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期是很多人心里的噩梦。
在南美的时候,影龙为了掩护他牺牲,他逃出包围圈后立即折返,用最残忍的手段干掉了所有人。
后来他被当地军阀头子通缉,整个太平洋西岸的海盗都在追杀他。
而结果是一船又一船的海盗被屠杀干净,据说某海岛沿岸都被鲜血染红了……于是,心狠手辣的钟无期在那里落得了个“钟魔”的称号,对那些海盗来说,这个名字简直有止小儿夜啼的功能。
可就是这么一个狠人,心里却也有一抹散不去的阴影。
留给他阴影的是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倒不是年帮帮主,而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和一个老人。
几个月前,钟无期在南疆参与击杀年帮帮主的行动,最后却被两个女人搅合黄了。
宁芷若,也可以说前代年帮帮主,一个老太婆的身手就已经超出她太多,他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恐怖的速度比曲雪还要快。
不过那个女人最后还是死的,她背着年帮帮主,走一步,钟无期跟一步,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混战之中。
少了一个强大的敌手,这对钟无期来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因为很快另一个强大到他只能仰望的女人出现了。
戴着面具的古蜀王。
想到她,钟无期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随即道:“如果我没猜错,姜颖就是千变万化的年帮帮主变来的,应该不会错。因为我敢保证,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女人比你还要强。”
零眉头一皱,问道:“除了年帮帮主,还有一个?谁?”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我见过她,也是在南疆的雨林中,那天她戴着面具。”
钟无期丢掉一根烟头,再次捏出一根来点燃:“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天了,可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最近的时候他距离我只有半米远……如果她想杀我,我现在已经是变成雨林里的一滩肥料了。”
零在一旁靠着树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钟无期心有余悸的说:“面对她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一个蠢蠢欲动的火山,幸好,她没有杀我的兴趣,所以我才活了下来。”
说着,钟无期长长吐出一口烟圈:“说起来我和你很像,也是在遇到一个不可战胜的女人后,才开始思考以前的我是多么愚蠢,有些人我们是注定无法超越的,在她们面前我们就是普通人……普通人就该有普通人的活法,爱一个该爱的人,珍惜该珍惜的生活。”
说完这些,钟无期又把烟扔回了垃圾桶,冷着脸的骂:“妈的,一股酸臭味。”
说完,钟无期就沉默了下来,坐在马路牙子上不说话了。
很久之后,天上开始下起秋雾时,钟无期才歪了歪头问:“你为什么要去找杨动?”
零抿了下嘴角,沉殷片刻后才轻声说:“他欺负心妍姐了。”
“你说什么?”
钟无期倏地瞪大眼睛:“不可能,我找过他,他也答应过我,说不会对伤到心妍姐的。虽然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对我做出的承诺一定会实现,我相信他。”
零撇撇嘴,摆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两人沉默了很久,零才开口说:“其实这件事就是个误会。”
如果来问的不是钟无期而是任意一个人,零都坚决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但世界上心妍姐除了她以外最放心的人,那也就是钟无期了。
亲姐弟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零也不再有隐瞒,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道赵琛在外面有了妻儿,背叛钟心妍的时候,钟无期突然笑了,但零却能感受到他满心的杀意,就如同要咬人的恶狗。
接着,说起钟心妍跑去买醉,结果被人糟蹋,而那个人就是杨动后,钟无期也傻了。
他回头走到刚刚扔烟的垃圾桶前,又把烟捡了出来,一屁股坐在马路牙子上,一根一根的抽着。
这特么都是什么破事啊?
钟无期真有拿头撞树的冲动,他可以肯定,那晚绝对是误会,一对都喝大了的男女,三更半夜的在荒郊野外相遇,不发生点什么意外都对不起这个巧合。
钟无期很想去揍杨动一顿,这也是他们兄弟间发生矛盾时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他一旦去算账了,那钟心妍被他欺负的事情,绝对会传出去。
再说了,现在他就算想去揍杨动一段,年帮帮主也不愿意的,说不定还会反过头来把他给揍了。
钟无期不怕挨揍,却怕姐姐名誉受损。
傻楞良久,钟无期才喃喃的问:“零,我姐是怎么想的?”
零看了别墅那边一眼,淡淡的说:“心妍姐现在很正常,和以前一样该工作工作,该吃饭吃饭。也许,她想先把腾飞集团打理好,再说个人的事情吧。”
说到这儿,零忽然想到了什么:“哦,对了,心妍姐今中午时说,依着杨动的脾气,不应该这么转让的这么干脆,他很可能隐藏了什么阴谋,所以心妍姐才放下私事,先需要集中经历应付交接的事情吧。”
“阴谋?”
