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缓慢而迅速的渗透林诀修的衣袖,雪白的衬衫上开出了一朵朵艳丽刺目的血色蔷薇,苏茵蓄满了泪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意识到现在的自己只穿一件内衣对于眼前的林诀修来说,是怎样的蛊惑。
“苏茵,做我的女人。”他努力克制自己的视线,不放纵流连于她的胸前,沉湛的眼眸愈渐深邃。
苏茵微怔,他说了一句简单的陈述句,听起来波澜不惊,却在她的心底激起了阵阵巨浪,方才还因为紧张与担忧而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变得绯红。眼泪徐徐滑落,她望着他墨色瞳仁里倒映的自己,点头:“好。”
林诀修黑眸登时绽放一片光芒,激动地撑着自己的身体就要坐起来,却不小心绷到了伤口而疼痛的轻呼出声,“嘶。”
“痛了吗?你不要动,躺着就好。”苏茵蹙眉,伸手就要触碰他的伤口,却又因害怕而停顿。索性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的抚摸着,愿想着这样可以缓解一些他的疼痛。
林诀修此时哪里还在乎这些,他单手握住苏茵,兴奋不已,“我说的是一辈子,从现在开始的以后,每一分每一秒。”
苏茵望着他,再次郑重的点头,“嗯。”
放佛是确认书上终于盖上了钢印,林诀修这才将苏茵重新搂进怀里,发白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苏茵,我不会给你任何的机会后悔于此刻的决定,相信我。
他偏头,轻轻吻上苏茵前额的发丝。
苏茵现在的心情完全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从担忧害怕到紧张心疼再到现在的温暖甜蜜,犹如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她全身每一处毛孔放佛否喷张了,灌满了蜜糖,连身体里的血液都是甜甜的。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她贴着林诀修的胸膛,贴着他炙热的肌肤,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然而眼前那抹刺眼的红,却是朝她心中的蜜糖撒了一把辣椒。
日渐黄昏,夕阳西下,一方方摩天大楼遮挡了天边的晚霞,B市国际机场国内到达大厅里,一位西装革履身形单薄的男人行色匆匆,步履稳健。每走一段路,都会下意识看一眼手腕的表。
坐上出租车,他修长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拨出一串号码。
“是我,我已经到了,我要的资料准备好了没有?”
“好,你现在立刻帮我送到千与集团。对。”
“还有,希望你能帮我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再联系。”
男人低沉的声音悦耳清新,透着淡淡的磁性,很性感。简单的几句话交待了所有,出租在B市的立交桥上飞驰,很快,便到了目的地,千与集团。
他眸色微敛,正了正领带匆匆往里走去,大堂里站着另一名西装男子,一看见他就朝他迎了过去,然后颔首,递给他一份资料,他抽出阅览,点头:“没问题,谢谢,替我向你们余总问好。”
西装男子点头客套了一句就离开了。
前台见之,上前礼貌的点头,问:“您是皮匠科技石秋白石先生吗?”
男人挺拔的身子淡然一转,“是我。”
石秋白回国已经两个多月了,在廊城已经两个月,每天都忙于公司最近研发的新型手游项目,并没有见任何故友,自然也不会跟什么人打交道,就连在公司,他也几乎不怎么愿意走出办公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已经成了他习惯的工作模式,也成了他生活的全部节奏。
似乎从他的生命里丢失某一个人之后,他就再也没了走出去的欲望,除非工作。
低调如石秋白,神龙见首不见尾,然而他的名气却响彻国内外,在美国的游戏里都是如雷贯耳,提到游戏界的石秋白,几乎没有人不知道那位在家族企业破产之后完全凭借自己双手努力开创出新游戏世界的年轻人——石秋白。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性格早已恬淡安宁,温润如玉,就连如此紧张的时刻他都保持着儒雅和礼节,没有一步跳跃了节奏。如果用吉他弦音来形容他和林诀修,林诀修是一二三,他必然是四五六。低沉却绵长,安静却深刻。
前台小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平时公式化的上班此刻变得热情不已,原本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现在却非要主动带他上楼,哪怕帮他按一下电梯都是兴奋的。
石秋白表情一直恬淡,眼神中透着惯有的疏离,亲和的脸此时看起来也有些冷漠。毕竟他心里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着某人。
吴光年在电话里并没有说具体的情况,石秋白也并不知道苏茵被囚禁及后续的所有事,但从吴光年说话的语气里可以感受到某些危险的气息,他有着强烈的感觉吴光年会用苏茵来作为复仇的筹码。
“我们吴总刚刚受伤送去医院了,不然一定会亲自接待您呢。”前台桃红满面的按了电梯的上行键,千方百计的找了话题。
石秋白脸色一沉,“吴光年?他去医院了?”
