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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娇宠日记 薄幸欢颜 7208 2021-03-30 09:45

  而此次, 夏将军看来着实是下了狠手的, 除开夏竟成起先说胡话的事, 足足一月有余, 夏竟成都没能起得身来。宋夷光于十一月及笄后, 太后即令其与柳穆清二人于次年元月初一大婚, 此消息一出, 倒是有不少人欢喜起来。常言道大登科金榜题名时,小登科洞房花烛夜,柳穆清一年之内连逢两场喜事, 自然是让人歆羡的。

  最羡慕他的人,莫过于卫珩了。

  秦婉这几日小日子到了,只缩在王府上哪里也不去。连卫珩让小横送来了信儿, 邀她出去赏雪也回绝了, 只日日裹得厚厚的,抱着手炉坐在榻上绣嫁衣。宣布过宋夷光婚讯不久, 殿中省就给秦婉送来了嫁衣, 说是要她自己添上一些。

  大熙素来都有女子绣嫁衣的习俗, 但却并不是要女儿家全部手绣, 毕竟一件衣裳也是大工夫, 大多是绸缎庄做好了, 送给姑娘们,姑娘们再绣上自己喜欢纹路,譬如瓜瓞绵绵或是葡萄多子这样有美好寓意的纹路来。

  前世秦婉虽然出嫁, 但彼时孟岚掌权, 她出嫁的时候,可以说是连嫁妆都不曾有,一切都是卫珩为她操办的。那时受多了磋磨,秦婉也只当卫珩是将自己当成物件,不想他会为自己风光大办,嫁衣也是请了绣娘,绣了不少美好寓意的纹路。

  为了弥补前世的遗憾,这辈子,秦婉当然要好好儿的将自己的嫁衣绣好,也算是全自己的心愿。

  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绣嫁衣,不多时,秦婉眼睛就酸了,轻轻掐着自己的睛明穴,耳边忽的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秦婉顿时一激灵,还未睁眼,已然被人点了点脑袋:“婉婉为了一件嫁衣冷落了我,在婉婉眼里,我还比不过一件衣裳?”

  “你坏死了!”秦婉顿时恼了,方才唬得太惨,小腹一热,又呼啦啦的流出不少血来,她小脸微红,横了他一眼:“你怎么进来的?”

  “我如今是婉婉的未婚夫婿,若想进来,谁敢拦我?”卫珩笑盈盈的说道,将自己一身的寒意烤化了,这才要抱秦婉。秦婉顿时忸怩,生怕给他闻见自己身上隐隐的血腥味,指了指罗汉床的另一侧:“去坐那里,不许招我,今日不许动手动脚,不然我就不理你。”

  自两人定情以来,秦婉从来不抗拒卫珩抱她,今日却忽然改了习惯,让卫珩一瞬间愣了愣,旋即低声道:“婉婉……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恼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

  他好似受了委屈,这可怜的语气让秦婉顿时心软,但女子小日子到底是羞人,秦婉张了张口,也不敢说出来,只拉着他:“不是你……我、我今日不太方便,过几日再让你抱好不好?”

  “是不是受了寒,不舒服?”卫珩立时紧张了起来,不由分说就将秦婉抱在怀里,额头相抵,“我起先进来便觉得屋中太暖了些,有没有让太医来?”

  秦婉立时尴尬,挣扎了几次才抽身离去,偏生这厮鼻翼微动,径直伸手到了她小腹,轻轻的摸索着,秦婉脑子顿时炸开,一把将他推开:“摸哪里呢?”

  见她脸儿都憋红了,卫珩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从未见过秦婉反应如此激烈,又寻思着自己似乎的确孟浪了些,一时也是胀红了脸。偏偏秦婉以为他明白了是为何,这才红了脸,一时更是恨不能钻进地里去,挪动着身子缩到罗汉床一角,还不忘将自己的嫁衣拿到身边,遮住半个脸儿:“就是小日子到了,你不许笑话我……”

  卫珩挑了挑眉:“什么?”什么叫小日子?

