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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重生之良婿 求之不得 7738 2021-03-30 09:45

  === 第079章信任(今天也有两更~么么哒~) ===

  (今日第一更信任)

  沈逸辰是记得弘德帝在五月初会大病一场, 但前世他并未在京中, 加上京中的有人封锁了消息, 弘德帝具体是什么时候病倒的, 他其实并不知晓。

  只是按照消息传到怀洲城的时间, 可中途可能被人动过的手脚来分析, 应是五月中旬之前的事情。再加上可能有的疏漏和偏差, 左右都在这一月上下,所以他早前同三叔提起的时间便是五月。

  他没想到竟然是五月初四。

  那前世宫中封锁的消息时间会更长。

  五月初五端阳节,宫中重启了马球赛, 弘德帝还露面褒奖过。

  若是按他今日接密诏入宫的情况,弘德帝哪有精力可以出席马球赛?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得植入他的心中。

  沈逸辰眸色暗沉了下来。

  前一世他在怀洲城拥兵自重,弘德帝其实并不信任。

  最终, 他也确实在弘德帝死后, 联合安阳郡王力排众议,拥立了景王为帝。

  而这一世, 弘德帝二月传召他入京时, 他便全然听候弘德帝差遣, 弘德帝信任他, 相信整个怀洲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也由得如此, 弘德帝才会在此时紧急密诏他入宫。

  前一世, 太子从六月起开始监国。

  在次年大年初一,逾越,接受百官朝拜, 惹了弘德帝大怒, 下旨废了太子。

  而三叔就是力保太子的一派。

  后来弘德帝杀鸡儆猴,三叔成了出头鸟,被下狱抄家。

  谁想抄家时候,翻出了谋逆证据。

  方家从抄家变成了谋逆,可方家是长风的百年世族,弘德帝终究留有了情面,没有诛方家全族,但方家仍然承受了灭顶之灾。

  可若是在五月初四,弘德帝就大病不起。

  那……端阳节出席马球赛的会不会……不是弘德帝本人?

  而是……替身?

  这个念头在脑中划过。

  若是替身,沈逸辰眸间越渐深谙,若是替身,那往后的夺嫡之乱便说得通了。

  沈逸辰只觉前世的冰山一角逐渐被揭开。

  而前世时,他也是侥幸,才能在这扑朔迷离的阴谋下,最后助景王上位。如此看,若非当年庐阳郡王的及时雨,京中早前应当是一早便被人布好了局的。

  联想弘景七年,景帝突然对二叔和安安下手,以及后来连同南蛮一族一道在彤郡截杀他,沈逸辰眸间仿佛沉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弘德帝过世前,也就是弘德二十年,弘德帝的确曾莫名传召他入宫。

  那是再往后的事。

  当是弘德帝坐在帘幕之后,说了些颠三倒四的话,当是京中都传弘德帝病得神志不清,他那时一心相助景王上位,心中全是戒备,哪里能细查那么多。

  此时想来,弘德帝也曾说过类似吾儿年幼,若是立幼为储,怀安侯可会……

  他怎么会信,弘德帝确实有个幼子,不足一岁,诸子在朝中虎视眈眈,弘德帝会传位于幼子?

  他觉弘德帝是在试探,便也戏份演足。

  事后,还同李子笺(景王)提起过,李子笺也觉意外,可同他想法一致,弘德帝实在试探他的站队。

  此时知晓的人只有他和景王,还有故去的弘德帝,哪怕只是个替身。

  急行中,沈逸辰骤然勒紧缰绳。

  马蹄骤然抬起,啸叫声四起。

  “侯爷?”侍从不知他何意。

  沈逸辰面色僵硬,侍从明显看到他咽下口水,是在掩饰住心中的震惊。

  他跟随沈逸辰多年,自知这种时候不能叨扰。

  便举手,示意一行几骑都停下来。

  沈逸辰确实震惊。

  前一世他怎么没有想起过此事!

  若是弘德帝是一心想拥立幼子,也曾走投无路连他都找过,是觉其余诸子登基,幼子必定没有活路。若是弘德帝想立的太子是幼子孝王,会不会有一纸诏书傍身?

  景帝登基,是在诸王之乱的局面上,顺势而为。

  故而国中并无疑义。

  可若是先帝留有诏书,要立孝王为太子?

