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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侯爷掌心小娇宠 蛮以 6516 2021-03-30 09:44

  秦州的冬天很长,呼呼的寒风刮在面上更觉犯冷。才将过完年,四处还残留着不同式样的春联喜庆。边境外族依旧频频动作,年末大胜,好在安生一段时日。

  热闹的城中如同往常那般,集市吆喝叫卖,车水马龙。新开的酒楼,难得的街市耍把式。只入了夜,路上的人才会逐渐稀少。

  只不过人群流动中,那灯火明亮的医馆福安堂还是从早忙到晚,压根无法消停。

  谁都知道福安堂的徐大夫近两年身体不太好,主事都交给了两个徒弟。大徒儿木桃,小徒儿薛彤,皆是能干事的主。

  不过其中最厉害的还是要数那个姓薛的女子。想当初她本是边境八环山一个小村落的姑娘,竟机缘巧合意外邂逅安武侯,一趟秦州求药之旅就把自己嫁了过来。旁人都道那是何等的福分,且婚后和美,又不知羡煞多少人。

  以至于到了后头,小姑娘们争相效仿。纷纷从远处赶来秦州混一场活来干,但命就是命,人家有的,旁人可不能定。

  说起来她也算厉害,性子温顺却能持家,嫁过来后安心相夫教子。成亲第一年就怀了大女儿,现在女儿都快四岁了。紧接着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可把他家长辈给乐坏了。

  外头都传,苏大将军为人专一持重,英勇善战。在此驻扎六年,携黑锋营抵御外敌,铁马金戈,实乃大将之风。

  人都道十三骑大将军便是边境的战神,黑锋营在他的带领下屡破敌军,实在是克嫲族难以攻克的堡垒。

  因为他,秦州边境几省好几年都一直处于安稳的状态,成了百姓最为乐道的事。

  而安武侯同夫人伉俪情深,也是秦州世人盛传的一段佳话。

  多么幸福美好的日子,即使某人长期处在前线,大营城中来回奔波,可根本影响不了夫妻俩的感情。

  晃眼几年间,府邸楼阁中,当初嫁过来的小姑娘已成端庄秀丽的少妇,容貌依旧清凌娇美。摒弃从前那份青涩,举止从容,添了不少气质。

  侯府还是那般闹腾,放下手中针线,才将过完年,眼看二爷家的小侄女也来了。

  他家苏二爷在老大刚娶妻第二年就和定亲的姑娘完了婚,先前总说不娶不娶,结果遇见才知看对眼,紧接之后也生了个女儿,苏家向来缺女娃,一来就俩,可把老夫人高兴坏了。

  而她自家父母也刚回到朗晴峰,由专人配送。听说如今那边修得可好,早已不是当初那般。

  彤儿父母好静,节庆才过来秦州一次,娘亲的病在当初好药良医的调理下一天比一天好。到了后头几年几乎没见复发,和着父亲待在战乱后新修的村庄,依山傍水,日子过得很是安宁。

  她素日忙,东阳一趟又带了两个小魔怪,自己肚子里这个也刚五个月大。他二爷和二夫人留在东阳陪父母处理一些事,彤儿回秦州,就把老二家的小允和自家月儿一起带了回来。

  她和苏一恒的大女儿名叫苏妙月,是生她那时候正逢月圆,她爹一高兴,匆忙从前线赶回便取了这个名字。

  小月儿长得像娘,娇娇盈盈的模样,粉嘟嘟的。可性子就随爹,生就霸道,打哪儿都是厉害角色。人不大点偏要玩男孩子的弹弓,她爹宠着她,爷爷奶奶更是稀罕,造就小妞性子虎。除了模样清秀,其他打哪儿都是男孩儿的姿态。

  离开秦州两月,刚回到自家府邸。撒欢似的跑,后面的堂妹小允才两岁,也屁颠屁颠跟在后头,奶娘抱不住,唯有彤儿跟上前制止。

  “月儿,等等娘,别跑快了。”

