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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路天使Ⅲ

  平淡过了两年,把那件事永久压在心底,原来我也可以过的这么好。

  每天上班,忙碌的生活很充实,偶尔看看电影,到周边走一走,心情也很放松。

  “芯雨,你将这套衣服送到更衣室,今天有一个男孩从韩国过来,他是我们舞蹈团新加入的成员,听说舞蹈底子不错。让他试试看,这套衣服是这个周末参加比赛需要穿的,如果不合身,我好修改。”负责舞蹈团的服装设计师Lusy给了我一套衣服,对我说。

  我点头接过,向更衣室走去。作为服装设计师的助理,我学到很多东西。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个舞蹈团工作,可能因为他说过他喜欢跳舞,说有机会想跳舞给我看,可是……最终没能有机会。

  我敲了敲更衣室的门,很快门被打开。

  一个只有二十三、四岁的男孩正一脸好奇地看着我,浅褐色的头发,一双不算很大却很好看的眼睛,尖挺的鼻子,薄薄的唇,看他大汗淋漓的样子也许刚练完舞。我咽了口口水,不得不承认,韩国的男孩是挺帅的。不过也只有欣赏,我对任何人都无法心动。

  “哎~你看够了没有。”突然他的嗓音响起。

  我回过神,把衣服递给他,“你就是从韩国来的吧,这是这个周末即将参加比赛需要穿的衣服。你试试看,不合身我们还要修改。”

  “哦。”他接过。随后他似乎有什么不满,看着我说:“丫头,看你比我小,怎么可以对我那么轻视呢?我叫李赫在,不知道我名字也不该直称你呀,应该叫先生才对。”

  早知道韩国人讲礼仪,我也没怎么在意,微欠身代表歉意,转身我就离开了。

  下午舞蹈团的成员需要集合,一起训练周末比赛的跳舞曲目。这时大家都将目光转向大敞开的出口……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那个人……从韩国来的,听他说他好像叫李赫在。

  对于他的出现,大伙好像很不满。可能是异国的关系,加上对他的不了解才会那样的吧?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帮他说话。

  “赫在,你来啦。”倒是舞蹈老师对他格外热情。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商量的口气说:“赫在,你看我直接把你叫过来,也没给大伙好好介绍你,要不,你秀一段,怎么样?”

  李赫在耸耸肩,“没问题啊。”

  音乐响起,他像变了个人似的。随着节奏时而柔软时而有力,每个动作都让人忍不住轻叹,太棒了!他的舞蹈让人看出他的另一个灵魂,很有生命力。我不会跳舞,作为外行的我都不得不震撼。

  更让我震撼的……是我仿佛在他身上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我用今生全部的力气而想遗忘的人。那个真正让我爱到心底的人。那个我欠他一句我爱你的人……是因为他没跳舞给我看过,因为遗憾的原因所以才在李赫在跳舞的身上看到他的影子?我不清楚,此刻的我仿佛又回到那年,那个机场他亲口说会等我,却又离开我的痛苦现实……

  眼泪已经在我眼眶中打转,可我不敢闭眼更不敢擦掉,我怕连在别人身上看到的那个叫金俊秀的身影会消失。我太想他了,想的我快疯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怀念他的东西在身边了,除了他生前使用的手机号码,但也早已打不通……所以这一幕,这个错觉,算是上帝可怜我吗?俊秀,你是不是也舍不得我难过,想看看我呢?

  突然的掌声惊醒了我,原来音乐停了,他的舞跳完了。我吸了吸鼻子,擦掉夺眶而出的泪水,和着他们,也轻轻鼓掌……

  坐在楼道口的台阶上,鼓起勇气打了那个很熟悉的号码,还是服务台传出的声音,从没改变。即使知道没有人接收的到,还是发了短信,那是我一直以来的心声……[我爱你!我好想你!金俊秀~]

  再也忍不住了,双手蒙住脸,呜咽着哭泣。

  这么久了,忘不掉!这么久了,戒不掉!丢了那么多,现在剩下的是没有人使用的号码,我只剩下这个了。俊秀,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

  哭了很久,眼睛也很痛,估计肿了吧?拍了拍脸颊,深呼吸,已经调整好状态,我站起身准备回去。

  突然看到李赫在站在我的面前,我慌张的低下头,深怕他看到我哭红的双眼。

  “你为什么哭?”

