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充佩都没有看到。面对黑压压的人群,她是有些紧张的。但当音乐响起来的时候,当她的第一个动作伸展出去的时候,她就完全进入到了自己的世界。
每一个节拍,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她都展示得那样到位准确,都表现得那样优美流畅。许多人都在注视着她,因她的一笑一顿起伏着心情,不时地鼓掌叫好。
在宽阔的广场上,她们就像是一个个舞动的精灵,乍眼华贵,而站在最前面的充佩,美得就像是一个仙子,盈然飞旋,令人赏心悦目。
才阅早已下了车,调换着不同的角度抢拍了许多珍贵的境头。充佩这一队的表演已近尾声了,许多人却还是意犹未尽,啧啧地回味着。
下了场,充佩东张西望起来,她是想找费玉。然后一起出去吃点儿什么。然后还要去天意送上自己的一份祝福。
“恭喜你,很成功!”陈锦丰的一只手准确地抓到了她。
此刻,充佩的小脸还是红扑扑的,一时之间竟然让陈锦
丰有些痴迷。
“谢谢,也祝你们成功!”充佩看到他们的人已经上场了。
陈锦丰轻轻地点头,若不是场合不对,他真舍不得放手。
再次冲出人群来到江边护栏的地方,她总算找到了信宇
他们。
“小丫头,不错啊!你不知道刚才我有多骄傲!”费玉高兴得手舞足蹈。
林姨也笑得涌出了皱纹,“太太就是优秀,这不是谁想学就学得来的。”
“想吃什么,妈请你。”费玉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乔再威。
想起那天充佩说过的话,费玉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她看着充佩低声地问:“真的想去?可以反悔的。或者我陪你去。”
“妈,我突然又不想吃什么了。让我一个人去吧!否则,辰会以为我仗势欺人。”充佩一时之间竟笑得灿烂。
可是她的笑看在几个人的眼里却是那般地难受,谁都没有一句合适的话去安慰她。
“太太,还是少吃些吧!否则,您会支持不住的,必竟刚刚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乔再威送他们几个人过来之后,只是回到公司转了一圈,又急急地赶回来了。
充佩上场的时候,他正好看到。说不惊讶是假的,乔再威从未专注地去看过谁做工间操,认为那只是锻炼身体而已。可是看了太太做的,他完全颠覆了自己的看法,原来做操可以做到如此地极致和优雅,可以让人如此地心旷神怡。
“现在真的吃不下。”只要一想到马上就会见到信子辰,马上就会见到那个让她撕心裂肺的场景,她就没有了任何的兴致。
“好好,不吃不吃。乔,你们先走吧!我们几个也不急,正好顺着江边散散步,或者再留一会儿看看别的队表演。但要记住了,一定照顾好太太。”费玉也不想勉强充佩,安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她空间,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为充佩的团队是倒数第三个展演,乔开车到天意集团门口的时候连11点都不到。
“太太,现在进去吗?”乔再威回头看了一眼充佩,她在公司是有自己办公室的,她可以进去先小睡一会儿。
充佩看着熟悉的大门,却迟迟没有下车。
“太太――”乔再威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呃,时间还早,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咖啡厅不错。不如,先送我去那里。然后,你先回来等我好吗?我想一个人静静。”充佩突然之间改变了主意,其实,原本她也是想上去小睡一会儿的。
可是,一想到对面就是信子辰的办公室,万一他和那个文珊也在,岂不是很尴尬?她还是等等好了。
乔再威非常地理解充佩,二话没说直接奔向那个咖啡厅。在充佩下车的时候,他不得不提醒着说:“太太,他们的歌会在开场时演唱。也就是1点准时起。要不然,一会儿我再来接您。”
“不用了。我不会迟到的。”充佩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进去。
信子辰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目光深邃不已。
他不时地看着手表,仿佛是在等待着一个*的宣判。
“少爷,还有五分钟开始,您该下去了。”才阅有些着急地提醒着,必竟今天也会来许多知名的人士,迟到并不是信子辰的风格。
信子辰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才挪动脚步向门口走去。
歌咏会的地点还是在天意的大礼堂。
信子辰进去的时候,早就等在那里的文珊惊喜地扑了过来,略带娇嗔地说:“子辰,我还以为你会迟到呢?”
