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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嫁了个权臣 飞雨千汀 3495 2021-03-30 09:38

  闻之, 汪语蝶脸上一怔。

  原本苏妁一夜不归之事她并未多想, 但如今隐隐意识到苏家有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然, 怎会出来两套说辞?

  但她还是决定不打草惊蛇, 只随意“噢”了声。

  待收拾的差不多后, 那小丫鬟去外间的柜子里抱被褥, 汪语蝶便趁机将下山前藏在身上的一只碧玉镯子塞在了床头。

  须臾, 小丫鬟抱回被子来铺,正认真抻被子时,忽听到“啪哒”一声清脆的声响。

  丫鬟连忙去看是什么掉在地上了, 一看是个碧玉镯子,已碎成了无数块儿。

  “这……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刚才收拾床时她明明清理的很干净,床上何物件儿也没有啊!

  汪语蝶不说话, 只红着一双凤眼过去缓缓蹲下, 将东西一点一点拾起,同时那泪珠子一颗一颗吧嗒吧嗒的落下。

  小丫鬟顿时意识到闯了祸, 连忙赔礼道:“对不住汪小姐, 是我一时粗心, 回来时没再检查一遍, 要不……”

  边说着, 她也蹲下拾。只拾了两块儿碎玉, 她便手抖了起来,原本想说的那句‘我赔你一只’也咽了回去。

  手心儿里捧着的这碎玉,晶莹剔透, 通体碧翠, 一看便知是上品。

  她赔不起。

  汪语蝶这才喃喃说起:“这玉,是我与亡夫大婚之时,肖皇后所赐的。你一个不留神儿,就这么葬送了……”

  一听这话,原本蹲着的小丫鬟更是吓的瘫坐在了地上!她听说过皇上所赐的东西若是摔坏了,便是大不敬之罪,最高可判斩刑。那皇后所赐的呢?

  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一定也是莫大的罪过!而且汪语蝶那句‘葬送’指的是镯子还是她?

  “汪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小丫鬟哭着跪在地上求饶。

  汪语蝶捧着那些碎玉起身,冷眼睥睨跪于地上的小丫鬟,“你是郎溪县跟过来的旧人吧?”

  小丫鬟不知汪语蝶为何问起这个,只点点头,“是,奴婢在苏府伺候了有十年了。”

  随着一声满意的笑,汪语蝶伸手将小丫鬟拉起,嘴里道着:“那就好说。”

  小丫鬟懵懂的起身,一脸彷徨,心中一丝侥幸便是汪小姐念着她是苏家的旧人,故而放她一马将这事掩下来。

  汪语蝶在床上坐下来,一双凤眼凌厉的盯在小丫鬟脸上,“既然你是旧人,该是知道苏家不少的事,那咱们便作个买卖。”

  “买卖?”丫鬟忐忑的抬起眼皮儿看着汪语蝶。

  “对,买卖。你把你知道的苏府见不得光的事都告诉我,我便帮你瞒下对皇后娘娘的不敬之罪。”

  “没……我们苏府没有见不得光的事……”

  “那苏妁去哪儿了?”

  “去谢员外……”

  “行了,我看你是这辈子伺候够了人,想去牢里尝尝被人伺候的滋味儿。”说着,汪语蝶起身拿着那些碎玉佯作出门的样子。

  “别!”小丫鬟一把扯住汪语蝶的袖底,“求汪小姐高抬贵手饶了奴婢,奴婢知道的全都告诉您……”

  ……

  半个时辰后,苏府的大门被从里面突然打开,汪语蝶疯了一样的跑出去!高呼着:“有刺客!有刺客!”

  她知道苏府周边全是埋伏于暗处的锦衣卫,这些人她看不见,但却可以引得出。

  果不其然,经她这一大喊,立马有十几个黑影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虽为利于藏身未着飞鱼服,但看身手便知这些人是锦衣卫。

  其中一个应是头目的,跃至汪语蝶身前,“刺客在哪儿!”

  他们一直密切盯着苏府,未见任何可疑人进入,怎会突然来的刺客?

  汪语蝶蓦地敛起面上佯装的惊慌,从容的盯着那人问道:“大人,不知你们奉命守在此处是为了保护苏家小姐呢,还是看住苏家小姐?”

  “当然是保护苏家小姐!”那头目面上带着几分不悦,他对于刺客以外的问题并无兴趣。如今看来竟是被这女人耍弄了,苏家并无刺客闯入。

  头目挥了下手,所有锦衣卫立马隐进了黑影中,那头目也转身一跃消失于无形。

  汪语蝶未料到锦衣卫是如此冷漠,连卖两句关子的机会都不给她!顿时慌了神儿,冲着天空大喊:“大人,谢首辅派你们在此保护是因为看重苏家姑娘!而你们只盯着刺客,却连苏家姑娘早已与人私奔出了城尚且不知!不知到时谢首辅会不会问你们的罪?”

