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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婀娜动人 田园泡 7087 2021-03-30 10:18

  这事闹的挺大, 不光扬州太守来了, 就连国舅爷和李莞都来了。

  一时,整个园子里闹哄哄的挤满了人,但除却一些看热闹的, 根本就没有人关心事情的真相。

  贺景瑞将自己的亲侄女毁容了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 国舅爷捋着胡须站在贺景瑞身旁, 先是看了一眼那被他护在怀里的苏霁华, 然后又看了一眼刚刚处理好伤口,脸上裹着纱布的贺蘅。

  “大司马呀,虽说这是你的家务事,但好好一个小姑娘,才堪堪及笄,平日里也是要唤你一句二叔的人。这会子变成这副模样, 你可如何与她的父母交代呀?”

  苏霁华被烫的很疼,她红着一双眼抬眸, 看到国舅爷那张带着一些老人斑的褶皱面容。国舅爷有些微胖, 他穿的很华贵,身上衣饰玉器样样不少,简直比日日出入风流巷的罗翰还要更为风骚一些。

  明明这人的年纪都可以当苏霁华的祖父了。

  “我好疼。”苏霁华搂着贺景瑞的脖子, 声音嗡嗡的撒着娇。现在贺景瑞完全就没有其它的记忆,恐怕连国舅爷都不认识, 所以苏霁华是决计不能让他跟别人对上的。

  贺景瑞一言不发的将苏霁华抱起, 然后直接就带着人往外去。

  贺蘅坐在背阴的石墩上, 哭的撕心裂肺, 一双眼怨恨的看向苏霁华,配上她那张脸,简直犹如恶鬼般可怖。

  “蘅姐儿,你可不能再哭了,这眼泪下去让伤口沾了水不容易好。”柳颖儿细细劝着人,目光却追随着贺景瑞远去。

  这贺景瑞,与传闻中实在是大不一样。贺蘅被他毁了容,他竟然连一句歉意关怀的话都没有,就那么径直去了,就好似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广曼儿也在一旁安慰贺蘅,可是贺蘅实在是太疯了,她刚刚被她抓伤了手背,现在根本就不敢再上去,只时不时的在旁说几句话安慰安慰。

  国舅爷被贺景瑞落了面子,却也不恼,只回想着刚才的惊鸿一瞥。都说贺景瑞娶了个风姿绝艳的寡妇,今日一见果真是不凡,只是不知这滋味如何。

  国舅爷身后站着的是沈景水,沈景水承袭了国舅爷那一身华服的习惯,整个人穿的跟只公孔雀一样,只是可惜,他也承袭了国舅爷那张脸,虽不至于说丑到哪里去,但一双父子两人如出一辙的吊梢眼实在是让人欢喜不起来。

  国舅爷对苏霁华那份关注,沈景水自然也看到了。两人父子,对看一眼就知道各自在想些什么事。

  往常两人同看上一人的事不少,共用一个女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只是这苏霁华毕竟身份特殊,要找碰人,还要扳倒贺景瑞。

  所以借着这次贺蘅被伤了脸的机会,国舅爷和沈景水相视一笑,都有了注意。任他贺景瑞在外头多厉害,只要让他家宅不宁,后院起火,还怕不能将人剥下一层皮来。

  人群外,李莞牵着身后的阿宝,转头瞪了她一眼。

  阿宝期期艾艾的凑在李莞身边,小心翼翼的扯着他的宽袖。“臭道士,我要去看看姐姐。”

  李莞没有说话,阿宝踮脚想要去亲人。上次这臭道士冲她发脾气,她胡乱照着人脸啃了一通,这臭道士就乖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连她晚上要一口气吃三盘绿豆糕竟然也准了。

  大庭广众之下,李莞当然是不可能让阿宝亲上来的。

  他使劲的攥着人的手把人往假山石后面推,然后抵着她使劲凑过来的脸道:“过会子带你去。”

  阿宝点着小脑袋,眼巴巴的盯着李莞。“丑道士,你洗脸了吗?”她可是一只爱干净的狐狸精,没洗脸的话是不会啃的。

  李莞面色有些难看。

  阿宝径直道:“我就知道你没洗。”臭道士真是不爱干净。“你不洗我就不亲近你。”

  “回去。”李莞面无表情的转身,拉着人回了院子,去洗脸。

  这头,苏霁华被贺景瑞带回了院子,梓枬和元宝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迎上来。

  “奶奶,您没事吧?”两个丫鬟都急哭了,她们听到说园子里头有人被滚水烫了脸,这辈子都要留着那个疤去不掉了。

  “没事,就是烫了腕子。”苏霁华动了动自己被裹着纱布的腕子,立刻就被贺景瑞给小心翼翼的攥了回去放好。

  梓枬和元宝见苏霁华脸上光溜溜的确是没事,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当她们看到那腕子上的伤时,又不自禁的开始抹眼泪。

