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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而是心甘情愿

帝妃正风华 兔霸天下 7138 2021-03-30 10:36

  瑾兮摆摆手,围观的人也就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赌桌,只是仍在讨论之前的赌局。

  瑾兮从侍者手中接过那张字据,收好,提起酒坛子,转过身,愣住,手一抖,酒坛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嘭的一声,吓得赌场里的人都看过来。

  瑾兮看着眼前的男人,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愣愣地站着,看着他走到她面前。

  “不是让你安生些吗?”

  苍寂桐戴着黄金面具,看不见他的神情,声音里更听不出悲喜。

  他本来没打算来,只是暗五送来消息,说自从他离开后,瑾兮就待在药铺里寸步不出了,这也没什么,只是暗五偏偏在后面又加了一句,瑾姑娘这么闹腾的性子啊,不出两天肯定出去偷腥,所以苍寂桐就这么来了,果真不出意外地看到了瑾兮在赌桌上意气风发的样子。

  “你,您怎么,怎么来了?”瑾兮慌了,之前一局就赌五百两黄金的时候她都没有半分慌张,现在就为了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的一句话,彻彻底底地慌了,“您来了,多久了?”

  “没意义的话就不用问了。”

  瑾兮心里咯噔一声,完了,他怕是早就来了,就待在一旁看着,无声无息的,“我,我可以解释的,我……”

  “不想听。”苍寂桐直接就回绝了。

  瑾兮嘴角一抽,干笑着,“那那,要不,您要不玩一局?”

  苍寂桐没有说话,静静地打量她。

  “既来之,则安之?”瑾兮期待地望着苍寂桐。

  长久的沉默,沉默到瑾兮快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就听到苍寂桐应了一声。

  瑾兮回过神来,立马狗腿地问,“您想要玩什么?”

  “从最后一桌,到第一桌。”

  “额,好。”王爷说的话,不管是什么,都要说好!

  周围的人又兴奋起来,这才刚走一个,现在又有一个来挑衅瑾姑娘了。

  “你做庄。”

  瑾兮乖巧地点头,丝毫没有之前的嚣张样子。

  “听说你样样精通?”苍寂桐问,话里似乎有玩味。

  瑾兮摸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您觉得呢?”

  苍寂桐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瑾兮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自己是该赢还是该输,她偷偷地看了看苍寂桐的脸色,感觉自己还是输了比较好。

  赌场里的人纷纷放下自己手头上的东西,都跑过来围观,只是碍于苍寂桐强大的气场,愣是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议论。

  瑾兮一上赌桌气场就变了,眉目舒展,嘴角微微扬起,眼睛熠熠生辉,苍寂桐拿着骰子的手一顿,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再也没有移开,随手就投了骰子,骰子落定,他也没兴趣去看。

  瑾兮看着苍寂桐那颗骰子,笑靥如花,她随手就扔了骰子,众人都知道瑾姑娘肯定赢,也没有抱着多大的兴致,可是瑾兮的那颗骰子落定后,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这瑾姑娘是怎么了,竟然输了?!

  瑾兮一看,摆摆手,云淡风轻,“我输了。”

  苍寂桐终于拿眼去看赌桌上的骰子了,随后就和瑾兮转战下一个赌桌,从最后一张赌桌到第一张赌桌,他们玩了二十盘,瑾兮输了二十盘,众人都快要吓死了,这还是瑾姑娘吗?

  瑾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反而越发明媚了,眉眼盈盈,顾盼生辉。

  苍寂桐知道瑾兮在让着他,刻意讨好他,每一局都输得恰到好处。原本这样的赢法很没意思,可苍寂桐没想到的是,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女子认认真真地耍着手段,认认真真地一局局输掉,他突然有了别样的心情,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说来听听。”

  “瑾姑娘曾经说过,她如果输了,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因为心甘情愿。”

  瑾兮愣住,这句话打乱了她的心思,她去摸牌的手有些抖,胡乱地摸了两张,就立马收回,她低着头,眉眼低垂,看不见她的神情,只看见,红烛影动,那女子,双颊微红。

  苍寂桐显然也是听见那句话了,他摩挲着手里的牌,不是因为技不如人,而是因为心甘情愿,他想这姑娘要是说起情话来,世间怕是没有多少人可以招架得住。

  “来人,送客,打烊了。”

  “是,姑娘。”

  围观的人都离开了,侍者又回到瑾兮身边静候吩咐。

  “你们也下去吧。”

  “是,姑娘。”

  偌大的赌场霎时安静下来,只剩瑾兮和苍寂桐面对面地坐着。

  瑾兮眉眼低垂,安静地把玩着面前的玉牌,她醉生梦死里的牌和骰子,就连骰盅都是金玉打造的,上面的花纹是能工巧匠精心雕刻而成,怪不得人都说醉生梦死里的东西没有凡品。

  苍寂桐看着她,觉得这姑娘的性子也是够别扭的,明明别有用心了这么久,节骨眼上却什么都不说了,“你够沉得住气的。”

  “四年我都等了,也不怕再等一刻。”瑾兮没有开牌,用手指细细地摸牌面上的点数。

  “你怎么知道那天晚上的黑衣人就是本王?”