  秦婉眨巴眨巴眼睛,见他不解的模样,忽的明白了过来——卫夫人去世得早,卫珩身边又没有女人,自然不知道何为小日子。前世他虽然从未说过,但自己嫁给他后第一次小日子,他也是给唬白了脸,足足一日未去当差,一直将自己抱在怀里,好似一放手,自己就要飞了一般。

  想到这里,秦婉顿时笑了起来,摇头说:“没有什么。”见他不放心,目光直往自己小腹看,一时撅了嘴:“没有什么就没有什么,不许杞人忧天。”

  卫珩抿紧了唇,神色颇有些委屈,也不去看她,那模样将秦婉心都看化了,忙拉了他的手:“这是怎么了?”

  “婉婉凶我。”卫珩低声道,好似受了委屈的孩子,“婉婉是不是不喜欢我?”他委委屈屈的样子让秦婉怜爱不已,只怕他担心,忙不迭的拉了他的手:“卫珩,我没有凶你,我最喜欢你了。”

  “当真?”他问,秦婉笑:“自然当真。”话音刚落,却见卫珩勾唇笑了起来,旋即在她唇上点了点:“真巧,我也最喜欢婉婉了。”

  见他扮猪吃老虎,秦婉顿时气结,将嫁衣一股脑儿盖到他头上:“你欺负我,仔细我不嫁了!”

  *

  大熙素来是有惯例,元月初一由皇帝亲自写了福字分发到各个大臣府上,是以昨儿个陪太后守岁之时,皇帝就令弟弟来与自己一块写,兄弟俩忙活了大半夜,这才写了成百上千个福字。秦婉当日也不曾回雍王府,只是和宋夷光钻一个被窝,偏生宋夷光因为第二日就要出嫁,一直兴奋到天际发白也不曾睡着,秦婉与她说着说着便支撑不住,自行睡去了。

  而到了第二日,宫中便着实热闹,本就有命妇进宫来向皇后太后问安,加上宋夷光傍晚就要出嫁,显得宫中更是热闹。因为秦仪前些日子的事,陆妃本就不受待见,现下好容易秦仪回来了,陆妃也重回众人视野,看着连皇帝都开了私库给宋夷光好几样陪嫁,想到至今还被皇帝关在宫中的四公主,心中就是一阵妒恨。

  小四分明是陛下的亲女儿,现下也给陛下不闻不问,宋夷光了不起就是个忠臣遗孤,难道能尊贵过四儿去?

  但这话陆妃可不敢说,就是在她最得宠、还是贵妃的时候都不敢说,不然皇帝和太后,谁也不会轻易饶了她。

  尽管陆妃愤愤不平,但众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是以她是如何作想都无人去管。自午后开始,懿宁宫便整个忙活了起来,太后连自己出嫁时候的长命锁都给了宋夷光,待几个婆子将宋夷光抬出去的时候,太后眼眶发红,低声叹道:“她初初来我跟前的时候,还小得可怜,不哭闹,每日就陪了我,就端了小凳子去门口坐着,若是问她,她则说要等爹爹回来。”太后一面说,一面擦了擦眼睛,笑道,“转眼,这小傻丫头都出嫁了。”

  柳家接连喜事,迎亲的声音似乎响彻云霄。今日送亲的队伍之中,宋将军昔年的旧部也来了,队伍那样长,好不热闹。卫珩和夏竟成也在迎亲的队伍里面,只陪在柳穆清左右。被夏将军揍得卧病一月有余,夏竟成瘦了许多,脸上似乎也少了些吊儿郎当的笑容,变得成熟了几分。

  柳家是大熙的世家,宋夷光又是正经八百的郡主,两人的婚礼,自然来了不少达官显贵,连雍王都来了,更不必说其他的皇亲。秦婉甫一下了马车,就见贵女们之中有秦姝的身影,与几人寒暄了之后,这才去了秦姝身边。小姑娘虽然面带欢喜,但总有些心神不宁,见秦婉来了跟前,张了几次口之后,才憋红了脸问道:“和宁姐姐,夏大人他……”