  他还是看到了。

  我咬着唇,不说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可此刻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软弱。

  “以后别哭了,你哭了一点都不好看。”他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了。

  抬头看着已消失的身影,我满脸疑问。

  那几天每次遇到李赫在,他都躲着我。虽然奇怪,可也没怎么在意。

  来到团就看到服装设计师Lusy正整理新一套的服装。

  “Lusy,这个明天比赛衣服不是都准备好了吗?这些都是?”我看到那些堆积的老高的衣服,疑惑地问。

  Lusy看着我,疲倦的笑了笑,“回去看了看,一共两首舞蹈,为了多拿分,我决定使用两套服装。”

  这样啊,“你想的很周到,利用短短几天设计这么多衣服,你一定累了,你去休息吧,这些我拿去更衣室。”

  Lusy明显松了一口气,灿烂的笑着,“谢谢你了,芯雨!”

  “不客气。”我抱起那些堆积在怀里已到我头部的衣服,正摇摇晃晃的向更衣室螺步。好重喔~都看不到前面的路,还真高……

  一路上好在没有人,不然以我目前的状况,我很难保证不会撞到谁。侧过头探前方的路,突然发现一个人戴着耳机低头向前走着。

  “哎~请让一让!”我呼吸不稳的叫道。我真的快没力气了,好重啊~

  再侧头看了一下,那人的距离离我越来越近了,我不敢想象,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撞到他,要我让他真的不可能了,此刻的我无法自由活动啊。“不好意思,前面的人请让一下。”我声音又高了很多。

  “啊~”我凄惨的叫声。

  “喂~”带有怒气的声音。

  终于,火星撞地球……我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切,张大了嘴巴不知道如何合拢。所有的衣服把那个人覆盖住了,我急忙的把那些衣服从那人身上脸上拿开,我瞪大了双眼……李赫在!?

  他咬唇表情痛苦的抱着左腿,额头渗满了冷汗。双耳的耳机也安静落在地面,像极了被抛弃的娃娃,那般委屈。

  看他不对劲,我开始担心了,“你……你没事吧?”

  “我……我左腿……好……好痛。”他痛的不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我想了想,刚刚跌在地上,好像我就压着他的左腿。啊~天哪……他的左腿……

  “我……我带你去医院。”我不敢想下去,明天就要比赛了,要是左腿真有什么事,那该怎么办才好?我把他的一只手放在我肩膀上,作势要站起身,可因承载不住他的重量又跌倒在地。“你……你还好吧?”我真的害怕他再次因为我而受伤了。

  他一脸无语,他只将半分力气依靠我的支撑,另一半完全靠意志力而站起身。

  “是韧带断了,至少三个月不可以跳舞。”医生看着那张CT图对我们说。

  “不可以跳舞吗?可是明天还要比赛呢,该怎么才好呢?”我看到李赫在始终沉默着,我都变得急躁起来。

  医生看着我们,说:“如果跳舞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你们自己好好考虑吧。”

  我去买了杯牛奶,看到李赫在坐在医院走廊上的椅子上,我把手中的热牛奶递给他。

  他接过,喝了起来。

  我坐在他的旁边,心情很沉重,“舞蹈团的事我会去交代清楚的,你就安心休养吧。”

  他还是沉默!也许他的心情不好吧,是我害了他这样,他在埋怨我吧?我会负责的,不管什么处分我都会承担!

  第二天就是比赛的日子,我找到舞蹈老师,想坦白李赫在的事,却意外看到李赫在也换好比赛的服装站在队伍中。

  他只冲我笑了笑,我却震撼了。医生的话还在耳边萦绕,他这样难道没想过后果吗?

