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堕,记得清帐!!”风长渊吩咐了一句,然后就转身上了楼,明显不准备给夏璟解惑。
“是,店长!!”白堕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唇角带笑,目送着对方上了楼。
“喂,我……”夏璟招招手,正要挽留一番,旁边的夏远也没了耐心,转身上了楼梯,准备去收拾一下,然后带着夏苓离开了。
“哎,你去哪儿?等我一下呀,你病才刚好,别走那么快!!”夏璟连忙止住了话题,跟上了弟弟的脚步,他现在已经很确认没,自己的弟弟一定还没有痊愈,所以火气才会这么大的。
“不用,你回你的酒店吧!!”夏远生硬地拒绝了夏璟的跟随。
夏璟脚步一顿,心里似乎隐约抓到了一点什么,但等他要细想,却又想不明白了,只得一头雾水地停在了楼梯上。
白堕摇摇头,唇角的笑意收敛了一些,终于有些看不过眼了,走近了两步,仰头看着楼梯上的夏璟,委婉地提醒道:“夏二少爷似乎对你有什么误解,现在他和夏小姐身体刚刚痊愈,还需要人照顾,夏先生不妨回家住两天,也好多和他们聊聊。”
“不行!!”夏璟立即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否决了白堕的提议。他不是看不出对方是在为自己着想,但是他在道观多年,也曾跟随着师父走南闯北,降妖伏魔,抓过的、得罪过的妖魔鬼怪数不胜数。他现在一个人住在酒店里,起码那些东西不会顺藤摸瓜找到夏家,伤及夏远和夏苓。他如果长期住在夏家,到时候那些东西找上门,一般妖物他还能对付,如果又遇到他之前见过的那种妖王级别的,他自己受点伤还好说,完全不懂法术的弟妹如果出了什么事,他该如何跟九泉之下的双亲交代?
白堕在忘忧坞当代理店长多年,所见的人情世故,所听的各种世俗故事,比风长渊几人都多,几乎一眼就看出了夏璟心中所忧。他低头思索了片刻,再次开口道:“夏先生和店长相交多年,没想过问问他是怎么保住这忘忧坞一方清静的吗?”
夏璟闻言,眼睛一亮:“哎,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谢谢你了,白前辈!!”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奔上了二楼。
“呐,自个儿选吧?价格上面都有,选好了再告诉我。”风长渊似乎已经料到夏璟会找过来,对方刚推门而入,他就抬手抛了一本厚厚的古籍过去。
夏璟一脸感激不尽的接住了古籍,急吼吼地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就被书上所定的价格惊住了。
“你这分明是抢钱吧!!一个简单的锁妖阵都得一百金?你知道我家面积多大吗?一个锁妖阵根本不够,等你全部设防好,我岂不是要破产了?”他虽然不看重钱财,但还有弟妹要养,也不能这么轻易散尽千金,从此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吧?
“放心,我的锁妖阵,一个足矣!”风长渊自信满满地挑了一下眉:“不过,你如果不放心,我也不介意多设置几个,不过,书上的价格不接受打折。”
“等一下!!”夏璟一听,作为商人的警惕心马上清醒:“你昨天在我那拿走了一件古董,可是没给钱的,现在你不会准备就这么算了吧?”
