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愤恨都不能解决问题,关键是你永远都不可能站在信子辰的身边。”悉亚胸有成竹地笑起来。
文珊的眼里燃起了吃人的火焰,她甚至咬牙切齿地问道:“我不能,你高兴什么?还是你早就有了什么打算?”
悉亚只是轻笑着不语,文珊,就算你明白过来也晚了些,我还要感谢你帮我弄走了充佩,这倒是我的能力很难完成的事情。
可这些话,悉亚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
想到这里,原本带着笑意的眸光顿时充满了不屑,“我不是高兴,而是替子辰不值。枉他先前还当你是个宝贝一般,原来你竟是这样爱慕虚荣的女人,你从未对谁有过真爱,有的只是享受。一旦不能为你所用,你就会绝然地踢开。子辰是第一个,Mario是第二个。此刻,你如何还能站在子辰的身边?”
“不是你说的那样。一切都是你编出来的。”文珊誓死不认,她冷笑着说:“悉亚,若是你想站回来,那也是不可能的。豪门之子怎么会娶一个戏子?”
只听得“啪”地一声,悉亚狠狠地打了文珊一个耳光,恨恨地说:“你再敢说一次试试?戏子怎么了,她也是人。她也有追求真爱的权利。有些人满口的高雅,骨子里却连一个戏子都不如。”
文珊捂住那半边脸,犀利的眸光加上满心的恨意,反手还了悉亚一个耳光,“你是什么东西?敢打我的人还没有出现呢。直到此刻,我才恍然大悟,之前,你千方百计地帮我见到信子辰,就是为了借我的能力赶走他的太太,因为初恋远比你这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未婚妻要有效得多。当我今天终于站在了信子辰身边的时候,你坐不住了。你千里迢迢地飞回来,就是为了铲除我,之后,你好轻而易举地就站在子辰的身边。对吗?”
悉亚愣了一下,她终究还是明白了。可那又如何,现在,她已经身败名裂了,对自己再也没有任何的威胁。还她一个耳光就还吧,权当是对她的感恩。
想到这里,悉亚的眼里立刻盛满了泪水,柔婉地说:“Nancy,我知道你恨我。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子辰只手及天,想要了解你的过去易如反掌,与其等到那个时候离开你,不如现在你就正视自己的处境,若是子辰肯要你,我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否则,便不再是我的错。”
直到此刻,文珊才来得及看向信子辰。只见他脸沉似水,清冷地看着她们。
心里一慌,文珊急急地跑过去,拉住信子辰的衣襟说:“子辰,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只是与Mario恋爱,但始终不能忘记你。所以后来,我便索性与他分手。但并不是因为他的生意如何。子辰,你要相信我。”
“Nancy,我突然发现自己以前很可悲,我那样宠着你,可最后,你还是走了。”这道声音传来,文珊当场就傻在了那里。
没错,缓缓向她走来的竟然真的是那个Mario。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Mario西装革履,气度不凡,哪里还有当年落魄的样子?文珊的脸色青了白,白了紫,这是梦境吗?
“若是我不来,怎么会听到你说谎?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怪你了。因为我早就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们就要结婚了。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下,现在我的资产是当年的十倍不止。” Mario轻描淡写地说着,但却难掩内心的一丝痛苦。
“不要说了,是我一时糊涂。”文珊踉跄地向门外走去。
她输了,在悉亚出现的那一刻,她就预想到了后果,但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Mario会来,那也就意味着她连分辨的机会都没有。
信子辰,你为何要隐藏得这样深?若是没有猜错,Mario绝不是悉亚请来的。她还没有那个面子。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蓦然地转身,凄婉地问道:“子辰,抛开了一切,再度相遇,你是否有一点点地舍不得我?”
直到这个时候,信子辰才冷哼着说:“文文,我本想让你全身而退,可是你步步紧逼。事到如今,从朋友的立场,我依然为你安排好了后面的事情,那就是回到肖总那里,做你该做的事。因为你在这边不错的业绩,肖总会对你刮目相看。至于感情的事情,我们从分开的那天就再也没有可能,我从不回头。”
悉亚听了这话,竟也有些轻颤起来。那她还有机会吗?
文珊讥讽地一笑,“子辰,话说得太满不好。你和充佩冷战了这么久,若是她再找你,你也不回头吗?还是你已经要离婚了呢?”
