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幅反应了还说什么都没有看到, 长公主咬了咬唇,气得跺脚。
现在她总算是明白刚才那个丫鬟为什么要拿走自己的衣服了, 陆远山还真是歹毒居然想毁了自己的清白, 他将自己和谢谦关在一个房间里,两人现在又是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 要是待会儿有人闯进来看着了,他们还真是百口莫辩。
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啊,既能给他视如眼中钉的谢谦安上个以下犯上、亵渎长公主的重罪, 又能让自己清誉受损、以后再难抬头见人。
简直可恶, 其心可诛。
不过也还好今日出现在这里的人是谢谦,要是让别人看见了她这副模样,自己出去之后一定挖了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
如今这幅尴尬的情景长公主也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太过轻信陆远山了, 凭着上一世的记忆, 她一直以为陆远山这人虽然有些心术不正, 可却绝对没有那个胆子敢得罪皇室、得罪自己, 不然他身为内阁首辅百官之首, 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流放都不敢站出来说一句求情的话, 这朝中大臣对他的评价也不会是“和事佬”,尽会打马虎眼。
而谢谦自然也是在看到长公主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明白过来陆远山这是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可就是因为如此,他脸色才变得更加狠厉,顿时犹如狂风骤雨一般, 阴沉地可怕, 要是陆远山现在在他的面前, 只怕谢谦会直接冲上去要了他的狗命。
看来这陆远山还真是活腻了竟敢对长公主出手,刚才进来的若是陆远山新娶的那位继夫人,或许谢谦还会陪他好好玩玩,让他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可现在这人却是长公主......
谢谦沉默了,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长公主不利的事,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长公主。
陆远山这回简直就是在找死。
谢谦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开这个房间,可长公主却吓得当即退后了两步,她一脸戒备地看着谢谦。
“你......谢谦你要干什么,你别乱动啊......”
谢谦一愣,还当真以为是自己吓到了长公主,他手足无措地解释道:“公......长公主,你别误会,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
可还不等谢谦的话说完就听得长公主大声怒斥道:“只是什么?谢谦,我可警告你你不许靠近本公主。”
说完,长公主的目光还若有似无地朝门口方向瞥了一眼,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可是看着外面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人鬼鬼祟祟地躲在房檐下,一定是在观察这里面的情况,等着去向陆远山汇报呢。
若是换作平时的谢谦,只怕早就发现了这其中的蹊跷,只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长公主那穿着白衣的身影,心神荡漾,无心其他,再又听得长公主“害怕”的怒斥声,谢谦便顿时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谢谦现在这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局促模样,又想到他刚才的举动,长公主也忍不住白了谢谦一眼,对方既然用计将他们分别引到这里,难道还能开着门放他们出去不成?
长公主心中突然有些莫名地嫌弃谢谦,而谢谦则完全沉浸在长公主今日凌厉的话语中,他还深深地感到自责和愧疚。
是自己又惹长公主生气了?现在还害了长公主。
刚才他不应该装醉任由陆子莫把自己带到这里来,不,他压根就不应该心软地接下陆子莫敬的酒。
一时之间,谢谦也无话可说,两人就那样尴尬地站着。
房间里突然寂静了下来,长公主还紧紧地捂着胸口,她疑惑着偏过头偷偷瞄了一眼谢谦,秀眉微颦,脸上顿时显露些许不满。
这谢谦倒还真是目不斜视、坐怀不乱。
自己对他难道就没有半点吸引力吗?
长公主不由得想到自己上次突然进到谢谦的房间,没想到却正好撞见谢谦在洗澡,她当时虽然也羞涩紧张,可那目光却还是忍不住往谢谦光.裸的身上看了两眼的啊。
怎么现在换了是自己,谢谦就能做到目不斜视、心如止水呢?
长公主懊恼地放开自己还抱在胸前的双手,她现在虽然还穿着一层衣服,可这曼妙纤细的身材也能看得一清二楚,挺好的啊。
难道是因为她不如那些先前住在谢谦府中的女子......嗯,丰满?
突然,长公主有种自己以小人之心夺谢谦那君子之腹的感觉,因为她觉得就算现在自己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穿,只怕谢谦也会正经地不多看一眼。
房间内两人背对背而站,心中各有所思,门外一个下人在听到长公主刚才的那一声叫唤之后,又忙用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了听,他确定这里面是起了冲突,这才一脸奸笑着往前院跑了去。
长公主等了一会儿,想着外面的人应该已经走了吧,她才有些生气道,“你......谢谦,你先走往前走两步面对着墙,千万别乱看啊。”
“是。”
谢谦闻言立马照做了,而长公主则快步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团团包裹了起来,只是当她掀起被子的时候,一股子刺鼻的酒气扑鼻而来,令长公主难受地屏住了呼吸。
这床应该是谢谦刚才躺过的,他又喝酒了?难怪看着一脸潮红,做事也糊涂。
看来应该是陆远山以为自己将谢谦灌醉了便将人扶到了这间屋子,想要来个酒后乱性,只是他没想到谢谦却是装醉,想要将计就计。
长公主嘴角微扬,她看了一眼谢谦直挺挺的背影,不过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要不是因为他们都想要看看这陆远山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只怕现在还没这么好的机会见着面呢,这陆远山也算是间接地帮了他们一回了。
“好了,你可以转过身来了。”长公主突然软糯着声音娇羞说道。
想起上次谢谦在府中醉酒的情形,长公主也不由得红了脸,后来再想想她那日似乎太过放荡了,居然将谢谦压在身下还主动亲了他的嘴,也不知道自己当时那个样子有没有吓坏谢谦。
正好现在他们都有空不如就把那天没聊完的事情再接着聊聊吧。
“谢谦,那日我对你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谢谦转过身子却也没敢往长公主的方向看,如今再听到长公主的问话他身子一僵,双手也下意识地紧握成拳,嘴上却是快过脑子地,一脸疑惑地反问道:“什么事?”
