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钟响了一下,韦景牧立刻头疼的抱在地上打滚。
赵卿醉看向他,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见她无动于衷,黑色大钟对此十分的满意,韦景牧的头疼也停了下来。
“虽然我给你们的条件优渥,但我绝不许人违逆我,听明白没?”
赵卿醉恭敬的回答:“我明白。”
听到‘你们’二字的时候,赵卿醉就知道楼主动怒了,而且也在警告她。她自是不会傻的选择在此时逆鳞。
“怎样?你考虑的如何?”黑色大钟的声音变轻,逐渐蜕变。
赵卿醉诧异的看向他,却见大钟的黑色逐渐消褪,最后变成白色。钟的形状也逐渐开始变化,变成一根巨大的羽毛。
赵卿醉心中快速一闪而过什么,但却怎么也抓不住。
韦景牧看了赵卿醉几眼,见她面色冷淡,事不关己,想了想终于点头:“好,我答应。”
白色的羽毛慢慢变成众多细小的团团羽毛,在空中消失不见:“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仆人,他们会回答你们所有的问题。”
等白色的羽毛完全消失,韦景牧看向赵卿醉。知道他有话要问,她没急着回答,只是道:“先吃饭吧,边吃边说。”
二人到达餐厅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佳肴。韦景牧复杂的看向这一桌的饭菜,赵卿醉坐下后随手夹了口菜放入口中:“你要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可以吩咐他们给你做。”
韦景牧看向她:“我没胃口,我要出去。”
赵卿醉放下筷子:“除了客户的交易时间你必须在场外,其他时间你都是自由的,你外出不用跟我说。我们的任务就是让钟羽楼多多交易,现在没客人,你可以出去,但是不能过分。”
她话音刚落,韦景牧整个人就消失不见了。
赵卿醉放下筷子忍不住摇摇头,冲动误事,他这样迟早会惹祸。转身继续品尝着美味佳肴,却又忍不住关注他的动向。
韦景牧一得到自由,就立刻去了西郊城外。可他在城外呆了半天,不管怎么用心想,都找不到步莲若的下落,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有。
他在心中暗自懊恼,随即身随心动,他去了方府。
方复之失魂落魄的躺在院中,整个人一身的酒气。他跌跌撞撞的爬起身,朝着前面的池塘走去,嘴里呢喃着什么。几个仆人见此,立刻上前搀扶他,他立刻推开一人,那人没防备,立刻摔倒在地。其他几个仆人加大力气要扶他,也被他用力甩开。
他朝前走了两步,眼看着要到了池塘边,众人的心跟着一紧。
“少爷!”
“少爷!”
方复之突然转个弯,朝着池塘边的的亭子走去。亭中一个丫鬟正背对着她擦着亭中的石桌,方复之突然从身后抱住她:“莲若,不要离开我!”
丫鬟吓了一大跳,尖声叫了起来。众人见状,互看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少爷天天如此,也不是个事啊。”
“要不让少爷去薛姑娘那里听曲子?”
管家一巴掌拍他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去拉开少爷?”
众儿这才反应过来似得,七手八脚上前的要拉开方复之。那丫鬟在惊吓之下,早已顾不得身份,转身用力一推,就将方复之推入了河中。
秋水甚凉。
韦景牧满意的看着方复之在水池中挣扎、噗通个不停。他用力一弹,一棵水草顿时缠在了方复之的足上,使得他在水池中,怎么也脱不了身。管家立刻招呼人下水救人,可众人相互推脱,都说自己不会水。等他们找来会水的仆人,方复之已经喝下好几口的冷水了。
即便淹不死,也足够让你染上风寒了。
韦景牧对着他如是冷冷道。
如儿正陪着谭缕玉,谭缕玉忧心忡忡的。
“小姐,你别过度忧虑了,韦少爷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可是……”
“你是又不是不知道宁王和宁王妃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少爷的,这事八成是他们陷害少爷的。少爷肯定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在何处?他平日里交好的几个朋友我都派人去问过了,都说没见到他的踪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出长安了?”
