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邪恶的招数啊。”我问胡娇娇,道:“是邙先生干的吗?”
胡娇娇摇摇头,道:“不,不是邙明峰,他自己能够变化,引领自己的手下变成毒蛇,不至于会用鬼仔这种这么阴毒的手段……”
我手中的笔停滞了一下,白暖发觉了,道:“你继续修改文件不要停。”
“那这个东西,我们是不是要扔掉?”我看着那个罐子,心想,那里面居然封印着鬼仔,还是尽快处理掉好了。
“要彻底消灭这种鬼仔,并不容易,何况……”白暖摇晃着这个罐子,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胡娇娇愣了一下,道:“白暖大哥,你是想通过鬼仔的方式,引诱出它的主人?”
“没错。”白暖点头。
“那样太危险了!”胡娇娇第一个反对。
“敌人在暗我在明,如果不把对方引出来,我们就会时刻处于他的暗算之下。”
白暖是一个很坚决的人。
我低头看着文件,但是却留意着他们的话。
胡娇娇应该是同意了。
到了下班的时分,胡娇娇手里提着自己的粉红大衣,推开我办公室的门,道:“我们走吧。“
“那白暖呢。“我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白大哥说等会儿再回去,我们走吧。“她过来拉着我的手,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在撒谎。白暖在进行很危险的事……
可是我却不能做什么。
胡娇娇拉着我上了电梯。她看着自己手腕上一款精致的手表,从样式来看,是百达翡丽,我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间,现在是下午17点10分。按照电梯的运行速度,最慢会在17点15分到第一层。但是随着电梯的匀速下降,我的手机上的时刻在更改,但是电梯却始终没有停下来。
胡娇娇发现了异样,她拍打着电梯的门,道:“怎么回事?”
我看着此时手机上的时间,是17点17分,而且,现在也没有信号了,如果想拨打电话向外求助,也是不可能的。
胡娇娇犹豫了一会儿,她居然伸出手徒手掰开了电梯的门,道:“快出去!”
我赶紧沿着她掰开的电梯门弯腰钻了出去。
她也在后面跟上了我,奇怪的是,我们此时好像并不是在公司,而是进入了一个超大无比的游乐场。
这游乐场里海盗船,摩天轮,激流勇进,鬼怪屋等游乐设施一应俱全,哪怕是旁边的售卖屋,爆米花机也有。但是奇怪的是,这游乐场里没有一个人,空空荡荡。
我们为何到了这里来?
我不解的看着胡娇娇,这是不是妖精造成的幻象?
胡娇娇走向了旋转木马,我跟在了她身后,此时,我伸手摸了一下旋转木马的马儿,吓得我手一缩,没错,是纸做的!
胡娇娇也发现了,她回头对我说:“都是纸做的。”
也就是说,这个游乐场,是纸做的,那么,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胡娇娇此时看向我,道:“你知道吗?为了养鬼仔,主人们都会烧一些玩具,建筑什么的给它们的,这个游乐场,应该就是鬼仔的主人,烧给它们的玩具。”
“也就是说,我们被鬼仔弄进了它的玩具里面?”
这太可怕了!也就是说,那个鬼,在某个地方正在注视着我们?
这么一想,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的抱紧了自己。
此时,胡娇娇却没有丝毫犹豫,从自己的手提包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然后点着了旁边的售卖机,顿时火势滔天,纸糊的东西当然是经受不住烈火的考验。
在售卖小屋的位置,烧出了一个空洞来,胡娇娇和我探头看去,却正是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我们都很高兴,赶紧从这个洞口跳了出去。
“嘿嘿嘿,嘿嘿嘿嘿……”我看到了纸糊的木马的幻影,在停车场里跑着,好像木马上骑着什么人,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游戏该结束了。”
此时,从地下停车场的另一边走来的是白暖。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三角形的灵符,冷冷的说,说着,他的手一抖,灵符着起了火,他把这张灵符对着那木马的幻影丢了过去,随着木马开始燃烧,我听到了刺耳的如同飞机划过机场跑道的尖刻声音,不由捂住了耳朵。
而这个时候,我却看到火焰突然熄灭,一个穿着如同圣诞火鸡一般花花绿绿的人,用包头巾蒙着脸,出现在了白暖的面前。
“是谁派你来的?”白暖看着他,道:“南洋的巫师。”
原来那个人是南洋的巫师,怪不得穿得花花绿绿。
巫师扣了一个响指,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了一句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话,是泰语?还是老挝语,还是缅甸语?
