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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我以后不会再找她

情深如狱 躲鱼猫 5199 2021-04-02 09:25

  如遭暴雷追击,我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我视线钉在孟笑笑的脸上:“不可能吧?!我和何宇今认识了十年,他绝对不可能是那样的人。”

  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孟笑笑把她的手机呈到我面前来,她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开锁,她点开相册往上翻了翻,她点进去其中一张,她再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你自己看,大晚上的,他和一女的点了情侣套餐,你要说他没鬼,那我就算是瞎了。”

  心绞缩成一团,我定睛,只见那屏幕上的背景餐厅,是阮思婷之前带我去的那间,何宇今坐着的位置,也是我与阮思婷在深圳首次重逢时坐的那一张,而坐在他对面的女人,正是阮思婷。

  大约是晚上餐厅里面的气氛足够暧昧吧,即使我知道何宇今私底下没少找阮思婷出谋划策,我内心里还是生出一阵淡淡嫌隙,可我不好在事情没有明朗时表态,我只得勉强撑住笑容:“笑笑,你大约是有些误会,跟何宇今在一起的这个美女,是我的好姐们,我那姐们差不多相当于我娘家人,何宇今当初要跟我订婚,还是找她帮忙的。还有那个订婚仪式上的一些细节,何宇今也还是找她帮忙,因为他觉得就我那姐们最了解我的喜好。至于那个情侣套餐嘛,之前我和我那姐们俩人就经常点,毕竟它实惠。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啥事儿的。”

  对我这番说辞深信不疑,孟笑笑有些讪讪然的:“原来这样,那我误会了。早知道我该早点给你说,害我这纠结老半天的要说不说的,搞得我没睡好,都起皱纹了。”

  “你那也是想我好。”

  停了停,我不动声色的:“笑笑,你能不能把这照片发我一下,我要回去盘一盘何宇今,他又瞒着我要搞什么小动作。我的想法是仪式简单庄重就行,我不想要那么多花里花俏的东西,我也怕他整那些烧钱的玩意儿。”

  不疑有他,孟笑笑很快戳着手机捣了捣,她说:“给你发QQ上了。”

  犹如有沉石压顶,我心情郁郁,我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给何宇今发信息,问他睡了没有。

  一收到何宇今否定的回复,我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开门见山,我说:“老何,要不要出来吃宵夜?我顺便有个事问一问你。”

  一个小时后,我在牛始埔一烤鱼店与何宇今见上了面。

  点好了鱼和饮料,我把从QQ上保存到手机的那张相片递到何宇今面前,我与他到底是太熟了,我与他熟到我连质疑都不敢太明目张胆,我只能靠投石问路,再看他的反应得出结论。于是,我拿捏着说:“老何,前两天我有个朋友刚巧在这餐厅吃饭,她碰到你也在,她不认识阮思婷,她就随手拍一张发给我了。她以为你和阮思婷有情况,让我多注意着点,但我相信你们之间不可能有事,我唯一好奇的就是,你又有啥事得麻烦阮思婷了。”

  烤鱼店的灯光真的太暗了,我压根看不太清楚何宇今的表情,我只听到他沉沉的开声:“前些天我拿珠宝的彩页给你选,你最后只选了个指环,我觉得这样太亏待你,我又是直男眼光没法选,我只得找阮思婷帮忙。陈十,既然你不喜欢我麻烦到阮思婷,我以后尽量避免就是。”

  何宇今的语气很沉很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瞎编的,我忽然就窘迫难耐。

  果然我这人,是神经线太细了嘛,一点点事儿就胡思乱想的,何宇今是啥人,阮思婷又是啥样的人,我还能不了解吗!

  干巴巴的笑了笑,我说:“额,老何我没责怪你的意思,我就是觉得阮思婷也挺忙嘛,咱们的事咱们可以协商着来办,咱们老麻烦她,那要是给她造成困惑了,她碍于跟咱们太熟不好意思提出来,那就没劲了是吧。”

  “嗯,你说的都对,我以后不会再找她。”

  何宇今拿起新上的酸梅汤,他给我倒了一杯递过来:“陈十,喝点水,我听你声音都有些沙了。”

  其实我在大金那边打火锅吃得已经够饱,后面我还陪着孟笑笑喝了一场咖啡,我的肚子胀得要命,我根本吃不下什么,我全程就装模作样喝了几口酸梅汤,吃不到几口鱼。

  至于何宇今,他也没怎么吃。

  他给出的理由是他吃饭太晚,还饱着。

  买完单出来,我看到牛始埔这边篮球场还有稀稀疏疏的几个小伙子打球,我就此提议:“老何,不然咱们绕着球场走一会儿?”

