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家门口被谢丞揍了的蒋平祖。抱病在后宅躺了两天,谁也不见。
好几次闹起来了,直接踩上板凳,床单子往悬梁上一搭。
威胁性的嚎。
“谁他妈再放谢丞那货进来,我就死给你们看!”
蒋老爷吓得在谢丞跟前老泪纵横。
“谢大人,放过犬子吧,逆子的罪孽老夫来承受。”
谢丞头一次在一个智障弱鸡跟前吃噎。
却不得不扶起蒋老爷:“蒋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日后大人高升广江府,你我还要多多来往。至于小妹一事,从长计议。”
“唉,唉唉。”蒋老爷感恩戴德就差给谢丞烧高香了。
这主愿意放过蒋平祖。
不知道是不是蒋家老祖宗闭着眼睛保佑的缘故。
而潇洒过了两天无拘无束日子的蒋弱鸡心心念念他老板。
掐了掐了日子。
呀,明天老板就成亲啦。
蒋平祖暗地里积攒了不少银两,还有特值钱的古董花瓶。
他翻遍自己房也没找合适打小的包裹,直接扯下悬梁上的床单子,铺在地上。
把自己的全部体己都包起来,准备都给沈耽扛过去。
小厮进来送饭,撞见,愣了。问:“三爷,您这是要跑路啊。”
“跑你个,鬼!”蒋平祖蹲在地上背包裹,压得他站都站不起来,直喘气,吼道:“还不过来搭把手。”
小厮吓得放下饭菜,劝道:“三爷,您别躲了,那谢大人好像回陈郡去了,这两日都没再上门来,不怕。而且老爷去潘江府赴宴,看不着您。”
“真的?”蒋平祖心下的石头这才算完全放下。
对小厮招招手:“去,被我备两匹好马,我要送人。”
“啊?”
“啊什么啊,快去啊。哦,对了,这几日我要去东山的大佛寺吃斋静心两天,谢我爷爷太爷爷太高爷爷保佑我避开这次惊天大难。我爹回来了问起来你就这么说,漏嘴了,我剥了你的皮皮哟。”
“三爷,您是想……”
“还不!快!去!”
“哦。”
重获自由的蒋小鸡扛起包袱,从后角门偷偷溜出门。
小厮趴着送他上马后再递给他包袱,担心兮兮的问:“三爷,您这样行吗。要不我送您。”
“别,我自己去。”蒋平祖把大包袱怼在胸前。
也不嫌负重。
样子特别滑稽,就跟胸前长了个黑大瘤,形状不规则,鼓鼓的。自己骑一匹马,手里牵一匹。
蒋平祖不管这些,喜滋滋驾马往城门口走,心里想的全是今天他老板要成亲啦啊哈哈哈!
接亲团团长蒋三爷,就位!
驾!
为了避免在街上碰着熟人,蒋平祖还选了条避嫌的路,从渡口那边往城门去。
谁知走到客运来客栈。
居然碰着谢丞!
嗯,坐客栈石阶能坐出高堂气势的,也只有他了。
吓得蒋平祖没从马上跌下来。
这才叫千里孽缘一线牵。这样都能碰见?蒋平祖默默将大瘤怼起来挡脸。
从客栈前头强装镇定的走。
“蒋弱鸡。”
该死。
特别嚣张的声音钻进蒋平祖的耳朵,好想打他啊。
不管,办正事要紧,先溜为上。
“听说你在家装上吊,用这一招对付我,嗯?”谢丞斜了斜嘴,仰脖灌了一口酒坛子里酒。
蒋平祖挪下包袱露出一只眼睛,面无表情冷漠回:“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不要和你讲话。”
谢丞拎着酒坛子,身形有些摇晃,气焰还是那么嚣张。
双目幽深看着蒋平祖。
“你再用这种态度,本大人就把你揍成弱智。”
天哪。
蒋平祖总共就教给他两个词。
他全用来对付自己。好,弱智就弱智。
老子骑的马,你再凶,两条腿还跑得过我四条腿?!哦,不,是八条腿!
“别想跑,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捉你回来。”谢丞扯扯嘴角。
看得出来,谢丞好像心情不大好。
蒋平祖听过渡口的客运来客栈生意火爆。
可这一看,怎么是关门大吉的节奏。
门前冷清,过道干净。好像已经有几天不营业的样子。
蒋平祖不敢和喝过酒的人硬碰硬,认怂,轻咳两声:“大白天就喝酒,不怕肝硬化么。走开走开,我从不和要得酒病的人交朋友。”
“肝什么?”谢丞听不懂他的话。
蒋平祖:“就是死翘翘。我好心提醒过你啦,别喝醉了在这大街上耍酒疯,我可没空照应你,我忙着呢。”
“那好!”谢丞居然一个翻身就上了蒋平祖的马。
斜斜歪歪坐在蒋平祖的身后,手臂勾着肩。
蒋平祖:他是怎么做到的。
谢丞:“那就带我去看看你到底忙什么。”摸了摸蒋平祖的胸前。
谢丞笑了笑:“喏,就这么怕我,打算收拾家当跑路,嗯?”
蒋平祖根本不习惯除沈耽以外的男人靠自己太近。
他炸毛的胡乱拍手。
“怕你个头啊,老子是赶着去喝喜酒送礼钱,你给我下去,下去。”
“别动了,再动我搞死你。”
也不知道谢丞说得是酒话还是真话,反正是唬住了蒋平祖。
老板没在身边,蒋平祖不敢正面和谢丞刚。
万一他真的发疯要弄自己,那他就惨啦。
“那你去坐另外一匹。两个男人坐同一匹马招摇过市,是很容易引起误会的。快去快去。”蒋平祖不高兴的催促。
谢丞酒气喷在他耳后:“还用误会吗,那天你在他跟前不是撩鸡撩得挺投入。怎么,忘了?”
“关你毛事啊!我给你马坐,你还在我伤口上撒盐。”蒋平祖终于爆炸!“你给我下去!”
谢丞一个旋身跃到隔壁马匹上,仰脖把酒瓶里的酒统统喝干净。手指勒紧了缰绳。
瞥了蒋平祖一眼。
蒋平祖哼一声:“身手好了不起么,大白天喝酒骑马,出了事抓你去坐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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