  “奶奶,这么大的疤,可怎么办呀……”

  “怕是去不掉了。”苏霁华摇头,有些可惜,但也只是可惜。毕竟比起贺蘅那半张脸的烫伤,她的伤简直是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苏霁华偏头看到贺景瑞,只见他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皱着眉头,似在沉思。

  苏霁华猜想他可能不知道贺蘅是他的亲侄女,所以才会这样,也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有意将那瓷片踢过去的,毕竟在苏霁华心里,贺景瑞是决计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自然,如果是那天阙就要另说了。

  “今日被烫了脸的那个人是你的亲侄女,唤贺蘅。”

  “嗯。”贺景瑞目不斜视的微微颔首,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苏霁华抿唇,觉得自己说的是不是不太清楚。“老太太很喜欢她,蘅姐儿也是大房的嫡长女,这次的事若是闹开了,你怕是会不大好过。”依苏霁华看来,贺景瑞与家里头人的关系好像一直不是太好。

  “我不是大司马?”贺景瑞突然开口。

  苏霁华愣愣的睁着一双眼,良久后才道:“你是大司马,但是……”

  “贺家做主的人是我。”贺景瑞说完,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道:“是她先伤了你。”

  贺景瑞虽然失忆了,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傻子,从他以苏霁华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自己在贺家的地位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即使是失忆了,也依旧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

  “我只是被烫了腕子,但是她……却是被毁了容。”想到贺蘅那副凄惨模样,苏霁华有些心悸。她知道容貌对于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尤其是尚未出阁的女子。

  贺蘅现下被毁了容,即便是上头担着一个贺家大房嫡长女的名头,但那些看重门面的人家是说不上了。

  而对于苏霁华的担忧,贺景瑞完全不理解。

  “她是故意伤你的。”

  “什么?”故意?听到贺景瑞的话,苏霁华半张着嘴,久久没有回神。

  当时情况太混乱,苏霁华真的以为是贺蘅不想让自己瞧见贺景瑞与广曼儿呆在一处,所以才去阻止她的,然后混乱之中提着茶壶碰到了自己的腕子。

  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小姑娘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苏霁华原本还觉得贺景瑞这事做的确实过分,但现在想来,过分的该是贺蘅才对。如果那茶壶烫到的不是她的腕子,而也是她的脸,那么现在坐在园子里头鬼哭狼嚎的人就该是她了。

  苏霁华一阵心惊体寒,她万万没想到,贺蘅小小年纪心思就已然这般恶毒。她还当她只是刁蛮任性,欢喜耍些小计罢了。

  “那,那碎瓷片里头的茶水,也是你故意踢过去的?”苏霁华静下心来,小心翼翼的看向贺景瑞。

  贺景瑞点头,完全没有一点隐瞒。

  苏霁华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她盯着自己的腕子看了小半刻,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算了,这一筐子事哪里搞的清楚,还是先把伤养好吧。”这话也不知是在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贺景瑞听的。

  因着有伤,所以苏霁华闭门谢客,顺便将贺景瑞拘在了自己身边,任凭外头闹得天翻地覆,她这里依旧云淡风轻。

  天越热,苏霁华的伤口处就难免浸出汗渍,而且随着伤口慢慢好转,皮肤新生,瘙痒难耐,苏霁华总是忍不住的想去碰碰它,但每次都被贺景瑞拍开手。

  “真的好痒,它什么时候好啊?”苏霁华偷偷的掀开纱布瞧了一眼,里头伤口上的皮肤皱巴巴的就像是老乌龟的壳一样泛着暗红,尤其是衬在她光亮白细的肌肤旁,实在是很丑。

  “换药。”贺景瑞拿了药出来,准备给苏霁华换药。

  苏霁华不愿意被贺景瑞看到那伤口,便捂着自己的腕子往后退。“我自己换。”

  “你不方便。”贺景瑞穿着一件儒衫坐在那里,抬眸看向人时眸色清冷的就像院子里新引进来的那一片清泉。

  “那让梓枬来帮我换。”苏霁华坚持。

  “她在小厨房。”贺景瑞拔.出青瓷药瓶上的瓶塞。

  “那,那你帮我唤元宝。”

