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钥紫醒来不及片刻,又昏睡了去。楼绝影静默地立在他床前,面色冰冷,眼神……却略有不同。
“沧弦,病因。”低魅的声音令人心惊胆寒。
沧弦被迫人的杀气逼退三步方才站闻:“回主上,少主只是寒气入体,休息数日即可。”
闻言,寒气更盛:“昏迷三日,醒来一刻不到便再次睡去。紫的身体有这么差?”
“少主惧寒,凡是因寒而起的病皆比常人严重一倍。”
楼绝影挑眉冷目望向床上的少年:“惧寒?”
“这似乎……是少主幼时留下的心病。”沧弦刚说完,便被杀气推出了屋外,门也自动关了去。
修长完美的指轻轻覆上绝艳少年的脸,楼绝影面沉如水,狭长的眸子流溢着数种情绪,复杂难辩。
沉寂的夜里更加沉寂的屋子内好似有谁叹息一声,晃若青烟,飘渺易逝。随手拿起楼钥紫从不离身的描金折扇,打开,入眼便是一幅冬雪红莲图,白雪与红莲交相辉映,惊人的美丽与……诡异。浸水而不化,看来这扇子也并非凡品,不过也是,避紫楼大庄主会带把破扇子?
目光捕捉到描金扇边缘的两行小篆,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从得知。
古人无复曼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回望扇面那副诡异的冬雪红莲图,楼绝影看了少年一眼,将扇子收入袖中,缓步走出房内。
冬雪红莲。红莲,何时才会开于落雪之季?不是同一刻的事物,无论再怎么强求,也不会在一起。
物是人非。紫,你可是这个意思?
☆ ☆☆
旦日,离国第一舞姬——寐缃很是悠闲地坐在诡邪宫分部的某凉亭里品茶。自上次宴会过后就没看到那个艳冠绝代的楼大庄主,还真是有点想、他了……绝美的面上擒着一抹惑人的微笑,盈盈美丽,心里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就在她出神之时,一个声音谦谦有礼地打断了她。
“寐缃小姐好雅兴,不知寰辕可有荣幸,陪小姐一陪?”俊朗的面满是笑意,耀眼明亮。
“寰辕公子赏脸,寐缃怎会拒绝?”回视眼前这个把别人家后院当自己家般优雅闲适的人,寐缃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呃……他们来这儿的方式,好象可以算得上劫;他们到这儿后的待遇,好象可以称得上贵宾;但他们到这儿来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啊!!!
丝毫不在意寐缃已显略微无礼的直视,寰辕依旧是不变的温柔浅笑:“寐小姐方才在想什么?”
一说到这个,寐缃顿时垮了绝美的脸,有气无力:“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寰辕笑容不变:“我们能安然坐在这已经很不错了。”
“没错,我知道。”寐缃摆摆手:“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心里没底……”
不就参加个宴会么,居然会碰到这样的事。
在宴会上意外看见楼钥紫她是很、高、兴,没错;好不容易抓住机会逗他一下,她也承认她很满意。但乐极生悲不是这样的吧……
人影都没看到一个就被点了穴不说,小命还差点不保。虽然那个自始至终只说了一个字的声音是很好听,但是如果那个字不是:“杀”的话,她会更高兴……之后么……就是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除了不能到处乱跑,他们也没被限制自由。
唉,真的很莫名其妙啊!
楼钥紫!你给老娘记住了!见了你就没好事,老娘就算上辈子欠你钱也不用这样吧?!哼……
再次陷入自己报复大计的某人已经全然没了形象可言,寰辕没提意见,寐缃也懒得去注意。就这样,两人又把一天给混完了。
寐缃在心底大吼一声:好……无……聊……啊……
比较而言,寰辕就好多了。因为那张俊脸之上,微笑面具之下的情绪,没人琢磨得透……就算有,那人也还在昏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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