  她还是那般温柔娴静,身着素白袄,五个月的身孕,除了肚子微显,手脚还是那般纤细娇娇。肤如凝脂,乌发盘髻,比起做姑娘时端庄不少。

  可惜穿着粉裙的小妞才不理会娘亲的呼唤,身姿灵活,翻身爬上大门槛。彤儿一瞧,忙从拐角走了过来。

  刚一绕开,抬头就见两小妞突地停止奔跑,下人从外打开院门。熟悉的脚步声,如同以往无数次般。小家伙有了警觉,忙带着堂妹欲往旁躲。

  可惜根本不及,还未迈开步。外头便走来一位高大英挺的男人,下巴蓄了薄茬,俨然一副成熟男人的姿态。瞅见乱跑的小团子,一把动手轻松拎起两个调皮的小魔怪。

  赵束跟在后头,殷勤地看了看自家小姐,冲着彤儿方向颔首拘礼。而那躁动不停地小月儿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向抱起她的男人,口里脆生生叫道。

  “爹!”

  “大伯!”

  两孩子都眼尖,喜欢面前这位很会宠她们的男人。被轻松抱起,几乎立刻脱口。

  而才将行至跟前的彤儿微微一笑,摇摇头往月儿和小允背心探了探,转瞬吩咐奶娘拿衣裳来换,看向自家分开两月的丈夫。

  “怎这时候回来?不是说好要晚饭过后……”

  语声很柔,习以为常的亲昵。男人着了胄甲,搂着两小孩掂了掂,沉声。

  “想你们,忙完便骑马回城。”

  女子含笑,面色红润,掩不住的幸福。

  “呵,月儿和小允也念着你,就盼你带她们出去玩了。”

  听到这里对方似是不满,看过来,皱眉。

  “她们念着我,你呢?”

  知道他的老毛病,当着谁都是这般。彤儿微顿,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哪知小月儿俏生生地搂住爹爹的脖颈,清脆道。

  “爹爹,月儿跟你说。娘亲可想您了,在东阳那会儿常常抱着月儿提起爹爹。”

  她很机灵,能言善道。刚一说完,小的也跟着学,口里不住念叨。

  “想……大伯……想。”

  旁边的下人闻此一幕都露了笑,到底是端庄守礼的夫人了。眸子含嗔似怨瞧了丈夫一眼,轻声。

  “看看,孩子都给带坏了。”

  男人也不真听进去,感受院子里的湿寒,果断。

  “走,外头凉,里屋说去。”

  抱着两个孩子,再腾出一只手拉过身怀有孕的娇妻,转而熟门熟路朝里屋走。

  而被握住手的夫人则向旁的家仆嘱咐,担心孩子跑出汗,回头身子入寒。

  “陈妈,把两位小姐的里衣拿来,带到偏阁换一换。”

  “是,夫人。”

  奶娘行事妥当,照顾两个小姐也是干脆利落。进到屋内,放下帘子,暖炉烘烤顿时热了不少。闹腾的孩子被人抱了下去,唯留夫妻二人居在屋内。

  横竖外人都知侯爷最稀罕自个媳妇儿,只要有时间独处,万万不愿被人打搅。

  进屋,自顾自卸下外甲。只留薄薄的里衣,领口微敞,在这儿也不闲凉。拉过妻子搂入怀中,忆起她在东阳那边待了两月,便出口问。

  “怎么样,爹娘那边可好?”

  大年三十他过去了一趟,匆匆去匆匆回,也没怎么多待。近两年他前线事也多,父母乃至家里都是彤儿在操持。他很疼她,也很感激她。

  女子抚着微隆起的肚腹,本能靠在丈夫怀中,听罢柔声答。

  “娘亲还好,爹肩伤复发,徐叔在那儿调理。年后长洛他们也过去了,听娘说不太严重。”

  他小心抱住她往床头方向去,带着她一边往软榻上靠,一边应声。

  “嗯,爹那是老毛病,遇寒便会复发,只能好生安养。”

  她会意点头,二人有默契,他一张臂,她便倚入他怀里。

  “是,娘和徐叔也这么说。”

  离了小两月总有说不完的话,男人抬眉。

  “近些日子你怎么样?”

