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衍自信今天晚上又会是个美妙的夜晚, 可惜等了进了门帮佣才告诉他楚意不在。
“少帅可以晚些再来。”家里的帮佣对他还是挺熟悉的了, 客气地端了一杯上好的龙井, 细声道。
封衍失望地回家, 离开的时候还冷冷瞪了萧舒良一眼, 萧舒良以前被他收拾过, 十分怕他, 诗不念了,情也不诉了,坐上自家的别克车去了歌舞厅寻欢作乐。
封公馆统共就三个主人, 最近因为儿子夺权,封大帅的那一小部分势力有点儿举步维艰的意思。他还不算老,心里头哪里会甘愿就这么退位让贤, 连着几天都不怎么归家。
封衍回去的时候, 家中只一个王三巧。她最近新做了个头发,放弃了手推波浪纹改换了及腰的大波浪长发, 穿着旗袍姿态妖娆地半躺在沙发上撑着头, 指尖时不时地撩动着滑落到胸前的一缕黑发, 她本就生的美, 也不知道怎么保养的, 竟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正在收拾餐桌的两个帮佣瞧着瞧着竟是有些发痴。
“王姨太得有四十了吧?”两个帮佣进了厨房,忍不住出声问道。
“是吧,怎么算也差不多了。”
“这看起来不像啊, 说她二十几怕也有人信。”
“啧, 跟个妖精似的。”
“可不,要不怎么能把大帅迷得神魂颠倒的。”
管着厨房的刘婶一人一巴掌打在她们肩上,眼刀飞过去,“少说话多做事!”
封衍目不斜视地上楼,多看一眼都觉得脏,倒是张副官没能经受住美色的诱惑,边走边往沙发上瞟,王三巧一直关注着他们两人,眼波一转掀唇而笑,张副官瞬间酥了半截身子。
跟着封衍进了书房,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少帅,你每天是怎么承受得了的?我觉得我大概能理解大帅了。”
封衍冷着脸取出抽屉里的文件袋,呵了一声,“没事儿就滚。”
张副官暗叹他家少帅心智坚定,不解风情,但也知道他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王三巧,闭了嘴没再提这茬,待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他走的时候王三巧正端着一盅鸡汤上楼,张副官看了一眼她上楼后的方向,脸色一变,我靠!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那王姨太不会是想给大帅戴上一顶加亮版的绿帽吧??
张副官抽了抽嘴角,王姨太漂亮是漂亮,但无论怎么样年龄摆在那儿的,她得是多想不开往少帅身上凑?少帅生气起来可是真的会帮她免费开颅的!
张副官非常地想留下来看戏,可惜另有要事只得三步一回头的走了,他望着暗下来的夜空长吁短叹,王姨太虽身已暮年,这心头壮志却是丝毫不减,厉害,厉害!
门外响起敲门声,封衍以为是刘婶给他东西上来,头也没抬道了一声进来。
王三巧推开门就看见坐在书桌前正在看着什么封衍,军装穿在他身上和封大帅身上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封大帅是花丛浪子,年轻的时候总带着一种痞性,现在年岁大了,那股子痞性渐渐消了反倒不比以前来的吸引人,少了些勾人的魅力。
但封衍不同,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哪怕性子冷漠了些,却也能让她感到鲜活的气儿,这个年轻的男人够冷够狠,叫她很有征服的欲望,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真是爱极了他身上的气息味道。
王三巧踩着高跟鞋慢慢地走了进去,想当初她刚到封公馆的时候,对方还只是个鲜嫩的小少年呢,当时她还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一转眼光是这么坐着都能叫她流口水了。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封衍立马觉出了不对,他皱眉抬头,看见王三巧的同时脸便沉下来,“谁让你进来,滚出去。”
王三巧笑若春桃,不疾不徐地把鸡汤放在桌上,“方才我敲了门,可是少帅你叫我进来的。”
封衍斜了斜身子,眉眼一压,“我再说一遍,滚出去。”
王三巧好不容易找着机会,怎么可能如他所愿,她抬手撩了撩长发,手撑着桌沿半靠着,腿伸的远些,高开叉的旗袍随着她的动作裂开露出细白的大长腿。她的皮肤很好,白滑细腻瞧着竟如羊脂白玉,莫说四十岁就是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都没几个能比得上,对这一点就是她自己也颇为得意。
“少帅的书房我还是头一次来。”王三巧指着墙上的山水图,“那是段先生……哎呀,少帅你这是做什么?”
