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恶鬼入梦
突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简夜阑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只有昏黄的台灯,柔和地照在她的脸上。
她抬手使劲揉了揉后脑勺,艰难地坐了起来。
“呼!”
简夜阑长舒一口气,眸子中的惊惧褪去几分,看来是个梦。
她站起身,擦去额头上的汗珠,脸很凉。
套上粉色丝绸睡裙,简夜阑厌恶地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啸天。
推门而出。
她需要找点酒精来催眠自己脆弱的神经。
胡啸天家是上下楼的挑高层。
简夜阑打开壁灯,通亮的室内环境让她感觉真实了许多,也印证了刚才确实是个梦。
她踩着拖鞋,来到一楼吧台前,拿出一瓶伏特加。
手有些颤抖,简夜阑抓着自己的手腕子,强自镇定地给自己倒上半杯。
猛地一抬头,灌了下去。
烈性的伏特加,烧的她嗓子很疼,整个胃立刻焚起了烈火。
这就是空腹喝酒的感觉。
简夜阑捂着肚子,头靠在吧台桌上。
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了。
“铃铃铃!”
倏然,玄关的门铃电话响了起来。
简夜阑一个激灵,直起了身子,她看了一眼房内的挂钟,凌晨一点。
“这么晚,是谁?”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玄关,暗了接听键。
“谁呀!”
简夜阑眯着眸子,烦躁地问。
可视电话黑白的屏幕有些模糊,但确实有个人影在晃动。
只是没人说话。
“谁呀!半夜恶作剧!”
简夜阑龇着牙,火冒三丈地喊道。
“是我,琳达!”
突然,简夜阑背后有股森冷的寒意,有人在她耳根底下,幽幽吐息。
她腿脚一软,猛地转身。
背后只有通亮的客厅,其他什么都没有。
“到底是谁?不要装神弄鬼的!”
简夜阑的神经绷得太紧了,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能尖叫着晕过去。
“这么晚,你怎么跑到楼下来了?”
突然,啸天站在二楼楼梯口说道。
简夜阑一看,又松了口气。
调整了一下表情,慢慢走到啸天身边,娇滴滴地说:“啸天哥,我睡不着,下来喝点酒。”
胡啸天没有抬头,只是低头不语。
简夜阑浅笑着挽住他的胳膊。
忽然,胡啸天粗壮的手掌钳住简夜阑的手。
“啸天哥,你干嘛?你弄痛我了!”
简夜阑扭着腰,用力向后挣扎。
渐渐地,胡啸天的手居然变成了沾满血的森森白骨。
“嘿嘿嘿!简夜阑,是我,琳达啊!”
“啊!”
简夜阑的心狠狠收紧,她用力捶打琳达的手。
“放开我!”
“放开?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不应该感受一下我的遭遇么?”
话音一落,简夜阑觉得有人从背后蒙住自己的口鼻。
她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醒来的时候,她下身疼痛酸麻,这种感觉她不陌生。
她迷蒙着睁开眼。
耳边是男人淫靡的笑声和喘息声。
“不错,孕妇,还是头一回见识,果然不同凡响。”
“别显摆了,赶紧结束,后面还有兄弟呢!”
……
简夜阑都不确定这些人是不是在说自己,“孕妇?她么?”
只是身体的感觉告诉她,她就是这些人的玩物。
她想喊,但是嘴巴被人塞住了,出不了声。
简夜阑觉得自己下腹阵阵疼痛,她不禁拧着眉头。
“头儿!这女的好像流产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算发挥余热了!还有两个兄弟,结束以后,做了她,手脚干净点!”
之后的十几分钟,简夜阑似乎身处地狱,已经疼得麻木了。
她空洞地望着脏兮兮的天花板,身下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
她的脖子被一根麻绳缠住,被人渐渐收紧。
嗓子里传来“咕噜噜”的声音。
“呼吸!没办法呼吸!”
她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腿脚乱蹬。
但是缺氧让她呼吸急促,脸憋得青紫。
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大声,直至停止跳动……
“死了么?”
简夜阑眼前雾蒙蒙的,觉得自己好像飘了起来,她好奇自己居然还能看见,居然还有思绪。
“感觉不错吧!”
忽然,琳达出现在简夜阑眼前。
很清晰。
胡乱飘散的黑发,满脸伤疤,手中还抱着一个漆黑的婴儿。
“你!你……”
简夜阑哆嗦着指着眼前的人。
“琳达?你是人……还是鬼?”
“哼!你觉得呢?”
“我……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简夜阑已经语无伦次了。
“刚才你不是经历过了么?”
琳达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黑黄的指甲戳在简夜阑冰凉而僵硬的脸颊上。
简夜阑的眸子顺着她的手指游移。
“刚才那个是胡啸天干的?”
“真是聪明!”
“那你找我做什么?”
琳达一听,面色一变,整张脸变得更加恐怖,泛出青光。
她咬牙切齿地说:“如果不是你,啸天就不会抛弃我;如果不是你,我的孩子就会平安出生!我不找你找谁?”
“可是我也是被逼的呀!我爸欠了胡啸天那么多钱,我要是不这样,他们就要把我爸的手砍下来,我已经没了母亲,不能再没有父亲啊!”