  “我院子里有个守卫,四年前就在了,是王爷的人吧?”

  “何以见得?”

  “我来自大漠,养过一只鹰,通人性,我让他跟着那守卫,才发现是瑞王府的人。”

  “是这才确定是本王的人吧?”苍寂桐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

  “王爷是个聪明人,那我也只能说实话了。”瑾兮抬起头看他,轻笑,“皇城里有几股势力交织,明眼人都看得清楚,想拉拢我又有本事拉拢我的,其实也就这么几个人,四年前我刚到皇城,不过是个破烂的乞丐,值得一提的也就是用一两银子赌下一整个赌场的事情,当然这赌场还是沈疏狂特意送到我手上的,可那个时候我最多也就是一段谈资,除了沈疏狂,怕是没有人看得上我,可是我院子里的守卫是我到皇城的第二天就出现了,这守卫根本没有打算伤害我,从一开始的监视,到后来的保护,整整四年。”

  “所以呢?”苍寂桐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守卫不是沈疏狂的人,因为沈疏狂恨不得咬死这守卫。”瑾兮微微嘟起嘴,“可是除了沈疏狂,我真的很难猜到是谁。”

  “那你还是猜到了。”

  “或许是私心吧。”瑾兮小小地瞥了苍寂桐一眼,“我若说,我来皇城,只是为了你,你信吗?”

  苍寂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认真研究着手里的牌,“怎么会不给自己留后路呢?”

  瑾兮笑笑,算是默认,像她这样的人,不到生死一线,绝不孤注一掷,“那时候我只是在想,皇城里还有谁会有闲情关注一个会赌术的乞丐呢,有谁的手下会有这么高的武功呢,有谁这么慧眼识人呢,我想应该就只有瑞王了吧?”

  “慧眼识人?”苍寂桐挑眉,“是在夸本王呢,还是在夸自己?”

  “明面上自然是在夸你。”实际上是自夸喽。

  “也许是皇城外的人。”苍寂桐提出一个猜想。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守卫可是把沈疏狂的人,五皇子的人,晋王的人,太子的人,都挨个暴打过,这都是皇城里厉害的几个主,他们都打算报复回来,可是最后不了了之,个个不敢来招惹,这可不像是皇城外的人可以做到的。”瑾兮想了想,“话说这守卫打过这么多人,可是从没有碰过瑞王府的人。”

  “本王没派过人去醉生梦死。”

  “但也可以这么认为,是因为那守卫已经是瑞王的人了,所以不需要再派人手了。”

  “你漏了最重要的一点,你有什么值得本王上心的,你初到皇城不过是一个乞丐。”苍寂桐这话颇为挑衅,但他的目光里又有几分探究。

  瑾兮点头,“是,我会赚钱的本事的确不值得王爷放在心上,所以我只能认为,是机缘巧合。”

  “机缘巧合。”苍寂桐把这四个字放在舌尖反复咀嚼,“有些意思。”

  “所以那天晚上的黑衣人轻轻松松地进入醉生梦死,院里的守卫丝毫没有动静,我就差不多猜到是王爷了,第二天一早看到巡防营包围了瑞王府,就确定是瑞王了。”

  “你院里的守卫绝不是本王的对手。”

  “但是他要发现黑衣人的踪迹却不难,再说了,三个黑衣人中有两个受了伤,他得多瞎啊,连发现都发现不了?”瑾兮看着苍寂桐,“所以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因为这黑衣人是他的主子,所以他发现了,却是缄默。”

  “暗五没发现你养过鹰。”苍寂桐这话就是在变相承认瑾兮院里的守卫是他的人了。

  “原来他叫暗五啊,看来是王爷的暗卫。”瑾兮坏笑着看着苍寂桐,“我离开大漠时,就放那鹰自由过活了,对了,他叫青遥,青遥每年都会来看我,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会待多久。”

  “就这么不确定地等着青遥?”

