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人渐渐避开人群,热闹的喧嚣渐小。我追上她,和她面南而站,放眼望去对面的亢龙山,高逾万丈山体清幽,柏苍松翠。
脚下细草如茵,覆盖地面不见泥土。眼前一条涓涓溪流,清澈见底。真是风景迷人,美丽如画。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本以为再见两难从此天各一方了,常言道:大海浮萍,也有相逢之期。上天怜见,也不忍看分离之苦又让我们重逢了。这世界说大很大,就算生活在一个城市里也难谋两次面;说小很小,就算相隔千乡万里依然能够再次相见。
阿依古丽像见了知心朋友娓娓道来:
“那年的秋天多么迷人,那胡杨树,那路旁不知名的野花,就连戈壁滩的盐碱地也是美丽的。
你知道吗我们有一种舞蹈从不跳给第二个男人看,它一生只给一个男人看到。因为这种舞蹈叫鹤舞,是从丹顶鹤那里变化出来的。
丹顶鹤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一只死了,另一只会不眠不食守在它身旁,凄厉悲鸣。有的更会飞到半空收起翅膀俯冲地面殉情从不独活...
真的,想记住一个人只需要一秒,忘掉一个人需要一辈子。
我自小在叔叔家里长大。小时候我姐妹多,叔叔家没孩子,常把我接他们家里去,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买,待我如同己出。后来我长大了也在叔叔身边上学,反而和父母陌生些。
刚巧我叔叔的一个战友马不忍是公安部刑侦局局长。他二人在战场上可曾是过命的交情。
这位马局长有个妹夫是刑警学院的校长就是杨旭的父亲,也就是说杨旭的亲爹是刑警学院校长,娘舅是刑侦局马局长。所以我在刑警学院进修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杨旭呢,平生最大的心愿是想当名作家,今年还偷偷的撰写了一篇投了稿,过了一把作者瘾。
用他那话说要用他那唇枪舌剑打遍天下不平事,可事违人愿偏偏就和他舅舅一样做了名刑警。
刚到时北京水土不服,多亏杨旭一家照顾我。也许是因为我叔叔这层关系吧,他们一直把我奉为坐上宾,弄的我很不习惯。
我一直都把杨旭当师哥看待,可杨旭不是这么认为的。当别人问他和我什么关系时,他都是偷偷和别人说我是他女朋友。以至于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瞧我们,我就开始讨厌他了。
那年暑假我和阿布拉江大叔在街上争执,看你面善就让你做个公正人。想不到被绑了人质。面对突发的情况,也不知道是多么穷凶极恶的歹徒,我以为难逃一死,当时害怕极了。
后来你也上了车,看你处变不惊,完全是像开车带我们去兜风,我多少也算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你那么镇定自若,也把我感染了慢慢平静下来。
前几日徐教授偶然说起自己放了多年的办案经验又派上用场,打算去洛阳解决一桩失盗案,我听在心里。
徐教授没打算带我们前来。
杨旭对我言听计从,两人软磨硬泡只说是学习经验,徐教授纠缠不过,只好带上我们。
想不到你当了警察,我想这下好了,我毕业后就在公安局工作以后见面的时间就多了。
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可我在你面前走过两次,你却视而不见,我的心像泼了冷水,哇凉哇凉的。
后来你的什么同事,来送你,你们聊的那么亲近,那么旁若无人,能是一般的关系吗?
