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公司不是有电梯吗?据说那个时候有个小姑娘加班,然后她摁了一楼,电梯就把她带到了负二层去了,你想想,咱们公司负一层是地下停车场,哪里来的负二层!”
“对哦,哪里来的负二层!那么她看到了什么?”
“电梯门一打开,就是一面光秃秃的墙!太可怕了,第二天,她就辞职了。说受不了这个惊吓。对了,那姑娘是企划部门的。”
说完了,我身后的这位大姐开始拿出粉盒往自己脸上扑粉。
我挤出笑容,道:“这位大姐,你说的都是真的?以前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嘘。“这位大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后面,我这才看到这公车的后面,两旁的座位上,都系着红色的布条。
“这是?”我不懂了。
“这是辟邪的,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以前我住的地方,公司的公车不经过,我都是公交车出行的,也没有关注过公司的通勤车的情况。
大姐压低声音,道:“据说这通勤车,晚上闹鬼已经不止一次了。那天听他们说,翟师傅啊,晚上送完人,开空车回去,看到后座上有一个黑影。”
“黑影?”
“你想想,人都走光了,哪里来的黑影?所以啊,就找人弄了两根红布绳来辟邪!”
这位大姐知道得挺多啊,她越说,我的后背越来越凉。
难道说,那些妖魔鬼怪,开始向公司渗透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三个月以前吧。”
大姐这么一说,我心里了然了,三个月以前,就是白暖上任的时间,那么,如果是真的有妖怪,那么一定也是冲着白暖来的。
到了公司,我熟门熟路的上了电梯,直达顶层。
路过白暖的办公室的时候,我扫了一眼他办公室的门,紧紧的关闭着,不知道他在不在,叹了口气,径直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喂鱼了。
虽然很烦跟他的吵闹,但是他不来找我麻烦,我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点儿什么,直到我晚上下班,他都没有出现。
我坐上了通勤车,通勤车也没有任何的异样,一路平安的把我送到了地点。
回到了公寓,胡娇娇正端着一碗蜜麻花,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嘻嘻哈哈,她看到我回来了,拉着我道:“你回来了!正好!”她把蜜麻花放下,道:“陪我去逛街吧!我找不到人陪我逛街!”
“好啊!”我高兴的应道,然后向一旁扫视了一周,道:“白暖呢?”
“他今天一天都有应酬,我一个人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无聊死了!”胡娇娇撒娇道。
“那我们这就出发!去美食街解决问题!”一听到出去逛街买买买,我也开心。
“好!”胡娇娇拍着巴掌。
美食街上,我们吃了章鱼小丸子,熊掌冰激淋,海盐芝士,几乎吃得走不动路了,胡娇娇把包塞给我,道:“你等我一下,我去上厕所……”她急匆匆的跑向不远处的公厕。
我抱着包,在路边的长椅上准备坐下来,却觉得有人在拉我的衣袖。
是一个道士,在美食步行街上,他的这身打扮格外乍眼。
但这个道士,不是孔达也不是梁兴扬,我没有见过。
“道长……”我紧张起来了,以为他是化缘的,或者又是推销东西的。
“狐仙牌要不要?”他递给来一个类似泰国佛牌一样的东西。
泰国佛牌我也买过,什么招桃花的蝴蝶牌之类的,但是一点儿用都没有,该没钱还是没钱,该没对象还是没有对象。
“不不,道长,我不要,我没钱……”
“看姑娘你的桃花运很差啊,希望姑娘你今天能够给我开个张,五块钱,怎么样?”
五块钱,买个清静,我赶紧从钱包里掏出了五块钱,递给了他。
道士接过钱,笑呵呵的走了。
我随手把这个叫做狐仙牌的东西放进包里。
胡娇娇上完厕所跑来了,笑吟吟的过来和我继续逛街。
直到晚上十点钟,我们才心满意足,回到了别墅。
我一推开门,就看到白暖坐在客厅里,一脸严肃,他抬眼看了看我,露出很大的白眼球,坏了,这个人心情又不好了。
“你们去哪里了?“他问道。
“我们去逛街了。”胡娇娇说。
“出去逛街不和我交代一声?”
“呃。”胡娇娇语塞。
两个女人出去逛街为啥还要和你交代一声?你又不负责接送也不负责出钱!