  那李子笺的王位就名不正,言不顺,即便他不从长风的皇位上退让出来,日后的皇位也只能传于孝王。

  沈逸辰攥紧缰绳。

  他自然不相信以李子笺的缜密心思,孝王还能苟活。

  但他却忘了,这世上知晓弘德帝想拥立孝王为太子,并兴许有遗诏的,只有他一人了。

  沈逸辰忽得大笑起来。

  前世他示李子笺为良主,知己,士为知己者死,对方却因忌惮他怀洲拥兵自重,又知晓孝王之事,而要将沈家赶尽杀绝,不留余地。

  可惜,他终究不知晓李子笺最后所想。

  但此时,他的心结却忽然解开。

  是了,他自己选的君主,一步步送他上位,然后一步步葬送了沈家。

  他就是怕景帝会忌惮他的权势和怀洲的兵力,又自请离京,并削减兵力。

  他想以此明志。

  不想他做的再多,居高位者,却因一丝猜忌,便会将过往抹杀。

  李子笺赌不起。

  才选择对他下杀手,对安安和二叔下杀手。

  ……

  重生之后,他虽疏离李子笺,却依旧同他话过天地。

  他是看不透,也猜不透李子笺后来为何会如此对待他,对待沈家。

  他也存有疑虑,幕后的黑手其实不是李子笺,而是旁人假借他手。

  而今日,他忽得想通透了。

  皇权之争,向来没有所谓的至交,只有权力和森森白骨。

  李子笺过去不是,尝到权力的滋味后,也一定是。

  怀璧有罪,他高估了人性,也高估了李子笺。

  自古君君臣臣,何来良师益友之说?

  他交出兵权,自请出京,才让李子笺没有了忌惮,可时过境迁,在其位上,只要稍有猜忌,便又起了动沈家的念头。

  权力也是自保的手段。

  他为表忠心,丢了权力,亲手葬送了沈家。

  沈逸辰敛了笑意。

  身后的侍从上前:“侯爷……”

  沈逸辰摆手,让他上前。

  侍从照做,沈逸辰附耳,轻得只有他一人能听到的声音:“让二叔寻个源头入京。”

  *********************

  未时,方槿桐和方槿玉从将军府折回方府。

  刚落马车,爹爹身边的小厮已在门口等待。

  “三小姐,老爷让您去一趟势坤楼寻他。”

  爹爹鲜有这般急着寻她,她不知出了何时。

  同方槿玉分开,方槿桐往势坤楼去。

  房门半掩着,她看到爹爹和二哥都在书房中,悄声说着何事,面色并不好看。

  “爹爹……”她唤了一声,继而推门而入。

  方世年和方如旭都停了下来,转身看她。

  “二哥。”她也招呼。

  方如旭点了点头,她来了房中,他便不久待了,方如旭拱手:“三叔,如旭这就去办,晚些时候来回话。”

  方世年点头。

  待得方如旭出了屋,方槿桐才上前:“爹,二哥他怎么了?”

  方如旭虽然在替爹爹料理族中事务,可二哥的性子素来有些滑头,少有见过他这般沉闷的。

  而且,也没有通气和她递递眼神之类。

  爹爹又这么急找她来势坤楼,她心中没底,干脆主动问起还来得好些。

  不想,方世年一语带过:“让你二哥去办些事情。”

  是不想多说,可爹爹面色并不好看,槿桐知趣不再问。

  “爹,阿李是说你找我。”先前在大门口等候的小厮名唤阿李,是爹爹身边的小厮。早前爹爹身边的跑腿事情都是阿福在做,阿福出事后,爹爹多少有些让阿李前后跟着,可似是又不想太过信任新的人,故而有些话是不会当着阿李说的。

  方世年似是被她提醒,见房门关好,应当不会有旁人,才沉声开口:“你昨日去将军府,怀安侯是否一道?”

  沈逸辰?

  槿桐不知爹爹为何突然提起他来,但想起昨日沈逸辰说的种种,忽的,槿桐有些心虚,怕爹爹是否会迁怒沈逸辰,只得避重就轻:“是,笑言有邀他。”

  “他人呢?”方世年破天荒竟会问她沈逸辰人在何处。

  嗯?方槿桐以为听错。

  方世年也知这般问有些不妥,才更正道:“他可有和你一道,回恒拂别苑?”

  方槿桐摇头:“早饭的时候,有人来寻他,他就急匆匆离开了,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将军夫人打一声,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这便是了,方世年点头:“知晓了,回去吧。”

  额……

  方槿桐意外,爹爹唤她来就问了一句沈逸辰的行踪。

  爹爹何时关心起沈逸辰来了?

  方槿桐越加想不通,只是忽然记起昨夜里沈逸辰说的那些酒话,等球赛结束,就去提亲之类云云,方槿桐忽得耳根子就红透了。

  幸好已经离开了书房。

  不然被爹爹看去了,那便才恼死了。

  只是,不仅爹爹好奇,她也好奇,沈逸辰这么急急忙忙去了何处?

