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番外一 拥你入怀 一
苏谨言光着小脚,捧着一叠桂花糕,在冰凉的地面上跑着。
徐徐冷风带起她身上轻柔的薄纱和漆黑的发丝。
她一路跑到沧浪亭的楼梯处,就听见亭子里有人在说话。
“有人来了么?”她猫着腰从假山的石梯上,悄悄地靠近沧浪亭。
她乌黑溜圆的大眼睛透过假山的孔隙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红袍的人背对着入口,苏谨言从他的装束能看出来,他是个男人。
她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从她记事开始,这个水神宫除了她和水神禾折,她就没有见过别人。
“禾折,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红衣男人问。
“她还小,不合适。”禾折凉凉地说道。
“她都十七岁了,还小么?”
“小!”
禾折霸气地一挑眉,很肯定地吐出一个字,那气势吓了苏谨言一大跳,脚下一滑,整个人失去平衡,手里的盘子已经飞了出去。
“哎!哎哎!我的糕……”苏谨言惊叫出声。
与此同时,她只感觉脸颊边划过一阵清风,腰肢已经被禾折轻轻地拦在怀里。
两人四目相对,苏谨言只感觉一阵脸红,燥热的感觉瞬间从脊背窜了上来。
禾折也经不住身体一热。
突然,禾折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实在擦枪走火,所以手一松,苏谨言再次失去平衡,跌坐在地上。
“哎哟!”苏谨言夸张地大喊一声,禾折心疼地瞥了她一眼,又避开。
“冒冒失失的!”禾折甩了甩袖子,“你躲在那做什么?”
苏谨言努努嘴,“我做了桂花糕,想给你尝尝。”
“我不喜欢吃甜的,下次别做了。”
“可是你上次都吃完了!”苏谨言小声嘀咕。
禾折听了,僵硬的表情就要绷不住了,这个苏谨言,简直无法无天了,但是,真的很可爱。
“不错,你们很恩爱么!”
亭子里的红衣男人走了出来,对苏谨言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苏谨言发现眼前的男人与禾折有几分相似,只是比禾折多了几分阳刚气,眼睛更是与禾折的冰紫色眸子不同,是烈焰的红。
苏谨言看得有点呆了,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好奇地问道,“你是谁?”
“我?”红衣男人笑了笑,一拱手,“在下祝融。”
“祝融?”苏谨言一拍手,“我知道你,你是折君的哥哥,火神,对不对?”
“你很聪明!”祝融宠溺地笑,抬手揉了揉苏谨言的头发。
这个动作在禾折看来,很扎眼,他一把拉过苏谨言的胳膊,对祝融说,“你,回去,别再来了。”
祝融无奈地耸肩,对着苏谨言挥手,“小苏谨言,咱们改天见咯!”
苏谨言第一次见到客人,自然很开心,使劲点头,“改天见!”
禾折恼怒地抓着她的手腕,迫使苏谨言看向自己,“谁让你跟他说话的?谁让你对他笑的?”
苏谨言的眸子在禾折脸上扫来扫去,眼中一下噙满了泪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
苏谨言一哭,禾折便没了办法,只能揽过她,说道,“言儿,别哭,折君错了。”
“对,你就是错了!你刚才害我摔倒了!”
“我错了!”
“你还把我手腕捏紫了!”苏谨言伸出手腕。
禾折心疼地摸索着那块有些发紫的手腕,柔声说道,“我错了!”
“好!”苏谨言吸了吸鼻涕,指着桌上的桂花糕说,“那就罚你把桂花糕全吃了。”
禾折瞥了眼桌上黑乎乎的桂花糕,脸一下就绿了,他重重叹了口气,这重生后的苏谨言,唯一没有遗留下来的就是那极好的厨艺。
这黑乎乎的桂花糕她几乎每天都要给他送一碟过来。
“知道了!我现在还不饿,还有,你以后别进伙房了,我给你找了个厨娘。”禾折一边给苏谨言梳理头发一边说。
“我不要!”苏谨言气鼓鼓地扭过头,看着禾折。
“你不是想要见见外面的人么?”
“那是两回事,反正我不要厨娘,折君的饭菜都是我负责的,折君是我的!”苏谨言霸气地宣誓,她的脸颊因为过度激动,而泛出两团红晕,胸口上下起伏着。
那样子娇羞无比,看得禾折心里痒痒的。
只是,她还小,禾折不停地告诉自己。
看见禾折有些发呆,苏谨言蹲下身子,捧着禾折的脸说,“折君,你怎么了?你是不喜欢言儿陪着你么?还是嫌弃言儿做的饭不好吃?”
