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户口本做什么?难道去登记?原来已经发展到了要领证的地步了,房子不买了吗?难道跟她一样裸婚吗?她一定要阻止这一切,顾吻边吃着鸡蛋边想着,而后她们具体说了什么她已没了心思听。
龚德兴吃的快,一吃完就到室外溜达晒太阳去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饭后碗都放着,没人收拾,顾吻看不下去,去收拾,黄莲花不再像以前一样去阻止,看都没看她一眼就回了卧室。
三天后刘默默就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上海。
顾吻和龚剑还在睡梦当中,刘默默门也不敲就直接进了卧室,走到龚剑的床头。
“剑儿哥,这都几点了,你咋还睡呢?咋还不起来欢迎我?”刘默默隔着被子推了推龚剑蜷缩着的身体。
龚剑睁开眼睛打量了下刘默默,本想再在被窝里呆一会,但心里想如果此时再不起床,那么接下来刘默默必定是会掀被子的,这么冷的天可别让身边的媳妇着凉感冒了,于是他说道:“你出去,我穿衣服。”
刘默默愣愣道:“一个大老爷们穿个衣服还跟个娘们似得,你穿你的就是,我在这又不会碍你啥事,再说又不是没看过。”说着就往顾吻那边的床头走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那!
什么叫做又不是没看过,她们是兄妹啊,怎可如此开放?顾吻不敢置信的想着。
龚剑立马转过身来对着顾吻解释道:“你………别想太多,没那事。”
刘默默边走边说:“没啥事啊?”到了顾吻床头边,方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肚子上,她大惊小怪的尖叫道:“顾吻,肚子都这么大了啊,太不可思议了。”说完准备伸手去摸她的肚子。
然而手还没触及到被子就被龚剑无情的给打了回去:“这孕妇的肚子能随便乱摸吗,你赶紧出去,听见没有,我穿衣服。”
刘默默感觉到龚剑语气中含有的不耐烦,这还是她认识的龚剑吗?媳妇不就怀个孕吗?咋还当成宝了,她边揣摩着边不情愿的出了卧室。
顾吻洗漱好后往客厅走去,刘默默跟龚剑聊的正high,看到她出来了,忙起身将早已放在桌上那个红包拾起来在顾吻面前晃了晃道:“猜里面是什么?”
耀眼的红挡住了顾吻的视线,天哪!还用猜吗?红包呀!还这么厚,看来龚剑说的没错,刘默默果然是有情义之人的,知道自己之前从龚剑的卡里刷了那么多钱买衣服,现在连本带利一起还了,顾吻欣慰的笑了笑。
刘默默见顾吻没说话还在那里傻乐呵着,于是也懒得卖关子了。
她将红包打开从里面抽了几张出来给顾吻看:“你看这些都是我亲自去商场给你买的彩纸,这一张彩纸能裁成两个正方形还有余,你怀孕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无聊的时候可以叠叠千纸鹤,到时候用绳子穿起来随便挂哪里都很好看的…………”
看到那一叠的彩纸,顾吻的笑脸瞬间石化,不就送个彩纸吗?至于用这么耀眼的红包来包装?原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想,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种失落的心情就好比你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衣袂飘飘,发丝随风舞动,就连走路的姿势都那么销魂,让人不禁垂涎三尺想要去占有,于是当迫不及待想要去拍她肩膀搭讪之时,她毫无预兆地回过头来。
发丝拂过你的脸庞,这一刻你仍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但当你真正看清对方脸庞的时候,你一定会被她那非一般的“倾国倾城”给吓的吐血身亡,于是你又要感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顾吻,你在想啥呢?我手举半天了,你拿着啊?”刘默默将那刺眼的红包又在顾吻眼前晃了晃。
顾吻这才缓过神来,尴尬的接过,皮笑肉不笑道:“真是费心了。”
“对了,谁接你来的?龚明吗?他咋没回来?”坐在电脑前的龚剑问道。
“他说他忙要上班,所以把我送回来又走了,对了,姑姑和姑父人呢?”刘默默边说边往就近原则坐在餐桌边又四处扫视了一番。
“她们估计早起来去买菜了吧。”龚剑说道。
他俩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没重点的聊着,顾吻像个不相干的局外人默默回到沙发上坐着。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龚德兴她们就买菜回来了,刘默默一看到她们就跟看到自己亲爹亲妈一样扑了上去拥抱,那个嘴巴甜的呀,左一个姑姑右一个姑父,可把龚德兴夫妇两给乐坏了。
龚德兴买了虾,怕自己折腾的不好吃,于是就让顾吻自己做。
中午吃饭的时候,刘默默尽在那里挑刺,一会说太辣,一会说太闲,一会说汤水太少,总之她也不明摆着说是哪个菜。
顾吻那么敏感的人又不是傻子,觉得刘默默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既然嫌这嫌那有本事别吃啊,可也没看少吃。
“顾吻,不是我说你,孕妇特别容易缺钙,你不会不知道虾皮是补钙的吧,你看你这虾皮都吐了一桌了,堆的跟山那么高。”刘默默指着顾吻眼前的虾皮指责道。
这到底是嫌她吃的太多,还是真的在关心她啊,顾吻笑笑沉默没有说话。
见顾吻无视自己,于是刘默默继续道:“我跟你说真的啊,你咋不理我呢?”
