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师傅当年是这样说的。
姚翔大笑道:刚刚看你走那么急,我都还差点信了。
一堆乌鸦从我脑门前闪过,站在姚翔身边尴尬无比,不过我心中还是有点不太相信,因为当年在徐家村跟师傅寻蛇妖时,剑柄上的玉石就曾闪过,那一闪还救了我一命,不然那时我早就命丧蛇口了。
见姚翔不信,我只得一个人走进河岸,在岸边仔细的观察了起来,过了半刻钟后,下水的几位村民忽然从水里冒了出来,焦急的喊道:刁文刁武在下面,大伙快来搭把手。
我闻言来不及脱鞋,把身后的包袱仍在岸上后快步往水中走去,边走边对水里的村民说道,大哥!下面啥情况啊,那俩小子还有气不?
光着膀子的村民答道:人都泡肿了,你说还有气不?
说完,村民便一头栽进了水里。
站在河水中,河水有些许温热,但我不会水,看着喘急的河水我立马就跑上了岸,叫了岸边刁家村的村民下去帮忙。
姚翔见我满脚污泥,问道:谢兄!河中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捡起包袱挎在背上,道:那俩小孩淹死了,水里捞尸的村民现在正在打捞尸体。
姚翔脸色一变,道:这可如何是好,被淹死的那俩孩童父母在不在场?
我看向姚翔身旁的刁字,道:刁老!你就是这村的,那俩小孩父母在不在场应该只有你最清楚了吧。
刁字这时脸色也不好看,这条河最近这几年来老是爱淹死小孩,而且每年都是至少有两个孩童命丧至此,这让刁字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了起来。
刁字见我问话,强行挤出一抹笑容道:道长!那俩孩童名 叫刁文,刁武,是双胞胎,刁文,刁武的父母常年在外务工,一般只有过年才回村,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我马上得叫人去通知那俩孩子的父母。
说完,刁字便快步走进人群,跟一群年轻的村民说了几句后便朝我二人这走了过来,刁字道:咱村可能要请两位道长多留几天了。
我道:没事,这几天的法事我们全包了,管饭就行。
刁字得到答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快步上前跟村民们交谈了起来,交谈的内容无非就是这丧事该怎么办。
姚翔见我已经一口答应了下来,自己又不会超度法事,于是道:谢兄!这超度法事我可不会啊,要留在这我顶多能帮你打打下手。
我道:“什么!堂堂星宿门的传人居然不会超度法事?你开玩笑吧。
闻言姚翔一扫之前的平淡,严肃道:谢兄!我是真不会,在师门的时候师傅根本就没教过我。
我道:那你们星宿门除了奇门遁甲,还学什么?
姚翔道:星象,命理。
我道:实在不会你就跟着在旁边做做样子蹭两天饭,不然现在你让我走人我怎么跟刁家村的人交代,再说了,这要是在往前走都还不知道下一顿饭在哪,得抓住机会,能吃就使劲吃。
姚翔道:那好吧!这几日就有劳谢兄了。
我摆了摆手,道:屁大点事。
这时,原本寂静的夜晚突然被数道尖叫声打破,我跟姚翔见状各自看了一眼,接着赶忙往河岸边走去。
姚翔最先开口,问道,出了什么事?
刁字在一旁答道:道长莫慌!咱村的几个婆娘被吓到了,没事。
我扫向周围十米内捂着嘴巴的妇女摇了摇头,心想,怕你就别看啊,叫什么叫,大晚上的瞌睡都被你吓醒了。
岸边此时聚集了十几二十位村民,村民陆陆续续的把两具泡得发白的尸体抬了过来,尸体肿胀无比,双目凸出,双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脖子。
看着被摆放在岸边的尸体姚翔不由疑惑道:谢兄!你感没感觉到那俩孩童在死前像是遇上了什么令他们惧怕的东西?
我转过头,问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姚翔单手放在腰后,指着尸体凸出的双目说道:谢兄!你看那眼睛,如果是普通溺亡的人死后眼睛都是闭着的,顶多身体保持死前的姿势,但这俩孩童的死因我总感觉不一般。
我道:说重点,蛟龙我都遇上过,不就俩尸体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姚翔皱着眉头,回道:在当年我刚拜入道家时曾在青城山山脚遇上过水怪,不过那次是我师尊出手才灭掉了那只残害村民的怨灵。
我不耐烦的道:大哥!青城山跟这里的尸体有什么关系?
姚翔见我不耐烦,于是只得简短的回道:因为当年在青城山山脚的那两具尸体死相及死法跟眼前的这两具太过相似。
闻言我浑身一震,吞吞吐吐的道:你不会是想说这里也有水怪作祟吧?
姚翔道:正是!当年青城山脚的那只怨灵我师尊花了好大力气才灭掉,不知道这里的怨灵我俩能否联手灭掉。
我问道:你师尊当年是什么道行?
