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弘顿了下, 面色从容的回笑道:“都是家翁很早以前定下的, 微臣只是听从父母之命罢了。”
刘端眉梢一挑, 说道:“不管怎么说, 你们二人郎才女貌, 倒是般配的很。”话落, 拾起案上的酒樽, 与他隔空敬道,“朕在此先敬爱卿一杯,恭喜爱卿喜得佳人。”
公仪弘见此, 连忙起身与他回敬,顿了顿,仰头一饮而尽。
刘端年过五十, 虽说精神看着不错, 但身体还是不如以前了。与公仪弘对饮一盅之后,又与其他朝臣饮了两盅, 喝的微微醺, 便起身由常侍高让扶到后堂歇息去了。
灯火辉煌中, 众多青衣学子这边, 刘乐故意坐在刘嫣旁边的位置, 暗中寻找时机。李用则坐在她的对面, 闲然的喝着酒,时不时色咪咪的偷眼打量刘嫣,想到一会儿便能与之共赴云雨, 心下窃喜不已。一时间又多喝了几杯壮胆。
刘嫣如何也想不到她二人狼狈为奸要设计自己, 最初只是奇怪那么多位置不坐,刘乐为何偏偏与自己同坐一起而已。
半年来,两人并无正面有过交流,往日即便路上碰到了,刘乐对自己也是视若不见,或是眼神不小心碰上了,趾高气扬的瞥自己一眼罢了。
若没猜错,刘乐并不喜欢自己才对。
虽是奇怪,但见她并没有要换位置的意思,便由她去了。
……
李用喝到七八分醉,面浮红晕,使了个眼色给对面的刘乐,之后起身,醉醺醺的的离开了宴席。
刘乐会意,趁席间有人拍手叫好,周围众人的目光被一列穿梭于宴席中的香气暗浮的舞姬吸引而去时,连忙将一直藏在袖中的药粉悄然撒进刘嫣身前的酒盅里面,完后快速收回手去,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待舞姬们轻飞罗袖,翩然起舞,刘嫣回过神来同旁边刘宗说话之际,刘乐拾起酒樽与刘嫣主动敬酒,绽笑道:“听说你这几日便任职尚衣局直长了。恭喜你啊。”
刘嫣微微一怔。
见她一脸笑意盈盈的举着酒樽等待自己回敬,片刻的犹豫过后,刘嫣不好拂她面子得罪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端起酒樽,淡笑着与她回敬道:“谢八公主。”
刘嫣知道自己的酒量,只是抿了一小口。放下酒樽之际,刘乐举着自己手里的酒樽,举杯向下晃了一晃,轻笑着看她。
面上虽挂着甜美的笑容,但那眼神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
刘嫣知道她是何意,只是不明白她明明不喜欢自己,为何要同自己饮酒。难不成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成心刁难自己?
不管怎样,这一杯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她心道:不过一杯酒,喝了又怎样,若后面继续灌自己,她大不了直接说不胜酒力就是了,难道还能强行灌自己不成?
这么想着,顿了顿,将剩下的多半盅一饮而尽。
喝完有些被酒精之气呛到,抬起手背掩嘴轻咳了两声。刘宗见状连忙帮她抚顺背心,关心问有没有事。刘嫣摇头称无碍。
“好酒量。”
刘乐见她喝了个干净,不由笑着夸赞道。
即便心里不舒服,但刘嫣仍不失礼数的扬唇勉笑道:“我这酒量实在不如公主,这一杯下去怕是要出丑了。下来再不能再喝了,还请公主不要怪罪。”
刘乐一面笑意不减,一面嘴上说着没关系的话,为她布菜道:“来,尝尝这个。”
“不敢烦劳公主。我自己来。”
刘乐观察着她脸上的神采,左右看了一眼,趁有人与刘宗敬酒,并未注意到这里,忽而两指轻轻揉起太阳穴,一副目光昏散的样子蹙眉道:“我有点头晕,你扶我找个房间休息一下吧。”
刘嫣一愣,心下不免奇怪起来。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醉就醉了?
迟疑之际,刘乐已经直起身来。站在地上摇摇晃晃。刘嫣来不及多想,担心她有个闪失,只好也跟着起身,不料下一刻,见她欲要摔倒,连忙将她扶住:“公主小心!”