想不到我两年苦苦的等待竟是这般结局。几次眼泪要掉下强自忍住。我不能哭,这能怪得了别人吗,难道就因为给别人跳了一支舞,就让别人等候你,这样是不是太自私了。”
我听着阿依古丽这梦呓般的倾诉,想不到两年来我是怎样想她,她也是怎样的想我的,并不比我付出得少,有时候胡乱猜测真的能生出许多误会。
话犹未了,忽然舞池里一阵骚乱,不知谁人把杨旭踢飞出舞圈摔躺地上。捂着胸口哀哀嚎叫。
还未站起,几个年轻痞子围住了他,一个小胡子不由分说又踢了几脚,杨旭平时当公子哥惯了哪受过这般待遇,哇哇杀猪似的叫,嘴里脏话同时出来。
周双全就在周围,他也不是吃闲饭的,平时三尺水还想搅起一丈浪,况且我们此行的任务就是保护这几位爷(真把自己当保镖了)。虎目一瞪,蒲扇似的手分开两人,摩拳擦掌这就要动手。
我们在远处看到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急步赶了回去。
好汉不敌人多,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周双全以瞬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放倒了两人后,剩下几人见事不妙外衣一甩,腰里一抽亮出刀来。
这刀宽一寸两分,长过一尺,刀身略微弯曲,泛着寒光。俗称牛耳弯刀。携带方便,是平时随身壮胆,打架斗殴的必备武器。
几人舍了杨旭刀尖对准周双全,誓要教训教训这位不知死活的出头鸟。
你要认为周双全就此怂了,那就错了。周双全是逢强则强,遇勇愈勇。
像当年刚到部队,几位老兵想给他几分颜色看看,被周双全连脚带手五秒钟之内打的满地找牙,再也不敢小瞧他。
周双全绕到一人背后,沙包大的拳头砸倒一人,提了他当人肉盾牌。一个侧踢一人栽倒在地,剩下几人想上又怕打不过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尴尬的楞在那里。
小胡子看到自己占着人的优势还要落败,以后还怎么在兄弟面前装腔作势。
欺负不过强的还欺负不过弱的吗?杨旭就在脚下躺着没敢动,气就撒在他的身上,口里说:“先剁了你这个色鬼,竟敢非礼我老婆!”朝着他的裆里砍去。
这一刀砍实了估计再也长不出来了,杨旭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砍掉,双手抱着急喊:“我们是警察,你要是敢伤了我,叫你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小胡子先是一愣继而哼哼一笑说:“看你长得这副熊样,你他妈能是警察,我就能是警察的爹!今儿不叫你绳上死,便是刀下亡!”
当裆劈来,真要给他阉了伺候皇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杨旭闭上眼睛准备挨这一刀时,我一脚踢在刀上,小胡子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杨旭赶紧翻身爬起站在我身后,立马神气了说:“张市民给我好好教训他一下。”我俊脸一嗔杨旭把后面的话咽了去不再说了。
我说:“这位小哥,不知怎么得罪了你,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断人子孙。”
小胡子说:“少他妈多管闲事,那个小瘪三在我面前对我老婆上下其手,叫我如何咽下这口恶气!”
杨旭说:“我只是被她们拉着跳舞,是你老婆自愿的,再者说就算和你老婆跳舞难道就犯法了?”
周双全说:“不就是和你老婆跳下舞吗,你老婆也少不了一块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胡子气得瞪了半天眼说:“好好好,我他妈打你们不过,说也说不过,下次落单了别犯在我手里。兄弟们,瘸子撂棍~闪人!”
周双全说:“那当然了,让你一半嘴,你也说不过我。”
看他们走的远了杨旭来劲了对着他们说道:“在走晚一步,叫你们后悔从你妈那里蹦出来。”
阿依古丽说:“你就逞这么多吧,咱们也出来老半天了,徐老师可能已经等着咱们了,快些回去吧。”
回到宾馆果然房门四敞八开的,徐教授坐在椅子上燃着一枝烟似是等得不耐烦。
杨旭把门掩了,徐教授摁灭了手里的烟说话了:“诸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吧,我们本是要寻找传国玉玺的,这传国玉玺背后却牵扯到一个贩毒集团。
宁桂口里所说的这位神秘的背后老板,传国玉玺很可能就落在了他的手里,而诺大的云南我们去哪找幕后老板?
今天正是他们的交货日,和他交易的上家就是那位鬼面,宁桂现在还没有暴露,愿意戴罪立功把鬼面引出来。只有抓了鬼面,幕后老板的身份就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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