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竟然是一只僵尸!
这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僵尸动作十分之快,上一刻还在百米开外,但不过三秒左右,也就一次呼吸的时间,就已经冲到了我们的身前!
我甚至还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就看到了两只不断放大的獠牙,同时,闻到了扑鼻而来的一阵浓烈的尸臭!
“不好!”
华子大喝一声,在危急关头扑倒了宋春明,而我则一把拉开玖月,僵尸男崩的一声撞到了旁边的一根大树上,大树拦腰而断,而他也被弹了回来,恰恰弹在那棵被雷劈过的村上。
“哈哈,自投罗。。。”
那个“网”字还没从华子的口中吐出来,华子就愣住了,因为这雷劈树非旦没有对这僵尸起半点作用,还被它给撞歪了!
接着它还不解气,大手一挥,整棵雷劈树半边的枝桠被削掉,那断口比利斧头劈过还要平齐!
“我滴乖乖!”
这僵尸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看他样子是完全免疫这雷劈木啊!
可怜的我们,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雷劈木是能对付阴邪之物不假,但对上这只强大的僵尸,这棵没经过特殊处理的雷劈树就好像一根秀花针对上史泰龙一样,根本对它造成不了什么大的伤害。
其实更可怜的是这棵树,好端端的做着一棵安静的美树子,还想留一半在尘土里安详,另一半在风里飞扬来着,却没想到没等它用那什么没有悲欢的姿势站成永恒,就无端端遭雷劈了。遭雷劈也算了,被劈完还得被僵尸撞歪,撞歪了还没完,还被撒气给卸了半个身子的枝桠。它招谁惹谁了啊?
僵尸撒完气,倒是没急着出手,只是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我笑,我立即就明白了这家伙跟于秀云她们一样,是冲着我来的,而且十有八九是同一伙的!这妈蛋,哪搬来这么强悍的一只僵尸?
“华子,他冲我来的,你保护好她们,我引开它,不然这树被毁了,大家都得完蛋。”我冲华子说道,说完,随手捡起一根不大不小的雷劈木就往寨子深处奔去!
那些在边上虎视眈眈的鬼蝶蛊见我拎着一枝雷劈木就冲了出来,都是十分忌惮地躲了开来。我抽空回头一看,果然,那只僵尸看都没看华子他们三人一眼,就朝着我追了过来。
我还哪敢停留?就像被汤姆猫追着的杰利,玩命得往前狂奔,幸好在阴元的帮助下,我的速度也不慢,始终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但是我比谁都要明白,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白天经过一场大战的我,晚上又跟于秀云等人斗智斗勇,早就疲惫不堪了,再这样跑下去一定会被追上的,还不如拼一把呢。
但是要拼也一定要找个有利于我的地方拼,于秀云那老妖婆也不知道冒哪去了,要是打着打着她又冒了出来,我就死定了,要知道,我对于自己是不是能打得过身后的这只怪物,可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啊!
带着身后的家伙在寨子里绕了半天,却不料这家伙比我还熟悉地形,终于没有将距离拉远,反而因为力气不继的原因,距离被他拉近了很多,可偏偏我到现在都没有如愿找到一个合适打一场的地方。
看着这僵尸越追越近,我一咬牙定住了身体,转过身的同时扔掉了那根雷劈木产拔出了破煞之牙,这一连串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意外,那只僵尸却中是淡然一笑,停在了离我十米不到的位置上。
这回我才真正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穿着一身灰白色的唐装,头发也是灰白色的,鉴于僵尸是不会老的这一事实,这家伙成为僵尸的时候应该年纪已经不少了。他的脸很瘦,比胡子还瘦,颧骨以下的位置都是深深地凹了进去,十分恐怖,就像一具失去了水份的干尸一样,配合起那双长得几乎抵到下巴的獠牙,更是渗人之极。
这家伙浑身上下唯一还像是个人的就是他的眼睛了,但这也是我最为忌惮的地方,因为他的眼中透着淡然的光芒,为什么淡然?因为他胸有成竹!
这种目光带给我超乎想像的压力,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家伙到底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爱种目光,只能说明在他看来,他已经“吃”定我了!
见他没急着动手,我抱着试探的态度问了他一句:“你是谁,为什么要对付我?”
