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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番外二 拥你入怀 二

  苏谨言一夜没睡,眼圈黑的和熊猫似的。

  她躺在那儿,就盼着禾折早点醒。

  结果,禾折一翻身,纤长的大腿架在苏谨言身上,把她整个人又向自己的方向挪了几分。

  苏谨言大气儿都不敢喘,只能紧紧贴着禾折。

  禾折唇角含笑,故意伸了个懒腰,然后在苏谨言耳边哈气,“小笨蛋,昨晚睡得好么?”

  苏谨言一拉被子,蒙住头,瓮声瓮气地说,“鬼才能睡得好!”

  禾折笑着去拉她手中的被子,苏谨言死死攥着,就是不松手。

  禾折拉了半天,见她不松手,直接用腿一蹬,将被子踢了起来,顺手再一拉,被子轻飘飘落到地上,衣衫不整的苏谨言抱着前胸,警惕地看着禾折。

  “折折折折君,你想干嘛?”

  禾折带着坏笑,低头,他的脸距离苏谨言越来越近。

  妖孽般的容颜在苏谨言面前晃,苏谨言整颗心犹如雷震,她能感觉到禾折脸上的绒毛,正在摩擦自己的肌肤。

  鼻尖对着鼻尖,禾折在她鼻尖上蹭了蹭。

  苏谨言双眸盯着禾折的动作,手上的拳头收紧,她不知道折君究竟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下一秒,禾折的鼻尖划过苏谨言的面颊,苏谨言感受到他冰冷的薄唇在自己面颊不远的位置微微张开,温热的气息弄得她意乱情迷。

  渐渐地,那温热的气息移到她的口唇处。

  他要吻我!

  苏谨言的脑子里迅速蹦出四个字,就在同时,她一下推开禾折,从床上坐起来。

  禾折被她推开,心情有点不爽,一双眸子凝视着苏谨言,“你不喜欢?”

  苏谨言抓着前胸的衣服,想了很久,终于抬起头,看着禾折,“折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对你了?”禾折玩味地挑起床脚的衣物,披在自己的肩头。

  苏谨言咽了口唾沫说,“就是,就是同吃、同住、同,同寝。”

  “你不喜欢?你小时候一直如此,没什么不好!”禾折将墨色的发丝撩到脑后。

  “可是,我看了你书房的那些书,这是不对的,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苏谨言的声音越说越小,其实,她只是想知道,禾折对她是什么心思。

  只是,话说到最后,苏谨言用尽力气补了句,“你这样,我会讨厌你的!”

  禾折一愣,表情瞬间凝固,她居然说她讨厌他?

  “你讨厌我?”禾折的眸光一下暗淡下来。

  苏谨言自觉说错了话,颤抖着唇想要解释,“不是,我是说,我不喜欢咱们这样。”

  “不喜欢?”禾折站了起来,表情黑的吓死人。

  苏谨言被吓到了,缩在床头,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禾折拉上衣服,快步走到门口,甩下一句,“今天开始,分房睡!”

  说完,砰地一声摔门而去。

  苏谨言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抱着自己的膝盖,嘤嘤地哭了起来。

  一只青色的鸟儿在她面前“啾啾”叫了两声。

  苏谨言便抬头,看着鸟儿,说道,“小啾,你来了啊,今天我没好吃的给你了。”

  说着话,苏谨言向前伸出手,小啾落在她的手背上。

  苏谨言把小啾移到自己面前,满眼含泪地说,“小啾,我今天惹折君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和折君保持点距离,因为我爱他,他对我也很好,可他心里还有爱的人,虽然我不知道那是谁。”

  小啾心疼地用翅膀,抚了抚苏谨言的手背,表示安慰。

  苏谨言感受到那温热的翅膀绒毛,笑着说,“谢谢你。”

  小啾叫了两声,振翅而飞。

  火神殿。

  小啾飞到殿内,摇身一变,变成了飞乐的模样。

  “飞乐,你又疯到哪里去了?”魔瞳放下手中茶盏,看向自己的女儿。

  “娘!我去找苏谨言了,她和禾折吵架了。”

  “吵架?”祝融放下手中书简,很八卦地看向飞乐。

  飞乐把苏谨言的话,原封不动地复述了一遍。

  祝融一拍手,“我就说,禾折那小子闷骚,迟早要出事,现在这童养媳没养好,自己吃了那么多年的瘪。”

  “倒也不是吃瘪。”飞乐摸着下巴摇头,“苏谨言很喜欢禾折,而禾折现在好像不太想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她。”

  祝融摸了摸飞乐的头,“我都说了那小子闷骚,非要等苏谨言十八岁。”

  “那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飞乐朝着祝融眨巴了两下眼睛。

  祝融坏坏一笑,“我觉得帮助弟弟和弟妹好事成双,是功德一件啊。”

  说着话,祝融看向魔瞳,魔瞳一扯嘴角,“我看也好,我这里有一瓶‘黄粱梦’,吃了这个,就会陷入咱们给他们编织的梦境中,给他们二人分别服下,就会有好事发生了。”

  飞乐抢过瓶子,上下端详了一下,打开盖子闻了闻,感叹道,“娘,这黄粱梦是什么药,好香啊!”