  “你既然担心他,作甚要让瑞安王叔知道这回事儿?”秦婉故意板着脸问,秦姝是个乖巧的小姑娘,她知道这事儿绝对不是秦姝捅到瑞安郡王跟前的,“他被夏将军痛打了一顿,可是足足在床上养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能下得床。”

  夏将军驰骋沙场多年,是个练家子,就是将夏竟成直接打死都不为过。秦姝脸儿越来越白,摇头说:“不是我说的……我不讨厌他,况且他守了诺言,碧波池之后,就是素日里遇上,他也不再说疯话,我又怎会想要父王那样找他茬?”她说到这里,又泄了气,“我也不知道父王为何会知道这件事,更不知道父王竟然逼上门去,让夏将军严惩他。”

  “我早与你说过了,不喜欢就不要勉强。”秦婉故意摇头,抚着小姑娘的背,“无碍的,将他痛痛快快打一顿,免得这厮以为咱们天家的闺女好欺负。”

  秦姝紧抿着唇,神色十分难看,望了秦婉一眼,好半天才轻声道:“他没欺负我……”纵然夏竟成那日一身酒气的摔在自己长几上,的确让秦姝对他没了几分好感,然而秦姝并不讨厌他,后来这厮又总是说喜欢自己,秦姝先入为主,觉得这厮定然是调戏自己。但那日在碧波池,她发现似乎是自己将夏竟成想得太坏了,而之后再遇上,夏竟成果然守礼多了,也不再提“喜欢”那两个字,但秦姝却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他的确对自己很好,并不像是虚情假意。

  然而,她都还没对任何人说出自己不讨厌他,瑞安郡王就逼上门了,而后夏竟成就被夏将军暴打了一顿,她到底有些担心。

  见她似有些忸怩,秦婉已然明白,只是笑,秦姝有些郁结,堂中刚送了新娘入洞房,柳穆清去吃了合卺酒,回来陪客,不时有好事之徒高声起哄,秦姝脸色实在难看,秦婉过意不去,也就领了她一同到庭院里走走。

  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之中,整个镀上了一层银白,才出了门,就见两人立在月下,似乎正在说什么,待走近了才见是卫珩与夏竟成。卫珩本正与夏竟成说些什么,见秦婉过来,顿时笑弯了眼,上前来握了她的手。当着别人,她到底忸怩,卫珩并不管这些,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夏竟成一眼,就将自己心仪的女子拉走了。

  才绕过假山,秦婉本想争辩,卫珩抿唇一笑,旋即将她抵上了假山,又生怕她撞疼了,当即用手护住她,唇舌立时压了上去。本想亲一亲就罢了,谁知卫珩吻技愈发高超,舌尖在她唇瓣细细游走,将她浑身都吻软了,这才笑盈盈的将她抱在怀里:“我好,还是那小县主好?”

  本就偎在他怀里喘气,秦婉微微一怔,迎上他颇有几分酸意的目光,撅了嘴:“自是你好。”

  “既是我好,那婉婉来了就对我置若罔闻,反倒是对小县主关怀备至?”卫珩眯着眼,俯低身子又要亲她,秦婉别过头,卫珩扑了个空,也不恼,就这样沿着她的唇角慢慢的吻,“还是就为了夏兄特意叮嘱过的话?让你多关心关心小县主?”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秦婉这样说道,卫珩微微蹙着眉,心中有些不快,还是低声问道,“那婉婉怎么不先关心关心我?莫非我连夏兄的嘱托都不如了?或是,婉婉总是将表哥摆在我之前的?”

