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国太子迎娶太子妃那一日,排场显得极为阔绰,无不彰显出天家威仪。
白筠从天未亮,就开始被丫鬟们服侍着穿戴,一直忙活完拜堂行礼,到了入夜方才被送进东宫的新房。
她被丫鬟们搀扶着浑浑噩噩坐在床上时,也记不得嬷嬷说了多少句恭贺的祝福话语,只觉得脑袋上突然一轻,漆黑的眼帘被烛火映得熠熠生辉,许是光芒太过刺眼,以至于微微蹙了下眉,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哎哟!太子妃就像天仙一样美,殿下真是有福气。”
“可不是,殿下与太子妃那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如今佳偶天成,你们没看见太子妃如今羞涩的闭上眼睛,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殿下。”
“对,对!殿下赶紧安抚一下太子妃,您没瞧见,太子妃的脸都红了。”
谁害羞了?
谁脸红了?
谁不敢抬头了!
肯定不是她!
白筠不可思议地睁开眼帘,猛然间正对视上太子灼灼的目光,听见那道熟悉的嗓音轻声低语道:“筠筠,你真美。”
蹭地一下子,她觉得两靥有了火辣辣的灼热感,一下子蔓延到了耳根。
这回是真害羞,脸红了!
素手揪着大红色的衣袖,在手心里来回摩擦,贝齿紧紧咬着唇瓣,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言语。
“筠筠,这是害羞了?”太子的语调里带着几分调笑,心情显得极为舒畅。
白筠的凤眸一掀,狠狠瞪了他一眼,腮帮子鼓鼓,略带嗔道:“哪害羞了!那是不可能的事。”
周围等着伺候的丫鬟嬷嬷无不掩嘴轻笑,附和道:“太子妃没害羞,真没害羞!”
此地无银三百两,是什么感觉?
她终于体会到了。
嬷嬷将托盘上的合卺酒捧了过来,笑盈盈地道:“来,殿下与太子妃先把酒喝了,就可入洞房了。”
“对!对!太子妃如今羞的不行,再说下去,耽误了后续的洞房花烛夜,怕是殿下要同你急。咱们呀,就莫要多言了,长夜漫漫,赶紧让殿下与太子妃上床休息吧。”
丫鬟与嬷嬷们走完流程,立马落荒而逃,留下一对新人大眼瞪小眼。
白筠没敢看一眼太子,将脸撇过一头,软糯糯地道:“涵哥哥今天竟然没被灌酒?”
这话问的怎么听着歧义那么大?
刚说出口,她就想锤自个脑袋。
这叫什么话?
是要赶新郎走?
“我装醉偷偷摸摸地跑进来,陪酒这种事,自然有人挡着,若是不赶紧进屋,如何能叫筠筠在新房里苦等?”太子说完这话,突然将她的一双素手握进手心里,入手即是热乎乎的,灼得他莫名地觉得心底直痒痒。
以前不是没被他牵过手,应该说自幼就被他拉着手长大,可是从没有向今日这般,叫她心慌意乱。
呼吸略微急促,愣神后赶忙想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离出来。
不曾想到,太子握的很紧,丝毫没有松动分毫,反倒质问她:“你为何气喘吁吁?我可什么都没做。莫不是因为我牵着你的手?亦或是筠筠联想到了今晚即将发生同床共枕的关系,所以真如嬷嬷所言,害羞了?”
什么?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对视上那双桃花眼,入目即是毫无保留的火热,瞬间看得她更加意乱情迷,眨巴的眼瞳里,闪烁着惊愕不已。
若非距离太近,亲耳听见,她是打死都不会相信,那番话是从太子口中说出。
自幼一起长大,印象里的他,虽然算不上老好人,可是也够的上君子这二个字。
如今,竟然说出了这等调戏女人的话!
虽然,她已经同他拜堂成亲,待今夜一过,就是他的女人。
可……可是,让她如何回答?
“想什么呢?”太子看着眼前满是错愕愣神的筠筠,觉得十分可爱,特别是那张嫣红诱人的唇瓣,一张一合间竟没落出半个字,真是难得一见的景致,比任何娇滴滴的花朵都要诱人。
看着看着,就想要拥有。
想着想着,终是没忍住。
突然倾身,以唇覆了上去。
辗转反复,意犹未尽。
白筠被这突如其来,汹涌澎湃的掠夺,震得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硬是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熟悉男人,在她唇上肆无忌惮的啃咬。
至于她是如何被顺势扑倒在了床榻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许是吃够了?
亦或是身下的女人不够主动。
太子终于撑起上半个身子,俯视着她,嘴角噙着笑,询问道:“筠筠是觉得我服务不到位?怎么这种表情。”
她沉默了老半晌,终于在察觉到身上那个男人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规矩时,出声控诉:“你吃我豆腐!”