“白大哥,你也别这么紧张嘛,好歹我也有那么多年的修行,不会出事的。”胡娇娇道。
白暖轻叹口气,道:“你们去吧。”
听到这句话,胡娇娇就像听到老师宣布下课的学生一般,拉着我道:“走走走,试试新买的衣服!”
“等一下!”白暖的声音很大,正要上楼的我和胡娇娇都愣住了。
“怎么了?”我问道。
“你包里是什么?”他问。
“我包里?”
我包里没有什么啊,一般都是手机钱包钥匙,还有纸巾,化妆镜,还有记事本。
“拿来!”他不容拒绝的伸手。
我把包递给他。他把我的包倒着,往沙发上一抖,哗啦哗啦一堆东西掉在了沙发上。
白暖两只手扒拉着,然后拿起一个东西,道:“这是什么?”
是刚才那个道士给我的狐仙牌。
“这个……刚才在步行街,有人跟我推销的。五块钱,怎么了?”
不过是那种普通的塑料的小玩意儿而已。
“我问你这是什么!”他提高了声音,声音也陡然严厉起来。
“狐……狐仙牌。”我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是谁给你的?”
“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吗?有人推销给我的,那个人是个道士,五块钱,我为了打发他买的……”
胡娇娇也愣了,道:“狐仙牌?”
她拉了我一把,道:“你受骗了,道家哪里来的狐仙牌啊!”
白暖道:“没错!道家不会有这种东西!”
就算这是一个拙劣的仿制品,白暖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反应啊。
他紧紧的捏着狐仙牌,道:“他终于来了。”
“谁?”我不解的看着白暖。
但白暖没有理我,我只好看向一旁的胡娇娇。
她拉了我一把,让我坐到沙发上,道:“三年之前,我和白大哥出门,看到一个道士在卖狐仙牌,而且卖得十分贵,白大哥看不下去,他从道士的装束,认出了道士的师承,就告发了他……”
我看了白暖一眼,然后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当然是那个道士被逐出门派了。”胡娇娇拿着那个狐仙牌,翻来覆去的看着:“没错,就是这样的。”
难道,这个道士,就是白暖说的道士,和梁兴扬师出同门的道士?
白暖站了起来,他神情严肃的对我说:“以后你跟我上下班,无论做什么,一定都要在我视线范围之内,别人给的东西,你一定一定不能碰。”
“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蹭蹭的上楼去了。
胡娇娇拉了拉我的衣袖,道:“你也不要敏感了,白暖就是这样的。那个道士既然给你狐仙牌,看来就一定是回来,要向白暖宣战了。”
我叹了口气,道:“就这么肯定,一定是他?”
我还有点侥幸心理,说不定只是冒充的道士看了网上的文章,所以弄了假的牌来卖钱啊。不一定就是白暖的宿敌。
胡娇娇此时动手拆开了狐仙牌,给我看了狐仙牌里的东西,没错,是一根土黄色的狐狸毛,她沉重的说:“没错,就是他。除了他,不会有人用狐狸毛来制造狐仙牌。”
“他的名字是?”
“周显。”
他是白暖的宿敌?那么说,他是冲着白暖来的,可是白暖也说过,这个道士,曾经试图抓我,来完成他的邪术……
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到白暖的房间门前,敲了敲门。
他开了门,此时,他换上了睡袍,头发有点蓬乱,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怎么,你有事吗?”他靠在门上。
“我想问,那个道士,是不是就是抓那些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子的那个道士?“
“没错,他叫周显。”
没错,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我们的确是统一战线,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可以肯定,他让你把狐仙牌带回来,就是要告诉我,他要报复我,报当年的仇。”
“这么危险?”我看着他。
“当然。”白暖低头看着我,道:“很不幸,你也和我在同一条船上了。你可以祈祷,我们的这一条船,不会翻。“
说完了,他关上了门。
这天晚上,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彻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我下楼的时候,白暖已经穿戴整齐了。
他看着我,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胡娇娇手里端着一杯牛奶道:“你醒了?赶紧来吃早餐吧!”
紧张的吃完了早餐,我迈着小碎步跟在白暖身后,上了车。
白暖不说话,只是来回摸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手指白皙细长,骨节分明,看起来是十分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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