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捏得疼极了,下巴都感觉快要掉下来了,忍不住喊出声来:“轻点,轻点,我疼……”
他没有放手,依旧狠狠地盯着我:“疼?那你知道这么多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被捏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万般情绪,有难过,有愧疚,有懊恼,还有茫然无助,混杂在一起,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看着他又恨又怒,但是却又带着伤痛的神情,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了下来。
时沐晨见状,微微松了松手,却没有放开我:“安安,回答啊,为什么。”
我看着车窗外,车已经驶到了市区,我赶紧说:“我要下车。”
时沐晨皱起了眉:“又想逃避?”
司机压根没有看我们,也像完全没有听见我们的话似的,还是目不斜视地专心向前开。
时沐晨没有丝毫要放过我的打算,仍旧咄咄逼人地盯着我,他的手紧紧摁住我的手,我想动都根本动不了。
我看向他:“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下意识地记得这个号码。可能是之前印象太深刻了,所以我记忆里还留着这个号码吧,在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记起来了。”
“那你什么情况下才会想起我来?”
“我……”我哆嗦了半天,说不出来。
“安彦林,这是你的解释?很好,真的假的都是你说了算,你完全可以把我当傻瓜一样玩弄在鼓掌之间。”
他终于放开了我的手,重重地靠在椅背上,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我这才注意到他穿着正式的西装,脚边还飘落着几张文件,看来是有重要的会议要参加。我悄悄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有点六神无主。
我的谎言一个套着一个,我必须不断地去掩饰自己才能圆之前的谎,这大概就是我的报应吧。这样下去,这一切,我该如何收场?
我看了眼车窗外:“到哪了?这是要去哪里?”
时沐晨没有说话,我着急起来,再次问他:“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扭过头看着我:“安安,真的也好,假的也好,你故意的也好,无意的也好,我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你要弄明白什么?你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对司机说:“停车。”
仿佛根本没有在听我们说话的司机瞬间就把车停在了路边,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抓起包下了车。我刚下车,时沐晨的车就绝尘而去。
我打了一辆车回到了家,直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躺在床上累得说不出话。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实在有点招架不住。
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张姨敲门说:“少奶奶,您朋友来了。”
自从搬到这里,我还从来没有朋友来找过我。我诧异地站起来打开门:“什么朋友?”
张姨旁边站着垂头丧气的杜元元。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把她拉进来,对张姨说:“我俩说会儿话,任何事情都不要来打扰我们。”
元元一关上门,就问我:“安安,时沐晨替我付了四百万是吗?”
我把她拉到小沙发坐下:“什么意思?”
“他们把有我签字的所有文书和我带去的卡都给我了,里面一分钱都没少,我问了那边,那边说此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其余的也没有多说。陆正清也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事就了结了。所以说,那四百万都是时沐晨给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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