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年轻的女医生匆匆赶到了。由于要对病人的病情进行保密,医生让利奥把安德带出了病房,自己单独和清歌谈了很久。
安德百无聊赖地等在走廊里,看着利奥正在焦急地打着电话。他突然想起来,应该给出门在外的父母打个电话,如实告知他们家里发生的所有事。
贝隆太太正在悉尼出差。一接到电话,她心急如焚,当即表示会马上赶回来。
挂掉电话后,医生正好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安德急忙过去询问情况。
医生回避着他的目光,闪烁其词地说:“这个病情……我跟病人都交代清楚了。如果她想说,应该由她来告诉你……”
安德觉得这些话莫名其妙。他是清歌在这里最亲近的人,她的病情,有什么不能直说的呢?
无奈,他只好回到病房。清歌已经重新躺回了病床上,从头到脚都用白被单裹得严严实实的。
安德虽然不迷信,可是这种时候,用白被单蒙着头的做法,实在太不吉利了。
他伸出手,想轻轻地拉开被单,不想却被她紧紧抓住不放。
她的声音闷闷的,从被窝里传出来:“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我马上就走。”他温柔地说,手还在轻轻扯着被单,“别蒙着头睡,对呼吸不好。”
她固执地攥着被单不松手。“光线太刺眼了,我睡不着。”
安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着轮椅到窗边,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病房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现在好了。可以出来了吧?我想看看你。”
被窝里许久没有动静。安德正疑心她是不是睡着了,突然,他听到了一声压抑的啜泣。
“你出去好吗?求求你了!”她隐忍而悲伤的哭腔,在他心上重重地割了一刀。
她不想见他。
在随后的两天,贝隆夫妇赶到医院来照顾她,利奥也忙前忙后。可是,只要安德一出现,清歌总是会找各种理由避而不见。
住院的第三天,纪逸来医院探望清歌。
“你怎么得到消息的?”清歌觉得很奇怪。自从上次她从他的车上跳下来后,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利奥通知我的。他说你孤身在外,没有什么家人,所以就找到了我。至少我跟你爸爸认识。”
“你可别在我爸面前瞎说!”清歌急忙警告他,“我这只是……只是一次意外,没什么的。”
“好好好,”纪逸无奈地看着她,心疼地说:“我们是同胞,也是朋友。你要是被人欺负了,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帮你出气!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
清歌别过头,目光不安地游移着,却还嘴硬地说:“哪有人敢欺负我?你别瞎操心了!”
话题终结,两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正当清歌觉得,应该关门送客时,纪逸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大呼一声:“哎呀,差点忘了!”
只见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清歌。对这个信封,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是你上次落在我车上的。可能是你跳车时,不小心从包里掉出来的吧。”
她想起来了。这个信封,是那天临走时,安德送给她的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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