信子辰伸手扶住了她,淡然地看了一下全场,心底的某处一阵阵地揪疼。
“少爷,今天来了不少的人,您还是先说几句吧!”才阅不明白少爷为什么要取消讲话这个重要的环节。
“不必了。直接放音乐吧!”信子辰冷冷地吩咐着。
直到此刻,文珊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充佩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咖啡,旁边的服务生看得有些心惊,她是在喝酒吗?她都不知道她点的这种有多苦吗?
手机就放在眼前,看着上面的数字渐渐地变成了1:00,她的眼泪刷地就流了下来。她原本是想看的,可是突然就没有了勇气。她怕自己哭得太难看,她怕那个场面让她无地自容。就是在那个礼堂,信子辰给了她莫大的惊喜,还是在那个礼堂,她却要成为了一个看客。任谁都会笑话她吧?
服务生有些担心地看着她,这么美丽的一个小丫头怎么哭得这么伤心?
老板叹了一口气走过来说:“失恋了吧?有什么好哭的?天再高也有你一块,抬头看看天,所有的郁闷都会飘散了。孩子,若是不值得,真的就不必折磨自己。关键是得问问你的心,是否还爱着他?”
是否还爱着他?就是这一句话震得充佩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她不断地问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结果是她爱他,无比地爱,爱到要痛晕,爱到要哭透。
她又想起来兰叶说过的那句话,信子辰不喜欢别人去安排他的事情。
突然,充佩站了起来。他一定知道了她在说谎,知道了她生病,也知道了她已经回来。可是,他一直都没有出现,他对自己不闻不问,他大张旗鼓地渲染这次歌咏会,他还推迟了原定的时间,为什么呢?
只感觉浑身的血液在奔涌,只感觉茫然的黑暗里刷地透过一道光明,信子辰,你是在逼我自己醒悟?是在等我自己出现在你面前?你一次一次地给我机会,就是为了惩罚我的自以为是?就是为了呈现你对的宽容和宠护?
你为什么这么高估我的智商?你知不知道我流了多少泪,难过了多久?你怎么忍心将计就计顺着我的心意去演戏?
哭了笑,笑了哭,充佩突然抓起了手机,不,她要立刻见到信子辰,告诉他只有自己才能和他同框唱歌,她再也不会私自地将他转让了。她要求得他的原谅。
顶着炎炎的烈日,充佩飞快地奔跑在人行道上,她要赶在那首歌结束之前,跑到信子辰的面前,结尾的那段交给她唱好吗?
音乐起来的时候,才阅匆匆地来到了信子辰的身边低声地说了些什么。
原本如锋的目光此刻已是柔和一片,他拿过了话筒,刚想说什么。可是一道身影已经飘到了他的面前。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信子辰扶住了她。
“悉亚?你这是干什么?”信子辰带着几分玩味儿地看着她。
“子辰,不要唱。她不值得你这样做。”悉亚穿着一袭湛蓝的长裙,更显得楚楚动人。
此刻,人群中早已惊呼不已,这不是那个夺得影后的大名星悉亚吗?
“哦?你就是想和我说这个?”信子辰的眼神又复杂了几分。
“是的。”悉亚抓起裙摆先是冲着大家施了一礼,之后才缓缓地看向呆在那里的文珊。
好半天,她才说:“Nancy,你不适合信子辰。因为你早已不配站在他的身边。”
“我吗?”文珊已经从惊愕中缓过神来,现在看着悉亚眼里的狠厉,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是的,我知道你是他的初恋,但我曾是他的未婚妻。我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就在于,你是名花有过主,而我才是守身如玉。”悉亚毫不留情地看着她。
“你?你守身如玉?”文珊笑得流出了眼泪,“悉亚,敢问你们这个圈子有守身如玉的吗?我实在是不敢恭维。当年,你凭什么拿到了第一部影片的女1号?不要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巧的是那部片子是Mario投资的,那个导演是他的朋友。”文珊说得痛快,只不过,它的一句话却让悉亚笑得肆意。
“Mario吗?我还以为你不敢提他的名字。你们都谈婚论嫁了,但一个意外,让他的公司一夜之间破产。于是,你甩了他。后来,你无意之中听说了天意集团这个商界的神话,于是,你就再度不安分起来。你去医院做了一种手术,一个可以证明你还是女孩子的手术。”悉亚得意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
“你胡说!”文珊的声音颤抖不已。她没想到平日里温和的悉亚会这样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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