  看着在舞台上的他和其他舞蹈者动作一致,只有我看得清他左腿在微微颤抖。别人都很尽情享受的跳着舞,只有他异常的吃力……如果不是我的过失,他可能比任何人都要投入,因为他的舞蹈是有生命力的,让人看得到灵魂,让我看得到俊秀的影子……

  他们的两首舞蹈跳完,我的心差点没跳出来。从第一首舞蹈到现在的结束,除了换衣服,我的视线都不曾离开李赫在。

  他来到后台,我想上前去问李赫在的情况。还没走到他身边,他突然冲过来抱住了我。然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好在其他人都在及时扶住我们,才没有导致跌倒的可能。

  到医院,他的左腿打上了石膏。因为舞蹈团取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所以舞蹈老师也就没有追究。

  等团员们都离开病房,我来到李赫在的床边。双手环胸,看到他打了石膏的左腿,我又叹了口气,放下交叉环胸的双手,坐在床边。有些难过的说:“你为什么不听医生的劝告而去跳舞呢?好在这次你幸运只要休养3个月就可以了,万一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腿不能站起来了,你知道我有多自责吗?”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好好走路而撞到我呢?”他痞痞的说。

  我眨了眨眼睛,呵呵,真好笑。“喂,到底是谁不好好走路啊?我请前面的人让一让不止说一次,是你自己塞着耳机听不到而已。”我没好气地鼓起腮帮与他大眼瞪小眼。

  他咬牙切齿眯着眼说:“这么说还是我错了?”

  “哼~反正不是我的错。”

  “哎~你看清楚一点,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耶。”他大着嗓门叫。

  本来我也想吼他的,因为我真的没有错嘛,可是他那打着石膏的左腿就是那么醒目。“好吧,对不起!”

  他愣是没说话,很诧异我居然没反驳能这般的妥协。“怎么了?知道理亏了?”

  我横了他一眼,没理他。我不想再去计较,更不想一直任性下去,能因为我妥协自己没有错却也道歉的人,对我,没有几个。现在没有了他,我该成熟,该学会忍让!

  “我该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拿起包包要走。

  “你明天还会来看我吗?”他的声音很小,我却听到了。

  我点了点头,“嗯,我会来的。”

  走出医院,拿出手机,给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发了条短信。

  [我犯错了,差点弥补不了,是你吗?你保佑我平安度过了,让我越过了这个差点弥补不了的伤害。]

  来到医院看到他正看着漫画哈哈大笑,这么的大的人怎么还那么幼稚看小孩子的漫画呢?真是的……

  “你来啦。”他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也没理他,把剥好的桔子递给他,就坐在一旁看杂志。

  “我说,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啊?你来看我有那么不情愿吗?”他终于舍得放下漫画书对我说道。

  我耸耸肩,“我可没那么说。”

  “张芯雨~”他有些气结。

  我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偷瞄了他一眼,他正死命瞪着我,那表情真是太可爱了,我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渐渐我和李赫在熟了很多,不像当初那么拘谨,我们会打打闹闹,会斗嘴。他说有时我们这样很像一对恋人之间的相处……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没感觉。恋人……我的恋人离开我了。

  三个月很快过去了,李赫在又可以跳舞了,看到他的舞蹈我总那么陶醉。

  他坐到我的旁边,很自恋的说:“三个月没看我跳舞了,现在看到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我好笑的摇了摇头,“是啊,我喜欢上你了,那怎么办才好呢?李大帅哥~”

  “那我们就交往吧!”

  “啊?”不是我听不懂他的话,而是他认真地表情震撼到了我。

  “你难道都不知道吗?从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韧带断了,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的院,我一点都不沮丧,反而很庆幸,因为可以天天见到你!芯雨,你真的不明白吗?”

  他受伤的眼神让我很不好过,“不是,那个……我从没想过这些,我不知道你……”

  “可以接受我吗?让我在你身边,可以吗?”他的眼神中写满了希望,“我可以常常跳舞给你看。”

  也许最后的条件太诱人了,因为他跳舞我就可以在他身上看到俊秀的影子,所以我自私的点头。

  就这样,在我没有考虑好清楚之前,我有了男朋友,叫李赫在!

  交往后的生活,赫在对我真的很好!什么都包容我,不管什么事都迁就我,这又让我想起了俊秀……

  叹着气,不再胡思乱想。做了几道拿手菜,打了电话让赫在过来吃饭。

  他一来对着桌上的菜,就夸张的竖起大拇指,“想不到我女朋友还会做菜,以后我可有口福了。”

  我笑着没答他,夹了块排骨放到他碗里。他趁机吻住了我的唇,我下意识地推开他。

  想到这样或许会伤了赫在的心,我抓了抓头发,决定找个话题,“菜要凉了,快吃吧。”

  他闷闷点着头。

  对不起,赫在!我还无法忘掉过去,再给我些时间吧!

