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顾长清不可思议的指了指他,愤怒道:“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这么多年的执念,还不让你清醒吗?那丫头就值得你维护至此?我要是你,我才懒得给她收拾烂摊子,赶紧的跟她离婚,拿钱走人,你还趟这浑水干嘛,以为这样那丫头就会感激你?你别做白日梦了。”
他气结,实在没了精气神跟一丧失理智的人继续交流,他转身气呼呼的走了。
临出门前还将那扇门故意关的震天响,吓坏了秘书部的一票人,这两人闹成这般,还是头一遭,如今遇到麻烦事了,难道真要分道扬镳了,什么兄弟情谊都是屁话,众人开始小声嘀咕议论着。
顾长清去找沈佩玲算账去了,这会跑到生产部办公室没见到人,又去了实验室,也没见到人,他恼火的撸了撸自己的头发,这会给她打电话,半天也没人接,真是气的他七窍生烟。
在一幽长寂静的走廊内,背后突然传来一悠荡的女声:“你在找我?”
只闻轻飘飘的声音,没见脚步声,宛若幽魂般,又在这寂静无人的走廊内,尤其显得突兀,阴森森的,格外瘆人。
男人猛然打了一个精灵,回头过凝着一身飘逸白色长裙的女子,脸色苍白如纸,披头散发,有些萎靡不振,他惊慌的大喊了一声,“啊,鬼啊。”
女人冷笑一声,“没想到顾公子也怕鬼?”
顾长清用手在那女人眼前晃了晃,不太确定小声嘀咕道:“佩玲,你该不会畏罪自杀了吧,这会找人索命来着了吧!”
女人狠狠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冷嗤一声,“你才是鬼,我沈佩玲可没那么脆弱。”
男人缓了缓心神,看着还真不是鬼,这才放心下来,他扶了扶心绪,怒嚷道:“大白天的,走路也不出声,还穿着一纯白色的裙子晃荡,脸色还白的吓人,你作死去啊,跑出来吓人。”
女人黛眉一扬,哼哧一声,“我可没想着吓你,是你自己吓自己,再说,我打小就跟着姑姑学茶艺,她就教我,做茶的女孩子应该笑不露齿,说话也得轻声细语,走路也应该慢悠悠的,不可行大步,时刻保持淑女文雅的形象---。”
女人还没说完,男人就不耐烦的制止住,他挥了挥手,一脸阴沉,“行了,别跟我胡扯,我问你那小流-氓烧毁仓库的事?你有没有掺和?”
女人勾唇冷嗤:“这好像跟顾公子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你这可是违法的,我可以告你。”男人咬牙切齿道。
女人满不在乎的轻轻一笑,“可以啊,你去告啊,我随时恭候。”
男人恶狠狠的指了指她,怒骂了起来,“你---你简直无药可救了,这种抹灭良知的缺德事居然也干得出来?我看你已经彻底疯掉了。”
“这都是你们逼的,只要秦言默能跟荞荞协议离婚,咱们能闹到这份上。”女人咬唇狠道。
男人没由来的一顿烦躁,蹙眉怒斥道:“行了,你就别为自己的恶行找借口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我懒得跟一疯女人胡扯。”
男人甩甩头,冷然的走了。
女人盯着男人绝然而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暗自凉凉一笑,终究背道而驰。
***
秦言默在董事会上,几句一针见血的话语,便震慑了那群聒噪气愤的股东,大家无非因利而聚,既然秦总愿意独立承担所有损失,此话的效果自然立竿见影,众人就哑口无声了。
回到家,秦言默凝望着黑漆漆的家,在车内半天都不想动弹,他径自点燃了一根烟,给沈佳怡打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最后是空手而归。
男人有些失望的挂断了电话,以前不管他回来多晚,那卧室内都会点着一盏暗橘色的昏暗的灯光。
因为那丫头怕黑,所以喜欢点着一盏小壁灯睡觉,以前听人说,晚上回家能看到一盏灯光,便是自己的妻子等待丈夫回家的意思,虽然那丫头根本没那心思,可他依旧觉得挺满足的。
不是一回家,就显得很空旷寂寞。
他已经好久没回家了,他都记不清楚了。
自从他们之间彻底翻脸后,好像他就从没回家了。
他在车内独自抽完了一根烟,这才下车往别墅走去。
此刻,已然天色很晚了,佣人们都睡着了。
他走进黑不溜秋的客厅,也没点灯,就直接穿着拖鞋在黑暗中摸索到了房间,他这些年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黑暗中摸河探路,可依旧走进了一条死胡同,陷入困局之中处于两难境界。
他和简荞的婚姻终于进了坟墓,走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进入房间,男人习惯性的点燃一橘黄色的小壁灯,在酒柜里独自开了一瓶葡萄酒,就窝在沙发上开始独饮了起来。
一双睿智凄厉的眼眸在暗夜中尤显得萧默寂凉,不知喝了多久,男人迷迷糊糊睡着了,也许是真累了。
自从简荞逃跑后,这些天就没睡好一个安稳觉,浑浑噩噩之中,梦中全是那久久不能散去的倩影,越来越清晰,又似越来越朦胧,他们快二个多月没见了吧。
这还是第一次她离开他这么久,久得就好像度日如年。
男人就这样窝在沙发上一直睡到天亮才悠悠转醒,这会天气变凉,夜晚有些冷,他是被冻醒了。
他那宽厚的大掌抚了一下眼帘,手上湿濡一片,他不知不觉中做了个梦,梦中小女人拿着一把尖锐的刺刀狠狠地插进他的胸脯,顷刻鲜血一片。
而她女人却不可遏制的大笑了起来,显得阴森恐怖,而在梦中他却流泪了,真是悲凉可笑。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秦言默想着如果给简荞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插入他的胸脯之中。
这会天还是蒙蒙亮,就有佣人起来打扫卫生。
男人黝黑的目光飘了偌大的床上,整整齐齐折叠着被褥,空无一人,以往的这个时候,他还在抱着那贪睡的小丫头睡懒觉。
这丫头懒得很,尤其有起床气,所以兴致好的时候就会撩她一会,看着她嘟噜着小嘴巴怨愤的俏皮样子,以往的这个时候,他应该起床去跑步锻炼身体去了,可自从他的生活一片混乱之后,他便没了锻炼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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