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十分狭窄,只有她一个人的呼吸声音,旁边传来几个人的说话声音。
她的心十分紧张。
过了一会儿,终于没有任何声响了,她才放下心来,走出院子。
这是处偏僻的院落,平常很少人来的样子。
她正放松的时候,后面忽然有人拍上她的肩膀。
洛水凝害怕极了,难道她被人发现了?
此刻她并没有带斗篷,万一认出她的脸就糟了。
那人依旧将手放在她肩膀上,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只好赌一把,她转了过去,那人衣着朴素的不能再朴素了,脸色黑沉,头发散乱,还穿着一双草鞋。
不会是这江府的下人吧?可是这一路躲藏,府上的下人皆是华衣华服,怎么会是这般寒酸打扮。
夜色中,那人的脸晦暗不明,也许他也看不清自己的样子。
她换了个声音道,“请问你是?”
“客人。”那人虽看起来蓬头垢面,声音却清楚不已。
“客人?”她显然不信,哪有这样的客人。
“你跟我来。”那人对于她的不相信,没有恼怒,丢下这么一句便进了这偏僻的院落里。
洛水凝好奇归好奇,眼下没了藏身之处,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进了院子,里面虽小,可却什么都有,他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茶水入口稍苦,回味却甜,而盛放茶水的杯子却不俗,是那蓝紫花白底的白釉瓷杯。
又见那人开口,“看来你也是这府上的客人。”语气十分笃定,并不像是在判断,而是一种肯定。
“我并不是……”洛水凝不知怎么说才是。
“你先暂且留在这里。”那人丢下这么一句便转身忙自己的事了。
洛水凝觉得十分古怪,但又不了解江府的情况,与其在外面四处躲藏,还不如先在这里待着。
他在院内进进出出,从里屋搬来了一张躺椅,还拿来了一盏紫砂小茶壶,兀自坐在那里享受,嘴里还不停地嘀咕。
“什么破地方,还要啥法令牌!害得我费了老大功夫才进来……”
洛水凝听着他随意而又旁若无人的话,心里想:这人不会是个疯子吧!
可他最后说的话,不得不让人认为他不是简单的人,他没有法令牌居然进了这严格把守的江府,肯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这处院子无人居住,没人发现他也属正常,可院子里这些东西从何而来的,从外面看,这院子荒废了很久,可这里面却什么都不缺。
她更加不解了,越想越烦躁,索性不想。
可那人却愈发自在随性起来,清澈的嗓音唱出一段词来。
“世间万物皆空灵,皆空灵……一切随缘,皆随缘……”他的声音透亮清澈,空灵悦耳,歌声在院子中回荡,直至消失。
夜晚很快降临,而洛水凝也寻了处台阶坐着,看着院子上方围出的一片小小的天空,漆黑的天空上点缀着几颗孤单的星宿,时不时还有点点萤火飞进院落,发出一点一点微弱的荧光。
这一切都是宁静而又祥和的。
……
可是另一处院落却无法宁静下来了。
“人没有找到?”江止问道。
“是,我们在府上各处都看过了,没有找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你确定各处都找过了?”
“还有几处较为偏僻的院落,已经好多年没有人住过了,而且是一直锁着的,所以我们没有进去看过。”
“你们现在就去那几处看看,务必要仔细一些。”
“是。”
……
院子里,那人品着茶,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潇洒得很。
洛水凝则开始思念山上的日子,有宝绢逗她开心,陪她解闷,还有玄雀和赤凰,也不知道如何了。
最大的疑问是,长悦不见了,也不知何时,她就不在自己的肩膀上了,可能是她偷溜时太过匆忙,不小心遗落了她。
可洛水凝不知道的是,玄雀那时将长悦带回了山上,此时,长悦正坐在她的房间里,大吃特吃,四处打滚,好生自在,至少比她自在多了。
黑夜总是漫长的,长时间的宁静使她差点进入梦乡,去梦周公。
这时,敲门声却不合时宜的想起来,生锈的铁门把手被晃得叮当响,不知何时,这门上的锁消失不见了,来人更加笃定,这院子里面有问题。
很快,敲门声便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破门而入的一群人。
洛水凝被立刻清醒过来,看了眼躺椅上的人,他还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面上笑意不改,好像喝醉了一样。
她收回目光,盯着眼前的一众人。
来人并不友善,尤其是在看到她身旁的台阶上放着的那个素纱斗篷后,她的衣着也让他们更加肯定这就是江止告诉他们的可疑人的衣着。
有人立马大声叫道,“就是她,抓住她!”
洛水凝见他们也朝那人的方向走去,连忙大喊,想让他逃跑。
可他不但没动,还像是心甘情愿一样,毫不挣扎。
最后,连那人一同被抓走,但他一点也不慌乱,更谈不上畏惧,那样子就好像那些人不在抓他去审问,而是请他去小谈。
他们的眼睛皆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见,洛水凝挣扎无果,也只能任由他们抓走自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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