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暗流涌动
步行街,百试百灵。
禾折将何建立和红霞这两个尸王从空间里放了出来,韩暮云把他们安置在百试百灵内间的一具红木棺材里,油亮的棺材在昏暗的暖光灯的照射下,散发出诡异的红色微光。
特别是配上房间里的红烛冥镪和忽明忽暗的檀香,看上去很诡异。
苏谨言有点吃惊,现在这个现代化社会,居然还有人在店里放棺材,真是匪夷所思。
她咬着嘴唇,心理斗争良久才问:“韩暮云,你这里怎么会有棺材啊!”
韩暮云笑笑,拍拍棺材板:“这也是我的业务之一,怎么,你也感兴趣?”
苏谨言吓得直摇头,和拨浪鼓似的:“我才没这种恶趣味。”
禾折站在一旁,沉着脸盯着韩暮云,然后说:“作为一个道士,你居然没有分辨出人类和尸王,简直给你们茅山丢脸。”
“哼,一个鬼说我给茅山丢脸,看我不拿了你!”韩暮云嘴上不吃亏,非要同禾折分出高下。
“等你再练个几百年,说不定可以和我过几招。”禾折鄙视韩暮云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因为韩暮云身上有种他不喜欢的气质,一种说不上来的似曾相识的仇恨感。
“切!我知道,你不就是鬼帝么!我没说错吧!”韩暮云一边找凳子坐下,一边说,他的屁股太疼了。
“你知道的事情远没有我知道的多,我劝你不要太张扬,也少围在言儿身边转,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就让你神形俱灭。”
“不用威胁我,我也不想让小苏苏出事,今天真是意外,那两个尸王伪装的太好了,而且他们智商很高,先是把我引出了房间,然后对小苏苏下手。”韩暮云直叹气,手还在搓着大腿,缓解疼痛。
他们的对话,苏谨言听得云山雾绕,禾折的话什么意思?他知道韩暮云什么事了?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一团乱麻,苏谨言压根想不出答案,索性不想了,然后插了句话:“为什么替身会用你的法术呢?”
“什么意思?”韩暮云不解。
“当时有个吊死鬼想要袭击我,你就出现了,用法术定住了他,可是后来,禾折告诉我那是替身!”
“就是这个!”禾折把替身人形从怀中掏了出来,很不情愿地递给韩暮云,韩暮云一接,他就迅速抽回了手,仿佛嫌他脏。
韩暮云把替身纸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眉头拧了拧,“咦!替身人偶,这不是当年除妖世家,谢家的独门法术么,我在我师父的手札里看到过。”
“谢家?谢长安?”禾折问。
“对,谢长安、谢长福,就是他们家。”韩暮云点头念叨着。
“干爹?”苏谨言心中不免奇怪,这怎么扯到干爹谢长安头上了,难道是他在暗中保护自己?
但是,苏谨言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就凭谢长安咋咋呼呼的性格,旅馆内的情况这么凶险,他不可能偷偷摸摸在暗中保护自己,应该是早就跳出来破口大骂了。
苏谨言捏着禾折的手,侧头,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禾折轻拍苏谨言的手:“应该不是谢长安。”
“你们认识谢长安?”韩暮云眸子一转。
“这个你无须多问,对方冒充的是你,说明他对你很了解,而且他还会用你们茅山的道术。”禾折话里话外都是机警的意味。
韩暮云一拍桌子:“可见这个人居心叵测,想要暗害我。”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言儿,走!”禾折扶着苏谨言,转身走出百试百灵。
苏谨言低着头,连再见都没说。
韩暮云盯着苏谨言离开的背影,眸子由亮转暗,慢慢沉了下去。
黑暗中,渐渐走出一个人,穿着乌黑的袍子,他双手一拢,沉声说道:“主人,还不对她出手么?”
韩暮云站起身,没有说话。
只是手一扬,泛出紫黑色的光华,空气都被这股气息搅动,形成怪异的气流,他轻轻拂过伤口,伤口神奇般地迅速愈合。
韩暮云拍拍手,眼眸如鹰隼般看向黑袍人,“她是最后一个。”
“是!”黑袍人领命,却一直弓着身子,没有起来。
“怎么,有事?”韩暮云问。
“主人,我想……楼家的事,能不能手下留情。”
“哦?”韩暮云挑眉,语气极冷,转身在条案上抽出几根新的檀香,在香炉中撩拨着,点燃,“你想留楼仙羽一命?给我一个理由。”
“她还是个孩子,如果没有通过考验,也不会成为我们的威胁,所以……请主人开恩。”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你应该明白。”韩暮云说着,甩了甩檀香,插入香炉中,袅袅青烟规规矩矩地在空气中飘出了几道直线,然后消散。
“是。”黑袍人有些失望的应了声,“那我先告退了。”
韩暮云沉吟片刻,喊住了黑袍人:“那就留她一命吧!”
黑袍人一愣,“是!谢谢主人!”