  “嗯,青遥总会来的,我要等青遥,不过就是一年的时间,可是王爷一等就是四年,有时候我都在想,会不会要等一辈子。”

  “你不会。”苍寂桐又重复一遍,“你不会等。”

  “幸好王爷也没让我等。”

  “其实,要是夜探死牢没有失败的话,本王也会来见你。”

  “人生总是充满期待,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机缘巧合,多美妙的词语。”

  他将她看在眼里,也不过是因为母后的一句话,的确,机缘巧合,他就这么遇见了她。

  苍寂桐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抬眼时,已是沉稳,“姑娘,太聪明总是不太好的。”

  “我聪明些,对你才有利些,虽说合作伙伴越愚蠢越容易掌控,但是这样的合作伙伴太没价值了。”瑾兮随手翻开了自己面前的第一张牌,“我若是不聪明些,你能从我这里得到的不过就是金钱和偶尔的急救……”

  “这样就够了。”苍寂桐冷笑。

  瑾兮像是听到了笑话,嘴角讽刺地勾起,“真的不想知道我还有什么本事?”

  苍寂桐不得不重新认真地打量眼前的女子,他总共见她四次,第一次在酒如梅她意气风发,第二次在瑞王府她医术高明,第三次在青楼她魅惑动人,第四次在赌场她傲气凌人,这样的女子不同于世上其他任何女子,她似乎有千张面孔,万种风情,苍寂桐的确被这样的女子吸引,勾起了他沉稳性子中难得的好奇心。

  “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与你合作?”苍寂桐能说这话已经表明他愿意和瑾兮合作,她说得很对,他需要一个聪明人为他做事。

  “王爷心知肚明,不是吗?”她和他的合作就像是一场赌局,瑾兮已然胜券在握,“有些事说得太明白反而没了意思。”

  “你知道本王要什么?”苍寂桐缓缓翻开自己面前的第一张牌,“你又想得到什么?”

  “我虽不敢确定王爷到底要什么,但是我能确定的是,我们要走的是同一条路,只是王爷要走得更远些。”

  “什么路?”

  “季家是十六年前旧事的其中一桩,也可能是最重要的一桩。”瑾兮将第二张牌翻开,凑成和牌,“而王爷想知道的是十六年前旧事的全部。”

  “本王怎么觉得自己在与虎谋皮?”

  “与虎谋皮的是我,我都不怕,王爷还怕什么?”瑾兮直视苍寂桐,“你我力量对比本就悬殊,你要杀我,随时可以动手,只是大家合作,各取所需,没必要牵扯到性命。”

  苍寂桐点头,他暗中调查、监视、保护瑾兮四年,早就存了利用她的心思,更何况她是忠义侯的骨血,也是十六年前旧事的线索,他们本就是要走同一条路的人,“本王不会杀你。”

  “那我就放心了。”瑾兮从衣领里取出一块玉来,确切的说,是半块玉,用红绳穿起,挂在她的脖子上,瑾兮用力一扯,红绳断开,她将玉丢给苍寂桐,“这是我的诚意。”

  苍寂桐接住,拿到眼前,才发现这玉被雕刻成老虎的样子,正是十六年前苍北大战中随着忠义侯牺牲而丢失的虎符。

  虎符,龙纹血玉打造,苍奡的传世玉珏,共有三块,由皇帝持有。大战时,先皇将一枚虎符赐予忠义侯,可号令苍奡三分之一的军队。所以,这十几年来皇上从不间断地在寻找忠义侯的那块虎符,所有野心勃勃之人都在寻找,苍寂桐也不例外。

  只是这虎符从腰间断开,瑾兮给他的是虎符的后一半,红绳正好从虎尾处的圆孔穿过,这么多年苍奡一直在寻找虎符的下落,他在暗中也四处寻访,却没有半点消息,“你从何处得到的?”

  “我父亲亲手给我的,出战前他将虎符交给我,要我好生保管。”

  瑾兮整了整衣领,“所有人都知道父亲出征,母亲都会随行,而我出生在边疆,常年随父母征战,只是没有人知道父亲有个习惯,他出战前会将虎符交给我保管,因为我喜欢那虎符,我认为只要我拿着虎符,那么父亲母亲就一定会回来,他们一定会凯旋归来,从我手中拿回虎符,也因为父亲怕自己战死沙场,虎符落入贼人之手,所以将虎符留给我,若他战死就由我交给皇上。”

  苍北大战之中,忠义侯战死,尸骨无存,虎符遍寻不见,而忠义侯的女儿在荒乱之中失去踪影,有人说是走失,有人说是被人劫走,更多人说是死了。

  “剩下的半块也在你手上。”苍寂桐没有疑问,是确定。

  “我说过了,我在与虎谋皮,也说过我们力量悬殊,连王爷都说我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这半块虎符既是我的诚心,也是我的后路,王爷不会介意吧?”

