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个月来,黎城里那些一般不见光的“高人们”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承言公子府一向是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也打不进去的,很多大臣勋贵早就放弃了。
可自上次语部渗透了几个进去以后,陆陆续续的试探着都成功了。
甚至,那种“夜访”也成过好几次,虽然也没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可是开始漏风了,就是好事。
然后,很多人又有疑问了,怎么突然就成了这样?这不合常理啊,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然后,在承言公子当初话,他的天生残疾被一位名医治好了,可以动了之后,阴谋论彻底被坐实了……
中山王闻之大喜,连忙感到他府里,看到他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能够正常生活的时候,顿时泪洒当场,然后是父子相拥而泣的感人场面……
“君上,这位神医……”王身边的一位随臣看着一旁紧张站着的白灵,眼中尽是疑惑和防范。
一个小小的蛇妖,怎么没有经过城门守卫就混了进来,还治好了公子的病,这怎么说怎么不对。
“父王,这位神医虽然是蛇妖,但确确实实治好了儿臣的病,儿臣想留着她在府上。”承言不避讳,大大方方地和王提了提。
“能治好言儿的病,自然是可以留下的。”他瞥了一眼白灵,带着十分警惕,妖,是不可信的,只是确实不好说什么,况且一个小妖也翻不了什么大浪,暂时由着他。
“父王,母后她……”
“你母后快喜疯了,她那样子,寡人实在是怕他一时兴奋,惊扰了你……”
莲生正坐在城墙上吹风,招魂说有好戏看,她想着也不算太急,就先看看戏。
“接下来,那个脓包该逃回来了吧,呵……”
自从承言好了以后,白灵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以前承言不能动,她要和他说什么只能主动往上凑。
现在么……每次他也处理事务,正要起身往前走,她也正准备上前和他说几句时,两个人似乎太有默契了,总是不约而同地撞到了一起。
白灵每次都脸红得不行,承言总是淡然的样子,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些。
可每次转过身时嘴角的一抹笑意是怎么回事……
“公子,怎么办?出大事了!”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冲进书房,一个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白灵正磨着墨,噗地笑,沾了一手。
承言却是知道这定然是出了大事,否则没有哪个侍卫有这个胆子,他十分凝重地问:“何事如此慌张?”
“杀……杀人了!是……公子杀人了!”
“什么?胡说八道!”白灵气得拍桌子。
楚淞一把剑靠上了侍卫的脖子。
“是……是承语公子…”侍卫被吓破了胆,爬不起来,颤颤巍巍地补充着。
“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白灵看着手上的墨,无奈地抱怨着。
“他杀了什么人?莫不是,哪国的贵人?”承言几乎不用多想就问了出来。
“是,是,公子他杀了……楚国的公子……云漓…”说着他还看了楚淞一眼。
楚淞淡漠地说:“是他啊……没事,一个庶子罢了,和我一样。”
承言倒是变得一脸轻松地样子,让大部分时候呆呆地看着他的白灵疑惑了。
“主要是,楚国若是抓着不放……楚一向恃强凌弱,不讲道理,这次好不容易占了理…”楚淞继续说着,丝毫不带感情。
“那是会……哈哈哈,我终于占理了……然后抓着不放,趁机勒索,以大国之威相要挟……”白灵也来俏皮地接话。
承言没有什么担心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了一般。
“你们先下去,孤自会处理。”他又低头看起了王送过来的批过或者未批留给他的奏章。
“白灵楚淞也先出去。”
两人却都是一副我要和你谈谈的样子。
他叹口气,正抬头想开口,却被门外的声音打断了。
言一言二正带着一个小侍卫跪在门口求见。
白灵瞬间明白了,果然是躲不过的。不过…
她转头看向承言,他向她温和地摇摇头,示意她无事。
“公子!言一求见!”言一一次没得到回应,就又大声喊着。
他是不支持这么做的,一个侍卫的死,哪怕是修士,也不该这么惊扰主家,只是实在是拗不过一群人要说法。
言二回来当天,小侍卫言十七就向他禀告了,那个公子身边的蛇妖白灵正是杀死言三的凶手。
他立刻禀告给了公子,只得到一句,
“只准你们动手,不许人家还手么?什么时候有这规矩?”
他是懂了,公子是不打算计较了,他也没多想什么。
可不成想底下的,却一个个不依不饶,尤其是言二,他平日里和言三关系最好,且为人处世周到,支持者众,若不是法力明显高一筹,谁是一谁是二还说不准呢。
“当初的身契里都是写得清清楚楚,该怎么来怎么来,其余的,与孤无关。”承言又低下头,淡淡地说。
“只是,”他加重了语气,“白灵是治好孤十九年的顽疾的神医,谁敢动他,就是和孤过不去。”
白灵十分感激地看着他,他自然是回应了一个暖心的笑。
言一抬头,眼前是空荡荡的,那蛇妖……还在公子的书房里。
他想定是没希望了,只是微微看向一侧的言二,他阴沉的脸,通红的眼睛。
这样子,真的很危险啊!
“我敢打赌,你要是敢出去,言二会不顾一切对你出手。”这会又轮到了楚淞看热闹。
楚国的事,他不用担心,承言一向靠谱,他不担心的事,没有谁用得着替他担心。
“白灵…”他迟疑了,“你打得过言二么,一个练气中期,若是不行,楚淞也帮帮忙。”
“咳咳,你也太看不起我了。”白灵骄傲地说。
修炼上,妖的天分是不高的,可耐不住他们活得长啊!
“如此,你就和他打吧,生死不论。”
“等等,怎么……”楚淞不明白了,这怎么还来真的……言部的忠心,可不能动摇啊!
白灵也不确定了,她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的,不能真的随便来。
她觉得承言的事已经够多够烦了,自己真的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她慢慢走到了门对着的弄堂,站着看底下跪着的人。
“你们想怎样?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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