  她听后温柔地笑,垂首看了看宽袍下的肚子,柔声。

  “过了头三个月,已经好了不少。老二折腾,比起月儿像是调皮了些。”

  苏一恒才不计较那么多,只在乎媳妇儿感受,搂得更紧。

  “无碍,他要欺负你,回头我便……”

  没让他说完,女子转而再道。

  “子凛,你说我这胎……会不会是……”

  她像是有压力,毕竟是长媳。上头父母虽是喜欢女儿,可成亲几年没给家里添男丁。到底说不过去,彤儿顾虑多,总忍不得多想。

  旁边的男人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只抚上她的腰,口中笃定。

  “没事,男女我都喜欢。”

  明白他体贴,彤儿抿唇垂眸。手掌在他胸膛处磨挲,顿了顿犹豫。

  “家里这代还没有男丁,听爹爹的意思……”

  提起这个,苏一恒更失了脾性。作势扬眉,瞧着正色。

  “他以前不知多烦我和长洛。总觉小子不如闺女。现在想孙子,哪有那么容易。再说月儿小允他也疼得厉害,计较那么多作甚。”

  说罢不愿她再做它言,安抚。

  “你安心养胎,不要多想。”

  彤儿听话,并未多说什么。只安安分分埋入他颈窝,耳畔是他熟悉的气息。

  “哦……”

  夫妻俩难得的温情时刻,即使好几年过去,仍如当初那般浓情蜜意,好生痴缠。

  “彤儿,想没想我?”

  “嗯。”

  “来让我亲亲。”

  他就是这般,静下来就闲不得。且不说她如今方便与否,就是念及两个调皮乱跑的小魔怪,也得端着不可造次。于是抬手掩住他的口,细声。

  “别……一会儿月儿她们进来,准该教坏孩子。”

  他当然清楚外头什么情况,只这小女人,无论多少年过去,仍如当初那样顾忌遮掩。便不自觉托起她的脸,就势啄了一口。

  “有我在,谁敢放她们进来?”

  说得理所当然,可惜媳妇儿不领情,娇嗔。

  “浑不像话,还有理了。做爹爹回来不陪女儿,总惦记这些。”

  额抵额,无限亲昵。男人也不急,就这么和她互相紧拥,挑眉。

  “什么意思,有女儿也得陪媳妇儿,离了两个月,知不知道为夫多想你?”

  为了打消他一发不可收拾的念头,女子轻轻一笑。思及他在前线待了些日子,担心又落得四处是伤。便本能启唇,拉住他宽厚的手掌。

  “呵,来让我看看,身上可有落伤了?”

  见此一举,男人果断吐出两个字。

  “没有。”

  知道他不肯让自己瞧,以往即使有伤也从不带到家里。以防妻子和女儿瞧见,担惊受怕,成日总记挂他。

  可是殊不知女人家的心思,即使他刻意藏着。最后还是会被发现,与其如此,不如直接坦诚。彤儿靠近,紧紧地握了他的手。

  “我看看嘛……”

  回握住她的手,在那撒娇的唇瓣上深深吻了一口。无论多少回都像沁了蜜糖,永远不会腻。末了抱着她坐入怀中,贴住细腻的侧脸,沉声调侃。

  “啧,你说你,我才一回来就扒衣裳。究竟是不是想我想的?”

  她无奈而叹,只在他面前才有的脾性。

  “子凛……”

  “傻媳妇儿,为夫也想你。”

  “哎呀。”

  说罢手也上来了,彤儿招架不住,只管往后躲。倘若不是念及她有身孕,苏一恒没准真收不住手。肢体触碰,怀中女子那般软香,他思渴至极,怎么抱都觉得不够。

  顾念此处不好动作,便是低头咬上她的耳廓。

  “走,我抱你进去歇息。”

  女子明了,娇娇低声,人软声甜。

  “我还得出去瞧瞧小允,她头先……”

  “交给奶娘,不碍事。”

  话未说完便被一口堵了回去,做了娘就是不一样,总有忙不完的事。为着刚接回来的两个小的,浑然操碎了心。

  不过男人却不同,没有女人那般细腻。心底只惦记她一个,一把抱起来往里走。屋中炉火熏得暖,带着冉冉的香。屏风后帘帐内比起外头更加暖和,他本就不想她太劳碌,尤其是现在还怀着身孕。