  何宇今答应得爽快,但他的手机没多久就响了。

  好不避讳的将他的手机屏幕亮给我,何宇今在我清楚看到“华善何先生”几个字之后,他给我打了个示意,他走开了十来米接电话,不多时他回来,他眉宇间有些踌躇与抱歉:“陈十,我有个客户临时喊我出去撑场子,我得去露个脸。这阵子太忙,等过阵子我忙得差不多了,我抽空好好陪你。”

  怎么说好呢,我敢于直面也敢于承认,我对何宇今还没到心有悸动的地步,可我无比清晰确定着我想要尽力经营与他的这段关系,可我那些行动就像是隔空瘙痒,我越来越觉得其实我和何宇今,离得不太近。

  不过即使内心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我还算是理智先行,我总不能让他跟客户面前拽得跟大爷似的,放客户鸽子吧。

  内心再有惊涛,我面上笑容仍然不至于太惨烈,我淡淡敛眉,挥手:“正经事要紧,你去呗,我们现在就去取车,你要去哪去哪,我回去干点活也好。”

  忽然紧紧抿住唇,何宇今迟疑几秒,他冷不丁说:“不然算了,也不是什么大客户,就随他去好了,我还是陪你走走。”

  我还想着李岩给环光使的绊子呢,现在能留下来的客户,多一个得一个,我茅塞顿开的同时,我不遗余力劝说着何宇今:“可别,你都答应人家了,说话得算数。咱们都老大不小了,凑起来都大五十岁的了,我知道啥轻啥重,你去呗。”

  “那好,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眼眸里有一抹繁复稍纵即逝,何宇今像是给我保证也像是给他说的那样:“下次再陪你,我就关机,绝对不会让客户找到我。”

  至少何宇今这表态,让我颇是安慰的,我不禁咧开嘴笑着的:“你快去吧。”

  可能他还是多少觉得对我抱歉到不行吧,我刚回到家里就收到了何宇今的短信,他这次打了好多字,说:“陈十,遇到你是我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我会尽我所能给到你最好,我不会喝太多也不会喝太晚,你不用等我消息,早点睡,晚安。”

  我读完,给他回复:“注意安全,晚安。”

  其实晚安个锤子哩,洗完澡出来,我又是习惯性的打开电脑,我熬着最美丽的夜,开始沉湎在那些线条勾勒里不可自拔,我一直画到凌晨一点多,才爬到床上。

  攒积到足够的疲惫,我得以瞌上眼睛没多久就遁入睡梦里,等我睁开眼睛,又是赞新的一天。

  睡眠质量好了,我整个人精气神还算不错,我回到天鉴这边还能续上昨夜的灵感,忙着把图纸完善。

  最后一笔落止,我先把图纸发给李纯的同时抄送到高高的邮箱,我再打印出来,开始忙活在材料架子上寻求最适合的材料。

  我正忙得不亦乐乎,手机响了。

  看着上面那一串数字重复率极高的号码,我毫不费劲就想到是李建国,我迟疑再三,我还是接了起来。

  声线沉而浑厚,李建国语气里夹杂着些真假难辨的怅然:“陈十小姐,你是对我这老头子不认可吗?我悉闻陈十小姐好事临近,这时间太赶我不好准备礼物,我就让小纯带了个小小红包祝贺,陈十小姐却是将这小小心意退回,这让我很是沉重。”

  果然我与有钱人之间的差距,永远隔着一个数以万计的单位,在我对钱的认知里面,我觉得69块算是小数,690打上都算是大数了,更何况是69万呢!

  暗暗叹息自己太穷,我不动声色:“李老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很感激老先生的挂念,我已经收到老先生的祝福,这就足够。”

  在那头静滞许久,李建国声调一降再降:“总之,我很感激陈十小姐当日施以援手。陈十小姐的当机立断,以及宽厚仁慈,救了我这老头子一命,我收回此前我对你浅薄的评价,这个号码是我的私号,陈十小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打给我,只要是力所能及,我都会给提供帮助。”

  想想真的是让人悲喜交集。

  以前我和李岩好的那一阵,我就跟个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我去到李建国那里,他让我做饭我二话不带说的,他让我洗碗我也没半声反抗,我用所谓的任劳任怨还是无法换来他的认可,反而是我和李岩走到水火不容的今天,我却忽然得到了李建国的尊重,这东西不是对我来说变得不再重要,但也是变得若有若无了。