“那件埋了几百年的嫁衣?”风长渊侧首看了过来,唇角一勾:“不好意思,我可没有收集那种东西的爱好,那衣服今天早上已经当作你妹妹的诊金,物归原主了,你不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问孟姑娘,我不介意免费提供一下地址。”
“不用,多谢!!”夏璟一听孟姑娘三字,条件反射似的捂住了脸。
后山上。
五人见过一个多时辰地跋涉,终于到达了素栖瑶所说的那个风景如画的山谷。
山谷不大,但风景确实极好,和风拂面,芳草萋萋,气温也比山下略高一些,令人心旷神怡。山谷中央还有一眼浅浅的小湖泊,大概是积雪融化所形成的,水色十分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自成一个小小的世界。
“你说这里面有鱼吗?”素栖瑶站在小湖边子张望了许久,然后侧首看向旁边几人,扬声问道。
“应该没有吧,”扶桑探身看了看湖底的植被:“你看水下的植物和这周围的草地相差不大,这湖应该是短时间内形成的,没有地下河汇入,这雪水所融的湖水温度太低,也没办法养鱼吧。”
“哎,你懂的还挺多的!”素栖瑶感叹了一句。
扶桑一向话少,在忘忧坞里也只跟蝉衣、扶桑二人交流多一些,平时要么在自己房间里休息,要么和蝉衣他们在露台上看书,就像隐形人一样,此时一番有理有据的讲解出声,难免让人惊讶。
扶桑唇角的笑意敛了几分,缓声解释道:“我只是喜欢看书而已,先人智慧,献丑了。”
蝉衣见状,微微前行了两步,挡住了素栖瑶看向扶桑的视线,不露痕迹地将话题带开了。
“栖瑶你肚子饿了吗?我们刚刚上来的时候,路边野果很多,有些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那些野果哪能镇住我们素大小姐体内的饕鬄之力,我还是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可口的野味吧?”凤十三也上前了一步,一只胳膊不经意似的达在了扶桑肩膀上,俊秀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低头看着对方,询问道:“哎,你跟我一起吧,我怕我待会儿一不小心打了只老虎,一个人搬不动呀。”
“嗯,好。”扶桑低声应了下来。
凤十三二人离开后,素栖瑶也不知是真的不好奇,还是太饿了,没有再追问扶桑的事,而是兴致勃勃地让蝉衣带着自己去摘野果了。
“阿遂,你跟我们一起去吗?”蝉衣转身看着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甘遂,仰首问道。
甘遂摇摇头,没有开口,眼神里难得地带着几分失落。
蝉衣见此,这才想起,对方好像自刚刚采花归来就一直这样子,心里不免有些奇怪,就拍了拍他的手臂,让对方弯下腰,自己则踮着脚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下他的体温。
“怎么了?不舒服吗?”蝉衣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句,她现在已经知道了甘遂是狼人身份,体质和自己不同,如果他真的生病了,自己所学的医术可能对他完全不起作用,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甘遂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用额头轻轻地蹭了蹭蝉衣的掌心。
“那是,饿了?”蝉衣猜测道。甘遂刚刚在山下还说要变狼人,可是采花归来却没有变,扶桑曾跟她说过,变身狼人其实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所以甘遂是不是因为饿了,才会情绪低落的?
“这里,难……难受!”甘遂看着蝉衣担忧的神情,终于开了口,抬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眼神很是苦闷,这种感觉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语气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委屈和困惑:“我……是生病……病了吗?”
蝉衣一看甘遂所指的位置,神情更加紧张,连声问道:“你刚刚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早上吃了什么?还是刚刚背着我们吃了什么野果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
甘遂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回答道:“没……没碰奇……奇怪的东……东西,早上吃……吃了粥,没……没吃果子……”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难受的?”蝉衣见对方漏了一题,又温声提醒了一下。
“刚刚……”甘遂说着侧首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刚刚有……有个怪……怪人拍……拍了我……我一下……”
“怪人?什么样的怪人?”素栖瑶一听,神色也有几分紧张,这后山是风长渊的地盘,周围设了不少阵法,一般不会有什么妖物能自由进出,按说应该极为安全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什么怪人?
甘遂摇摇头,嘀咕道:“没……没看清……”
“那他说了什么吗?”蝉衣又问。
“他……他说你们……们都是坏……坏人!!”甘遂一脸气愤的模样:“我……我就打……打他了……”
“……”蝉衣、素栖瑶对视了一眼,均是久久无语。这是对方故意挑拨,想要利用甘遂?还是对方真的知道一些她们不知道的事,想要对甘遂做什么呢?又或者是因为其它她们都不清楚的原因?但不管怎样,对方好像都似敌非友呀。
为了安全起见,蝉衣还是仔细给甘遂检查了一下,看看对方有没有在他身上下药。之后,素栖瑶也出手,用灵力探查了一下甘遂的身体,但都没有检查出什么异样。
二人一时也想不出其它办法,只得放弃了摘野果的计划,陪着甘遂坐在湖边休息一下,然后不时问问他当下的感受。
结果二人也没做什么,甘遂自己突然就说不难受了,还不知哪儿来的兴致?又去旁边摘了一些嫩树枝,给还没有小帽子的其他人编起新帽子来。
蝉衣见甘遂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还是暗暗下定决心,回去之后再多看几本书,多了解一下狼人的事,以便以后不会再像今日这般举止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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