刘乐顺势挽住她手臂,手扶着额头,半靠在她肩膀道:“我头晕的厉害,快扶我去休息一下。”
刘嫣轻轻一叹,四下巡视一圈,听刘乐抬手一指道:“去那边。”
……
刘嫣搀扶着她走了没多远,便觉自己也有些头昏目热,喉咙干渴,意识似乎也不大清楚了。心里不禁懊恼道:“果然是酒量不好。”担心自己撑不了太久,说道:“公主,不如我们就在这儿找一间卧房休息吧。”
刘乐装醉引她入局,此时暗中观察着她,见她走路轻飘飘的,眼神也不集中了,知道药已见效。扶额说道:“前面,这边离着宴席近,有点吵。”
刘嫣无奈,只得强打起精神陪着她又往前行了百十来米。
夜色凄迷,此处离宴席已经很远,昏黄的灯笼下,灯光微弱的散在空气里。不知何时,刘嫣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周边的一切已经辩识不清,变成了多个廓影,甚至临到后面,已经变成了刘乐扶着她往前走。而刘乐已是一副清醒之态。
刘乐一路扶着她往前,最后停在了李用所住的房舍前。因拦腰扶着刘嫣腾不出手来,抬脚踢了踢门。
屋内的李用等了不多久,听到敲门声,猜想是刘乐已经得手,于是兴冲冲的连忙起身去开门。
“快点!”
刘乐见人急声催道。
李用探头探脑的朝外看了一眼,随即将昏昏沉沉的刘嫣接到自己怀里。软玉温香在怀,他呼吸一热,将她打横抱起,一面步进屋去将她放倒在床上,一面喜不自胜的对刘乐赞不绝口道:“公主可真有本事!”
刘乐平时没少仗势欺人,但做这种事还是不免担惊受怕。她怕万一事情败露,公仪弘会怎么看她,自己在他面前又该如何自处。
好在目前为止整个计划都很顺利。这里是李用在学期间的住所,只差李用夺了她的身子,然后她将人引过来,李用再佯装被刘嫣醉酒后勾引,将事情四下传开去,便大功告成。
眼下,刘嫣仅剩一丝意识,而那唯一的一丝意识浑然感觉不到自己身在哪里,周遭究竟在发生什么,又即将发生什么。
朦朦胧胧之际,只觉浑身浮起一股莫名的燥热,耳边似有人说话,但根本听不清楚说的什么。
刘乐临走时道:“你动作快点,我过会儿想办法将人引过来。千万别出了差错。”
“好好好,你快去。”
李用搓着手,急切打发她道。而那双灼热的目光望着刘嫣,自她进屋之后便未曾离开过一刻,他愈看愈喜欢,愈看愈急热,眼里已被满满的欲|望所填满。
刘乐见事情即成,心里欢喜雀跃,同时眼里迸发出一抹狠厉,嘱咐李用一声道:“好好享受吧。这药性极强,别把人弄死了就行。”
说完,将房门拉开一道缝,朝外面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没人发现后,这才悄无声息猫了出去。
……
夜色渐深,月色散发着诡异的光茫。
刘嫣意识模糊不清,方才只觉有人将自己拦腰抱起,之后后背一软,好像跌进了一片棉软之中。此时,全身上下泛起一阵热浪,下|身隐隐有麻痒的感觉,可眨眼之间,那麻痒已变的难耐。
刘嫣浑身酥软无力,昏昏噩噩中,隐隐约约看到头顶有一人一脸猥 | 琐的欺身上前,之后在自己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心痒难耐的说道:“你身上好香。”
李用话落,迫不及待的开始去扯刘嫣的衣服。这一刻,刘嫣终于有一瞬间恢复了一些意识,隐隐认清楚了状况。
感觉到大事不妙,刘嫣心中万般惊惧之际,根本不知道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俨然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傻了,慌张的连忙呼声喊救命。
用尽力气大喊,可出口的声音却如同掉进了棉絮里,微弱的令她心里感到万分焦急,手脚也棉软无力,使不上半点力气。除此外,更令她万念俱灰的是,下身的麻痒犹如魔兽般似要吞噬她的神智。
李用看到她嘴角翕动,似有话要说,手上动作突然停了一下,见她眼神涣散,整个人浑然无力的样子,心知是药效的作用。想了想,附在她耳边轻声与她调笑道:“你说什么?是说想要吗?”
刘嫣脑子越来越迷糊了,也听不到李用说些什么,只感到此刻的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尤其身体还空虚难受的厉害。她隐隐知道这是什么。
是情 | 欲。
李用不再浪费时间,急切的扯落了她外面的青衣后,又一脸淫|笑着一把剥开了她的中衣,最后,目光定在了她身上仅剩的那件鹅黄色的肚兜上,满眼欲|色毕现。
刘嫣似乎也看到了眼前的男人目光炙热的看着自己。这一刻,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感深深的将她笼罩淹没,微微别过头,闭上眼睛,心如死灰的流出泪来。
李用喝了不少的酒水,之前早就对刘嫣动了色|心,当下见她哭了,还有点惊讶。不过他可不会心软,到手的鸭子他还从来没有放飞过。
顾不得她哭,李用迫不及待的去脱自己的衣服,不过刚扯落了外衣丢置地上,恰时,一声破门的巨响乍然响起。
“你个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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