又给她装糊涂,长公主一脸怒容,“什么事你心里不明白吗,谢谦,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别给我装了。”
要是谢谦真的不记得那天自己对他说的话了,他又怎么会躲了自己这么多天。
这亲都亲上了,她也算是谢谦的人了,结果谢谦居然还是一脸不认的样子,真是气死她了,难道在谢谦心中她就是那么随便的人,能给人乱亲的吗?
谢谦眉头紧皱,比之刚才见到长公主进来还要面色难看,“长公主,我不......”
要拒绝长公主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心底也不想要说出来,可是他也绝对不能给长公主任何希望,让长公主继续将心意放在他的身上,他根本就不值得。
长公主看着谢谦那一脸化不开的愁容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了,于是抢在谢谦说出口之前,长公主忙出声打断他道:“好了,你先什么都别说了,就算是说了也不是我想要听到的,谢谦,我就再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你如果想通了三天之后就去公主府找我,以后不管会遇到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可如果要是你不来,我就去寺庙里剪了头发做姑子去,反正我容安这一生就是认定你了,这样也省得你再在父皇面前进谗言,为本公主推荐什么驸马人选。”
谢谦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发现长公主现在是越发地强势了,竟让自己有种退无可退的压迫感。
他知道就算自己想要现在就说清楚,长公主也不会让他继续说完的,谢谦只能转移了话题道:“公主,陆远山的人应该就快要来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吧。”
长公主冷冷地瞥了谢谦一眼,这人真是比榆木还榆木,她甚至冲动地想着,既然谢谦怎么都不愿意承认他喜欢自己,那干脆就让别人看见她和谢谦在一起好了,这样谢谦也就百口莫辩了。
可这样的想法也只一瞬就被长公主打消了,她知道现在也不是自己可以胡闹的时候,真要是让陆远山他们“捉奸在床”,谢谦只怕就是个死罪。
“在这间屋子的后面隔了一间小书房,书房里第二个窗户是活动的,能打开,你从那里出去吧,一直沿着小道走就能走到陆府的侧门。”长公主不太情愿地恹恹说道。
谢谦闻言也是将信将疑,可长公主却言之凿凿,等他亲自去那书房将窗户给推开了,又忙转身回来疑惑问道:“长公主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陆远山的府邸长公主怎么会知道地如此清楚?只怕是连陆远山自己都不知道这间屋子的窗户有问题吧。
长公主抬头看了谢谦一眼,也就是到了这个时候,谢谦才会正眼看着自己。
说起来这个秘密还是上一世陆夫人亲口告诉她的,据说陆怀钰小的时候,陆远山对他很是严格,只要陆怀钰犯了一点小错陆远山就会罚他抄书百遍,陆夫人也是心疼儿子便在自己的房间隔了一间书房出来,也方便亲自照看陆怀钰,可陆怀钰那时却很是叛逆,竟趁着有次陆夫人回了娘家,陆远山也不在府中,便偷偷令工匠在窗户上做了手脚,以便自己随意出入。
后来陆怀钰认识了玉烟,便常常表面装作在陆夫人处读书,实则偷跑出去私会玉烟,陆夫人知道后因为疼爱儿子也选择包庇陆怀钰,甚至帮着陆怀钰欺瞒陆远山。直到长公主嫁了过来,他们母子俩依旧如此暗度陈仓,几次之后长公主便觉得事有蹊跷,有日长公主跟在陆怀钰的身后,她明明亲眼看着陆怀钰进了小书房,可却翻遍了陆夫人的房间都没找着人,长公主顿时大怒,她以欺君之罪威胁陆夫人,扬言要让皇上派人来查明此事治陆家满门的罪,陆夫人这才不得已哭着告诉了她真相,当时长公主气不过,还直接命人拆了这间小书房。
这些事情长公主自然不可能对谢谦说,她催促道:“你不是说陆远山他们就要过来了吗,怎么还不快走?”
谢谦听后却是皱眉,“那长公主你呢?”
“我?我这样也没办法出去,”长公主看了一眼自己还用被子包裹着的身子,无奈道:“你先走吧,只要他们在房间里找不到你人,陆远山便拿不住把柄,他如果带着人闯进来了,本公主还能治他个乱闯亵渎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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