  魔瞳刚要说,祝融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对飞乐说,“小孩子,不要知道那么多。”

  飞乐斜了祝融一眼,“爹,我都快八百岁了,谁是小孩子?你不说我也知道,哼!”

  “好了,给我,我去走一趟。”祝融把“黄粱梦”揣到怀中,找禾折去了。

  水神宫。

  禾折一个人坐在沧浪亭生闷气。

  祝融提着魔瞳给他提前准备好的糕点和酒菜,来找禾折。

  禾折看见祝融来找他,眉头蹙的更深了,就是这家伙来找自己,苏谨言就和他吵架了,真是个衰神。

  “不是让你别来?”禾折口气极差,一双眸子像一把尖刀刺入了祝融的身体。

  祝融见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嫂子说你们在这就两个人,太苦了,叫我带点酒水糕点过来。”祝融吧酒菜拿出来,自己坐到了禾折对面,顺手斟了两杯酒。

  禾折闻到酒香,说,“青越很舍得啊,这刚成熟的青梅酒就给你了?”

  “你很识货啊!来,喝一杯!”祝融把酒杯递给禾折。

  禾折闻了闻,放到嘴边一饮而尽。

  祝融看了,唇角挂着细不可查的笑,而他手中的那杯酒,早就被他偷偷倒了。

  “青越最近如何?”禾折放下酒杯问道。

  “三皇开恩,已经让青越历劫结束,回来了,她的任务也已经完成,和薛顾游历天下去了。”

  “也好,她也算是得偿所愿了,那芙灵呢?找到了么?”

  祝融摇头,“芙灵失踪了,那次大战之后,她把楼家人放了,就再也没出现过,她最爱自由,却是为情所困,苦了一辈子。”

  禾折听了,忍不住又喝了一杯。

  祝融见禾折一杯杯地灌下去,心中很是开心,只要喝了这“黄粱梦”,自己的计划势必能得逞。

  “你笑什么?”禾折白了祝融一眼。

  祝融尴尬地笑笑,“没事,有些惆怅嘛,来,喝!”

  说着,两人便对饮起来。

  禾折喝着喝着便觉得有些头晕,说道,“祝融,你这酒,好!”

  祝融咧开嘴,笑得像花似的,嘀咕道,“当然好!”

  一边说一边提起手中的糕点,架着禾折往内室走。

  来到内室,祝融喊道,“苏谨言,苏谨言!”

  苏谨言正趴在桌子上伤心呢,听见有人喊她,赶紧跑出去。

  “祝融大神?”

  她一开门,就看见祝融在院子里晃,禾折醉醺醺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折君怎么了?”

  苏谨言赶紧去帮忙扶着禾折。

  “酒喝多了,来!这是我夫人送给你的糕点,记得晚上吃掉,否则就坏了!”说着,祝融把手中的糕点递给苏谨言。

  “谢谢!”苏谨言接过糕点。

  “好了!把他扶进去吧,我也要赶回去了!”

  祝融说着,和苏谨言一起,把禾折扶到房中。

  “我走了!”祝融把禾折放下后,急匆匆走了。

  苏谨言送他到门口,祝融说,“回去吧,禾折需要你,我自己走就好了。”

  苏谨言点点头,“祝融大神慢走!”

  祝融摆摆手,飘然离去,他心想,“老弟,哥哥就只能给你做到这一步了,下面就看你的了”。

  苏谨言回到屋内,打水给禾折擦洗了下。

  她的手轻轻擦过禾折的皮肤,觉得他好烫,这种烫传递到她的全身。

  “不是发烧吧!”苏谨言记得自己以前似乎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

  摸了摸禾折的额头,也不觉得烫。

  “应该不是!”苏谨言放心地坐在一边,就这么看着禾折,禾折醉酒是常事儿,但是没有哪一次像这次醉的这么厉害,她有些担心。

  坐了会儿,苏谨言感觉有点饿,打开祝融给她的糕点,吃了一口,酥酥糯糯的墨子酥到了嘴里就化了,非常好吃。

  苏谨言很享受地吃完了所有的墨子酥,还是意犹未尽。

  “祝融大神的夫人很厉害啊!”苏谨言摸着自己涨涨的小肚子说。

  “水!”

  倏然,床上的禾折开始叫唤。

  苏谨言赶紧端了杯水跑过去,轻轻托起禾折的后背,“折君,起来喝水了!”

  禾折眸子微眯,脸颊已经红了一片,他看见眼前的苏谨言,突然浑身一阵激流涌过,抬手抓住苏谨言的手腕,“言儿!你回来了!”