  小心仔细放入榻中,顺道挤身进去,帮忙拉上被盖。离了两月,夫妻二人总有说不完的话。苏一恒体贴,想方设法只想让她好生安养,毕竟刚生了小月儿不久,她又怀过一个孩子。只是那时候心大不知,正巧遇上福安堂忙。里里外外彤儿都在操持,那一累,孩子也给累丢了。

  于是从此以后他便不让她再管外头的事,即使徐衍将福安堂的活都交出来。可主打还是木桃几人,到她这儿,事情便少之又少。

  此趟不是念着去接月儿,他根本不会放她去东阳住两个月。即使是自家亲爹娘,但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仍然不放心。

  相互依偎,他从后将她圈住。温热得比暖炉还要舒服。彤儿静静靠着,只在他回府时能得一丝安宁。

  “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他低头吻她的额,静得一会儿,出口说道。

  怀中人听罢怔了怔,移动转身,抬眸。

  “什么?”

  清凌凌的眸子,漾着情意。苏一恒贴在她耳畔亲吻,语声低沉,你来我往。

  “过段时间我们该要回京了。”

  “真的?”

  “已下封函,八九不离十。”

  说得那般笃定,多少年。一直是她心中所愿,实则不为别的,只是记挂他的安危。听到这里,忽生感慨。

  “这些年你在战场拼命,我也担心,怕你……回京之后就好,图个安稳,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离得近,四目相接。她柔柔的语声撞在胸口,让人触动。

  “你相公战场杀敌靠的是本事,那帮蛮狗还奈何不了我。”

  一如既往的口吻,大将军就是大将军。无论何时,气性不折。

  彤儿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抬手抱住,放低语气。

  “不许逞能,身上带了多少处伤了?如今边境稍安,上头若有人,也可得此安定。”

  顾不得多说,他也回拢住她,顺手拉过被子掩住。

  “嗯,已经准奏,如你所愿,咱们老二估计要在京师降生了。”

  像是闻得再高兴不过的事,女子听后点了点头。

  “呵呵,嗯。”

  打开话匣子收不住,说是休息也忘了。只顾和她说话,怎都不消停。

  “傻媳妇儿,回去后我该比现在闲。看我不天天守着你,让你想离都不离不得。”

  语毕动手刮她鼻子,还是初识那般宠溺。彤儿抬眼,微微嘟嚷。

  “谁说……我想离……”

  他就此来了兴致,再挑眉。

  “那想什么?”

  女子抿唇,二人相贴。如许许多多恩爱的夫妻,甚至更加亲密。

  “想我相公……每时每刻都陪着。”

  似是没够,苏一恒换了个姿势,抱得更稳。

  “此话当真?”

  对方不遮掩,水眸一眨不眨地瞧向他。

  “嗯。”

  说着动手抽开发簪,放下一头乌发。倚在帐中更添自在,身前是男人低语,两夫妻静静对谈,无法言诉的情意。

  “陪多久?”

  他坚持问,她想了想,片刻后垂首答。

  “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满意于此说,男人狠狠贴上她的唇,正色。

  “那咱们便地老天荒,永远不离。”

  “好。”

  相当笃定的字眼,紧紧溢在彼此心间。都说相爱的人心性相通,他们爱了好几年,一天天一点点,愈发深刻。真诚的爱经得起时间的考验,更经得起事态的变迁。

  肚子里的小家伙安然待在娘亲与爹爹的呵护中,他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降生的地方会是怎样的新奇,更不知道爹爹曾经生活的地方又是何等美好。

  风吹而过,廊下的福字灯笼随风摇晃。鲜艳喜庆,新年新开始,罕见的好兆头。

  同年三月,安武侯就此举家迁回京师。五月,夫人落居新府邸,再度诞下一子,起名永念。

  升迁之喜,得子之乐。从今往后儿女双全,仿佛一切都到了极致,夫妻恩爱,再无任何事足以让彼此烦忧。

  幸福,实则一直都在。在相爱的人心中,永远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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