回去后朱阿姨还没有睡,我问她怎么还没睡,她说:“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我不放心你。”
我睨她一眼:“说谎也不打草稿,就明说是替成亦海监视我的不就得了?我又不会怪罪人”这个忠心不二的内奸。
朱阿姨不好意思地笑,“监视两个字太严重了点,我只是,只是担心你,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
“我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吗?”
“可是我仍是放心不下嘛,哎,灿灿肚子也饿了,一直吵着要吃奶呢。”朱阿姨忙把灿灿抱出来放到我手上,“这孩子都十一个月了,是不是该断奶了?”
我想了想,是得断奶了,奶水也没多少了,每天早上一顿,晚上一顿,便没多少奶水了,平时都不怎么胀奶了,奶水质量也没以前好了,清汤寡味的,只是这小子居然还那么爱吃,瞧他吃得多欢,小手儿放在胸脯上边,嘴巴儿吮得甜滋滋的,又不忍心给他断奶了。
喂奶喂到一半时,朱阿姨持着我的手机走进来,“给,你的电话。”
我问是谁打来的,她说是亦海,我心头一惊,忙接过,电话里的成亦海声音是沮丧的;“冬儿,对不起,昨晚我被我哥灌醉了。一直睡到下午才醒来,那个时候爸妈都不在家里,我又错过了向他们说的大好时间。”
毫不意外,成家父母白天都很少在家的,只除了晚上。
“我准备今晚向爸妈说的,但没想到他们在朋友那里玩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估计也是成亦城搞的鬼吧,唉,可怜的孩子,被自己的兄长设计了还不自知。不过现在我才明白,与我同床共枕了两年的男人居然也是如此的阴险,真的够贼的。这样设计自己的亲弟弟。
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他是如此的沮丧,如此的失落。
我说:“亦海,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再缓一缓,可以吗?”
“为什么?可是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他顿了顿,说:“其实,早在你和哥离婚后,我就打定主意和你在一起了。我也想过爸妈会反对,所以事先我就对他们讲过了。这蜚子,我只娶你一个人。”
我大惊:“你对他们说过,什么时候的事?”怀里吃奶的灿灿扁着嘴哭了起来,我又手忙脚乱地哄他。
“当时我只是对爸妈提了我已经有意中人的事,但并未提及你。所以爸妈并不知道我的意中人就是你。”
我松了口气,他又继续说:“不过你放心,对于爸妈刚开始不会同意咱们的事,我已经有了对策了,所以你不必担心的。”
我忙问:“你有什么对策?”
他没有回答,反而笑了起来,“看你猴急的样子---是不是,你心里其实也是爱我的吧?”
我滞住,过了会才恼火地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怕你做事顾前不顾尾,到时候搂了个大搂子,你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而我却得承受你带给我的烂摊子----”
“冬儿,相信我,不会的。”
我说:“好,我相信你,反正你不要把我拉下水,不然与你没完。”估计成亦城也会想办法阻止他的,不管他出于何目的,我倒是挺感谢他出面做绊脚石。毕竟,成亦城是要多活那么几年,使阴耍绊应该比弟弟高杆一些。
*
第二天丽华打电话来,气急败坏,“冬儿,昨晚你和聂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莫名其妙,“什么也没发生。”想到聂辰那个恶混,便气不打一处来,“丽华,抱歉,又让你白欢喜一场了。他根本就没打算要花的,只是为了把我骗到他的住处---”
“---这么说来,昨晚,你们---发生争执了?”
争执?“算是吧。”
“那,你们之间,除了发生争执外,还有没有其他的---”
“其他什么?”我不解。
“就是,其他的---呃----感情方面的---误会什么的---”
“没有!”我飞快地回答,然后想了想,又说:“反正,那家伙不安好心。他和成亦城一样,根本就没有买花的意愿。”一想到接连两次糟受欺骗加欺负,就气不打一处来。
“哦。”丽华哦了声后,便没有下文了,
我听了奇怪不已,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先是沉默了下,然后叹口气,说:“今天早上,聂辰的秘书一大早就过来,让我把这个月的花钱清算一下,然后再把账单送到他们公司去。最后,她还说---”
“说什么?”我忍不住追问,直觉告诉我,准没好事。
“她说,双今以后取消公司与咱们花店的所有合作。”
“什么?她是这么说的?”我大惊,忍不住想骂三字经了。
“是呀,她说是他们总裁的意思。所以,我才来问你,你昨晚和聂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又气又怒,这个王八蛋聂辰,卑鄙无耻下流下三滥,把能出口能想得到的骂人字眼都送给他。
聂辰算是花店的大户,每个月贡献给花店的利润确实很丰厚,若是取消与花店的合作,那绝对是一大损失。并且,聂辰很有可能改投竞争对手的怀抱,那样,好不容易与另一间花店长达数年的竞争将又因为聂辰的改单而居于下风,这决对不是我想见到的。是得想办法稳住那姓聂的才是。
平复了心头的惊怒,我对丽华说:“你先别着急,我马上过来,咱们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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