  毕竟,我与李建国已经交集甚少,即使空有相互尊重的皮囊,那也没劲。

  毫无波澜起伏,我笑声淡淡:“好的。”

  “我这老头子,已经半截黄土埋骨,过几天陈十小姐的喜宴,我就不去讨那一杯薄酒了。”

  停了停,李建国提声:“不耽误你忙。”

  确定李建国已经收回那张支票,我如释重负,我把手机放在一旁,就继续干活了。

  仿佛怕死我闲出一身病似的,临在我为了那个订婚请宴告假之际,李纯的工作指令一拨接一拨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接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单子,那上面的要求五花八门,我既要画图又要做前期配料,我越来越忙,忙得脚都不沾地那种。

  相比之下,李纯那丫闲得要死要活的,他时不时叼着一根烟在整个办公区溜圈圈,他还时不时撩拨办公区新来的几个实习生,我隔大老远听到他的声音,就赶紧把门给拍上,省得他过来找事儿。

  这么忙着忙着,时间溜得特别快。

  一转眼,就到了我和何宇今订婚请宴这天。

  因为我们吃的那顿是设在晚上七点,所以我上午还是赶回天鉴给一新品配料,我正埋身在各大材料货架里忙到飞起,李纯就像鬼魅那般走路无声,他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阴阳怪气的:“哟呵,你难不成是被何宇今弃了,你们的请柬大字写着今天办事儿,你这时还在干活,咋样,是被甩了内心郁结,跑来寄情于工作?”

  继续捏着个图纸,我手没停的拿着皮料对照比划着,也没耽误给李纯斜了个白眼:“你要是嘴上说不出人话,就拿个胶布把嘴缠上。”

  “嗬”了一声,李纯亦步亦趋着,他还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调调:“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何宇今没他表面上那么正经。说不定他骨子里,比李岩还龌龊,他就是乐意看着碗里,吃着锅里的。”

  没法忍啊,我扭头给他一连串白眼:“你改典故的能力,是天赋异禀么?什么叫看着碗里吃着锅里,难道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你要是记不住那些老话头,你就别老用,也不怕贻笑大方。还有你别给我叨逼叨逼何宇今,否则我把你打死死。”

  “至少在名分上,你是他女人是吧,那你不是碗里的。我就不信你这么短的时间就给何宇今上了,他没上过,不就是只能看看嘛?锅里的嘛,他上了,就是吃了。我这话没啥毛病,是你自己理解能力不行。”

  总之不管是多混蛋的话,李纯都能信手拈来,他剔了剔眉:“这阵子相处以来,我偶尔觉得你长了不少本事,可你偶尔还是蠢得特别感人。你这是多跟自己过不去,才能是百分百的信任一个人?老子是男的,我就给你说吧,以我对男人的了解,这个世界上90%都会偷腥,剩下那10%不偷的,那是没本事偷不着。何宇今以前穷得像鬼,他好不容易有点钱了,他还能吃素?要不是看跟你合作了,老子才懒得给你说这些。你自己也不想想,何宇今正是壮年,你不给他摸又不给他碰的,他就没啥需求?你说你多些时间看清楚看准了多好,这么急着订婚干毛,你就那么愁着自己没市场了,赶紧绑定一个?”

  这么说吧,如果李纯平常是一个特别正常磊落的男人,我与他也是特别能聊得上的朋友,他给我提供点建议啥的,我也乐得接受。

  可偏偏这李纯,他私生活混乱糜烂,他丫的就是一乱搞男女关系的货,我就不得不考究他这话里,有多少是从他自身主观出发的。

  他大约是觉得他李纯需要靠着乱搞才能活下去,别人也得像他那样吧。

  无语凝噎,我迅速对好这新上项目的主要皮料,我把皮料与图纸钉在了一起,我再抬眸与李纯对视:“你觉得何宇今横竖不正经,那你有他不正经的证据吗?你要有,拿给我看看?”

  有些像是被我噎住了般,李纯表情倏忽一滞,他迅速恢复吊儿郎当的状态,他耸了耸肩:“没有。”

  “没有,那你说个球。”

  用个毛料架子将他支开一边,我瞪了他一眼:“一边去,别杵在这里耽误我干正经事。”

  “你要是实在想要在自己滞销的情况下,随便抓着点你认为不错的人靠岸,那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我。”

  突兀站直了腰,李纯冷不丁敛住声,他几乎是一字一顿的:“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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