钟无期重复了一遍,随后自言自语的说:“杨动,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学校,尤其是大学,一般都会建在偏远一点的郊区或者坟头上。
一是因为这种地方房产开发商都避讳,二则是从风水上看,这些地方阴气重,需要学生的浩然正气镇、压。
师范大学以前就是一片坟地,位于苏北的东南郊区。
风水上说的正气镇阴地是真是假没人知道,不过每到晚上,学生们在半山腰的操场上闲逛时,却是能听到风吹发出的呜咽声音。
不管风大风小,那声音都幽幽吹着,听到人格外瘆人。
今晚的师范大也吹着这样的风,而且声音比以往还要尖锐一些。
“可能是因为快要冬天了,北风来了吧。”
正在巡视教学楼的保安老赵叹了口气:“这什么鬼天气,前几天还艳阳高照的,这几天就冷的要命了,那群值班的,也不知道把窗户关上。”
正说着,一阵风呜呜的北面吹过来,灌入窗口,冷的老赵缩了缩脖子,赶紧走过去关上了。
作为巡逻的保安,老赵在晚上的职责就是巡视教学楼,看看有没有还没离开的学生,看看哪里有什么安全隐患……关窗户防小偷,当然也是他的职责之一。
正在做这些保安觉得他就是保卫那些祖国花朵的战士,心里升起一阵骄傲的同时,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朝楼梯那边走去,他要去巡视下一栋楼了了。
这里是六楼,也是教学楼的顶楼,再沿着楼梯往上走就是天台了。
天台还要去看看吗?
老赵心里升起这个念头时,楼下突然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
那是高跟鞋的声音。
老赵皱起了眉头:现在都快凌晨两点钟了,谁会来教学楼啊?
老赵打着手电看去,就见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劈头散发的女人哒哒的从五楼走上来。
女人穿着职业套装,看样子应该是学校的老师,老赵心里盘算着,手电朝那人一打,问道:“谁?”
唰的一下,女人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惨白枯槁,好像骷髅一样的女人脸来。
三更半夜,外面响着风吹的幽幽声,还看到这么一张贞子一样的脸,老赵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刚刚的豪迈气概全被吓焉了,扯着嗓子惨叫:“啊、鬼啊!”
惨叫声中,他手也没闲着,一个哆嗦把手电给丢地上了,抱着脑袋往后挪。
手电沿着楼梯咔啦咔啦的滚落到女人脚底,接着就被她捡了起来,撩着自己头发照了照自己的脸:“赵师傅,你看错了,我是宋媛媛。”
宋媛媛是学院的教授,知名度很高,老赵小心翼翼的看了几眼,才终于确认眼前这个干瘦枯槁的女人正是宋副校长了。
不过宋媛媛的样子也确实吓到他了,面黄肌瘦的样子就跟吸了毒一样。
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老赵长长出了口气:“哎哟,原来是宋教授,您怎么三更半夜的跑教学楼来了?”
宋媛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声音沙哑的说:“我把教案忘在教室了,半夜才想起来明天一早要用,所以过来取。”
“宋教授就是敬业,像您这样一心一意教书育人的好老师可不多了。”
老赵拍了个马屁,又问:“那啥宋教授,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手电给你,你先走吧。”
宋媛媛走上来,把手电递还给老赵后,继续朝楼上走去。
“唉,谢谢宋老师啊,您也别忙活太晚了,早点休息。
老赵也没多想,接过手电后道了声谢后就下了楼,这是他今晚巡视的最后一栋楼,也是最靠近校门口传达室的楼。
大学校园里,晚上各个教学楼顶楼通常会通宵亮灯,把学校照的雾蒙蒙的却不会很暗,下楼后,老赵就关上了手电朝传达室走去。
刚走到传达室,一束雪亮的车灯就亮了起来,这是辆银色法拉利,车型很炫酷,一看就是老赵再混半辈子也买不起的好车。
车门打开,一个满脸都是疲倦的小白脸年轻人走了下来,递过一条中华来:“师傅,麻烦能不能开一下门?我要进去找个人。”
“找人?这都什么点了,去哪儿找人?”
看在那条中华的份上,老赵没直接让他滚蛋,把烟放在传达室窗口上问道:“你要找谁啊?”
小白脸笑了笑说:“我找你们学校的教授宋媛媛。”
“找宋教授?”
老赵愣了下,下意识的说道:“哦,宋教授啊,刚刚我还在一号楼看到她……”
说到这,老赵好像响起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额头上唰唰冒着冷汗:刚刚他是在一号楼六楼看到宋教授的,她把手电筒还过来后就上楼了。
可问题是,六号楼就是顶楼了,再沿着楼梯往上走,就是天台了。
宋教授上天台做什么?
联想起宋教授面黄肌瘦跟吸毒一样的脸,老赵忽然有了种可怕的猜测:宋教授不是要想不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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