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说完巴巴儿的望t着孙海中,
片刻后,孙海中道:你所说的,我也是刚听说。
白亦听闻,虽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免愤恶响哥居然真的浑水摸鱼。
为图私利,罔顾他人付出的姓命,
将关于他藏毒,与死者之间的联系只字不提。
他竟然如此无耻,如此没有人性!
白亦心里特别难受,她竟然曾经有片刻幻想,他只是缓兵之计。
她此刻的心情没办法可以表达,咬紧牙关挺着身体沉默不语。
孙海中看她的样子,将手中的口供案卷推向她道:自己看看吧,如果不是警校保送,你麻烦很大。
白亦此刻最听不了警校,她哪里有脸作为特优保送,
她此刻所有的,不过是为身边的人添麻烦,
让喜欢她的人失望,让她的母校蒙羞罢了。
她接过案卷一点点翻看,越看越生气。
第一本扉页签名叫黎想,白亦几乎瞬间确定就是响哥,原来他的名字叫黎想。
她曾经多么渴望找到这个人,
一次又一次地追逐自己的痴念,
想着有朝一日的重逢,她会问出他的名字,
然后告诉他她的名字。
问名是一段关系的开始。
可是她始终没有机会问出口,到最后,
竟以这种方式知晓她年少时光里,如同禁忌一般的存在。
不曾交汇,不曾靠近,不曾拥有,却始终占据她生命一角的人。
何其讽刺!
她终于找到了他,他却不是那个他。
白亦觉得心脏的一角已经坍塌,拉扯着神经末梢,让她哭笑不得。
原来她所信仰的,渴望的,不过是流年匆匆里的一捧沙,
当事人早被风吹到了海角天涯。
到头来,在相遇,迷了眼睛……
她终于一字不漏的翻看完两本口供,内容并不多,只短短两页。
黎想的言简意赅,一切都交代的简单明了,甚至滴水不漏。
是小关做的笔录,
小关:姓名,身高,体重,年龄,职业,联系方式
黎想想:黎想,187,77,29,Merpheues会所经理。电话是一个座机号码。
小关:为什么出现在案发现场?
黎想:很不幸,案发现场是我的办公室。
小关:你一般都这个时候去办公室吗?说说你上班时看到了什么?
黎想:我不定时去会所上班,今天去的稍晚,进到办公室看到一个女的坐在地上,和两具尸体。
小关:哦?具体细节可以提供吗?
比如为什么晚了?
你看到尸体是何感想?
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黎想:接朋友,因为朋友喝了酒不能开车。
可他的手机落在接他们的地方,所以又折回去取。
监控系统都可以证明。
我不认识那个女的,看到他们时,惊讶又慌张,所以赶紧报了警。
死者男可能是顾客。
死者女名叫夏恩,是会所的员工,只不过一个月前就已经辞职了。
由于夜场工作人员变动频繁又常见,
当时并没有办任何手续,结了工资就让夏恩走了。
不曾想她今天居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里。
哪里平时是锁着门的,但她不知道哪里来的钥匙。
后面没有了,但是他们这一行,
都知道开锁那些小毛贼都会的本领,根本就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小关:报警电话是多少?
接的朋友是谁,你和夏恩认识吗?
你的朋友和夏恩是否有关系?
黎想:报上一串数字,依然座机号码的位数。
据我所知没有,肖扬,A大的学生,
我认为他与这件事无关,也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他。
所有关于他别的,无可奉告。
白亦心想,这人如此无耻,居然还有些对朋友的仗义,
问卷上也不置可否,但警方办案怎么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你说不影响就不影响,这是办案,必要的问询还是得有的。
果然在下面标记处标有属实两个字,后还加了一个肖字。
白亦明白标记的批注,一般是查证后的记录,
这说明哪个叫肖扬的的确如黎想说的那般,
为他做了时间上的不在场证明。
只是后面多了一个肖字,不符合文件格式。
也许是做记录的警官的个人习惯问题。
他居然什么时候报了警,她竟然丝毫不知道。
一定是那个小年轻处理赃物时候受他指使报了警。
真是有恃无恐,原来早有后手。
白亦想到他和自己纠缠,和叔公他们在一起时的淡定,
原来他早有准备,那时候已经知道怎么应付后来的结果。
可是这中间有时间差,她不相信,他连时间差也算计进去了。
可是她越往后看,越觉得后怕,理想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小关:你说你不认识她,可两个人都死了,她可谓是毫发无伤。
你怎么解释,又和她呆了那么长时间,
那段时间你们都在干什么?
白亦见这个问题跟自己有关,皱着眉继续往下看。
这个问题不是问她自己,却似乎正是在问她。
偏偏她毫发无伤,而薇薇和风衣却中弹而亡,
她不知道该感激死神眷顾,还是感叹人事无常!
黎想:这一点你应该问她。
她当时表情怪异,情绪激动。
说自己是警察,想带我来警局。
可她一点也不像警察,而且她有枪。
我保护自己,所以和她打了起来。
哪知道她身手了得,我好不容易才坚持到你们来。
白亦看到这里恨不能马上去抓黎想对质,
她怎么可能不怪异,不激动。
两条人命在她眼前转瞬即逝。
她就算不像个警察该有的样子,他就能颠倒黑白吗?
他明明很快制服了她,还无礼的对她,白亦心里牙痒痒。
想起自己被捆绑的四肢,抬起手腕,
被扎线带捆过的痕迹,居然完全消失了。
他还真是滴水不漏。
小关:说说你为什么剪了别人头发?
黎想:失手。
他只短短两个字,看不出表情,听不到语气。
白亦心里还是微微一动。
如果不是失手,他的目标是自己的脖子吗?
他想杀她?灭口?
亦或是其他原因?
但转念一想当时情境,似乎又不全是。
这个人真是让人觉得厌恶又讨厌。
白亦被这两个词语吓了一跳,厌恶和讨厌一样吗?
不一样。前者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贬义词,
后者……可深可浅,却让人联想到熟人之间的嗔怪。
白亦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赶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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