  他醋劲又犯,秦婉好气又好笑,然而他就是孩子气的死活不松口,秦婉踮着脚挂在卫珩身上,软软的撒起娇来:“珩哥哥不要生气,婉婉最喜欢珩哥哥了。”说罢,她一路浅啄,细密的吻从他双唇到脖子,秦婉还很是顽皮的轻咬他的喉结,听得耳边呼吸急促。还没反应过来,就给卫珩压在了假山上,吻得险些窒息。她隐隐觉得小腹似是有什么硬硬的东西抵着,脸儿一红。

  假山之外,夏竟成和秦姝二人对立,良久无话。借着月色,夏竟成打量了秦姝,见她并没有什么要紧,知道瑞安郡王并没有将事儿怪罪到她身上,一时松了口气。这世上总有些做爹娘的甚为怪异,若真是女儿被人戏弄了去,不去责怪,那个男子,反倒是认定女儿的不对,好在瑞安郡王并不是这样的人。

  两人都安静得很,秦姝抿了抿唇,问道:“堂中都在吃酒,你怎么不进去?反倒是引了卫大人来这里。”

  “不吃了。”夏竟成笑道,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吃酒。”

  秦姝脸儿骤然红了:“你要吃则吃,与我没有什么干系。”

  夏竟成也不去拧巴着这事儿,慢慢的凑近了秦姝,低声问道:“有一话我且问问,小姝儿如实回答就好了。”他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愈发温柔,“你心里有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不要紧,你心里……有没有我?”

  前些日子,他颇有些自暴自弃,但卫珩所言并非没有道理,好歹也要知道心仪的姑娘心中是否有自己,总好过做个糊涂鬼。

  秦姝抿紧了唇,半晌才说道:“这话无关紧要……”

  “对我而言可重要。”夏竟成忙打断她,“我现下想过了,卫兄所言不差,昔日太后不待见他,他仍然不曾放弃,一步步到了今日,和郡主表妹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今日之祸与他别无二致,他能做到的事,我自然也能做到。”他说到这里,声音愈发轻柔,“只是,你心里有我么?我不想勉强你,你若是心里没有我,我这一顿打也挨得值,好歹能让我祝福你往后寻到如意郎君。”

  秦姝眨巴眨巴眼睛,脱口问道:“那若我心中有你呢?”话音甫一出口,她顿时意识到这话暧昧,一时面红耳赤。

  夏竟成脸上笑容就更大了:“若你心中有我,我这顿打就挨得更值了。还有什么比心上的姑娘也把自己放在心上来得好?”他说到这里,目光灼灼,望着她低声说:“那你心里有我么?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要紧……”

  “你套我话,我不理你了。”秦姝小脸全红了,提了裙角就要走,夏竟成在后面笑道,“你既是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既然你心里有我,我就更不会放开你了,哪怕你爹让我爹揍死我,我也得将你娶回来。”

  秦姝转头瞋了他一眼:“登徒子……”

  “我就做登徒子。”夏竟成涎着脸凑近,笑盈盈的说,“我本想放弃了,你今日但凡说几句重话,我绝不再存了这心思。只是我现下知道你我心思是一样的,就不可能放开你了。”

  “谁心里有你。”秦姝胀红了脸,半晌不肯看他,“我要回去了,谁肯理你。”说到这里,她果真拔腿就走,夏竟成又不是傻子,见她这反应,就知道定然是口是心非,笑得欢喜非常,脚步都松快了许多。

  *

  在假山后面给卫珩亲得身子都软了,秦婉好容易挣开了他的怀抱,撅着小嘴,一脸气恼的样子,但食指还勾着卫珩的衣袖。她这欲拒还迎的样子让卫珩十分欢喜,笑盈盈的握了她的小手,两人一起往堂中走去。

  才行至廊下,就见秦仪立在其中,半个身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晦明不一,显得十分诡异。对于秦仪,卫珩和秦婉都没什么好感,再加上四公主和春儿的事,秦仪只怕对两人恨之入骨,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生怕这厮要如何,卫珩飞快的将秦婉拉到了自己身后,这才与秦仪擦身而过。

  然而这位三皇子殿下负手而立,一直不曾说话,直到两人从身边经过,才笑道:“婉妹妹和卫大人有情人终成眷属,为兄的还没有好好的祝贺二位。”

  在两人眼里,秦仪是个没什么脑子的人,说穿了,喜恶都是摆在脸上的。他那样讨厌两人,怎可能因为去了一次豫州,就改了这些观点?卫珩将秦婉拉在身边,生怕秦仪要做什么。后者大笑道:“我就算真恨你二人入骨,也不敢在柳家对你们作甚。多少世家都看着呢,我何苦?”

