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主看了我一眼。
“您别紧张,事情我们直说,我们是赊业的人。”
这个男人听完,手都哆嗦了。
看来他知道这件事情。
“我们一起来处理这件事情,真的没有什么的。”
银主说完,给我倒上酒。
“兄弟,我们喝一杯,慢慢聊。”
这个男人把杯举起来,碰了一下,干了。
“这事过去了一百六十多年了吧?”
我问。
“是呀,一百六十多年了,我太爷赊的,不管是谁赊的了,我是要还的。”
看来这个男人并不想赖账。
“当年赊的是命。”
“是呀,当年我太爷为了救他的母亲,就赊了命,这件事我也是从我父亲那儿知道的,我父亲三年前死了,父亲说过,赊了就要还的,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看来这个男人的太爷是一个孝子,这人品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
“是呀,谁都有母亲,亲情所然。”
“那我要怎么做呢?”
“赊命是大赊,当年你太爷赊命救他母亲的命,这个有一个记录,人的命数是有限数的,但是有意外,本来这个人还能活十年二十年,意外死亡了,这个就余下了命数,赊的就是这些,当年赊命是十年,记录中,确实也是说了,你太爷的母亲多活了十年,现在来收账,你准备好了吗?”
这个男人的汗下来了。
“怎么收这账呢?”
显然,他也清楚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这帐要怎么收,我看了一眼银主。
“有两个方法,一个就是减命数,二十年,你的,一个是舍出来你认为最珍贵的东西。”
我没有明白,前面这样做,那赊业赚的是什么呢?
赚的是二十年的命,可是现在赊业已经是到了终结了,就算是银主还要干赊业,但是不会干这个了,那么舍出来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呢?是物?是人?抑或是其它的?
我听着,不说话。
这个男人犹豫着,减命数二十年,这个恐怕这个男人是不会选择的。
“那我觉得最珍贵的东西,您说的是东西对吧?”
这个男人很聪明。
“对,我没有说人,是东西,本身来讲,按照原来的赊业,包括人,现在我是银主,他是金主,我们改变了一下。”
这个男人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他也清楚里面的一些事情。
“那就好办法了。”
“您最珍贵的是什么呢?”
“在东西中,有一件是祖传下来的,那是最为珍贵的,不示人不说,也不能卖掉,但是没说不能还赊,吃过饭,我带你们去拿东西。”
这一赊竟然这么简单吗?
老石头说,剩下的21赊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男人带着我们去拿东西,我小声提醒银主,千万小心。
这个男人带着我们去了寨子,我就知道要坏事。
我们两个走在后面,离他有十多米远。
“我们回去等,不要跟着进寨子,那是苗寨。”
银主犹豫了一下,我叫住了那个男人。
“我突然感觉不舒服,我们回旅店等。”
“也好,一个半个时我就能取回来。”
我们返回旅店,我的心开始不安。
“这个人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想多了,那是赊命,我只是他以物来还,我也是为赊业重新开始做准备。”
我不再多说了,如果这样想,那到是不会有问题,也许我想多了。
银主把收账的规矩肯定是改了,这样就好办多了,不然麻烦事是太多了。
“原来赊业收这样的账,不会那么简单吧?”
“以后跟你说,现在是处理这些问题,就是这么处理,不然这21赊人,十年八年的也不一定处理完。”
“那赊命十年,是怎么做到的呢?”
“这是赊业最高层,银赊或者以上才可以,就银赊只有三家赊店,金赊只有一家,我一直没有找到金赊。”
“那我的金面罩怎么会摘不下来呢?”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爱上你的时候,就是铁面罩,我看到你的时候,就能摘下来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你爱上我之后也可以摘下来,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
我坐在平台抽烟,看着这凤凰古城。
银主拿出书来看,很悠闲,就收账这事,恐怕她早就有打算了。
一个半小时,那个男人真的出现了,背着一个大包,他上楼,敲门,我打开门,那个人把东西放到地上。
“东西送来了,看看吧。”
“好了,不用看,这赊结束了。”
“谢谢。”
那个男人走了。
“不看看是什么吗?”
“背上东西,尽快的离开这儿。”
银主这样说话,把我弄得有点发毛,收拾一下东西,背着那包就离开了。
车开下一个城市,银主说,下高速。
然后找宾馆,我们住下。
“看看是什么东西?”
银主坐在那儿泡茶。
我打开那个包,里面的东西包裹着,一块旧的毯子。
打开,我吓得一激灵,我去他大爷的,吓死我了。
我冒冷了,银主竟然笑出声来。
那是一个银的鬼脸,立体的,打造得相当的精细。
我拿起来,摆到桌子上,看着就让人恐惧。
银主看着,转着看。
“银鬼脸,上千年了,真的就有这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这很值钱了?”
“当然,这是苗祖传下来的东西,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把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了,包起来吧。”
这东西看来是十分的贵重了。
我和银主返回去,银鬼脸她带进了赊城,她让我回家,说不然柳惠着急了。
我回去,柳惠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我。
“怎么了?”
“你和银主干什么去了?”
看来她是知道了。
“去收账了,收了一个账,你从名单中划去吧,还剩下20赊。”
柳惠并不买情。
“我问你,为什么骗我?”
“我怕你担心。”
“我看你是喜欢上银主了吧?”
“银主长得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谈不上爱不爱的。”
“金主银主,到是相配。”
柳惠拎着包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不说话,也许我是真的错了,可是我没有那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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