  等了许久,汪语蝶不见有任何回应,遂灰了心重回苏家。

  而离地十数米高的一处枝桠上,那头目转头命道:“去,将方才那话原样禀上去。”

  ***

  出戊京的官道上,一辆马车踏着泥泞连夜赶路。

  未行多远,又是一阵儿云游雨骤,马车便在树下稍作歇整,待雨稍小了些才又上了路。

  此时道路正是坑坑洼洼,滑不可陟。就着淋漓楚雨,冷峭的风萧萧而起,风饕刺骨,衰飒苍凉。

  许是先前的那声闷雷太过轰耳,舆厢内的姑娘渐渐苏醒过来。陆鹤轩感觉到姑娘的细微动作,立马轻手托着她的脑袋移开自己的肩膀,似是怕她醒来看到这姿势不高兴。

  “嗯——”姑娘蛾眉微蹙,尚未睁开眼便本能的抬手去扶额头,只觉得头晕的厉害。

  “苏姑娘?”陆鹤轩小声唤道。

  苏妁闻声渐渐睁眼,舆厢内光线很暗,只一盏马灯泛着微茫,还时不时的因车身颠簸而一明一暗的,仿佛随时都能彻底熄灭。

  她打眼儿看了看,见眼前除了陆鹤轩并无第二个人,这时突来的两下剧烈颠簸才让她恍然明白,她这是身处正在行驶着的马车上。

  “这……是去哪儿?”苏妁虽开口说了话,却声音低哑,不附耳去听都听不清说的什么。

  陆鹤轩从木钩上取下水囊,旋开塞子将口递到苏妁嘴边儿:“苏姑娘,你先饮些水润润喉咙。”

  一把夺过那水囊,苏妁大饮了几口。她确实是渴了,渴到嗓子像是冒烟儿了似的,但她还没有虚弱到让旁人来喂,何况是个男人。

  放下水囊,苏妁终是声音清明了起来,复又问了遍:“这是去哪儿?”

  其实头一句时陆鹤轩便听到了,但他有些不敢去解释,遂拖了这一拖。可眼下他也知总是要解释清楚的,便干脆也不绕弯子,径直言道:“苏姑娘,你与谢首辅之事已为苏老爷所知,苏老爷大怒,非但对你施行了家法,还欲去质问谢首辅。”

  苏妁恍然记起,她的确是挨了滕杖后才昏倒的。可那之后的事她便不记得了,听陆鹤轩这样说,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双手抓上陆鹤轩的两只胳膊:“那后来呢!我爹真的去找谢正卿了?”

  她圆瞪着双眼,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谢正卿是对她是疼惜有加,可对旁人就没那么温和了,杀个人就跟碾死一只蝼蚁般!她不敢想象爹若是去诘责谢正卿,会得来什么后果。

  隔着厚实的外衫,陆鹤轩都能感觉到苏妁的指甲将他胳膊掐的生疼,他不怕疼,但他知道苏妁是真的心忧家人。这一点,或许他可以拿来利用,说服她。

  “苏姑娘,苏老爷并未失智做出冲动之事,只是他坚决不许你与谢首辅继续这样相处下去……”

  苏妁稍稍放下心来,至少没在她不醒人世的期间出事便好。她松开陆鹤轩的胳膊,只一双凌厉的黑眸盯着他的眼:“那我们现在到底是去何处?”

  陆鹤轩垂眸顿了顿,苏妁则趁机撩开车帘看向外面。

  邪月高悬,岑寂阒然,只余涷雨沥沥,如泣如诉。

  “这到底是去哪!”苏妁突然转头瞋目怒视着陆鹤轩。

  “苏姑娘,苏老爷不许你再与谢首辅往来,也深知但凡你还留在京里,便逃不出谢首辅的手掌心。小生实在不忍看苏老爷这样的清官,为阻挠当朝首辅而出事,便与苏老爷约定,带你远走高飞,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

  “你……你说什么?我们离京了!”苏妁深蹙着眉心,又撩起车帘看了看外面。黑漆漆一片,看不清什么,只看到前面马灯打着地方,一条蛇行斗折的蜿蜒小路蔓延至远方,看不到尽头。

  “苏姑娘,小生自知未经你准允,便将你带离京城实非君子所为。但请你冷静想想,若是继续留在苏家,接下来苏家将面临的是何局面?”

  “谢首辅为何种人,姑娘最为清楚。但凡他有兴趣之物,佛挡杀佛,魔挡斩魔!你是想苏老爷为护苏家众人而忍气吞声,活活将自己气死?还是想苏老爷为护你而誓死抵抗,被谢首辅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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