“行了,你吃你的,你管的真宽。”龚剑维护道。
“好吧,好心没好报。”刘默默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自言自语,而后剥个大蒜那力度使的恨不得把汁水溅到顾吻的脸上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默默又没事找事道:“我说顾吻,你咋整天吃米饭,米饭有啥好吃的?你应该多吃馒头,这样你肚子里的孩子以后才能长的结实。”
黄莲花在一边暗暗点头帮腔。
顾吻懒得理会,继续低头扒着米饭,在心里念到:妈的,这谁啊,一来就对我指手画脚的,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吃完饭后,刘默默倒是自觉,她把碗一推,而后将手搭在龚剑的肩膀上刚想要说点什么,手被龚剑无情的拨开。
刘默默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然而这一幕顾吻完全看在眼里,在她的意识里,中国人血统都是传统而又保守,别说对陌生人,就连对自己的家人也是如此,可她实在想不明白同在一片蓝天下长大的她们,怎么思想差异这么大呢?怎么就没有一点点男女授受不亲的概念呢?
总之顾吻每次看到刘默默跟龚剑这么亲近,她心里真的很不爽。
翌日早上,刘默默进了卫生间后就一直都没出来,更过分的是竟然在里面看电视剧,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孕妇本就跟前列腺有问题似得尿不尽,顾吻本不想去敲门催促,可实在不能再憋下去,再憋的话,膀胱都要炸开。
于是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敲门,用恳求的语气道:“你好了就出来行不行?我快憋不住了。”
“好了,好了,你别催了,你这来回走了都不知道多少趟,那地板被你踩的嘎吱响,听的我都快尿不尽了。”刘默默这才慢腾腾的起身提裤子。
门一打开,臭气熏天,让人不禁作呕,真的是应了那句话:自己哪哪都是好的,就连拉出来的屎那也是香的,不然怎会在里面呆那么久。
顾吻走到客厅深深的吸了口气憋住,冲了进去,快速解决,幸而公婆都不在家,所以就提了个裤衩又忙冲进卧室,那种感觉像极了死而复生。
就这样过了两天,龚明才跟蚊子一起回来说取户口本去蚊子老家领证登记。
这天刘默默正坐在餐桌边削着苹果,顾吻坐在沙发上看电脑,而龚剑呢又去律师那里了。
“默默,快把户口本拿出来,我们一会就走,哎哟,不行了,我最近闹肚子,我先上趟厕所去。”龚明一进门边说边按着肚子往卫生间奔去。
刘默默转头看着龚明的背影道:“这么多天了今天才想起来拿户口本,还有啊,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一回来就说闹肚子,我这还打算吃个苹果呢。”
额,要回老家了啊,这尊佛总算要走了,真是太好了,顾吻在心里念道。
看龚明已经进了卫生间,门被关上后,刘默默往后看了眼站在客厅纹丝不动的蚊子道:“美女,你咋不进来,站着干啥?”
蚊子瞄了顾吻一眼,看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才慢腾腾走了进来。
刘默默放下苹果走到靠近顾吻的床边,掀开席子,将藏在下面的户口本拿出来。
顾吻这才知道原来户口本一直都藏这里啊,难怪她之前一直翻她的包包没有翻到,本来她还在想会不会龚明那天接她的时候就已经把户口本给拿走了呢,看来现在一切都多虑了。
成功与否在此一举,再不阻止,就真的来不及了,于是就在刘默默刚想要转身打算把户口本递给蚊子毫无防备的时候,顾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了过来。
刘默默顿觉手中一空,转过来莫名其妙的瞪着顾吻:“你抢这干啥?这又不是吃的?”
“拜托,能不能说话别这么带刺,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还不知道这不是吃的,还用你说?”顾吻实在气的忍无可忍了。
“额,别人都说孕妇一孕傻三年,所以……………真是好心没好报,算了,算了,赶快拿来。”刘默默将手摊在她的面前。
顾吻扫视了下四周,想她挺着肚子,刘默默能把她怎样?于是从沙发上淡定起身,将户口本藏在身后,走到龚剑常坐的那个位置的角落,后来才发现走错了方向,自己把自己送进了死胡同。
她在背后用力撕扯着,奈何户口本的封面实在太厚,怎么撕都无济于事,后来一想,不对呀,封面干她何事,里面的才重要啊,于是寻思着按照惯例,龚明在家里排行最小,那么最小的一定排在最后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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