  “元宝出门了。”话说完,贺景瑞似乎不想再跟苏霁华啰嗦,直接就把她的胳膊给拽了过来。

  “啊啊啊,不要你换,疼……”苏霁华挣脱不出自己的胳膊,就胡乱叫着。

  贺景瑞被骗过两次,这次当然是不会相信苏霁华的,所以他十分镇定的掀开了那纱布,替苏霁华换药。

  苏霁华见伤口都露出来了,也就不闹了。

  那伤口半只茶碗般大小,小小巧巧圆圆一片,上头的水泡已经破了,正在长皮,皱巴巴的非常难看。

  “是不是很难看。”苏霁华噘着小嘴闷闷道。

  “嗯。”贺景瑞面无表情的点头,替苏霁华将伤口上残留的药物收拾干净以后,把药粉撒上去,然后又帮她盖好纱布。

  “那么丑,你还看。”虽然苏霁华知道这伤口是真的丑,但看到贺景瑞这样毫不犹豫的点头,还是觉得心口酸酸的堵的难受。

  “人不丑,就好了。”

  苏霁华那股子憋在胸口的气陡然又散了,她盯住贺景瑞,觉得这个人说话其实还蛮中听的。

  “哪,哪里不丑啊。”苏霁华羞羞答答的红着脸,抚了抚自己的脸。

  “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也好看。”贺景瑞盯着苏霁华,声音平静的一字一顿说完,就像是在说今日天气晴好般自然。然后他抚了抚苏霁华的眼睛,又抚了抚她的鼻子,最后落到她的唇上。

  苏霁华轻抿唇,贺景瑞的指尖触到她的唇缝,湿润润的似乎带着香气。

  正是掌灯时分,屋内点着一盏琉璃灯,苏霁华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贺景瑞,有一瞬恍惚。

  现在在她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呢?

  “奶奶,安歇吧。”梓枬端着铜盆进来,垂着脑袋毕恭毕敬的道。

  苏霁华回神,躲到屏风后头的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景瑞大刺刺的躺在榻上,连帘子都打上了。

  踩着软底儿绣鞋过去,苏霁华钻进帐子。

  “你怎么这么快就上榻了?”躺在贺景瑞身旁,苏霁华与他隔着一段距离,不太自在的拿起放置在一旁的绢扇细细扇起来。

  天气很热,艾草点着,朱窗也没有关。屋子里头还放着冰块,梓枬和元宝在外头守夜,隔一个时辰就要进来添置新的冰块。

  “我们是夫妻。”贺景瑞翻着书籍,头也不抬的开口。

  这话是苏霁华告诉他的。侧眸看去,只见那个人静静靠在那处,比起往常,连话都少了不少。

  到底是像谁呢?苏霁华绞尽脑汁的想,却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或许真的跟那个钱开济说的一样,这其实是第三个人?

  迷迷糊糊的,苏霁华满怀心事的睡去。

  贺景瑞放下书籍,视线从她逶迤的青丝往上挪,路过纤细脖颈,最后落到那唇上。

  晚上用了牛乳,苏霁华的身上似乎还沾着那股子味道。贺景瑞动了动喉结,觉得有些热。

  他俯身,轻触了触那唇,香甜的触感充斥在鼻息间,引诱着人。

  缓慢松开拳头,贺景瑞直起身子,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缓慢阖上了眼。

  夏日的天本就闷热,而苏霁华越睡越热,恨不能把自己放到冰块里头凉快凉快。她迷迷糊糊的睁眼,直接就看到了一大片白皙胸膛。

  贺景瑞的胳膊圈在她的腰上,热乎乎的带着炙热温度。呼吸时那温度落到自己的脖颈处,也积起了一层薄汗。

  怪不得她觉得这般热,这么个大火炉不热才怪。

  苏霁华小心翼翼的推开贺景瑞起身。夏日的天,苏霁华就穿了一条薄绢绸裤,上身是一件茶白色的小衣,但因着太热,都已经半湿,白细肌肤隐现。

  反观贺景瑞,昨晚上睡前还是穿着亵衣的,这会子亵衣也不见了,只一条亵裤松垮垮的挂在腰上。亵裤很薄,露出明显的弧度,还有一大片湿痕,带着麝香腥味。

  虽然已做了好几月的夫妻,但苏霁华瞧了一眼却还是觉得眼红心跳的厉害。

  她撇开眼,推了一把贺景瑞。

  贺景瑞长臂一伸,再次把苏霁华揽进了怀里,然后禁锢住她的两只腕子不放,迷迷糊糊的开口道:“别挠。”

  苏霁华正在挣扎,听到他的话瞬时一个机灵。难不成这个人昨晚上没睡,一直在看着她?