  (今日第二更变天)

  方槿桐离了书房,方世年才彻底沉下了面色来。

  一手扶着案几,一手撑着额头,形容极其疲惫。

  方家如何也算国中的百年世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他想,自有门路在宫中寻得眼线。

  五月初三晚,君上忽然病倒。

  宫中全面封锁消息,知晓的人并不多。

  但有人给他传了消息。

  早前,沈逸辰就在这势坤楼内同他说了一袭话。其中一句,便是五月,君上会大病不起,六月,太子开始监国,次年正月,太子被废,诸子夺嫡开始。

  他本是不信,但沈逸辰说得栩栩如生,若非亲身经历过,根本难以编造出这般多弥天大谎来。

  他在大理寺浸淫多年,见过了各种官司命案,也自然阅人无数。

  他能从表情分辨得出沈逸辰是否在撒谎。

  沈逸辰其人他早有耳闻,偌大个怀安侯府,不说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至少是君上眼中的香饽饽。沈逸辰是堂堂怀安侯府的当家人,断然不会为了得到槿桐到他面前编造这一堆莫名的谎话。只要沈逸辰愿意,君上一旨皇婚下来,方家不能不应承。

  换言之,他想娶槿桐,轻而易举。

  他想捏死方家,也如捏死一只蚂蚁。

  沈逸辰大可不必找他表明心迹。

  而沈逸辰的一袭话言辞恳切,又丝毫没有避讳,虽然他也觉得荒唐,但断案特有的直觉告诉他,沈逸辰并没有撒谎。

  沈逸辰说到车夫阿福,说到方如旭和方槿桐的遭遇,句句犹如再现,他心中犹如凌迟。

  偌大一个方家,因为他的缘故,顷刻间分崩离析。

  他见过的冤假错案数不胜数,也自然知晓栽赃陷害之类是常用的计量,防不胜防。

  方家虽是百年世家,可根基已经动摇。

  在上位者,要权衡利弊,用方家杀鸡儆猴是最有效的途径。

  沈逸辰的话不无道理,也无懈可击。

  由不得他不信。

  车夫阿福就是一个例子,若不是沈逸辰的人动了阿福,他如何会知晓阿福在他身后干了这么些勾当,更不会知晓,阿福日后会酿成的祸端。

  见过沈逸辰后,他也安了旁的心思。

  在宫中寻得眼线,让方如旭在四处做一些善后之事的布局。

  方家要垮是顷刻间的事情,只能提前未雨绸缪。

  而昨日,君上果然大病。

  线人的原话回来,怕是连端阳节的马球赛都不一定能去。

  君上素来好马球,听说这次马球赛还是特意嘱咐的,若非大病,不会不现身。

  方世年有种预感,沈逸辰同他说的事情,正在一件件变成现实。

  而他再熟视无睹,方家就会踏着这场腥风血雨,走向消亡。

  他也不想假借沈逸辰之手脱身。

  可沈逸辰待槿桐情真意切。

  沈逸辰也豁达,无论邀槿桐出游,去寺庙,甚至是外出,总归事无巨细都会全数告诉他。君子坦荡荡,沈逸辰没有隐瞒他半分。

  而他也看得出来,槿桐和沈逸辰的相处,并非同洛容远一般,拒人千里,而是,顾左右而言他。

  无论日后他和方家如何,以怀安侯府的势力,以及沈逸辰两世的手段,定能护槿桐安稳。

  他和梦溪只此一个女儿,他要护槿桐安好。

  “阿李。”方世年唤了一声。

  阿李赶紧进了书房:“老爷。”

  方世年吩咐:“你去恒拂别苑外候着,若是见到怀安侯,就让他来方府,我有事寻他。”

  “知晓了,老爷放心。”阿李应声出门。

  方家曾有一支在宁乡。

  宁乡离京中至少有两月脚程。

  他让方如旭折算了方家的家产,若是在宁乡置地,还大有盈余。

  宁乡虽然偏远,却也还算繁华。

  因为在南边,紧邻着晋州,也是药材和茶叶生意的繁华置地。

  方家二房本在晋州就有生意,不会动了方家二房的利益。

  远离庙堂,则可避过夺嫡之乱。

  大理寺在风口浪尖上,他不能让整个方家都身处漩涡之中。

  ……

  到了亥时,阿李来报,怀安侯还未回府。

  方世年自然猜到他已经紧急入宫,只是到了亥时还未回来,怕是今夜不会再回恒拂别苑了。

  明日就是端阳节。

  方世年放下书卷。

  *****

  将近子时了。

  风铃小筑,阿梧拿了披风来。

  三小姐先前就呆在苑中,晚些就睡着了,她来唤过一次,可小姐说屋里热,想在苑子里在呆会儿,可这一呆,又是大半个时辰,夜里风寒,怕是要着凉的。

  阿梧拿披风给她披上。

  方槿桐迷迷糊糊醒了,抬眼望了望杏花树,怏怏道:“什么时候了?”