但是从语气来看,并不像是很友好。
我和胡娇娇蹲在一旁的一辆很大的越野车后面,看见一道红雾,在那南洋巫师的背后升起。
我想大叫,却被身边的胡娇娇捂住了嘴巴。
这么危险的时刻,一个彩虹圈棒棒糖,却伸到了我和胡娇娇的面前,有个人问道:“要吃棒棒糖吗?”
胡娇娇松开了我,和我同时看向还在这个时候推销棒棒糖的二货。
没错,梁兴扬。
梁兴扬嘘了一声,道:“我听说你们公司里闹鬼,所以特地来看看,收鬼这件事不是我们道士的专业吗?有钱应该让我们来赚才是。”
他把棒棒糖撕开了包装纸,塞到了自己的嘴巴里,然后笑嘻嘻的向那个南洋的巫师走去。
白暖站在那里,他当然也看到了一旁的梁兴扬,面对着笑嘻嘻的梁兴扬,他道:“你走开!”
“哎哟,你这只傲娇的狐狸,我来帮你,你还这么不客气?”
虽然梁兴扬口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依旧是笑嘻嘻的,他拿着棒棒糖的样子,显然是激怒了南洋的巫师,他的嘴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梁兴扬对着南洋巫师道:“你呢,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中国话,能听懂吗?”
“先别让他走,问清楚,是谁在背后主使的!”白暖道。
“你还问这个,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梁兴扬扫了一眼白暖。
梁兴扬把棒棒糖,往自己嘴巴里一塞,从袖子里掏出了符,此时,我们看到南洋巫师的背后依旧冒着红色的烟雾。
“你起开!”白暖推了梁兴扬一把,我依旧看到了狐狸的幻象,还有白暖身后一闪即逝的狐狸尾巴,一股气流,冲天破地之势,哪怕我离得这么远,都能感觉到一阵风,吹起我的头发。
随着那个巫师的倒下,梁兴扬趁机冲着那巫师扔了什么东西,我也没有看清楚,只见一个转身的工夫,白暖的脚已经踩到南洋巫师的脸上了,踩得对方直哼哼。
而梁兴扬的手里提着一个很大的罐子,乍一看,很像是我老家腌咸菜的那种,而上面贴了一个封条,封条显然是符咒。
白暖吼着,道:“谁派你来的,说!”
南洋巫师大概吃痛,叽叽呱啦的说了一通,我依旧是听不懂。
此时,梁兴扬把手里的罐子给了白暖,然后道:“无量天尊,你这么暴躁,不好,这个人就交给贫道来处理吧。”
白暖拿着罐子,斜视了梁兴扬一眼,道:“那么,这个罐子里的东西该怎么办?”
“哦,忘了忘了,这个也交给贫道来处理。”梁兴扬也伸手拿罐子。
“算了,我帮你拿着吧。白暖叹口气。
“也好也好。”梁兴扬笑眯眯的。
我和胡娇娇到了两个人身边,胡娇娇好奇的指着罐子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啊?”
“是最厉害的鬼仔喽,对不对啊,巫师?”梁兴扬一手抓着这个巫师的后衣领,笑眯眯的,然后说:“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人做的,对不对啊?”
我一听到这个“阴年阴日阴日阴时”,顿时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但是转念一想,放了心,这些巫师用的都是少年儿童,我都剩女了,呵呵呵……
“南洋的巫术不止是小鬼,还有魂魄勇,还有仙人姐,你以为就你这个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体质,就只有小孩能当成鬼仔用了?”白暖斜了我一眼。
我悻悻的低头,我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又怎么了,还犯法了?
我对着梁兴扬,道:“这个巫师刚才究竟在说些什么啊,我一句都听不懂。”
“刚才他说……”梁兴扬使劲把巫师给提了提,道:“他说,要不然就听他的话,要不然就尝尝他的小鬼的厉害,真是自不量力,知道白暖是什么级别的妖怪吗,还来这里挑衅!”
我们回到了别墅,白暖一言不发就上楼去了,大概回去休息,胡娇娇就到厨房拉开冰箱门找吃的,她找到了一盒子酸奶,吃了起来。
大部分吃货都是可爱的,白暖这样令人讨厌的吃货,实在是不常见。
胡娇娇一边吃着一边嘻嘻的笑了起来,道:“刚才梁兴扬道士说,那个南洋巫师戾气实在是太重了,所以一定要给他念上三天的经文,哈哈哈!我都能想象,那南洋巫师要经受梁兴扬道士三天三夜的碎碎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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