  视线落到自己似乎是已经换过了药和纱布的腕子上,苏霁华不自觉的弯了弯唇角,连热都不觉得了,使劲在贺景瑞怀里拱了拱,安然睡去。

  这一觉,两人直睡到晌午,还是梓枬久不见人醒,怕出事特意来唤的。

  元宝端来午膳,苏霁华晃悠着小腿坐在竹塌上小口吃着,屏风后是贺景瑞洗漱的声音。

  梓枬收拾了贺景瑞换下来的亵衣亵裤,在看到亵裤上面的痕迹时抬眸瞧了一眼苏霁华。苏霁华眼观鼻鼻观心的吃粥,连一个眼神都没回过去。

  他们可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屏风后,贺景瑞换好了衣物,面无表情的出来,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苏霁华下意识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给低下去了,白皙面颊上染上一层明显红晕。

  贺景瑞想起昨晚上的梦,也是红了耳尖,只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两人面对面坐在一起,却没有说话,只是各自占据炕桌一角用膳。

  用完了午膳,苏霁华让梓枬搬了竹塌到葡萄藤下,准备小憩一会子,但当她瞧见那又大又圆的葡萄时,又想吃了。

  “奶奶,奴婢来吧。”

  “唔。”苏霁华含糊应了一声,看梓枬拿着银剪子去摘葡萄。

  元宝捧着凉茶和糕点过来,被苏霁华唤住,“我想吃合欢饼。”

  “奶奶,合欢饼这种油腻物对您的伤口不好,奴婢去给您做点绿豆糕,再端碗绿豆汤来吧?”

  苏霁华已经吃了好几天的绿豆糕和绿豆汤了,她实在是不想吃了。

  “换点别的。”

  元宝想了想,道:“奴婢给您做碗清淡些的芋羹?”

  苏霁华没什么兴趣,但还是点了点头。

  元宝喜滋滋的去了,苏霁华歪在那里看梓枬剪葡萄。

  主屋内,贺景瑞拿了药和纱布过来,蹲在竹塌旁替苏霁华换药。

  苏霁华凑过去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那疤却是去不掉了,即使她日日吃的清淡,还坚持不懈的涂抹李莞去钱开济那里求来的祛疤膏。

  “奶奶,这疤已经很淡了。”瞧出苏霁华不开心,梓枬拎着那两串大葡萄,凑过来道:“奶奶,一会子奴婢帮您把籽儿给挑了,就能吃了。”

  “等一下。”唤住梓枬,苏霁华把目光落到贺景瑞身上。

  在苏霁华养伤的这段时间里,贺景瑞步步不离的在她身边,而苏霁华有时看人看的痴了,就会胡思乱想起来,但这个人却始终一副清冷高贵的模样。不似三叔,跟天阙更是完全不像,只那次伤了贺蘅时露出的满身戾气有些天阙的影子。

  “你帮我挑籽儿。”苏霁华点了点贺景瑞的胳膊,声音软绵绵的道。

  贺景瑞抬眸,视线从苏霁华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指尖挪到她那张媚眼含春的脸上。

  “你帮我挑籽儿。”苏霁华又重复了一遍。

  没法子,苏霁华只要瞧见这人,便总是觉得他们两人虽然总在一处,却好似隔了银河天地般的那么远。

  贺景瑞没有说话,还是梓枬机灵道:“奴婢去给爷准备。”说完,梓枬便端了盘子和挑籽儿的银针来。

  “爷。”忙前忙后的,梓枬还给贺景瑞端了净手的铜盆来。

  贺景瑞慢条斯理的洗干净了手,然后捻起一颗葡萄,剥了外面的皮,用银针挑了里面的籽儿。

  苏霁华歪在竹塌上,看着贺景瑞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股子毛骨悚然的感觉,尤其是这人还一边挑籽儿一边朝自己看,就像他拿银针戳的不是那籽儿,而是自己一样。

  日光下,贺景瑞拿着葡萄的手修长白皙,透着一股玉色。苏霁华看着那葡萄汁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然后被他毫不在意的用巾帕擦了。

  挑好了籽儿的葡萄圆滚滚的被放到置着冰块的盘子里,苏霁华咽了咽口水,伸手去拿了一个放进嘴里。

  贺景瑞瞧了她一眼,继续挑籽儿。

  苏霁华嚼着那又大又甜的葡萄,忍不住道:“真乖。”

  贺景瑞手劲一重,那针就往葡萄里面戳了进去,软绵绵的葡萄被捏成一滩水。

  苏霁华哆嗦了一下,刚刚入口的葡萄还没嚼,直接就顺着喉咙滑了下去。

  “咳咳……”葡萄被嵌在喉咙里,苏霁华抓着喉咙喘不上气,贺景瑞坐在旁边瞧着,他先是放下手里的葡萄和银针,然后又慢条斯理的擦了擦帕子,最后才起身把苏霁华从竹塌上拎了起来。

  站在苏霁华身后,贺景瑞双手交握成拳,猛地对着她的肚子往下一压。

  “咳咳咳……”一颗圆滚滚的葡萄从苏霁华嘴里吐出来,苏霁华涨红着一张脸缩在贺景瑞怀里,被吓得不行。

  她还真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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