韦景牧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他还是去了宁王府。
宁王府此时正是戒严的时候,巡逻的守卫增强了一倍之多。他悄无声息的走入了宁王妃的住所。
他来的正是时候,宁王妃的贴身嬷嬷正屏退众人,对着宁王妃道:“还是找不到他的踪迹。”
宁王妃对着嬷嬷道:“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加强人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嬷嬷点头,正准备退下。宁王妃又道:“慢着,你去吩咐犊儿身边的小厮,让他们把人看好了,短期内不要出府,这装起码也要装个样子才行。”
嬷嬷笑:“奴婢已经提点过了,相信他们会有分寸的。”
宁王妃这才放松下来:“王爷虽说不待见他,可好歹是亲生儿子,怎么会……”
“娘娘,”嬷嬷立刻出声阻止她,“你可是糊涂了,整个王府皆知,这三少爷不是王爷亲生的。”
宁王妃这才像是想起什么似得:“是啊,我是一时糊涂了。不过你说他现在究竟人在何处?”
嬷嬷摇摇头:“奴婢不知,但他身受重伤,估计也……”
韦景牧坐在宁王妃的对面,听着她们的谈话,若有所思。一口茶下肚,他将杯子放回原处。一切如旧,二人皆不知刚才有人来过。更不知道那人就在她们身旁。
院子内众人一层层的把守,看的出剑拔弩张。可房间内的情景正好形成鲜明对比。世子韦景犊正安然坐在大殿内,左拥右抱的喝着美人送上来的酒。
房间内声色正浓。
韦景牧看了直皱眉头。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放纵。
一个美人递上一杯酒,韦景犊就着势喝了。那个美人又送上一粒葡萄,娇声道:“听闻有人刺杀世子,世子如此高兴,想必已经找到那人了吧?”
韦景犊身旁的又一美人接话道:“这还用问吗?你看外面那么多人,量他也不敢来。”
韦景犊喝的有几分醉了:“什么有人?不就是那个杂种韦景牧吗?刺杀?他哪里敢刺杀本世子?借他十个胆子他都不敢。”
左右之人立刻面面相觑,那两个美人连忙道:“世子想必是喝醉了。”
韦景犊一把推开说话那人:“本世子好着呢,一点醉意都没有。韦景牧哪里敢杀我?是本世子要杀他,让他侥幸逃脱了。母亲……母亲……”
“啪~”一声,被人重重的推开。
一个中年、一身阳刚正气的男人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外。韦景犊一惊,酒立刻醒了大半。他连忙上前,对着门外之人道:“父亲。”
众人一见到是宁王,立刻慌乱起来。满屋子的人都乱了套,众人立刻跪了下来。
“混帐东西!”宁王举起右手朝着长子拍下去,“我打死你!”
韦景犊低着头,不敢乱动。父亲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个时候他低头认个错,服软什么事都没有,但若是敢说个‘不’字,他都不知道宁王盛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来。
这一巴掌迟迟没有落到他身上。
韦景犊惊疑之下刚抬头就听到熟悉的一个声音:“王爷三思啊,犊儿素来体弱,可经不起你这一下啊!”
宁王妃双手握住宁王的手腕,可她力气小,哪里挡得住宁王。她使出全部的力气,宁王的手还是慢慢朝下落。宁王妃见此,干脆跪在他面前:“王爷!”
宁王爷见此一甩袖子收回手:“都是你惯的这个孽障!真是无法无天的!他杀害自己的亲弟弟,却嫁祸于他,说他要害你。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牧儿最好没出什么事,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宁王转身就要走,宁王妃却站起身:“王爷,那不过是个……”
宁王转身冷冷的看着宁王妃,宁王妃被这目光看的一阵心虚,但她还是道:“王爷!那贱人给你戴绿帽子,他还指不定是谁的孩子。你真打算为了他如此威胁我们母子?”
“住口!”宁王一巴掌拍在门板上,门板应声断落,“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是怎么一回事!你王妃的位置早已坐稳,你儿子也是世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韦景牧自宁王来之前就已经在屋子里了,听到多年前的事情,他紧张的上前一步。他渴望听到更多事情的真相,可宁王的话就此打住,宁王妃也退后一步,韦景犊连忙上前接住母亲。
宁王妃被宁王这么一番斥责,嘴巴张了张,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韦景牧双手紧握,松开又握紧,握紧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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