“是啊,您不知道吗?”
“你说他受伤?”石秋白凝眉。
“对啊,我也不知道具体因为什么,我看他出去的时候脸上有些伤,左手捏着右手,虽然被用衣服刻意挡住了,但依稀看见了血,大概是手受伤了呢。”前台对于颜值超高的年轻男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抵抗力,别人这么一问,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石秋白则陷入了迷惑,电梯刚好到达,他稍稍停顿,问前台,“他去了哪家医院?”
“不清楚哎,应该是省人民医院吧,是离我们公司最近的三甲医院了。”众人簇拥着往电梯里走,前台小姐下意识的往石秋白跟前靠了靠,脸色越来越红润。
石秋白看她一眼,简单的道谢,没有多言,转身就往外走。依旧是走一段看一眼手腕的表,似是在与时间赛跑。可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多迈出一步,行走改为奔跑。无论何种情况下,他的身影都是绝对的温文尔雅宁静祥和,又是那么的茕茕孑立落寞清高。
林诀修在床上躺了一会,体力恢复了很多,胳膊的血已经止住了,似乎也没有开始那么痛,他搂了搂苏茵的腰,轻喃道:“不要一直这么躺着,万一睡着了会着凉。”他瞥了一眼她近乎光|裸的身体,“要不去洗个热水澡吧。”
被林诀修拐弯抹角这么一提醒,苏茵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她有多么狼狈,她顿然从他的怀抱里弹跳开,手忙脚乱的想要捂住自己暴露的肌肤,可发现压根掩盖不了,索性咬了咬下唇,盯着红的发烫的脸飞快的躲进了浴室。
浴室门被关上了,林诀修咬着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见磨砂玻璃门后一抹清瘦的倒影站立着,良久才挪开,然后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水声。他勾了勾唇角,却又牵动了伤口。
林诀修记忆里的苏茵是什么样的呢?
大学时,她在学校出了名的敢爱敢恨,性格也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这些都是他听来的,而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她大一新生军训的训练场上,她一身迷彩服英姿飒爽走在队伍的正前方,踩着音乐的鼓点有节奏的带领数十排新生。当时的他就在隔壁的篮球场打篮球,当时注意到她的不仅有他,还有石秋白。
只是不知道为何,当她转脸朝他们看过来时,她的眼里就只有石秋白,而从此后的几年,他们就再也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那惊鸿的一瞥,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茫茫苍穹间屹立着那抹婀娜的倩影,仿若一朵五彩娇艳的花,别致、新奇,夺目异常。
此时,那抹熟悉的身影正倒映在浴室的玻璃墙上,微微晃动着。他起身不自觉的靠近了几步,伸手就要触上玻璃上的黑影,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了手笑笑,林诀修,你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苏茵的心跳并没有因为躲进了浴室而减缓,关上门平缓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结果,索性脱了衣服站在花洒下让热水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浇灌一遍,冰凉的肌肤接触到温热的水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但很快又因为身体的回温而恢复了正常,感受到紧张的心情稍稍平缓,她悠然转身,却一眼看见一抹颀长的身影笼罩在眼前的玻璃上,她心头一荡,他现在正站在外面看着她吗?
她突然意识到,她和他此刻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玻璃。
水声依旧哗啦哗啦,却再也遮盖不过她狂烈的心跳。
林诀修刚刚的话还萦绕在耳畔,今天的他格外的温柔特别的有魅力,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字都像被爱神施了魔法无时无刻不蛊惑着她。现在哪怕是他说要她的命,她也会腆着脸心甘情愿的奉上。
说是洗澡,根本就没有一点心思,身上被热水冲洗了好多遍,手指的皮肤都开始褶皱,外面的人影不知何时已经走开了,她才小心翼翼的关了花洒,抽过浴巾快速擦拭自己的身体。
镜面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根本看不见自己,也好,否则看到她因羞涩而涨红的脸,她的心里会更加的忐忑不安。深呼吸几次,满意的鼓了鼓腮,一抬手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压根忘了拿换洗的衣服。
苏茵:“……”这是要让她一丝不挂的走出去吗?可是那林诀修……现在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羞愧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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