  阿梧叹道:“都将近子时了。”

  “子时了?”方槿桐意外。

  都到子时了,沈逸辰还未回来。

  他若回了恒拂别苑,一定会来杏花树这里。

  “小姐,屋内也不热,先去睡会儿吧。”阿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明日还有马球赛呢,若是不早些睡,明日连精神头都没有。”

  是啊,她怎么忘了,明日就是端阳节了。

  马球赛就在一早。

  眼下都要将近子时了。

  阿梧提醒得是,训练了整整一个月,辛苦过了,没有旁的理由耽误。

  “扶我起来吧。”她坐久了,血脉都有些不同,阿梧摇头:“早前也没见风铃小筑的苑子这么招人喜欢的,若是喜欢杏花树,改明儿让颂儿摘些杏花枝来插屋内,还养眼。”

  阿梧会错了意,方槿桐也不澄清。

  总归,今日应当是见不到沈逸辰了。

  明日的球赛,他也有一份,会不会,他赶不上了?

  想到此处,方槿桐有些遗憾。

  她很想同他一道参加马球赛。

  只是,很想同他一处……

  ******

  清晨起来就是端阳节了。

  二房的翊维早早便来了风铃小筑送粽子。

  粽子是热好的,打开便可以吃,翊维道:“二夫人说三小姐一早便要去球赛那里,这中午和晚上也不一定能回府吃饭,端阳节,传统就是粽子,一早便让周妈妈亲自做了,煮好,让奴婢给三小姐送来。”

  “多谢二伯母。”她正在更衣,阿梧在一旁帮衬,便嘱咐颂儿收下。

  翊维知晓她这里忙,便不耽误了,还有四房那头她还得去一趟。

  四小姐也要同三小姐一道参加马球赛,二夫人不能厚此薄彼。

  颂儿去送她,一路说了些话,她在苑外同颂儿道别。

  等颂儿折回来,方槿桐已更完衣。

  一袭马球装,马尾高高扎起,很是精神。

  “三小姐,厨房还做了南瓜饼和栗米汤,可要盛上来?”颂儿看了看桌上的粽子,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息。

  她素来不喜欢喝粥,小厨房晨间也都做的小菜,饼和汤。

  眼下,还有二夫人送来的粽子。

  方槿桐凑上前去,闻了闻,笑眯眯道:“还是先吃粽子吧。“

  言罢,就要伸手去拿。

  阿梧拦住:“三小姐,洗手。”

  说完,转身去给她拧毛巾。

  颂儿掩袖笑了笑。

  此时,苑外连串脚步声,谁会这么早来风铃小筑?颂儿探出半个头去:“咦,是二公子和应卓。”

  二哥来了?

  方槿桐手中拿着粽子,也跟着探出半个头来,真是还真是二哥。

  走得很急,似是风风火火。

  “二哥!”她咬了口粽子,欢喜招呼。

  方如旭见她还在苑中,似是松了口气:“幸好你还没走,还赶得上。”

  嗯?槿桐不解,剩下半个粽子在手中就没往嘴里送,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便噘嘴道:“说,是不是要反悔,不去看我比赛啦?”

  早前就同方如旭说好。

  方如旭信誓旦旦要给去她加油助威的。

  方如旭叹道:“我是真推了手上所有的事,就等着这两日去给你加油助威,可是昨日三叔那边要我立即去一趟晋州,要在那边置地契和房产,今日就要出发,晋州往返要四月,再见二哥得到九月去了,所以二哥来看看,你若是还在风铃小筑,就过来同你道个别。”

  晋州?方槿桐一头雾水,她是知晓有族中的远方亲戚在晋州,但这么急让二哥去晋州哪里像爹爹的风格?

  方槿桐没有心思吃粽子了:“爹爹为何二哥去晋州置地契,还今日就走?可是出了什么事?”

  方如旭摇头:“一时也不清楚,既是三叔吩咐,说是方家头等大事,自然有其中道理。马车就在外头,二哥就不久耽误了,自晋州回来,二哥给你买好吃的。”

  总当他小,总想着给她买糖吃。

  槿桐笑笑。

  方如旭又道:“走得急,没同娘亲说一声,七月里是娘亲寿辰。槿桐,你若是有空闲,就替二哥回趟元洲城。”

  “知晓了。”槿桐颔首:“二哥,你路上小心些。”

  方如旭应了好,就赶紧离了风铃小筑。

  方槿桐心中有些恍惚,这两日是出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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