简夜阑冠冕堂皇地喊了出来。
“哼!你父亲的命就是命,我的呢?我孩子的呢?”
琳达悲痛欲绝,指甲在简夜阑的脸上嵌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简夜阑吃痛,眯了眯眼睛。
“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胡啸天!”
“呵呵!怕死是么?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我要慢慢折磨你们,一直到死。”
说完,琳达诡异地消失了。
简夜阑身子一沉,跌坐在地上,后背似乎撞到是么东西,又是一阵刺痛。
瞬间,她醒了过来。
明晃晃的天花板,太阳已经透过窗户照了进来。
“梦中梦么?”
简夜阑发现自已从床上摔落,此时正裹着被子,睡在地上。
她颤巍巍地爬起来,胡啸天还在呼呼大睡,她使劲掐了自己一下。
很疼。
看来不是梦。
简夜阑蹑手蹑脚地将被子放回床上,自己则走下楼去,她要去打个电话。
……
苏谨言整夜都没有睡踏实,心里想着的都是简夜阑和红衣女鬼的事儿。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婆婆妈妈的!”苏谨言一个鲤鱼挺,从床上坐了起来,使劲揉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还在想那个简夜阑的事儿?”
禾折闭着眼睛,把手垫在脑袋下,语调冷漠。
苏谨言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开口。
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为什么还要多管闲事呢?
她抓着被子,猛地躺了下去,蒙上了脸。
“怎么?不开心了?”
禾折慢慢拉下被子。
苏谨言侧着脑袋,抿着嘴,小声嘟囔着:“没有不开心。”
“言儿,记住,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简夜阑要不是做了亏心事,那个厉鬼怎么会去找她?”
“万一她是被逼的呢?这一切都不是她的意愿,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帮她。”
“还是老话,这个世界上,被逼无奈的人千千万,你能救几个?凡事都有定数,要是她命不该绝,自会有贵人相助。”
苏谨言眸子闪亮,使劲收着下巴,咬着嘴唇,不再言语。
禾折说得,很有道理。
见她不说话,禾折宠溺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不早了,你今天不是要去上班么?”
禾折善意地提醒,脸上挂着笑。
“咦?”苏谨言吃惊地盯着禾折,这家伙不是反对她去上班的么?
“怎么了?”禾折见苏谨言一脸诧异,眸子半眯着问。
“没事。”
苏谨言怕他反悔,赶紧爬了起来。
这时候电话响了。
是简夜阑打来的。
苏谨言赶紧接通电话。
“喂!苏谨言么?”
“是我!”
苏谨言能听得出简夜阑很紧张。
“你昨天说的消失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能详细给我说说么?”
“怎么?”
“她,她叫琳达,她好像死了,昨天晚上来找我了!”
“然后呢?”
“然后……”
简夜阑有些语塞,对啊,她打电话给苏谨言,她又能帮自己什么呢?
“你听说人死了,为什么不吃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突然,简夜阑反问苏谨言。
苏谨言已经今时不同往日,她没有慌乱,而是慢吞吞,和气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有个女鬼天天跟在你身后,你信么?”
“……”
简夜阑不语,苏谨言给她时间思考。
“我信,昨天我梦见她了,她要我给她陪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好,你信的话,今天上午到我打工的咖啡店来。”
简夜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毕竟没人嫌自己命久。
“怎么,她想通了?”
禾折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房间内的沙发上。
“嗯,我想找楼仙羽的五叔帮忙。”
禾折皱了皱眉,为什么苏谨言不拜托自己,而是要去麻烦别人?
有点气。
“这是小事。”
苏谨言发现禾折眉宇间的皱褶,连忙解释道。
“嗯。”
禾折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其实苏谨言不是不想让禾折出手,而是思来想去,让禾折出手好像不大合适,毕竟他现在的身份特殊。
咖啡馆内。
楼仙羽美目从禾折身上扫了一圈,胳膊捣捣苏谨言:“你这个保镖真是尽责。”
“这个……”苏谨言一时间也找不到理由来解释。
倒是禾折一抬手:“咖啡,谢谢!”
楼仙羽从前台端了杯咖啡,往禾折面前一放。
“何老师,需要我给你拿点报纸杂志么?小言在这里上班,可是要上一天的!”
禾折倒是一展笑颜,“没问题!”
楼仙羽向后退了一步,夹着盘子,走到内间。
苏谨言正在换衣服。
“小言,你可以啊!何老师这段时间被你治的服服帖帖的啊!”
“啊?”
苏谨言好奇地看着贼笑的楼仙羽。
“刚才他居然笑得和花儿一样!特别和气,和吃错药一样。”
苏谨言“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就当他吃错药了吧!”
其实苏谨言也觉得禾折今天的反应特别奇怪,先是不组织她上班,后来又是所谓的“待人和善”,完全不是他的作风。
“小猫咪,今天怎么没来?”
云希月趴在前台,失落地盯着苏谨言。
“她迟些时候来,小孩子,要睡懒觉。”
苏谨言尴尬地笑笑,她怎么好意思说离奴和九琉昨天又看了一夜的爱情催泪片。
“叮咚!欢迎光临!”
正说着话,有客人来了。
“苏谨言!”
来人喊了一声,正是简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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