腰间抵着的手|枪叫王三巧气息一滞,不过她早有准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嗓音柔媚含着几分委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的。”
封衍不为所动,王三巧俯身凑近了些,双目含情,“少帅,男人还是要温柔些才能叫人爱。”
她说话动作间有淡淡的香味儿钻入鼻息,封衍猛地站起身,冷看着没有动作,王三巧扬眉一笑,站直身体抬脚走了一步,谁知那一步尚未走完大腿上便是刺骨的疼意,伴随着一声振飞窗外雀鸟的枪响。
王三巧跌坐在地上,腿上涓涓流淌的鲜血浸湿了石榴红的旗袍转变为暗红,当疼意席卷全身直冲大脑,她破嗓惊叫,捂着腿疼的直打哆嗦,“你、你……”
“我警告过你的吧,离我远点儿。”封衍半蹲下,手握着枪抬起她的下巴,表情放松只眼中含着几分狠厉,“乖乖地待在封志云身边当个猴子耍戏给我看,这样才能活得久些,明白吗?”
因为听见枪响,已经有手下端着长|枪跑上了楼,发现封衍没事便立在门口等着。封衍起身整了整衣襟,他没打算要王三巧的命,这个女人奇奇怪怪的,在他没弄明白或者失去兴致之前,她还不能死。
在屋里待了一会儿,身上也沾了些血腥味儿,封衍回房间换了身衣服,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开车去了夏家。
夏晚风已经睡觉去了,他的夏小姐还没回来,帮佣给他上茶后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整个大厅里也就封衍一个人,他百无聊赖之际靠在沙发上假寐起来。
而此时楚意正坐在车里揉着太阳穴听阿芮说话。
“方萤春最近连学校都没去了,除了缠着萧舒良外暗地里似乎在琢磨着什么事儿,昨天她身边的小莲联系了那几个小混混,只不过隔得太远,我们的人没能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楚意抽出一根女士香烟夹在手上,她也不点着就拿着玩儿,凤眸盯着外面一闪一闪的路灯,道:“最近几天你暗中跟着晚风,只要方萤春敢针对她,无论她做了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阿芮点头应是,车上安静下来,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便只有行车时风往里灌的声音。
沉默半晌楚意又开了口,“王三巧那里查的怎么样了?”
阿芮听到这个名字眉头微皱,“王三巧十几年前就做了封大帅的姨太太,这些年除了比较遭人厌外没什么特别的。”她顿了顿,“不过,她瞧着年轻不显老,最近换了个跟您差不多的发型,总觉得你们俩人有点儿像。”
楚意弯唇,“是吗?”当然像啊,那可是‘亲娘’呢。
车子驶回家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楚意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稍稍有那么点晕乎,不过倒也还好不太严重。
“小心。”封衍在她还没进门的时候就听见了声响,方睁开眼睛就看见她走了进来,她步子有些不稳身上又满是酒味,他身体先脑子一步把人搂在怀里,半抱着到了沙发上。
楚意看见封衍还挺高兴的,她掀起眼帘,含着几分笑,“少帅大晚上的这是在等我?”
封衍坐到她旁边,接过帮佣递上来的茶,应了一声。楚意闻言捂着嘴伏在他肩上笑个不停,手指轻触着他下颌,在那紧致的皮肤上一点一点的移动到唇角,眉眼弯弯,“还是来献身的?”
封衍脸皮子厚的很,递送茶杯到她唇边,待到她靠在他怀里喝了两口之后大大方方地应了。
楚意笑的越发开心,她白皙的胳膊环住他的精瘦的腰身,另一只手落在他衬衣领口解开最上头的纽扣,捂住他的脖颈,“我还真是从未见过像少帅你这么上道的人。”闻弦歌而知雅意,真是聪明的紧。
“这话我权当做是夏小姐对我的夸赞了。”封衍浮露出笑意,对于她的亲近很是高兴。
大厅里已经没了人,楚意手落在他衬衣的第二颗扣子上,“当然,这本就是夸赞。”说话间他身上的扣子已经解开了大半,衬衣微敞着,隐隐能看见下面结实的胸膛,楚意凑到他耳边,温声道:“那么恭喜少帅,你今天再次献身成功了。”
她呼吸灼热,声音温软,手上更是不安分,封衍把人搂紧了些,侧头吻上红唇。
两人也不是头一次亲近,只这一个不算深入的吻就勾起了体内的火气,封衍摸索着她身上旗袍的盘扣,抑制住越发不稳的气息,准备抱着人上楼。
而这时本埋头亲吻着他脖颈的楚意却是突地一愣,她鼻尖微动,嗅了几口,蹙眉直起身子,一把将人推开,自己则是斜斜地靠在了沙发的另一边。
封衍一脸懵逼,“怎、怎么了?”
楚意歪着头,手绕着长发,“少帅身上有点儿味道。”
味道?血腥味儿?不应该啊,那味道很淡,他出门时还特意洗了个澡重新换了一身儿,封衍抬手闻了闻却是什么都没闻到,虽开口问道:“什么味儿?”
楚意努力回忆了一下,水润的双眸转了转,认真道:“狐狸精身上的骚味儿。”那味道很浅,但是亲近的时候却是叫她闻到了,她可是很讨厌那味道的。
封衍比起手:“……我发誓,我身边没有什么狐狸精的!!”少帅他可清白可清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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