  苍寂桐看着她,没说话,其实换做是他,他也会留下后手的。

  “王爷,我虽有城府,但是若非必要也懒得算计,所以希望王爷用人不疑。今天晚上在这场赌局结束之前,王爷若问,我必答,但希望赌局结束以后王爷对我不要再多猜忌。”

  苍寂桐的手指轻轻敲打面前的第二张牌,他的确心中有太多猜忌,他好奇她这十二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遇见了谁,为什么会医会赌,为什么会成了药人,可是他不会问,问了又如何,问得清清楚楚又如何,她的过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现在和以后,她过往清白也难保她不会背叛,她以前受人控制,也不妨碍她追查十六年前的旧事。

  苍寂桐突然就笑了,轻敲牌面的手指也停了下来,毫不犹豫地翻开了这第二张牌,“人牌。”

  “我输了。”

  “天地人和,你我正好是人和。”苍寂桐莫名有些相信命运了。

  瑾兮摸着牌面上的纹路,温柔笑开,“合作愉快,瑞王。”

  苍寂桐点头,这算是应下了。

  瑾兮突然想起什么,试探着问问,“小药童有没有给你换伤药?”

  “换了,按你的吩咐,两天换一次。”

  “那就好,我等会给你开张新药单,以后一天换一次,五天就能愈合。”瑾兮四处看看,“纸笔呢?我找找。”

  苍寂桐以手支头,安静地看着瑾兮在赌场里四处翻找,她一动,带起的风摇曳了烛光。

  “晏大夫还在宫里出不来,皇城里又暗潮汹涌,王爷的伤要快点好才行。”

  苍寂桐在死牢见过季夫人之后,就希望晏大夫能在宫里待久点,不然他早就让人把晏大夫接回来了。

  瑾兮在柜台里找了纸笔,顺势趴在柜台上写起来,“你的王府里有太多好药材了,啧啧,我药方开得也痛快。”

  “羡慕吗?”

  “医者对稀世奇药都有莫名的偏执。”

  苍寂桐想起她研制的伤药来,“你的伤药也算是奇珍了。”

  瑾兮的眼里有一点点小骄傲,“我知道你觊觎我的伤药。”

  “药王也觊觎。”

  “放心,以后我的伤药都给你用。”瑾兮这话脱口而出,根本没有过脑子。

  苍寂桐一愣,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宠溺的味道呢,“本王没这么容易受伤。”

  瑾兮心不在焉地点头,她正忙着写药单呢,这分量可得拿捏得恰当好处,“我还卖壮阳药啊,也是珍品。”

  苍寂桐看着瑾兮,“你活够了?”

  “什么?”瑾兮写好药单,正抬起头来,看见苍寂桐俊脸阴沉,“谁这么有骨气,敢惹你这尊大佛?”

  苍寂桐冷笑,微微眯起眼,“是啊,不知道哪个不怕死的。”

  瑾兮愣了愣,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好像也没有人了吧,瑾兮尴尬地咳了一声,连忙赔笑,“王爷不记小人过。”

  苍寂桐瞪了她一眼,没说话。

  瑾兮没办法,只能自顾自地说话,“这上面的药材都要先用井水泡半个时辰,必须是冰凉的井水,再用滚烫的沸水过一遍,然后直接敷在伤口上,用纱布包好之后立刻在纱布外面用冰块冷敷。”

  瑾兮把药单递给苍寂桐,苍寂桐抬眼看她,没有接,“太麻烦了。”

  “麻烦?”做大夫的,听到病人嫌弃治病麻烦,火一下子就上来了,“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良药苦口,知不知道正因为这伤药研制起来麻烦,疗效才会这么好,什么事情都是有付出才有收获,凭什么你就嫌麻烦?”

  苍寂桐瞪她。

  “再说了,要麻烦也是小药童麻烦,你只要好好躺着。”

  “你刚刚说的做法不用本王转达吗?”

  “不就是要你说几句话吗?”

  “不乐意。”

  “行,大爷,官人,我给你去写下来,您只要把纸给药童看就好!”

  瑾兮转身回到柜台,拿了笔把用法写下来,只是她才写到一半,苍寂桐就离开了,无声无息的。

  瑾兮放下笔,随手把药单丢了,既然苍寂桐不想领情,她也省得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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