姚翔答道:地境。
我惊讶的回道:这么猛,看来真要是在这遇上你说的那什么怨灵,咱俩这道行上去不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哼,姚翔不屑道:这河中要真有怨灵定要灭掉,不然这里的村民将会再无宁静之日。
刁字看着我二人一直在讨论,于是上前问道:两位道长!尸体捞上来了,接下来的事就得有劳二位了。
我见姚翔准备开口,于是抢过话答道,刁老言重了。
刁字道:道长!现在该怎么做,这尸体都捞上来了,总不能一直把它放这吧。
我回道:别急!先找几位胆大的村民把这尸体抬回家中,剩下的事稍后再说。
刁字看向一旁正在穿衣裳鞋袜的村民,想了想后又觉得不妥,人家刚打捞完尸体,上岸后身子都还没暖和,要是再让他们抬尸体的话肯定会引起不满。
接着刁字又看向岸上围着的村民,就在刁字正准备喊话时,站在岸边黑压压的村民顿时跑得一个不剩,速度之快,令我跟姚翔二人咂舌。
我见状上前拍了拍刁字肩膀,说道:刁老,节哀!
姚翔见我上前,于是也跟在身后拍了拍刁字右肩,随后我跟姚翔二人直接扛起地上的两具尸体大步往刁家村内走去。
穿好衣裳的村民与刁字张大了嘴,心想,这俩道士也太厉害了吧,尸体都直接敢往肩上扛。
我扛的那具是刁文的,姚翔肩上扛着的正是刁武,这两具尸体年龄肯定没有超过十五岁,因为期间我曾看见过刁文的面庞,脸上都还带着稚气,这么小就淹死了,当真不值得。
姚翔见我盯着刁文的面庞看了半响,于是问道:谢兄!我没骗你吧,这河内肯定有异物存在,等把这两孩童遗体安置好后我俩在去打听打听这河的来历怎么样?
我抬脚垮过一个大坑,回道:先说好啊!要是遇上地境道行的鬼怪咱得收手,我可不想死得这么早。
姚翔扛着刁武的尸体对我笑了笑,随后我二人便缓缓的走进了刁家村。
到达刁家村后,刁字走在前面,指引着我二人往刁文刁武家走去,大概走了约五六分钟吧,直到刁字站在一处门口长满野草的房屋前时,才叫我二人停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这地方能住人?房顶瓦砾掉落了一半,门前的野草足有两寸多高,要不是刁字让我二人停下,我还真不敢相信这里居然还有人住。
姚翔见着后也是感慨万千,最后还是刁字率先推开老旧的木门,领着我跟姚翔二人走进了堂屋内,进了堂屋后,我与姚翔便放下了肩膀上扛着的尸体,随后刁字又跑到外面去找来两堆稻草在地上铺好,稻草铺好后,尸体才算被简单的安置好。
我在堂屋内拍了拍肩膀上的水滴,问道:刁老先生!刁文刁武住的地方就是这?
刁文拿出烟杆,用火柴点燃后回我道:道长有所不知啊!刁文两兄弟父母在他二人刚能走路时便外出务工去了,前几年刁文还有爷爷奶奶在,但后来刁文的爷爷得了重病,躺在床上半月后便去了。
我接着问道:刁老!那刁文的奶奶呢,孩子还这么小,他父母如此丢下二人岂能放心?
刁字吐了口浓烟,接着回我道:唉!没办法,这都是为了生活啊,刁文奶奶在刁文爷爷刚去不久也患上了冠心病跟着去了。
就在我刚想开口时,姚翔突然打断我说道: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喊救命?
闻言我走出屋外,在外面仔细听了起来,但过了半响后始终没听见姚翔说的那什么求救声,于是只得回返往堂屋内走去。
我道:老姚!你是不是疯了啊,这大晚上的谁没事会叫救命啊,还是先去吃点东西,洗洗睡吧。
姚翔此时皱着眉头,道:不可能!方才我明明听见了西南方位有人求救。
我看向一旁的刁老,问道:刁老!你刚刚听没听到?
刁老一脸茫然,摇了摇头,示意没听见。
姚翔始终放心不下,当场便摊开手掌在堂屋内掐算了起来,不过片刻,姚翔焦急的对我说道:快走!河边出事了。
一路上我跟姚翔都未用出法术,完全是靠着脚程跑到了之前刚站过的河边,路途中我还怀疑过姚翔的卜算本事,不过,当我二人抵达河边时,河边的确有名女子在呼喊着救命。
看着装应该不是本村人,上衣牛仔,一双登山鞋,后背还背了大包,仔细一看还有点像赵静安那种城里人的打扮。
姚翔上前问道:姑娘!别慌,有什么事慢慢说。
女子二十四五的样子,背着个大包见我二人走来慌忙的指着河中说道,“救….救..救书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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