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中午吃过午饭后,清歌收拾好东西,打车去了医院。今天还得继续输液。
刚在输液室坐下,等护士配好药,扎好针,她掏出了手机,惊讶地看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安德打过来的。
回拨过去,清歌问:“你找我吗?有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她怀疑是不是没有打通,正准备看看手机屏幕时,安德说话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我现在不在学校。”她没有直接回答。她不想让安德知道自己生病了。
“那我能来找你吗?”电话那头的安德,有股孩子般的固执,“我现在特别想看到你。”
“好吧,我在市第一医院呢。”清歌担心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只好说了实话。
“医院?你出什么事了?”安德的声音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清歌急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发烧,在打点滴。”
告诉了他具体的地址和楼层后,清歌挂了电话。她有点担心,不知道他只是一时兴起想见见她,还是真的碰到了什么麻烦事了。
半个小时后,安德气喘吁吁地跑进了输液室。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看到清歌后,他反倒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出什么事了吗?”清歌疑惑地看着他。
“我才要问你出什么事了呢!”安德指她正在输液的手,焦急地说:“你病得很严重吗?为什么要打针?”
“不是什么大病啊……天气转凉了嘛,感冒、发烧都是很正常的。”清歌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紧张。
“不是什么大病,那为什么要打针?”安德还是不相信,“感冒发烧都是可以自己好的。有的人连药都不用吃,更不用说打针了。”
这大概就是中西文化上的差异吧。她之前就听说,西方人很少打针,只有病重时才需要输液。
看着安德依旧神色焦虑,她只好耐心解释着:“哎,怎么说呢……在我们这边,打针是很正常的,不一定是生了大病才需要打针。感冒了确实能自己养好,但是我们还是觉得,打针才能好得更快。”
安德还是一脸不可思议。不过,听到她那么肯定的语气,他稍微舒了口气。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啊?”
安德有些迷糊了:“不是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吗?”
她才反应过来:“那,你不是说想见我吗?是因为其他的事吗?”
“哦,是啊。”安德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打开了书包,拿出了那本《中国建筑史》。
他边说边摊开了书:“今天上午上课的时候,我才发现的。”
书里每隔一两页,就贴了几张便利贴。上面娟秀的字迹,详细地解释了每条古文的含义。有些关键词,还用英语做了标注。不知道贴了多少张类似的纸条,本来就很厚的书,现在都鼓起来了。
安德一页一页地翻着书,慢慢地说:“今天上课时,一打开书,我、我完全傻了。老师也看到了,他还表扬我学习认真,还把书传给班上其他同学看。”
清歌低着头,羞涩一笑,没有说话。
“我就跟老师说,这是我一个朋友做的。你猜老师说什么?”他低头笑了一下,认真地说:“他说:‘你还真有福气。’我问他:‘福气是什么东西?’他说,福气就是幸运的意思,lucky。”
“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安德没有再低头看书,而是抬起眼,深深地望着清歌,说:“我真的很luc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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