他像是点意外我会选择问他问题而不是跟他死拼一样,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但他还是回答我了,他将一双獠牙收起,然后笑道:“我活得太久,我的名字已经不记得了,你可以叫我‘不化骨’。至于对付你,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罢了。”
不化骨?在《子不语》当中,不化骨是最为强大的僵尸,我不知道他说这个名字是在自诩强大还是在自嘲,但我更关心叫他对付我的人是谁,于是就如实问道:“受谁所托?于秀云?还是那个胡须男?他们没有这么大能量请得动你吧?”
他摇了摇头:“你说的对,毒罗刹还有那只瘦人猿的确请不动我,但是我的主人并不是他。”
“主人么?”我笑了笑,然后说:“看来,你不是忘了自己的名字,而是不想记得自己的名字,对么?”
听说我的话,不化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了足足三秒之后方才再次开口:“为什么这样说?”
“不老不死本就不是的件值得庆幸的事,更何况,要付出自由的代价。”
我表情肃穆地说出了这一句话,不化骨混身一震,然后再次看着我沉默了起来,良久之后他笑话:“拖延时间的本事不错,但我的感受你又怎么能理解呢?”
“我理解,因为它。。。”我左手伸进阴司袍中,掏出代表身份的阴司令。
我是阴司,不老不死的阴司,没有自由的阴司,我的职责是杀鬼除魔,我是卖身给地府的奴隶,跟眼前这位的境况又有什么不同?只是程度不同,而且,我还有着微弱的希望。
“你是阴司?”不化骨同志看到我的阴司令显得十分震惊:“难道你不是乌天明的孙子?”
这老杂毛,竟然认识爷爷?这是我心头闪过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我是阴司跟是乌天明的孙子有什么关系?难道,乌天明的孙子不能是阴司?还是做了阴司就不能是乌天明的孙子?
这个问题我没能想明白,但是我还是明白了一些事情,一些别的事情。
我苦笑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不会放过我?”
听了这话,老杂毛不化骨没有回答我,反倒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乌天明的孙子竟然是阴司!?你竟然敢去当阴司?”
我真奇怪着,那老杂毛又说了:“乌天明当年凭一人之力让半个地府的阴司下跪,现在竟然让自己的孙子去做阴司?哈哈哈哈,乌天明啊乌天明,你也有今天!”
“我爷爷让半个地府的阴司下跪!?”
我愣了一下,这事情我怎么没听说过?爷爷跟哥哥不跟我说这很正常,因为他们什么都不跟我说,但是这事连师傅也没有跟我提过啊!难道他也是那些下跪的阴司之一,所以不好意思提?
还真有这个可能,我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师傅的那一天,爷爷说来了不想见的人所以才离开的,后面我就遇上了师傅,如果真是这样话,那就能理解为什么爷爷为什么不想见师傅了。
但是细细一想,又觉得这事不太可能,如果师傅毛易亘真的曾因爷爷受辱,怎么可能还对我这么好?要是其它事情还可以心阔,但男儿膝下有黄金,男人把这个看得特别重!
特别是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怎么可能受这么大的屈辱当没事呢?就算不去记恨,也不可能对我这么好吧?而且知道我是爷爷的孙子的人不只是师傅一个,钟馗也知道,他也没提这事,应该事情不是我想像那样吧?
但是看眼前这老杂毛的语气还有反应,他说的应该不是假事,那么说来,这事又的确发生过,只是些给爷爷下跪过的人并不包括师傅还有钟馗,不然他们也不会对我那么好,一个对我百般教导,一个亲自为我刺魂。
但是,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背后发凉,我在地府的境况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好啊,想起那些不太相熟的阴司看我的眼神,我更加相信了老杂毛的话,我原以为那只是殿里的党争,看来,真相远远不止如此。
“不化骨前辈,我爷爷他对做过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收起自己内心的震惊,装作早已经知道这事一样试探道。
看样子,这个家伙对我爷爷很可能是老对手,都说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这话很对,至少我这个算是爷爷最亲近的人却对他一无所知,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在这,自然要试探试探了。
老杂毛停止了大笑,看了我一眼:“那个疯子做的疯事,有几个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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