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时间也吻合。
容湛上前一步,拦下致远要去倒水的动作,将他扯到一边,蹲下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
像,真是太像了。
这孩子一眼看过去,倒没能看出什么端倪,但是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这眉眼,与那人相似极了!
这个发现让容湛有些激动,兴许是他的失态让致远吓了下一跳,小侍童连忙蹦到三尺开外,满身戒备:“你做什么?”
容湛闻言方知突兀,他沉默会儿,将情绪控制住:“无事,你不困?”
他的问题跨度跳跃的厉害,致远愣了会儿,揉了揉鼻子。胧起袖子往自己屋方向走。
容湛看了眼他的背影,收回视线。
屋子里炉火已经被抽出大半,致远的手很巧,剩下来的炭火刚好可以足够水烧开。
不多时,屋内已经隐隐雾气缭绕。
容湛偏头瞧着炉子,半晌后。试探性的伸手。
热气腾腾的水蒸气打在手上,灼热的触感让他下一秒缩回手。
浓眉的睫毛垂了垂,将琥珀色的眼瞳盖住。
一炷香后,容湛还是一手一桶水走回后院,脚步稳健,一路上,竟一滴水未撒出来。
他抵达江采的房门前,放下水,淡定的将脑海中跳出来的活色生香的一幕抹掉,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叩叩叩——
无人响应。
叩叩叩——
仍旧无人响应。
容湛基本上已经猜到,屋内的人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推开门。
果不其然。床榻上江采将被子揉成一团,大约是燥热,修长的腿压在被子外,薄薄的被褥恰好盖到起伏的胸前,若隐若现的春光。
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扮柳下惠需要点毅力,容湛沉下气,将熟睡的江采从被子里捞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入提前兑好水温的木桶里。
人入水后,水位上升,他的整个手面浸入到水里,冷不丁的,他抖了下。
江采就是被这样的小幅度颤抖吵醒的,她一睁眼,对上的是容湛坦然的眼睛。
嗯,如果不是此时她浑身没一件遮挡物,就这么赤裸裸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话,她或许还会相信他的坦然。
“你可以出去了。”
四平八稳的说出这一句,连江采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容湛低低的应了一声,一句废话不多说,就这么走了出去,他自己也觉得无法相信。
这么听话?
这么听话?
屋内的江采与屋外的容湛脑海中升起的念头如出一辙。
“容……容湛。”
诡异的静寂之后,屋内响起江采颇为懊恼的声音。
容湛回应:“我在。”
“……我没力气。”
江采说出这话,简直要恨死体内的蛊虫。
这玩意儿怎么就这么能耐,让她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而门口依旧静谧一片,她不由得忐忑。
他不会不进来吧?万一她撑不住,滑进木桶里岂不是要淹死?
这想法刚刚成型,忽的身子一滑,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往水里倒去。
就在脑袋要被水漫过时,一双大手抄起她的身子,将她一把捞入怀里。
由于动作的原因,容湛也跟着扑进木桶,却牢牢的支撑着她的身子,没让她摔着。
于是乎,便便有了现在这样一幅画面。
木桶里的水位已经上升到脖颈处,江采软绵绵的倒在他身上。而容湛,则半躺在木桶中,利用身高优势,将身形稳住,怀里紧紧拥着她。
江采背对着他,看不到此时他面上的神情,但是,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属于男性特有的身体变化。
“……”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个从未谈过恋爱的人,到了这古代,除了那一晚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的鱼水之欢,甚至可以称得上春梦的存在,除此外,她再没有过任何暧昧的大尺度经历。
一如此时。
她浑身赤裸,身后的人虽然穿着衣裳,但在水的浸湿下,早已经贴透在身上,和没穿没什么两样。
山更半夜。干柴烈火,怎么看,都像是要发生点什么的征兆。
“有伤到哪儿没有?”
容湛的声音和他身体完全不同的两个极端,冷静的不得了。
江采微微出神,到底是这男人定力了得,还是她勾不了他的性趣?
没有等到回答的容湛,自己出了木桶,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他眼睛牢牢的盯着一处,随手拿过一条毛巾,替她洗着身子。
江采这时才看清他的脸,顿时乐了。
原来不是没反应,是他一直在压制。
也不知是恶趣味顿起,还是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容湛失态的一幕,她用仅有的力气,在木桶里小小的翻了个身,改为趴在木桶边缘。
雾气将一张白净的脸涂上一层剔透,她凑到他面前。笑嘻嘻的道:“为什么不看我?”