  听他这样说,卫珩神色稍霁,冷笑道:“那三殿下所为何事?”

  “许你二人出来,不许本王出来?”秦仪反问,“还没做秦家的女婿,就敢管我了?”

  这话满是挑衅,卫珩眉头蹙起,将秦婉护在身后,冷笑道:“若我所料不差,夏兄挨得那顿打,就是三殿下的手笔吧?”

  作为朝中至今还活跃的皇亲,瑞安郡王当然不能是傻子。对于他而言,诚国公世子的话可信度太低,不足以取信,但若是皇室中人所言,可信度便高了许多。

  而皇亲之中,大多对于这些事漠不关心,谁会特意去说?这种明摆着会让瑞安郡王和夏家撕破脸的事儿,谁会是直接受益者?除了秦仪,卫珩都想不到是谁了。

  秦仪饶有趣味的看着他:“是我又如何?我奈何不了你,让你好兄弟挨上一顿,也算是礼尚往来。况且,他若大大方方的提亲,瑞安郡王倒也不至于那样生气,不过是他咎由自取。”他说到这里,朗声大笑起来,见卫珩抿紧了唇,也是笑盈盈的说道,“卫大人,我劝你好自为之。你若是不介意毁了你好师兄的婚礼,你尽管与我动手。对了,本王再提醒你一句,别吓到婉妹妹。”

  卫珩顿时脸色发青,秦仪这次从豫州回来,似乎变了不少,往日这厮如同炮仗,一点就着,还没什么脑子,只要一逼,他立即自乱阵脚,今日却能淡定的说出这样威胁的话来,可见的确长进了不少。

  今日但凡闹开,柳穆清婚礼必然受影响不说,他与婉婉的婚事怕都会被有心人给磋磨掉,卫珩怎能忍?

  见他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秦仪舒畅一笑:“卫珩,你以为本王在豫州这近一年来,真的是一点长进也不曾有?”

  抿了抿唇,秦婉默默的行到卫珩身前,见秦仪笑得得意,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忽然而来的脆响让两个男人都懵了,秦仪暴跳如雷:“秦婉!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敢吃。”秦婉眯了眯眼,“总归你我有梁子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儿了,你能拿我要挟卫珩,我自然也能为了他打你。”她说到这里,忽又乖顺万分,挽着卫珩的手臂,声音里全是撒娇,“别让人以为,我秦婉的男人是别人能欺负的。”

  卫珩怔了怔,脸上顿时漫出诡异的红晕来。秦仪暴跳如雷,秦婉轻描淡写望了他一眼:“三哥哥,放着这样多的世家,可不要坏了自己的体面。若真是不服,去皇伯父跟前告我呀。”

  秦仪脸上抖了抖,若是今日闹开了,他好容易回到众人视野的机会就又给浪费掉了,他必须忍耐,但今日被秦婉打得这一巴掌,比往日被卫珩打的拳头更让他觉得屈辱。咬了咬牙,秦仪下定决心定然要让秦婉付出代价后,这才气呼呼的走了。

  他刚一走,卫珩就将秦婉抵在了柱子上,低笑道:“婉婉这话说得好顺,你的男人……”天才知道那一瞬间,他恨不能今日洞房花烛的是他和婉婉。

  胀红了脸儿,秦婉声音软软的:“珩哥哥不想做婉婉的男人?”

  “想,我恨不能现在就做你的男人。”卫珩笑道,目光徐徐滑过她细腻到看不出毛孔的肌肤、雪白修长的脖颈,还有算不得十分丰满的胸部……他满脑子想入非非,秦婉顺着他的目光看,赶紧捂住,红了脸:“你再看下去,我就、我就让人剜了你一对招子。”

  他笑着抱她:“剜了我也要看,我就是喜欢看婉婉。”

  两人正在温存,忽又听得廊下有脚步声,凑近一看,却是紫苏:“郡主,王妃有些不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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