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十分寂静,她与那人一同被抓进了一处院子里。
洛水凝看到座上坐着的浅黄色束腰广袖衣裙的女子,这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脸庞年轻而又漂亮。
抓她的人并不客气,牢牢的按住她的身子,让她跪在地上,而那个男人却在一旁,被人看着,看起来,抓她才是最主要的,而那人却是被自己连累。
“抬起头来。”座上的女子开口。
洛水凝并不愿意,可惜旁边的人直接将她的下巴抬起,由不得她自己。
熟悉的容颜落入水月的眸中,让她惊了一下,刚端起的茶盏也失手摔落在地上,茶水洒落在地上,茶盏也打碎一地,只有茶盖滚了几圈,停在了洛水凝前面。
同样吃惊的还有香儿,她之前的猜测没错,她果然没死。
“你,你……”水月走到她跟前,想要仔细的看看眼前的人。
水月与她的交集并不多,可是从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记得这张面容,像极了江容,一双杏眸,水灵灵的,鹅蛋脸十分俏丽,现在的她,眸中清澈见底,单纯的紧,连衣着也换了,是那素白纱裙,一头长发披散在背上,头上戴着木兰花簪子,羊脂玉耳环在耳尖摇晃着。
这张脸比从前少了几分坚韧,多了几分柔美。
她像一朵淡雅素净的兰花,若是在从前,受人如此对待,恐怕早已反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任人宰割。
可她太像他的女儿了。
香儿也是这么想的,她更相信她没死。
水月不知道该如何了,出现在江府的可疑人居然是这么一个长得像小姐的姑娘,她实在不好判断,毕竟自己与她也不是十分了解。
水月处在挣扎的边缘,香儿却先开了口,“小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江小姐已经不在了,怎么会是她,这个人不过是府上的可疑人,是别有目的的。”香儿怕留她一命,到时候小姐这单纯善良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下手的,那不如就让她做这个恶人,先下手为强。
不管她是不是江墨兰,她一定要永绝后患!
水月仍是不语,如果将她杀了,她要是真的是江容的女儿,那她就成了杀害她女儿的罪人,如果不杀,她只是恰巧像他的女儿,而不是江墨兰,那么她放过了这个出现在府上的可疑人,那她会被众人责备,那她怎么能是江容的好夫人。
洛水凝看着眼前的两人,这主人都还没下命令,怎么旁边这个婢女却先插嘴,好像巴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香儿见水月没有说话,就想自己擅自做主,才走出一步,水月便制止了。
“香儿,先关着她,等明日夫君来处理此事吧。”
香儿也只能默默退了回去,看着眼前像极了江墨兰的脸,恨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却也不能对她做什么。
洛水凝和那人一同被关进柴房。
屋内没人时,香儿急切的道,“小姐,这几年,家主是如何对待您的,倘若那个姑娘真的是江墨兰,那您在府上的地位还会稳固吗!”
“无论如何,不能胡乱评判,如果错杀,夫君就更不会爱我了。”
“您爱了家主这么多年,为了他,您愿意放弃那么多好儿郎,耽误了多少青春年华啊,可家主又是怎么对您的,他除了给你一个孩子,平日里都睡在书房,那书房的墙上,到现在还挂着那曹氏的画像,他心里根本就没有你!”
水月眸中已经有了泪水,那是苦涩的,那是痛苦的,那是疲惫的,她爱了这么多年,她怎么会不知道,“如果他不怀念先头夫人,那反而证明是我水月爱错了人,一个不顾及感情的人,与一块顽石又有何不同……”
“小姐,家主他的心思从来都放在曹氏和他的女儿身上,得知江墨兰没死,他都气病了,他虽说因您生下了小公子,可是又有多少时间是花在您和小公子的身上?如果江墨兰真的没死,那家主必然会把她接回来的,那您想过小公子吗?他该怎么办?”香儿跪在水月前面道。
“够了,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江墨兰是他的女儿,如若没死,日后回来,我们也要好生对待。”水月扇了香儿一巴掌,颤抖着手,淌下了眼泪。
香儿捂着脸,却没有哭出来,只是觉得小姐十分委屈,她就算拼了命也要护小姐周全。
……
第二日一早,水月就带着人去了江容的房间,伺候他起床。
她夜里一直睡不着,辗转反侧,都在想这件事,心里一直褪不去的是江墨兰的脸。
水月拧着湿巾,却在出神,江容以为她是这几日操持法术比试太过劳累。
可看她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开口询问,“你怎么了?”
“我,有事想与夫君相商。”结为夫妻几年了,水月一直如此相称,不像曹苑,从来都是亲昵的叫他阿容。
桌上的白鹤铜香炉勾起袅袅青烟,散发出让人心安的香味。
“你说。”
“昨日,府上出现了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江容昨日太过疲累,于是先歇下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水月看出了江容的想法,解释道,“昨日夫君太过劳累,不忍打扰,所以就没有告诉夫君。”江容与她相处的几年,发现水月看自己的眼里总是带着深深的爱意,可每每开口却又好像带着一种疏离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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