“让开!让开!”充佩一路狂奔着向大礼堂跑来,她拼力地拨开了人群,为自己打开了一条走到前面的路。她在心里不停地默念着,“子辰,一定要等我。”
乔再威抱着那束风信子正焦急地走来走去,他不敢肯定太太会不会来?难道她临阵脱逃了吗?
当信子辰拿起话筒的刹那间,他的心情也跌到了谷底。可是令他愕然的是歌曲没唱,插曲却令人瞠目结舌。与信子辰有关的两个女人当场对峙了起来,**味十足,着实满足了所有围观者的好奇心。
信子辰锋利的眸光陡然地扫向了文珊,很是优雅地说:“这如何能比?她是我太太,冲我撒撒娇,闹闹脾气再正常不过。我只能是护着她宠着她,当然,必要的时候,我也会惩罚她,惩罚她的不知好歹,惩罚她的自作主张。若是她再敢将我随便地推给别的女人,我就将她吊起来打,直到求饶为止。”
信子辰说这些话的时候,充佩正好费力地挤到了前面。乔再威为她准备的那束花也无力地落到了脚下。他还要打自己吗?
“子辰,我错了。我再也不气你了,再也不自以为是。”充佩站在那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但愿她没有来晚,不知道那首歌唱了没有?
信子辰的身子一震,她来了吗?抬眸看去,地上的那束风信子尤为地扎眼。
他几个大步地走了过去,指着地上的那束花沉声地问:“给我准备的?”
风信子的花语是祝福爱意久久,小丫头胆子不小,敢随便地放弃自己的幸福了?
充佩愣了半天,都不知如何为自己解释,只得扁了扁嘴说:“我不知道还能送什么?”
信子辰看着她的可怜样,终究是狠不下心,一把将她给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她的屁股狠狠地打了几下。
充佩原本就流着泪,这下哭得更凶了。信子辰下手一点儿都不留情吗?她敢说屁股一定是肿起来了。
大家在惊讶之际立刻爆发出了一阵哄笑声。信子辰得是多喜欢自己的太太,才舍得打这几下。
没看到他眼里的宠溺吗?没看到他闭着眼睛的不忍吗?
若是没有猜错,这个信太太一定是自以为是地替信大总裁安排了一些事,以为他会关注自己的初恋女友,以为他会在乎曾经的未婚妻,所以,自己偷偷地躲得远远地。
所有的片断连起来,大家终于弄明白了,今天的这场歌咏会只不过是信子辰的一出戏,他在逼着自己的太太出现,逼着她看清自己的心,也逼着她明白信子辰对她到底是怎么样的?
此刻,在人群之中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他正缓缓地转过身去。他本想看看信子辰是如何和初恋甜蜜的,却万万没有想到热闹没看成,却看到了令自己最心碎的一幕,信子辰竟然当场打了自己喜欢的女孩,打得那么重那么狠。可他却没有任何的立场站出来,因为信子辰是在捍卫自己的爱情,是在宠护着自己的女人,是在彰显着自己的权利。
他还是回来晚了,晚得没有一丝丝的机会。老天真会捉弄人,要是小丫头早就发现了那两行字,会不会一直地等着自己?
信子辰紧紧地抱着充佩,却在抬眸间看见了那个背影,虽然今天这场歌咏会有些乱,但他想做的事情却全都做到了。最重要的是他找回了自己的女人,让她认识到所犯的错。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更精彩的呢?
想到这里,他拿起了话筒,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那个时候,我也轻狂过,敷衍过,无所谓过,我也遇到了人生中可能会改变我命运的几个女人,但是我命硬,直到快三十了,才真正遇到了我的天使,她没想要改变我什么,是我因为她下意识地去改变我自己。我曾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可是这个小丫头却一再地触碰我的底线,让我有时欢喜有时忧,有时愤怒有时愁,说句不怕你们笑我的话,没有她我甚至睡眠都成了问题,总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不知谁叫了一声“好”,四周顿时就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充佩深深地低着头,她感觉自己仿佛在大海中沉浮,刚刚挨了信子辰的打,这会儿又听到他讲情义绵绵的话,她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好吗?
“子辰,难道你从未放弃过她吗?”悉亚不甘心地问着,信子辰的巨大转变让她震惊。文珊并没有真正地赶走这个碍眼的小丫头吗?
她不出声还好,这一出声,信子辰立刻就冰冷了眼神,带着几分嫌弃地说:“悉亚,我似乎并不欠你什么。和文珊比起来,你更让我讨厌。想用渔翁得利这一招,你的道行还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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