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弘见状, 满目赤红, 二话不说, 上前就是一拳。
很明显, 公仪弘这次下手毫无轻重可言。
李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眼下猛然吃了他一拳, 摔趴在地上, 痛的捂着半张脸,呻|吟不止。酒意似也去了大半,待抬起眼睛看清来人, 瞬间大惊失色!
见公仪弘怒气汹汹的一把抓起自己的衣领,欲要再对自己抡拳相向时,李用连忙跪下身去, 颤颤巍巍的求饶道:“夫……夫子饶命!学生, 学生再也不敢了。”
李用还从未见过公仪弘发过这么大的火,那狰狞的面目表情简直似要吃人一般, 看来这次真的得罪到人了。方才的欲望早已全无, 只吓得擦了一把冷汗心道:这下完了!
公仪弘怒红了眼睛, 一只拳头停在半空,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良久, 一把将他推了开去, 沉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学生这就滚,这就滚。”
得到释放,李用连忙拾起地上的衣服, 捂着已经泛起一片青紫的半张脸和眼眶狼狈逃去。
此时, 刘乐趾高气昂的带着几个学生不急不慢的赶来,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忽见从屋里捂着脸跑出来的李用,来不及细想中间发生何事,一把将他拉住。当拉下他的手,看到他脸上的淤青红肿时,吓了一跳。
李用一脸的苦相,心知事败,不敢正眼看她。
刘乐稳住心神,敛色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公……公仪夫子……来了。”
后面俩字的音量已然低了下去。
“事情麻烦了。公主你一定要帮我!我先走了。”
他慌慌张张的嘱咐完,伸手碰了一下眼角的淤青,龇牙咧嘴的离去。
公仪弘?!
刘乐一听,顿感不妙。
同一时间,公仪弘已经站在了门口。
刘乐似感觉到了身后冻骨般的寒意,猛地回头一看,吓傻在了原地!
“八公主!你做下的好事!”
公仪弘目赤欲裂的说道。
此刻,并非一个夫子的口吻,也无君臣之分,只是对她失望透顶,对她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的恶心。
“夫子!你都听了什么?千万不要听李用胡说八道!”
刘乐急于替自己解释,却不知,李用根本什么也没说。她这话说出口,无疑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让公仪弘更加深信不疑她也参与其中,伙同李用谋害刘嫣。
……
刘乐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刚才的一幕恰好被卫婴看到了去。
卫婴本来就与刘嫣走的亲近,方才宴席上本想坐她旁边的位置,不料被刘乐抢先占下,心里一直闷闷不乐,再想到毕业以后见面的机会变少,更是一顿失落黯然。
他知道自己年纪小,也知道刘嫣与公仪弘的婚约,但还是忍不住喜欢刘嫣。心知与她没有结果,索性当做少年时的暗恋单相思一场也罢。
人虽没坐在一起,但卫婴席间忍不住经常去看刘嫣,后来发现刘乐似是喝醉,刘嫣扶着她离开,莫名有点不大放心,于是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后来,便在窗外偷听到了李用和她的谈话,惊觉之下,本想破门而入揭开他二人的丑行,但最后一刻蓦地想到这里四下无人,自己又不是李用的对手,万一将他惹急了弄巧成拙,怕是就耽误事了,于是机智如他,头脑一转,想起一人来,转身急急赶去。
公仪弘起初听到卫婴的话时,还有些难以置信,出于不放心。最后还是起身随他赶过去一看究竟。
一路中,公仪弘心里七上八下的,脚步也逐渐加快。方才进屋见到那一幕时,他真的是头脑一热,恨不得当即就杀了李用这个畜|牲,方能解他心头之恨!
幸好赶来得及时,并未让那畜|牲得逞。不过,敢动他的人,他一定会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
“你和李用勾结在一起设局骗我未婚妻来此,居心何在?!”
公仪弘喝斥道。刘乐心下咯噔一跳!
“若非发现的及时被我赶来,没有出事,你以为刚刚李用能够活着从这里出去?他早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夫子!此时和我一点关系没有!”
刘乐急声为自己辩解道。然而眼睛滴溜溜乱转,并不敢正眼看公仪弘。
“这话,还是请公主留着到陛下面前去说吧。”
公仪弘冷声说完,沉着脸转身进了屋。
刘乐欲要再开口,见此时所有人都看着自己,神色露出怪异,一时说不出话了。做了亏心事本就心虚,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哪还有脸面继续待在这里,羞愧难当下,一跺脚,连忙跑了开去。
刘乐一走,方才跟过来的几个学生面面相觑,小声嘀咕起来。直到听里面的公仪弘沉声说了一声:“你们去告诉八公主,就说今日之事,本官定会和她讨个说法。”
几个学生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哪还敢继续看热闹,闻声互相推搡着赶紧离去。
此时,公仪弘怒气难平的站于床前,见刘嫣身上只穿着肚|兜和亵裤,虚弱无力的仰面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心下一慌。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问她几句。她嘴角动了动,但声音如蚊,根本听不清说的什么。
公仪弘见情况不妙,对杵在门口的人催促道:“快去请个医士来!”
卫婴和陈信闻言,卫婴抢先作出反应,连忙应声跑去。
陈信看着卫婴离开,又看了眼屋内,轻手轻脚的将门关上,在门外守着。
……
公仪弘为刘嫣整理好了衣服,继而温柔的将她搂进怀里,想到刚刚发生的事,越想越气愤,只怕他再晚来一步就……心中一动,倏然就将怀里的人儿抱紧了些。
忽然察觉到手上湿嗒嗒的,低头一看,见她眼角还挂着泪痕,心下一怔。转瞬又明白了。顿了顿,拾起袖子温柔的帮她擦拭干净。
她那么要强的一个人,以前不论生病还是中毒,都从未见她哭过一次。这一刻,心底的某处柔软被倏然揭起,公仪弘不由生出几分心疼,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柔声安抚她道:“别怕。我来了。”
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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