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就是自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磕头认错。】

　　秦牧的事秦母很生气，秦歌打算请一天假在家陪着，秦母不允许，一大早就把秦歌送到车站，亲眼看着秦歌上车才返回。秦歌靠在车窗上，想着秦母让自己好好工作不用担心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秦母不遗余力的保护着秦歌，从不让她参与到家里的麻烦事儿中。即便是秦歌长大了，秦母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秦歌知道赵海星是什么货色，这次闹成这样，即便秦牧同意离婚，他也不会离的。秦牧嫁给他十几年，孩子都十多岁了，赵海星没有出门挣过一分钱，每天在家就是玩电脑、看电视的主儿。通常都是秦牧干了一天的活儿，回到家连口热饭都没有，什么不顺心了还要跟秦牧置气。秦歌最看不上的就是赵海星这种男人，没有任何谋生技能，懒惰成性，活着就是吸别人的血。

　　对于秦牧的家庭，秦歌一早就明里暗里的说早就该离婚了，还几次把劝秦牧离婚的话摆到明面儿上，对赵海星更是一点儿都不客气，明嘲暗讽。可偏偏秦牧那个死脑筋，一副离不开赵海星的模样，任凭秦歌怎么好说歹说，就是一笑置之，继续过自己的“奴隶”日子。

　　不是说有受虐狂吗？秦牧就是。

　　回到新城，秦歌几乎天天打电话问家里的情况，秦母都是一水儿的说没什么事儿。过了三天，秦歌实在不放心，跟严琛请假买票回家。

　　十几个人站在院子里，三五个人凑在一堆儿抽烟的，两三个妇女低头窃窃私语的，几个年纪大一点儿的一口一口叹气的，还有几个扒着帘子往屋里张望的，没有一个是秦歌认识的。

　　“你们干嘛的？”

　　“哎呀！这是秦母的妹妹吧！快快快劝劝你妈，别让秦牧离婚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老爷们儿离婚没啥，这女的离了婚谁还要啊？！”一个往里张望的三十四岁中年妇女，一脸刻薄的冲着秦歌说，声音很刺耳。

　　“喲！你这么稀罕赵海星啊？！行！让秦牧赶紧离了，把赵海星让给你。”秦歌看了看说话的人，冷笑一声，不轻不重的怼了过去，然后掀开帘子进屋去。

　　说话的人是赵海星的弟媳，典型的长舌妇、惹事精，在他们村里以“说人闲话”著称，说“秦牧是他们姐弟的狗”的就是她。冷不防被秦歌说到脸上，立刻想跳脚。身边的人拉了她一下，“这是别人家，你消停点儿。”只得干瞪几眼，乖乖把火儿咽下去。

　　屋里更热闹，赵海星、赵海星的爸妈、赵海星的叔婶都在。赵海星跪在老秦跟前端着洗脚水，一旁的赵父正给老秦洗脚，时不时的跟老秦说话，老秦一脸的不搭理。秦母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电视，没正眼瞧那些个站着的人。

　　“妈！”秦歌叫了一声，坐在秦母身边。

　　“你咋回来了？”秦母扭头看着秦歌，“你二姐也来了在白琳那屋，你去跟她说说话吧！”

　　秦歌扫了一眼屋里的人，透过帘子看一眼屋外的人，合着这是组团来求情了，“行，我去看看我姐！”说着站起身来出门，往白琳的房间里去。

　　“秦歌，怎么样？咱妈原谅你姐夫了吗？”秦歌刚踏进房间，秦牧就跑上来问，“咱妈不让我出门，也不知道到底啥情况。”

　　秦歌白了秦牧一眼，“你今天要是出了这门儿，以后就别回来了！”说罢走到正在陪小鱼玩儿的秦恬跟前，“姐，一会儿你推着咱爸出去转转吧！老大，你哪也别去，就在这屋陪着小鱼。”

　　秦恬点点头，看看一脸不情愿的秦牧，“老大，你别犯糊涂，这要是给咱爸咱妈气出点儿什么，你有多远走多远，我们姐妹情分就断了。”

　　“行行行！我不出去，不出去行了吧！”

　　秦歌拍拍小鱼，给她打开最喜欢的动画片儿，让秦牧坐那陪着她看。

　　秦恬和秦歌回到老秦的房间，对赶紧闪到一边儿的赵海星视而不见。俩人给老秦穿上鞋子，披上大衣，扶着老秦坐在轮椅上，又拿了一个毛毯给老秦盖上。

　　“爸！在家一天了，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老秦点点头，“行！我想去集市上看看，你推我去吧！”

　　“行！咱去集市看看。”

　　秦恬推着老秦出门，院子里的人无不围过来或真或假的嘘寒问暖，老秦一撇嘴，一个都没搭理。

　　赵父见老秦走远了，缩手缩脚的走到坐着的秦母跟前，“那个啥......亲家母，俩孩子不能没有妈，你说是不是？海星他再有错，也不能说离婚就离婚，你看......”

　　秦母没说话，秦歌走到门口掀开帘子，“你们都进来吧！里面听的清楚，外面怪冷的。”

　　外面的人陆陆续续走进屋子里，本就不宽敞的房间，显得更加拥挤了。秦母拿起身边的遥控器关了电视，靠着沙发背，双手环胸坐着。

　　“亲家母，咱一家人不说......”赵母一边说一边要坐到秦母身边，秦母一个眼神，赵母又退了回去继续站着，脸上讨好的笑凝固在那里看起来很滑稽。

　　“这亲家先别叫，能不能继续做还不一定呢。还是你儿子教的好，早几天打电话就不叫妈了。”秦母冷笑一声，抬头看看所有人，“你们既然来了，都是赵海星的叔婶儿、兄弟嫂子啥的，也都别白来，有啥想说的说说吧！”

　　赵父、赵母互相看看不敢说话，赵父捅捅旁边赵海星当村干部的叔叔赵奇河，让他开口说话。赵奇河轻咳了两声，拉了拉有发皱的西装，上前一步。

　　“秦家嫂子，我说句公道话，两口子闹别扭是常事，哪儿能动不动就闹离婚呢，你说是不是？这几天，该赔礼也赔了，该认错也认了，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要我说，您就放了秦牧回家，让孩子天天在家哭着要妈也不好，人家街坊听了笑话，你说呢？”

　　“是啊！是啊！秦大娘，你不知道，就这几天街坊四邻的都再说闲话呢，说的可难听了！”赵海星的弟媳在一旁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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