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盯着前方的黑影,脚下一刻也不松懈。
喧嚣声聊聊被甩在身后,那个黑影走到七弯八绕得走廊尽头,再爬上一层楼梯,转过弯,又走到尽头,对着墙壁说了句什么,然后一个侧身消失了。
白亦跟上去,她明白那走廊尽头有别的通道。
突然,对面一个黑色人影迎面走来。
白亦心里一紧,故作镇定的缓缓前行。
原来是会所的员工,长相甜美的女生,穿一身黑白套裙,看到白亦迎面过来,脸上立刻露出职业微笑。
白亦心里慌张没有,脸上八风不动,目不斜视的准备和她擦身而过。
那知那服务生看到她却十分高兴的样子,开口就叫了句柠檬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话已收声,脸上还洋溢着笑意。
柠檬,显然是一个人的名字,她是谁。和自己很像吗?
白亦怔愣片刻,看到她的胸牌上的名字--薇薇,她立马摆出一副得宜的表情,冲她笑笑算是回应。
对方显然注意到她看了她的胸牌,也看懂了她的笑容,点点头离开了。
白亦稍微松一口气,不露痕迹的快速向尽头走去。
眼前一道黑色大门,她伸手轻轻一推,就开了。
她不动声色的呼吸了一口空气。
随着们缓缓推开,那个一直跟着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正与她面面相对。
白亦虽然心里做了准备,可还是被他的样子下了一跳。
她下意识就在心间蹦出来一个词--瘾君子。
只见那个黑子男人依然戴着帽子,两只眼像被污染的河水,眼白和眼瞳纵横交错,显得毫无生机。
整个身体呈现出死灰般的肃杀之气,使他瘦高的身影罩着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朦胧森气。
白亦余光扫到他的脖子,心里还是有轻微波动。这个人脖子上布着密密麻麻的针孔--不是普通的瘾君子。
她瞬息调整自己,脸上挂上标准的笑容,笑生,我找薇薇,她不在这里吗?
她随着话音,目光自然而然的在房间里搜索了一圈,然后适时的落在男人的脸上。
这房间装修极为高调讲究,足够大的空间,一半摆着办公桌,桌子一角摆着一小盆盆栽,和普通的办公用品。
另一边是会客区,会客区的一圈皮沙发,围着一张巨大的茶几,上面摆了一盆长得特别茂密的植物,长圆条的枝叶繁茂的覆盖着整个花盆,和办公桌上是一个品种。
白亦隐约觉得这植物十分眼熟,却又记不得在哪里见过。
中间的过道还通像一扇棕黑色的门。门把手在并不亮暖的灯光里,泛出一小块光区。
外间只有他一个人,他站在沙发边,正透过青灰色的空气面无表情的看她。
旁边的沙发上摆着他提的提包,此刻拉链已经拉开了,但是角度位置,她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只感觉那重量不轻,将咖色的皮沙发压下去一块区域。
那男人似乎并没有怀疑她,看了她一眼,用极轻柔的语气道,走了。白亦想他居然真的认识微微?
或许能到这里来的服务生并不普通,这一路跟过来,她判断,能使用这个区域的人,应该是会所的高层。
难道这个男人是会所的重要人物?
她正在思量有什么合适的借口靠近他,看看包里究竟有什么,那男人又继续说话了:把桌子收拾收拾。他看着她徐徐开口,白亦判断了一秒,他以为她也是服务生吧。
一边走过去一边开口:好的,先生。刚走出两步,那人又继续道,把门关上。白亦佯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可在一眼看清桌面,她的心理立刻变了。桌子上两包白色粉末,随着她靠近,从花盆的后面缓缓落入她的眼帘。看上去,足够数个月港城涉毒份子吸食,这些如果流通到市场上,不知道又有多少个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白亦越来越靠近桌子,桌子上却并没有需要收拾干净的东西,整个茶几上明显被打扫过,一尘不染,只放了两瓶未开的水。
她心里道,糟了。下意识就去摸裤子口袋里的军刀。脚上已经加快速度助跑,准备先一脚踢像那个男人,先下手治住他。她一脚飞过去,却没料到那男人早有准备,身手也并不像他看上去那般孱弱,一把抓住她的脚踝,反手一拧,一股巨大的旋转力量,将她的身体转了一个个儿。白亦心里大吃一惊,遇到行家里手了。她挣扎着反手将军刀向后刺了出去。却没遇到任何阻力,然后身体重重的摔到地面,地毯下的地板发出一身清晰的闷哼。
白亦吃痛,只觉得浑身的神经被痛觉袭击了,内脏器官在胸腔里狠狠一震。
紧接着一双手抓住她的胳膊,一个身体的的重量落在她的双腿上,像铁钳一般的手,生硬的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在她的背上。
她只觉得两只胳膊快要断了,又慌又急,挣扎着想要摆脱桎梏。
可身体力量悬殊太明显,她越是用力反抗,对方更加粗暴。
她只能轻微的扭动几下,竟然被死死的致住。
她趴在地上,一边脸颊贴着地板,几乎能闻到地毯上灰尘的气味。她的脸因为挣扎,被挫划的辣辣的刺疼。
她有一瞬间的害怕。耳朵里有宋思凡轻微紧张的声音,白亦,停下来等着我们。
她片刻回过神,放松了身体的力量,对方却不失警惕,一把将她耳中的设备拽了出来。
带的她耳朵生疼,像一并被撕了下来。
她一侧面朝他,被他发现了带着设备。
她咬了咬牙,倒吸一口气。
对方许是因为她放松了全身的力量,也将他的一条腿松开,紧接着听到一声踩踏地面的声音,一个东西被踩碎了,发出轻微的破裂声。
白亦知道,那是她的耳麦。
她知道,就是这个时候。猛的蓄起全身力量,她感觉自己的肌肉都紧绷起来,然后用力屈起一条腿,脚蹬向地面,一边肩膀借力。
然后她像鱼一样快速像一边滑去。
白亦只觉得身上几处皮肤像是鳞片被撕了下来一般,然后禁锢的力量消失。
她不着急爬起来,只继续用脚像一边借力,先要完全摆脱他。
可对方也并不好对付,死死的撰住她一直胳膊不松手,在拉下去肩膀要脱臼。
白亦蹬一脚地面,一个蜷身回踢,脚背在一处柔软的位置受力,他甚至能感受对方皮肤的滚烫,折腾了这一趟,两人都全力戒备,身体时刻蓄积着力量,白亦已出了一身汗,而对方显然没有她狼狈。
但皮肤温度的升高了。那是他的劲窝。
她得手了,可是介于角度、位置,力道却没能让对方败退。
电光火石之间,对方的一只手已抓住她的腿,白亦全力挣脱。
一只脚已经蹬像她的腹部。
紧接着一股大力,传向她的一左一右两只手脚。
她像一张弓一样,以对方的腿为轴,迅速的像中间折叠,没被抓住的腿被另一侧压在下面挡住,她使劲踢出去,始终被阻拦。
手臂长度不够,她像一只蚂蚱一样,被蛛丝缠住,徒劳的挣扎却不能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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