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元元生了个粉嫩团子一般的女儿囡囡开始,我第一次明确地感受到原来女儿跟儿子真的是不一样的。随着元元家小宝贝的日渐长大,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
比如说,囡囡两岁的时候就会对元元说:“妈妈,你去上班了我,我会想你的。”
而回想两岁时的蛋蛋,我跟他说了一百遍“妈妈上班去了哦走了哦拜拜哦”,他只是会从一堆小汽车里抬起头冷冷地看我一眼,说一声:“哦。”
再比如,很快,元元和囡囡已经进入了一起拿着无数的发箍和头花,讨论着哪个颜色比较好看,怎么戴比较般配的阶段,或者就一起安静地听着音乐看着书,阳光洒满屋子,其乐融融母女情深羡煞旁人。而我,还处在追着蛋蛋屁股后面满屋子跑的阶段,每当我累得喘不过气只想狠狠揍他一顿的时候,元元都安慰我说:“七岁八岁狗都嫌,你应该早有心理准备啊。”
是的,我每次抱起囡囡怎么都亲不够怎么都抱不够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会冒出一个想法,我也想要一个女儿。
于是,有一天晚上,我很认真地对时沐晨说:“沐晨,咱们生一个女儿吧。”
时沐晨闭着眼睛,过了好久才缓缓地说:“为什么?”
“女孩儿可爱啊,可以学跳舞啊,我可以和她一起逛街啊,做好姐妹啊,总之就是特别特别萌,想想就觉得心都软啦。”我掰着指头说了一堆理由,可是时沐晨还是闭着眼睛躺着,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
我翻身撑起下巴看着他:“我是认真的,你怎么想?”
时沐晨终于睁开了眼睛:“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其实对于多一个孩子并没有很大的兴趣。”
我撅起了嘴巴:“可是我想要。”
时沐晨看着我:“可是我不想要。”
“那怎么办?你给我一个不要的理由?”
时沐晨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我为什么还要一个女儿?你就是我的小女儿,我只需要一个宠爱的小宝贝,不好吗?”
我在他身子底下努力挣扎着:“不好不好,老婆和女儿能一样吗?”
时沐晨低头吻住了我,在我意识快混沌时,他俯在我耳边轻轻地说:“安安,我不想再把爱分给别人了,我只想好好爱你和蛋蛋,有你们俩,我就足够了,我都已经害怕自己做不到最好、怕自己对你们的爱不够,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呢?”
我深深吸了口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一个周末,我和元元带着孩子们相约去公园玩,蛋蛋转眼就跑得人影都看不见了,保姆赶紧追了上去,我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再看了一眼乖乖地依偎在元元身边吃着蛋糕的囡囡,叹了口气:“唉,我总说想要再要个女儿,可是时沐晨不肯。”
元元挖了口蛋糕:“为什么?”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说什么有我和蛋蛋就足够了,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啊,怕自己的爱不够啊,不想再分给别人了什么的。”
元元一口蛋糕呛在喉咙口差点噎过去,赶紧喝了两口水定定神,然后由衷赞叹道:“你们家时总说起肉麻的话来也是功力不可小觑啊,你俩现在是不是每天在家里就肉麻来肉麻去的,就是这个对话的?”
我瞪了她一眼,扭头看向草坪不说话。
元元凑近我:“那你真怀上了,他不就没办法吗?”
我看了眼囡囡,小声说:“怎么怀啊?他……他那个很注意的……”
元元白了我一眼:“你采取点手段咯,小说白看的?电视白看的?人家争宠啊上位啊都是用尽手段使自己怀个龙子什么的,你不能学着点?”
我推了她一把:“那你告诉我怎么学?扎个洞洞不成?别傻了,时沐晨什么人,这种招数根本行不通。”
元元笑嘻嘻地靠近我:“那就色诱他,让他神魂颠倒,让他忘乎所以,让他方寸大乱,忘了一切,只想拥你在怀。当欲望冲昏了头脑时,有些事情就忘了,你不就有机会了吗?”
我由衷地看着元元:“你可真行,这都想的出来,你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晚上回到家,我仔细想了想,元元虽说是戏言,却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况且,这种事情,试一试对我也没什么损失。
于是,我很快打通了时沐晨司机的电话,让他在出发回家时提前告诉我一声。然后,我翻箱倒柜找出了我自认为最性感的睡衣,赶紧洗澡,喷上香水,一切按照我认为的最能摄人魂魄的布局来布置。
然后我就趴在床上等时沐晨回家。
等着等着,我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了,肯定是因为白天在公园跑得太累了,我看了眼时间,时沐晨最近比较忙,好像有几个跨国并购的合作要谈,每天都很晚回来,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我不如先睡一会儿。
我又觉得身上有点冷,于是拉过被子来盖上,刚把自己裹严实,我就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听见了手机在振动,我嘟哝了一下,翻了个身没去管。然后,好像房间里有脚步声进来了,应该是时沐晨回来了,他轻轻地帮我把灯关了,然后去洗澡了,就如同每一个平常的晚上。
不知过了多久,时沐晨好像是看了一会儿文件,估计时间不早了,他把所有的灯都关上了,然后躺在我身边,过来轻轻搂住了我。
突然,他刚搂住我的手一滞,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怎么了?”
他掀开被子看了我一眼,有点惊讶:“你……你……穿的这是……”
我这才想起来今晚的“计划”,此刻这么赤裸裸地被他看着,我瞬间清醒了,也有点不好意思,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起身搂住了他:“你喜欢吗?”
我听见他喉咙一紧的声音:“喜欢。”
我偷笑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翻身压住了他,他惊讶地看着我,眼神逐渐旖旎起来。我轻轻摸着他的脸:“还有更让你喜欢的呢。”
我俯下身吻住了他,他再也没有办法反抗。
一个月后,我看着试纸笑了。
计划成功。
时沐晨听说了之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会把工作安排一下,多照顾你。”
我搂着他的脖子:“小名我都想好啦。”
“哦?叫什么?”
“花花,好不好听?”
时沐晨顿了顿:“所以,咱们家的孩子,是蛋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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