  我们的关系一直很稳定,一般人看去,真的很羡慕!

  赫在对我的好,我也全记在心里!

  和赫在在一起三年了,三年过去了,赫在对我从来都是疼惜!我一直封闭的心被他慢慢感动,我开始感谢有他的存在!

  今天是赫在的生日,我决定在今天跟他说那三个字,以免怕又来不及的说的意外。

  我想真正接纳赫在,所以我必须放下俊秀。于是我发了条短信给那个很熟的号码……

  [我又找到幸福了,这次的幸福会永远吗?你也希望我幸福吧?所以祝福我吧……]

  本来以为和以前一样收不到回复,谁想到没过多久,手机的信息铃声响了。我拿起手机一看,正是那串我很熟的号码……

  打开读取,上面写着,[你是谁,为什么总给我发短信?]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五年了,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了,可以忘掉了,但这一串数字号码,证明还留在过去。

  是激动、惊喜还是彷徨,我分不清了,只知道我哭着直接拨打了过去。

  “喂,你好!”陌生的男子声音。

  “你好,请问这个号码……”我哭着说不出话。

  “我上个月才买的这个号码。”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

  “可以把号码让给我吗?求求你了,可以……可以把号码还给我吗?”我的泪如雨下。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挂了。”

  “先……先生,我们可以约出来谈谈吗?”听到他要挂电话,我急了,好怕以后又打不通这个号码。

  “好吧。”

  赫在的生日我说身体不舒服而没有帮他庆祝,其实对他是很愧疚的。可是只要想到那个号码,我心里就又蒙出希望!俊秀,我还可以拥有你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我就准备去和那位先生约好的教堂见面。

  却在家门口看到赫在,“芯雨,你身体怎么样了?我觉得你有些不对劲,有没有看医生?”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我摇头,从他身旁走过。

  “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突然变得这么冷淡?”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赫在,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我真的还有事,等我回头我们再聊吧。”

  不顾赫在受伤的表情,我离开了。

  来到教堂就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男的,那男子看到了我,站起身向我问好:“你好,你就是电话里的芯雨吧?我叫崔始源。”

  “你好!”我也向他点了点头。“那个号码对我很重要,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我又忍不住掉泪了。

  “什么号码?”赫在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教堂里。

  我转身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叫崔始源的人声音又出现在耳边,“你可以给我个理由吗?你知道一个号码没多少钱,但对我造成的麻烦可能也不是钱可以衡量的。”

  我左右为难,抬头看到的是一具很大的十字架矗立在墙面上,我好难过,心很疼,要再回到过去吗?

  “那是我前男友的号码,是我很爱很爱的人的号码……”我哭着说。

  赫在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崔始源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蹲下身,大声哭泣着,那段时光好幸福,可也好痛苦……

  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他们,自己却没有勇气直接面对,每一次想到那些画面,心痛的都无法呼吸。

  我站起身,对着赫在哭着说:“对不起,赫在,对不起!”

  “我不在意,我还是很爱你,即使你把我当成他的替身,我的舞蹈让你看到有他的影子,我也不在乎,我爱你!芯雨,我等你~”

  我摇头,“不,我伤害了你,我不能再像从前般自私的和你在一起了。”

  “那不是芯雨吗?”

  我听到了很熟悉的声音,是阿姨,俊秀的妈妈!

  随着来人的靠近,果然是阿姨。

  阿姨见到我,泪水顿时盈满了眼眶,“真的是芯雨,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我还打算什么时候寄东西给你也好比见到你而打扰你的生活啊。”阿姨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放到我手上,流着泪说:“我来中国之前去俊秀的房间打扫了遍,五年了,还是第一次去打扫,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这个,可能当初就想等你回韩国送给你的吧,想到俊秀想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你,我还是决定把它也给你。”

  我低头拆开包装,看到是和那款ipod一模一样的新款,手捂住嘴巴,闭上眼,豆大的泪珠顺着睫毛而滚下,“阿姨,对不起,是我的错,对不起!”

  阿姨替我擦掉眼泪,“芯雨啊,五年了,你还不能从过去走出来吗?”

