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后生，再不是原来的模样。】
“秦歌，你可以出去了！”
窗户上亮光第五次出现的时候，秦歌终于等到这一声救命的声音。
秦歌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谢谢！”
“走吧！”
两个民警跟在秦歌身后往外走，两侧拘留室里不断地投来羡慕的目光，有的甚至好叫出了‘出去要好好的’的话。
已经好几天不掉眼泪的秦歌一下子哭了，对着两侧的拘留室的不停的轻声说谢谢。
来接秦歌的是乔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待久了，被阳光晒到秦歌有点儿不适应的看向面目不甚清晰的乔西。
“秦歌，你怎么样？！”乔西赶紧上前，接过挎在秦歌胳膊上的包，看到秦歌手上缠着的已经黑掉散发着难闻气味的纱布，“你的手怎么了？”
秦歌笑笑，“麻烦你把我的手机打开，我想给我妈打个电话。”
乔西有点儿吃惊，但看秦歌的样子赶紧从包里掏出手机找到妈妈的电话号，拨了过去。
“秦歌，你怎么了？这么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打也打不通。”
电话里传来秦母担心的声音，秦歌一下子泪流满面。
“妈！我这不是给你打了吗？这几天出差，坐飞机不允许开手机，一闲下来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哦！你没事儿吧？怎么听着你的声音像哭了似的？”
秦歌别过头使劲吸了一下鼻子，“没事儿，有点儿感冒，我好着呢。过几天我请假休息休息就好了。”
“嗯，行！好好休息休息，你们这也太忙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啊！”
秦歌鼻涕眼泪齐流，点了点头，“嗯！妈，先不跟你说了。我这会儿还有事儿，明天有空了再给你打电话。”
“好！你赶紧去忙吧！”
挂了电话，秦歌费力的想用手臂擦眼泪。
“我给你擦！”
乔西深吸一口气，拿出纸巾给秦歌擦眼泪，“走吧！咱们先回去，你需要检查一下。”
处理好伤口，洗了个澡，秦歌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看着手机上的一条条微信、短信还有未接电话，秦歌的眸色更加深了。从拘留所里出来两天，秦歌第一次离开床坐到电脑桌前，看所有人的给她的反应。
“秦歌，你起来啦？该吃饭了，我点的绿茶，快尝尝。”
乔西拎着外卖进来，这几天秦歌都在乔西家，生活起居都是乔西照顾。
秦歌放下手机，和乔西一起吃饭，“乔西，这几天谢谢你！待会儿我就回去了。”
乔西打开外卖的打包盒，“你现在手还没完全好，回去能行吗？”
“没问题！”
乔西看着秦歌，“你不想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不想！”
“好吧！有什么需要记得跟我说，你这手过几天还要去医院换药，再做一次检查，别影响以后活动了。”
“我知道了。”
秦歌并没有回家，而是到了家附近的咖啡厅，发了一条微信给慕寒。
一个小时之后慕寒出现在咖啡厅门外，没有司机自己开的车还是那辆捷达，秦歌举起手机在慕寒打开车门的时候拍了一张照片。
“你怎么回事？不是前几天就出来了吗？干嘛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慕寒看到秦歌径直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目光触及到秦歌缠着纱布的手，“你的手还好吧？”
秦歌笑了一下，“多谢关心，会好的。”
慕寒似乎不太习惯秦歌脸上的笑，带着让人不舒服的讥诮，“你这么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是想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就在前几天我知道了是谁划伤了林沐。”
慕寒并没有多少吃惊，“现在林沐都不追究了，你还抓着不放干嘛？”
“是吗？那是有点儿可惜，大概现在的林沐并不多么在乎之前的林沐吧！”
慕寒猛地抬头看向秦歌，“你什么意思？”
秦歌费力的拿起吸管喝了一口冰水，“在拘留所里，我突然想到树哥曾对我说过他妻子的信中曾经提到过林沐身上有一个可以作为辨认的胎记，之前跟着林沐赶通告的时候模糊记得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上次林沐约我在花园里聊天，我还好奇的看了看，竟然发现那个胎记没有了......”
“林沐做了整容，可能是手术中去掉了。”慕寒的喉结动了一下，端起从前从来不会喝一口的咖啡，“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树哥可不这么认为，他找人调查了林沐在国外的手术病历，我有幸得到了一份，翻了几遍都没发现长胎记的地方动过刀子。”秦歌咬字清晰的说着，身体也随着说话前倾，仔细观察着慕寒的反应。
慕寒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秦歌，我知道这次你在拘留所受了委屈，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呵呵！”秦歌笑了两声，“慢慢聊？可以啊，但前提是我要知道并购文件泄露的始末。”说着靠在背后的椅子上，带着谈判的口吻看着慕寒。
“现在知道这些对你来说并没有任何好处。”慕寒第一次带着一种商量的口气看向秦歌。
秦歌沉了一下嘴角，没有任何让步的意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
“好！我告诉你。”现在公司刚刚整治了一番，一轮大换血已经伤筋动骨了，不能再出别的岔子，“并购文件原本是我拿来试探白少锋的，想试探一下他跟阚琼书之间是不是存在利益媾和。没想到他直接把文件给了你，当你告诉我的时候，我想着还算可控，顺便连你也一并测试了。谁知道最后真的泄露了，白少锋那里做的天衣无缝，丝毫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是事情已经出了，总归要查出内鬼.....”说着慕寒看向秦歌，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内疚。
“原本你只是想震慑一下，没想到有人故意把事情搞大，匿名举报了财产侵占。经侦调查在即，你不得不弃卒保车，和白少锋联手把侵犯商业秘密的事情做大，转移调查组注意力，然后暗中活动让他们放弃经侦调查，抓了几个替死鬼了事。然后以侵犯商业秘密作为经侦调查的‘政绩’，好让他们有所交代，对吗？”
“秦歌，权衡利弊，商场之上向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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