太子愣了下,抚摸在她腰间的手也顺势止住了,不过一会儿,那只手又继续不规矩起来,在她的腰间来回打转。
既没有往上,也没有向下探去,只是反复撩拨着她,嘴上也没闲着,慢悠悠地回道:“是啊!养了那么多年的肉,如今终于可以下肚,自然是要把持不住了。”
十五年来,白筠从未见过这等模样的太子,以至于觉察到压在她腰上的半个身子,突然被什么硬物顶住时,小脸染上了红晕,莫名地心跳加速,又将她堵的说不出话。
出嫁前,娘亲让她反复温习的那本《春画》,此刻正在脑海里闪过。
画里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幕男女在床上,颠鸾倒凤做出不同姿势的各种场景,正在眼前回放。
她记得清楚,画里解说过,顶着腰间的硬物是什么?
涵哥哥这是有了反应?
要对她这只小羊羔下手了?
不行!
怎能做一只待人宰杀的羔羊?
白筠很是迅速地将双手扯开他的衣襟,十分果断,利索地将他的上衣整个扒开。
突然,撕的一声,衣料的摩擦声,响彻在新房里。
这回,倒是太子彻底愣住了。
哪想到,身下的人儿,嫣然一笑,仿佛阴谋得逞地道:“被吃豆腐,感觉如何?”
那双桃花眼里染上笑意,唇角带着不自知的弧度,如实道:“心底觉得爽,可是又有点空虚,意犹未尽之感。要不,筠筠满足一下需求?”
见她有贼心没贼胆,只是色胆包天地看着他尽数敞开的胸膛咽了咽口水,失笑地摇了摇头。
身子前倾,再次以唇覆了上去。
直至身下的白筠,嘴里不自主地溢出撩拨的声音,太子才心生怜悯,暂时放过她。
被狠狠再吃了一次豆腐的白筠,怒瞪了一眼太子。
素手十分不老实,直接在太子衣襟敞开的胸膛上用力地摸了一把,挑衅道:“这样公平一些!免得尽是我吃亏!”
“筠筠说得对,以示公平,我应该以礼相待!”说完这话,太子的手也没闲着,直接扒开她的衣襟,露出一块红艳艳的肚兜。
啊!
白筠失声尖叫,双手企图捂住前胸。
身上的坏人果断地将她的手掌扒开,强行禁锢在脑袋两侧。
装腔作势的小羊羔终于吓退不了身上的大灰狼。
反倒令露出獠牙的大灰狼,彻底暴露出兽性。
小羊羔小脸一垮,露出惊慌失措的神色,仿佛在不断哀求,太过于紧张的心脏正剧烈地跳动,带起那抹红艳艳的肚兜,起伏下沉。
“别害怕,我会轻一点。”大灰狼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开口讨要。
“可……可我是第一次!”小羊羔软糯糯的嗓音再次强调:“我害怕,很害怕!第一次你懂得,害怕一点也不可耻!”
大灰狼点了点头,表示深有体会,用着赞同的口吻安抚道:“你说对,我也第一次,也很害怕。所以,筠筠,你真的一点都不亏。”
她该怎么办?
平日里鬼点子贼多的脑子,如今像瘫痪似得,只会发愣呈懵逼状,足足反应了半拍,依旧寻不到解救之法。
大灰狼眼见小羊羔,既不挣扎,也不奋起反抗,连最基本的言语回击都没有,那就是对于他的举动算是变相的认可了?
女人总是害羞些,还是要男人主动才是。
薄唇贴着她的耳垂一路啃食,逐渐向下蔓延,直至脖子、锁骨,吃的意犹未尽。
白筠只觉得身体火热,一股股从未有过的酥麻感席卷而来,眼神越发迷离,目无焦距地望着大红窗幔,似乎甘愿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大灰狼越来越觉得小羊羔已经全身心的准备好了,大手狠狠地将碍事的最后一层障碍物肚兜,整个扯掉,露出雪白一片。
寒冷的夜风拂过她的身体,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懵懂无知感,瞬间犹如被一盆冷水浇醒,禁不住打了个寒蝉。
许是觉得太冷?
亦或是觉得尴尬害羞?
白筠很是迅速地用素手环上他的脖颈,整个身体贴合地拥抱住他。
好的是,该遮住的重点部位全遮住了。
不好的是,造成了这般主动出击的假象。
小羊羔自个将肉送到了大灰狼的嘴边,没道理大灰狼要嘴下留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揽进怀里,啃食的更疯狂,更彻底,更无回旋的余地。
完全呈懵逼呆滞状的小羊羔,喉咙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再也没有逃出大灰狼的魔爪,心甘情愿被俘,迷离目无焦距的眼瞳缓缓闭上,享受在他的盛情邀约里,不可自拔。
今夜,注定是无眠的一宿。
屋外白玉兰在风中摇曳多姿,床上的白筠被太子剥衣深入探寻。
二十年来,终于在今夜叫他尝到了从未品过的肉香。
守夜的丫鬟们隔着门板,还能清晰听见太子妃纵情高呼的愉悦声,直至唱到后半宿,最终变成嘶哑地哼哼唧唧讨饶声,呼喊着太子殿下的名讳。
丫鬟们险些滴出血的脸颊,互相对视一眼,仿佛在言,屋子里此时应该是何情景?
春风一度?
亦或是春风几度?
正所谓良宵苦短与君眠,坐卧不安共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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