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生接下来说:
“这里我向各位介绍一位来自戏剧学院,戏曲音乐专业毕业的高材生,他名叫童帅。“
大家眼光‘刷’一下全都一齐向童帅投去。
名字和人一样-----阳光、帅气。
“他主动要求分配来我团,帮助振兴改革川剧,他现在的职务是艺术指导。“
童帅很有礼貌地鞠躬,并向大家打招呼∵
“好,大家好!“
一口京腔,外地人。令在场的人无不惊奇。
玉头儿接着说:
“他是戏曲学院毕业后要求分配到我团,主要担任戏曲改革,目前职务是艺术指导,现在请他讲话。″
大伙一齐报以热烈掌声。
朵儿张开小口,按奈不住′啊'的一声惊喜得双手捧住嘴巴,睁大一对美丽的眼睛,欣喜得向他招手挥舞,一脸的灿烂。
但是,马上意识到在这种场会下不能表现太露,她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出乎意料童帅在这里,在我老爸和姐所在的团里。
最近以来多是手机交谈,这傢伙,一点都没透露。
只有芙蓉才能看出朵儿激动的样子。
她也没想到在夜总会的大门口撞见的童帅是我的同行,更没想到他还是艺术指导,是来当领导,来指导我们的。
也可以说,今后他和我,和我们一起工作,一起探讨,一起排练。
“谢谢大家。是的,正如玉沐生团长说的,川戏艺术处于濒临状态,急待振兴,刻不容缓。
我认为最主要是让它,不管是观众也好,川戏本身也好,要后继有人,要唤起更多的新人。
川剧要创新,要有突破,在艺术手法上要有新意,使其丰富多彩。
要在原来有的传统基础上加以现代原素。要观众认识它,了解它,欣赏并热爱它。“
一口京腔,不是南方人,不是四川人,更不是成都人。
担任艺术指导?还是川戏?开什么全国玩笑!
有几个老川戏人在背后嘀咕。
那柳家兄弟和他们的徒弟一群人,坐在角落里,特别是二金和三金,睨着斜眼,呡着嘴,一副`我等拭目以待,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的样子。
意思是,当艺术指导,也该是我柳家哥几个。
说得轻巧吃根灯草,也不知你小子有几斤有几两。
再孬也轮不到你。
我们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
这小白脸中不中,西不西,洋不洋,川剧有多少曲牌,有多少词谱,你小子搞醒豁没有啊。你以为艺术指导这碗饭是你端的?
三金嘀咕,嘴里`哼'一声。
二金马着脸:
“我敢打堵,这小子干不了几天,卷铺盖卷走人!“
他们生怕玉头儿和柳爸听见,畏脖缩脑发牢骚。
一向不怎么开腔的大金说话了:
“上面安排他到这里来指导,肯定有一定的道理,否则我们也不会弃戏从商,回到柳庄,这是事实。“
二金憋不住了,扯开嗓门:
“喂,艺术指导,你说四川话行不行?“
“啊,好的。我先解释一下,我出生在蓉城,童年在这里度过,以后随父母去了北京。
这样说吧,蓉城是我的生母,北京是我的养母。“
童帅用成都话回答。
柳家二个兄弟讪笑起来。
′生母还养母,咋听起来浑身闹别扭,肉兮兮的,像一个没断奶的娃。'
“这是在开会,用耳朵听,把你们那张臭嘴给我闭倒,废话连天,你不说话没把你当哑巴!“
大金把两个兄弟呵住。
童帅继续说:
“刚才我在最后一排看完你们的演出。说实话,川戏唱辞和音乐太美了。
高腔音色声线清亮婉转,身段造型和动作唯妙唯俏。
单看‘西厢记’,作者王实甫的语言文字何等美妙。人物形象刻划得何其生动鲜活。
故事本身情节发展引人入胜,加上玉芙蓉和柳三金两位演员的精湛表演,将该剧发挥得很好,深受观众喜爱。
这是文学戏剧的精髓,我们要继承发扬。“
他的发言看得出很专业,确实有水平。
他的发言,玉沐生欣然点头,代头鼓掌,群起应合热烈拍手赞同。
芙蓉瞪大着一对眼睛,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朵儿她那双秀眼里闪动着的是满满的信任和崇拜。
当初在浣花溪那一场落水芙蓉似曾相识又记忆犹新,事别多日,今天对他当刮目相看。
不同的是他今天穿的没有了‘玛丽莲.梦露’的大花卷发型体恤衫,而是着一身米色卡克便装。
那天见到的是青春阳光,调皮幽默,而今多了庄重和老练。
在他的讲话中对玉芙蓉和柳三金还加以肯定赞许,其效果或许能消除俩人之间产生疥蒂而带来不悦。
不过,从三金的表现看不太领情。
之前芙蓉对他发气就别提了,窝囊的是遭到柳爸当众狠揍了一顿,那才是最要命的。
到现在屁股还痛。
三金冷冷的蹲在那里,那里有心听得进童帅那通理论,心里一阵抵触。
童帅从柳家那群人的表情中看出他们的意思,谦虚地说:
“我是来向大家学习的,我们共同研究,共同振兴川剧,让这枝巴蜀奇葩像芙蓉花一样开放得更娇艳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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