  “是啊!折君,你先把水喝了!”苏谨言被他抓的手有点疼,而且身体也燥热起来。

  禾折手一用力,将苏谨言带到怀中,苏谨言手中茶盏摔落,碎了一地。

  “折君,被子摔碎了!”

  苏谨言急忙想去拾地上的碎瓷。

  只是禾折没有给她机会,只是身体一翻,就把苏谨言压在身下,“言儿!你好凉!”

  苏谨言被他这种魅惑的声音蛊惑了,全身像是被点燃了一样。

  “折君!”苏谨言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可是这声音在她耳中就是娇媚的喘息。

  这声音,是我的?苏谨言大惊,她这是怎么了?

  可是随着禾折手中渐渐过分的动作,苏谨言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

  禾折的唇慢慢压在苏谨言的唇瓣上。

  这一吻,点燃了两人所有的激情。

  苏谨言感觉自己完全不能思考,身体所有部位已经被这种情爱的灼烧感所支配。

  禾折手上的动作很快,苏谨言也本能地配合他的动作。

  两人的衣物如翩翩雪蝶般飘落,两人粗重的喘息声犹如乐曲在室内回响。

  苏谨言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很长却很熟悉的梦。

  第二天早上,苏谨言睁开眼,发现自己被禾折拥着。

  全身更是不着寸缕,疼痛异常,两人身上都散发着奇异却诱惑的**气息。

  冷,苏谨言感觉全身都在发冷,昨晚的那一切难道不是一场梦?

  想逃,苏谨言艰难地起身,抱着衣服就跑下床,赤着脚往外走去,她必须当做这些事都没发生过。

  “站住!”

  倏然,禾折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苏谨言停住了步子。

  “看着我!”禾折命令道,嗓子中略带绵软的沙哑声音。

  苏谨言颤抖着肩膀,转过身去。

  禾折的眸子扫过她的身子,她全身上下都是淡淡的吻痕,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散发出让人迷醉的气息,但是这些痕迹也足以说明,昨晚的他有多暴虐。

  “昨晚的事,我不会道歉。”禾折冷不丁说了一句。

  苏谨言的唇抖了起了,那害怕惊慌的表情,就像是第一次她遇到禾折那样。

  禾折走下床,慢慢走近苏谨言,苏谨言害怕地后退。

  禾折一把揽过她。

  苏谨言吓得在他怀中不敢动。

  “别怕,言儿,我!”禾折叹了口气,“我对不起。”

  苏谨言抓着禾折的衣服,哭着喊出来,“你不是说不道歉么?你这样会显得我很可怜!”

  一边哭,她一边想从禾折的臂弯中逃脱。

  禾折又深吸一口气,“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这样对你,你很讨厌么?”

  讨厌么?苏谨言愣住了,她不讨厌,只是接受不了。

  两人冷了很久,都缄默不语。

  禾折突然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不讨厌了!”

  苏谨言咬唇。

  禾折慢慢拍着她的背,“其实,我是想等你大一些,再和你说咱们的事,可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

  说着,禾折慢慢单膝跪下,抬头看着苏谨言说,“言儿,你是我的妻,我等了你五百年,才等到你重生,等了你十七年,才等到你长大,现在……我只是想等你的一句话。”

  苏谨言突然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小笨蛋!你要傻到什么时候?”禾折轻轻抬手,点在苏谨言的脑门上。

  “那昨晚的梦都是真的?”苏谨言心中大惊,昨晚她不仅梦到了那春宵一梦,还梦见了很长的故事,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冰晶凤凰,最后化为粉碎。

  “喂!发什么呆?”禾折喊她。

  “那你那次喝醉说的重要的人,是我么?”苏谨言狐疑地望着禾折。

  “这里只有你和我,你觉得还会有谁?”

  苏谨言的泪顺着脸颊滑落,忽然张开怀抱,扑进禾折怀里,“折君,我真的是你的妻子么?”

  “一直都是!”

  “你真的等了我五百年?”

  “是!”

  “你真的,真的只爱我一人么?”

  “是!”

  苏谨言泪流满面了。

  “可是,你还有什么话没和我说!”禾折突然说。

  苏谨言退开一步,看着禾折的眸子,“我没说什么?”

  “那句话!”

  “什么?”

  “笨蛋!”禾折真的怀疑自己这个小妻子的智商了。

  “笨蛋?”苏谨言鹦鹉学舌。

  “不是,是我爱你!”禾折一字一顿地说。

  苏谨言忽然嫣然一笑,再次牢牢抱住禾折的脖子,“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三句说完,禾折突然打横抱起苏谨言。

  “你干嘛?”苏谨言搂着禾折的脖子问。

  “当然是爱做什么做什么!”禾折邪魅一笑,抱着苏谨言往床榻走去。

  苏谨言靠在禾折怀中,觉得自己好似沐浴在春日的暖阳中,很舒服,很温暖,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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