容湛手一顿,目光已经无处可逃,她硬将脸塞到他的视线中。
这一瞬间,只觉得下体处突然窜上来一股热流,他眸色深了深。
“别再玩下去,你会后悔的。”
他的声音不复冷静,沙哑的让人心头发痒。
江采没有深想,只觉得自己被他一句话震慑住太没有面子,她眨了眨眼睛,依旧保持着趴在他眼皮子底下的姿势,缓缓道:“你不看我,怎么洗?”
呼吸没了方向。心跳乱了节拍,脑海中的思绪更是紊乱到不行。
实在扛不住她的挑逗了,那就放肆吧。
不行,她会讨厌他的。
天人交战没有结束,容湛只能死死的僵直身体,才避免失控到去触碰她。
还好还好,他现在还能控制住自己。
这念头没来得及庆幸,忽的,他脑子嗡的一声炸开。
指尖的触感让他整个人失去理智,而水里的人此时也愣怔住,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采觉得玩够了,容湛的沉默已经够她扳回一局的了,所以,她翻动了身子,准备将背留给他,却忘了由始至终,他的手一直是在水里的,于是。好死不死,转身时,他的指尖,划到了她的……胸。
时间在此时凝固,江采抿着唇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脸上早已经红透一片。
嗯……这回,玩大发了。
“那什么,水要凉了,我……啊……”
江采试图转移话题,话刚说了一半,忽的整个人腾空。被人从水里捞出来,大步走到床边。
她的思绪也跟着炸成烟花,什么情况?
容湛将人放到床上,紧接着长腿一压,便将她控制在身下。
墨黑的发丝上还沾着水,落在江采面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彼此的呼吸,交汇成一道暧昧的浓稠。
江采下意识吞了下唾沫,紧张的看着他。
容湛此时对她勾唇一笑,笑容霎时间成了锁住她视线的枷锁。
“我说了,继续玩下去,你会后悔的。”
江采思绪被拽了回来,刚想说上一句反驳的话,下一秒,连出声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他含住她的唇,微微啃咬,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覆盖在胸前,指腹沿着她身体的轮廓作画。
江采的身体在他的手下化成一滩水,本来就没什么力气,此时更是昏昏沉沉。
身下的人早已经失了理智,这个时候,他只需要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往下发展才是,但是。他不能。
终止了动作的时候,连容湛都要佩服自己,他竟然真的能做到柳下惠附体。
他捧着江采的脸,她的眼神仍旧迷离。
轻轻叹了口气,他低头在她唇上扫过。
“睡吧。”
这两个字彻底让江采清醒过来,她眼睛蹭的一下睁的老大。
她刚才在期待什么?
莫不是要完蛋,她竟然觉得不抗拒,甚至如果今天容湛做到最后,她也不会排斥?
疯了疯了……
理智回笼,自然是不会再任由他主导,江采顺手将被子拉过,连人带头的盖住。
容湛见状。眼底终于浮起一丝丝无奈。
他起身,出门时,替她将门关上。
直到听到关门的轻响,江采才敢从被窝里露出头,她瞪着头顶的床幔,恨恨的捶了下自己。
“不争气!”
她怎么能顺从他?怎么能任由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江采被自己气的不轻,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也没了印象,只觉得朦朦胧胧中,门好像又被人打开,接着身旁多了个人,她睡梦中无意识的往那边挤了挤。
醒来后,想起昨夜,条件反射的看向身旁,空无一人。
大约,是在做梦吧。
草草的洗漱一番,一推开门,便见到对面容湛也刚好出门。
昨晚的一幕幕刹那间涌上来,刚要踏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
容湛似乎没见到她的异样,换了一身淡蓝的衣裳,负手走到她面前,不论语气还是姿态都自然的挑不出毛病。
“走吧,今日给你带个好消息。”
江采惑然抬头,想都没想的问:“什么好消息?”
“还记得两年前师将军府那场大火吗?”容湛突然话题转换。
他的话让江采神情冷了冷,她当然是记得的。
两年前师将军府的那场大火带走了筠娘与她那仅仅八岁孩子的性命,怎么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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