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在了赊城的宅子里,没有睡实,总是担心会有什么人突然进来。
这赊城除了老石头,老孙头,还有这个银主,还会有其它的人住在这儿吗?
这些我完全就不清楚,所以睡不踏实。
早晨,银主过来了,带着早餐。
“我吃过了,你吃吧。”
银主到院子里去了,我吃过出来。
“我可以看看你吗?”
“不是时候。”
看她的眼睛是在笑着。
银主带着我走在胡同。
“记住了,宅子标的号,也是不固定的,今天你来是这个宅子,但是明天也许就不是了,标号还是那个标号,这是复制,小的复制宅子出现变化,胡同的变化也是这样的。”
“赊铺有上千?”
“999。”
银主带着我走过了几个胡同之后,站在一个宅子前。
标号255号。
“这个就是一个赊铺,我们进去。”
那锁头打开了,进去,院子里挂着一个牌子,是铁牌。
“这是铁牌,还有木牌,银牌,金牌,级别而定。”
进了房间,赊台,上面摆着东西,杂七杂八的。
“这个是铁牌子,21赊人所赊的东西,这里没有。”
“那柳惠赊店是木牌子,什么都有……”
“赊店是最后的店了,所以什么都会有,没办法,原来的等级可是森严的,不到级别,那些东西是不敢赊的。”
我们出来,银主拉了我的手一下,然后又松开了,她的眼睛告诉我,她在笑。
走了多少胡同不知道,停下来,宅子前。
“进去看看。”
进去看,是银牌,这个级别不算低了。
“我看看21赊人的资料。”
我拿出手机,让她看。
她看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我。
“没有问题。”
进去,架子上摆的东西就和那个铁牌的赊铺子不一样了,价值上会高一些。
银主进里屋,有账本,拿下来,她看着。
“是这个人,有一个赊人在这儿赊的东西,你看看。”
我看着账本,写得很清楚,一个凤凰古城的人,东西是一百六十年前赊的,赊的是命。
我愣了半天。
“这命也能赊吗?”
“当然了,赊业可以赊天下,职位也可以赊,没有什么不能赊的,只是还的时候,代价是很大的,有些赊人完事后就后悔了,不让收账,不还赊。”
“怎么找到这个人?”
“原来赊业专门有赤眼人,这些人就跟眼线一样,无所不知道,现在没有了,想找到这个人,也有其它的办法的,我们回宅子。”
我和银主回宅子。
“今天很幸运,找到了一个赊人,下一步我们要出赊城,找到这个赊人。”
“怎么找?那是上海人。”
“赊人在大赊的时候,赊业都会做手脚的,他们的身上有一股味儿,很特别的,很淡的味儿,可以遗传,对人没有伤害,就是为了找到赊人,怕这些赊人不还账。”
“我们就戴着这面具出去吗?”
“我能摘下来,可是你摘不下来,因为你还没有爱上我,所以我就陪着你戴着,没办法。”
“这走在街上……”
“你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第二天,我们出了赊城,宁得在外面,他是在一直等着我。
我看着宁得,他叫我。
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那就是银主吗?”
我点头。
“你千万小心,是不是收账?”
“对,这件事你不要和柳惠说,我会打电话告诉她,你让我出差了,她会打电话问你的,你就这样说。”
宁得犹豫了一下。
“你每天必须给我打一个电话报平安。”
他说完,看了银主一眼。
“你对这个银主是一点也不了解,处处小心,所有的一切,都不要相信。”
我点头,我对银主确实是不了结,我也害怕,但是此刻没有选择,看样子是不会有大的问题的。
我和银主开车往凤凰古城去,账本上的地址写得很详细了。
凤凰古城是一座美丽的古城,我去过那儿。
我们没有选择,面具摘不下来,只能是开车,路途遥远。
五天的时间,我们才到了凤凰古城,站在城外,看着古城里面的那条江,别样的风景,吊脚楼是我喜欢的一种风景。
我们进城后,就住进了吊脚楼。
“我们人要找,但是也要看看风景。”
银主站在吊脚楼的外台,看着这儿,久久的没有动。
我切在沙发上,感觉十分的累。
“这儿的人太多了,账本上记录的地址,应该是在江的对面,那边的住宅区。”
银主说着,并没有回头。
凤凰古城的夜里古朴轻丽。
我和银主出去转,她挎着我的胳膊,很自然的,我们戴着金银面具,似乎在这儿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看的人也不多。
过江,坐在一个小店里吃特色小吃。
我喝啤酒,我喜欢这样古城。
银主不时的看我一眼,我只能看到她的嘴和眼睛,很漂亮,我只能是这么说。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吃过饭,就在这江边的街上转着,走着,突然银主说。
“那个人出现了,就在人群中,我们慢慢走。”
银主是闻到了那种味道,我没有闻到,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
我们走了几分钟后,银主看了我一眼,又看前面的一个男人,我知道,就是那个男人。
一百六十年前,得三四代人了吧?
我想着,这个男人不是正赊主儿,但是留下的,就相当于是赊了。
我们跟着,十几分钟后,这个人男进了旅店,服务员叫老板,看来是开旅店的。
我和银主站了一会儿,回旅店。
“人是找到了,怎么谈?”
我问银主。
“找个机会,不要在城里,人多,明天我们盯着,他会到外面接客人的。”
第二天,我们在城门外等着,果然,这个男人出来了,上了车。
我们跟着,在往火车站的路上,我们拦住了他。
我下车,银主没动。
我走过去,那个男人下了车,看着我。
“你想干什么?”
“您别紧张,我们有事找您谈谈,约个时间。”
这个人男人非常的紧张。
“你是什么人?”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那好吧,晚上六点,江边酒楼。”
我上车,开车往回走,这个男人一直没动,有可能是吓着了。
我和银主回去,就在旅店呆着,我坐在外台那儿,看着这凤凰古城。
银主看书,她来的时候拿了几本书。
晚上,我和银主出去,江边酒楼,我们进去,那个男人已经等着了。
进了包间,点了酒菜,这个男人说。
“面具能摘了吧?”
我摇头。
“那你们是有什么事吧?”
这个男人紧张,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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