禾折摇头,“行了!你玩儿去吧!”
“不玩,说好了,你今天要教我法术的!”苏谨言噘嘴,她很羡慕禾折那些神奇的法术,可是他推三阻四,无论她如何努力,他都不愿意教她。
“我何时说过?”禾折蹙眉,就算他说过,他也不会承认的。
“昨晚你喝醉的时候说了!”苏谨言挺直腰杆,据理力争。
“醉酒的不算。”禾折摆手。
“你耍赖!”苏谨言不干了,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你今天要是不教我法术,我就坐在这不走了。”
禾折点头,“好,那我走。”
说完,大步迈出沧浪亭。
苏谨言心中默念,“我数到三,你肯定回头,一,二,三!”
她一回头,禾折的身影已经飘出老远。
“折君,你回来!我们再商量商量!”苏谨言连滚带爬地站起来,跑去追禾折。
入夜,苏谨言铺好床,等禾折回来。
水神宫内一片寂静,她不由得发起呆来,今天在沧浪亭偷听到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响,她暗忖,祝融口中的她是谁?十七岁,还小?说得是自己么?
想得正投入,房间门打开,禾折走了进来。
苏谨言立刻迎上去,给禾折宽衣。
“今天都做了什么?”禾折问苏谨言。
“发呆了!”
“噗!”禾折强忍住笑意,这个苏谨言,长到十七岁,其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不过这也是他期望的,毕竟他就希望她能这么傻乎乎地活下去。
“发呆想了些什么?”禾折问,顺手揽过她,坐到塌上。
“今天祝融和你聊天,说的那个她,是指我么?”苏谨言坐在禾折怀里问。
禾折手指一僵,眸子眯了眯,说道,“言儿无需知道,我们聊得是一个老朋友。”
“不许骗我!”苏谨言使劲盯着禾折,仿佛这样就能看出答案。
“没有骗你!”
“那睡吧!”苏谨言一个翻身,压倒了禾折,滚在他怀中。
禾折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苏谨言只觉得暖意横流,渐渐地这种暖意就变得热辣滚烫起来。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慌乱地转着眸子,不停地喘气。
禾折见她如此,斜倚在床头,问,“言儿怎么了?”
苏谨言回头看了禾折一眼,正好瞟见他胸前裸露的一片春光,精壮而结实。
她赶紧回头,脸烧的更厉害了,她知道自己喜欢折君,但是她不想让他知道。
其实随着年纪增长,她早就意识到和折君睡一张床很不妥,而且这种感觉与日俱增,搅得她心神不宁。
况且,折君曾经在一次醉酒后,和她说过,他心里有一个人。
可是那个人是谁?苏谨言没问过,折君也没告诉过她。
这是她心底最痛的结。
“我我我我,我换个地方去睡!”苏谨言从床上站起来,扒拉过枕头,就要往外走。
禾折邪魅一笑,拉住她的手,“哪儿都不准去。”
说完,手一用力,苏谨言又倒回他的怀中。
卧室内,发光的水藻散发着昏暗的光,却勾勒出室内氤氲的气氛。
苏谨言盯着禾折的眸子,出神,特别是他的笑,更让苏谨言神魂颠倒。
苏谨言咽了口口水,小声说,“折君,我们分床睡,好么?”
“不好!”禾折捏住苏谨言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床榻上,他说得很急,也很霸道。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咱们这样,不合适!”苏谨言侧过头,不去看禾折。
“为什么不合适?”禾折看见她满面羞红的样子,突然生出了逗弄她的心思。
“我我我,我是女孩子!”苏谨言都急的结巴了。
“你都和我睡了十七年,现在说自己是女孩子了?”禾折的指尖扫过苏谨言的脖子,今天祝融的话提醒了他,十七岁,已经不小了,他完全可以要了她。
苏谨言语塞,禾折怎么就能这么不害臊地说出这种话?
“我我我,我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折君,你让我睡别的地方吧。”
“言儿,你的床就在这,你哪儿也别想去!还有,今天你看祝融看得那么出神,作为惩罚!”禾折开始脱自己的上衣,整个精壮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苏谨言的眼睛就像被针扎了似的,感觉闭上。
禾折勾起唇角,揽住苏谨言,在她耳边轻声说,“就罚你今晚,不许睡……”
苏谨言被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僵硬地像块石头,禾折那裸露的上半身一直贴着她。
手也搭在她的小腹上,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可仅仅是这样,她已经浑身热流激窜,她真是欲哭无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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