  我把ipod放在胸口,紧紧握着,失而复得的感觉,虽不是俊秀用过的,但至少是他为我准备的来不及送出去的礼物。

  外面的人叫了阿姨,才知道阿姨是随旅游团来中国的。

  阿姨默默离开了。

  崔始源走到我面前,说:“其实我是这所教堂的神父,你的故事我很感动,但是神的孩子都有各自的命运,你不应该活在过去,这样那个叫俊秀的男孩也不会放心走。让他安心离开吧,不要再抓着他,让他难过也让自己伤心。”

  我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神父崔始源,静静听他讲。

  “跟我说,俊秀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必须认清才能摆脱过去。”

  我闭上眼,尝试说下去,“不……不……我说不出口,不……他没有,他没有……”我难过的摇头不肯承认。

  “你冷静一点,如果你现在不能走出过去,今天我把号码还给你,你永远也不会幸福,俊秀的灵魂也不会得到解脱,你要让彼此都痛苦吗?你要让俊秀连死都不得安息还要担心你吗?”

  崔始源的话让我冷静了下来。我再次闭上双眼,双手紧握ipod放在胸口,舒了口气,说:“俊秀死了,他已经死了……55555~”我已经看不见他了,再也见不到了……

  “芯雨,明天我会去医院,捐赠骨髓希望能帮助白血病患者,我希望你能陪我去。”赫在眼里满满的心疼和受伤。

  “谢谢你!”我哭着道谢。赫在,我们真的能在一起吗?会吗?对不起,伤害了你……

  崔始源后来把号码还给了我。

  几天后,我又登上初次和俊秀相遇的机场。那时我们相撞的情景,唇边勾起微笑,淡淡的……

  戴上耳机,听着那首《You Are The One》,再次来到了五年都不曾到过的墓园。

  墓碑上一如既往的笑容,让我悲从心来,忍不住落泪。毕竟曾用心真正爱过的人,不是说忘就忘的,也忘不掉,更不是说放就放……

  “我来了,你好吗?以后可能不会来看你了,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俊秀,我曾经……可能现在……真的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用手触摸墓碑上的照片,我流着泪微笑……

  “芯雨,我给你时间,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赫在的短信在我来韩国之前就发了,我一直没看。现在要离开韩国了,才看了这条信息。

  坐在那儿等登机时间,环顾第一次来韩国必经的机场……在这个机场与你相遇,在这里与你永别,这个机场不止一次让我落泪,但现在……肯定的是,我不会流泪,它……也会是不流泪的机场!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身旁坐着等登机的人,她的手机开着扬声器,而里面唱着代表我心情的歌曲……

  地面灯火像是星光闪耀

  什么地方等着我降落停靠

  走过一扇大门一座桥

  什么笑容值得我凝住心跳

  往前跑的人需要

  摆脱遗憾的药

  回到教堂祈祷那一秒

  爱是三万里程的孤单

  闪着等待的泪光

  眺望可能的远方

  爱是再远都在你身旁

  心疼了解的目光

  不流泪的机场

  累计或多或少的伤

  或真或假的谎

  只求不忘了我

  最真的模样

  最真的微笑

  红灯闪烁停驻的街道

  蓝天绿叶的熟悉不同面貌

  一张床一个停靠

  黑夜白昼颠倒

  谁能解读脸上的微笑

  爱是三万里程的孤单

  闪着等待的泪光

  眺望可能的远方

  爱知道再远都在你身旁

  心疼了解的目光

  不流泪的机场

  划下或多或少的伤

  或真或假的谎

  只求不忘了我

  最真的模样

  短暂的来回奔跑

  不曾解开的背包

  我参与的人生太潦草

  快乐常在门外绕

  太多陌生的夜晚让我困扰

  若你能了解

  我会向你怀里靠

  爱三万里的孤单

  闪着等待的泪光

  眺望可能的远方

  喔爱再远都在你身旁

  心疼了解的目光

  不流泪的机场

  划下或多或少的伤

  或真或假的谎

  只求不忘了我

  最真的模样

  最真的微笑

  关掉手机,登上了飞机。

  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白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我看到不远处俊秀在对我绽放天使般的微笑,就在不远处……

  我冲他挥挥手,唇角上扬,真心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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