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睡意,突然间被一个电话叫起来,手机一早没了电,回来后才插上电源,电量还不够,她只能蹲在地上听电话。一个陌生号码,她开了免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分辨了不到一秒,听出来是顾左:白亦吗?白亦:嗯,是我。顾左:我是顾左,你怎么走了也不打声招呼,谢谢你的早餐哦。白亦:我有点事,就先走了。其实哪里有事,只是没有待下去的立场。顾左似乎很善解人意,道:怪我太瞌睡,没把你照顾好,不过你别担心,这件事目前是海哥在负责,也就是孙海中,白亦和他相处不长,也能看出孙海中工作严谨,处事方式注重原则,没有什么不放心。我也会时时留意进展,有有价值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就是我的手机号,你存一下。白亦心里有不少的感动,道:我会的,遇到你们我很幸运。顾左似乎想要安慰她,轻轻的嘿嘿一笑:客气什么,同事之间不都是应该的吗。我也是程对带出来的你忘了。古时候这叫做同门之谊呢。白亦眼眶发热,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短时间内回得去了,继续当一名自己热爱的女警了。可是顾左依然当她是同事,她想起他们之前的照顾,多多少少,深深浅浅的都是人与人之间最真诚的交流,她热爱这个职业,也热爱从事这个职业的他们。可是,天不遂人愿,她前途未卜,昭雪之期多舛。而最敬爱的队友,生死茫茫。白亦红了眼眶,道:我会再回去的。顾左听到她的决心,似乎情绪也高了两分,道:那是一定的啊,虽然,队长他们……你回来,才对得起大家做的一切。你知道吗,那个便利店老板醒了,袭击他的人虽然有一个还在逃逸中,其他的都已经被捕或者自首了。白亦听到线索消息,不由得也精神了几分。顾左继续,那个便利店老板因为欠了巨额赌债不还,债主找上门去,他几次三番推脱,债主发疯尽然花钱买凶,要卸他的手脚。但是他们带着枪,也有可能根本就是要钱不成,想要他的命,港城的黑暗势力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但是那债主却找不到,是通过互联网和电话雇的人下手。我们查证了,网络IP显示在境外,电话也是国际掩号,暂时还没有查出来。竟然又是国际掩号,白亦不禁想到那个举报电话同样也是国际掩号。她忽然记起那个暗门,问起顾左,顾左却回答,孙海中对白亦的供述了解的很认真,追问了便利店老板这个问题,可是老板的回答和反应似乎并不知情。他在两年前从会所手上盘下来这家便利店。接手时就是现在的样子,他本就不花心思经营,从来没怎么用心看店,竟然从没有发现这个破绽。而会所的回复却说可能是前几任负责人在位时开的,具体是哪一位他们也说不清。只是当时放生意外事件时,警察来时,会所主管部门才将设计图纸找出来,发现了那个暗门可以通往会所的一个不用的仓库,那仓库在一个角落,平时锁着门从来没有用过,或者存放过东西,所以员工们根本不关心,他们也一早打开了暗道配合警方。因为没有作用,也就没有监控系统之类的,警察也在主管部门的帮助下,排查了暗道,没有有用的发现。会所已经配合警方提供了所有有用的监控录像,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又通向一条死胡同。白亦听完脑子里像一团乱麻,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无法通向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
走廊上不时传来物品被搬动的声音,白亦闷在一片黑暗里很久很久,仿佛置身这个世界以外,她的室友都早已经迈入人生的另一阶段,空空荡荡的房间,空空荡荡的回忆,只留下她的心确像填进去了一座山峰。她最终像是将自己放空了,然后再一点点重新塑造。再起身时,已经不在有任何畏惧。心里的念头也前所未见的强烈。她冲了澡换了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起身出门。
她仔细的,将一整晚捋了捋,从他们接到举报电话时,就处处透着淡淡的奇怪。通过国际掩号透露消息给警方的同时,则隐藏了自己的身份。一个人要对警方隐藏身份,原因无非是两个,其一当事人不爱管闲事儿,这显然不符合逻辑,不爱管闲事,必然不会管别人的事,就不会花精力和花大价钱买国际掩号通知警方。否则就自相矛盾了。那唯一可能的原因,就是对方害怕警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却又不得不把消息透露出去。他一定有目的,可是是什么目的呢?是职业方面的结仇吗?白亦知道这个行业就是这样,维护着正义,就必须一路和邪恶较量!无时无刻不在交付着自己的安危。会有这样的人吗?和程莫或者宋思凡、李方其中某人结仇,并且恩怨深到要至人于死地。如果真的有,会是谁呢?李方虽然不幸,可据白亦了解,他和宋思凡入职时间并不久,办过的大案不多,会与人结下如此狠手的仇恨吗?举报信息虽然没有指明给队长,可是谁都知道,他不可能不看到,看到后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从业资历深厚,办过无数大案要案,多年来威名在外,更是令港城的宵小鼠辈闻风而乱,恐怕早已遭人嫉恨。如果他出了事,那些暗黑势力不正是如鱼得水吗!
或者是通缉犯吗,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暗中帮助警方有朝一日量刑时争取宽大处理吗?这个可能性明显不大,作为一个警校毕业生,他十分了解犯罪分子,亡命天涯,哪管其他,这已然不是悔悟的问题。那么,就是这个人从事过或者正从事着不能曝光、违法乱纪的行为。这个人可以和嫉恨队长的人,是同一个人吗?她不了解程莫的经历,如今也无从知晓。队长那么好,青年时,就已经威望在外,对待新人和部下也非常爱护有加,同甘共苦。这样的对长,为什么会遭受到这样的待遇!虽然只短短一天共事,她不同意,不允许,也不能接受。可是现在这样,她始料未及,又不得不正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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