然后带着明显的激动,离去了。
韩暮云阴鸷的眸子里露出精光,脑子里盘算着一些事情,然后拍了拍装着尸王的棺材,慢慢笑了起来。
碧海蓝波别墅。
禾折拉着苏谨言,坐在自己膝上,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她脸上摸索着,为她撩去碎发。
苏谨言知道禾折是有些生气的,于是乖巧的像个兔子,窝在他的怀里,任他动作。
“怎么,哑巴了?”突然,禾折在苏谨言耳边低声念了句,语气凌厉的很。
苏谨言心一颤,抬手,抓住禾折的指尖,侧着头,委委屈屈地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苏谨言知道,只要自己主动认错,禾折绝对不会对她发火,至少凶不起来。
果然,禾折叹了口气,他确实拿苏谨言没办法,嗯了一声以后,禾折的手轻轻搭在苏谨言的肚子上。
“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不知道要好好保护自己么?”
苏谨言双手压住禾折的手,“夫君,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孩子为什么都不动呢?”
禾折把头埋在苏谨言颈间,“他还小,也许以后会动的很厉害。”
苏谨言听见这么日常的温存对话,心里暖暖的,她现在真的能感受到作为准妈妈的幸福。
想着想着,苏谨言突然腾空而起,禾折有力的臂膀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你做什么?”苏谨言感受到禾折身上散发出的异样气息,很蛊惑人心的味道,萦绕在她周围。
“你说呢?”禾折的眼生充满了欲色,很明显,他等不及了。
“你,你别伤着孩子!”苏谨言害羞地说着,却被禾折堵上了嘴。
苏谨言吻的浑身无力,就像一滩烂泥。
她心想:“果然温存不过三秒,就要开始原始运动了,这是该高兴呢,还是高兴呢?”
第二天早上,全身散架的苏谨言刚费力地爬下床,就接到一通“催命”电话。
“喂!苏谨言么?我是谢平凡,我和仙羽被逼婚了,你快找人来救我们!”
“喂,你在哪呢?”
“楼家,楼……你干嘛,放开我!”
“滋滋滋!”
电话没说完,对面的电话就被人挂了。
苏谨言整条神经都被刺激了,她怔楞了几秒,慌慌张张地跑去推禾折,“醒醒,你醒醒啊!”
禾折慵懒地翻个身,斜倚在床上,胸前露出大片春光,“言儿,什么事,这么急?”
苏谨言看着禾折宽阔的胸肌和饱满的腹肌,咽了口口水,心不在焉地说:“楼仙羽出事了,她的男闺蜜给我打电话了。”
“男闺蜜?”
“谢平凡,他说他和仙羽被逼婚了,要我去救他们。”
禾折往后捋了捋头发:“你一个女生,手无缚鸡之力,他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
这一问,倒是难住苏谨言了,“对呀,他为什么要向自己求救呢?自己就是个学生啊!”
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苏谨言去扯禾折的袖子:“我是他们最好的朋友,他找我肯定有他的理由,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禾折给苏谨言央的没办法,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去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苏谨言抿着唇,用力点头。
禾折开始竖手指,“要听话!”
“听话,我绝对听话!”苏谨言开始麻利地给禾折找鞋子。
两个人正忙着梳洗。
苏谨言胸前的玉佩突然亮了起来,谢长安从窗外,飘飘悠悠地钻了进来。
“干爹?”苏谨言看见谢长安悠闲地站在卧室里,急忙迎了出去。
“干女儿!干爹回来了!”
禾折没好气,一脚踹向谢长安,满脸怒意:“不知道要敲门么?”
谢长安单脚跳出好远,瘪了瘪嘴,哭诉道:“我都按门铃按疯了,也没见有人来开门啊!”
禾折白眼看他,谢长安做了个鬼脸。
苏谨言捂着嘴,笑了一阵,问道:“干爹,芙灵婆婆的东西找到了么?”
“找到了!”谢长安颇有邀功的架势,而且越说越花痴:“先祖婆婆不仅恢复了功力,也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干爹真厉害!”苏谨言很配合的表扬了谢长安一番,弄得他心里美滋滋的。
“谢长安,叫你开门,你磨蹭什么?”突然,窗外飘进来一白衣美女,青丝飘飞,皓齿明眸,整个人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智者气质。
苏谨言不由得退了几步,这里可是二楼,现在怎么都流行爬窗,不流行进门呢?
“先祖婆婆!不好意思,我见到女儿兴奋,把您忘了!该打!”谢长安狗腿地迎上前,在芙灵身边转悠。
芙灵完全无视他,只是拉起苏谨言的手:“我回来了!”
“芙灵婆婆!”苏谨言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貌若桃李的美妇人,居然就是那个浑身蛇鳞的芙灵婆婆。
“是我!”芙灵笑了一下,金色的眸子让人心神荡漾。
谢长安和芙灵拉着苏谨言的亲密样子,让禾折极度不爽。
他扯过苏谨言,拉到自己身边,冷眸瞪了谢长安和芙灵一眼,说道:“正好,你们也回来了,谢长安,你和楼家不是有交情么,现在楼家有事,一起去吧!”
“楼家啥事儿?”谢长安怔忡了,询问的眼光看着禾折。
“我也说不上来,但是我的好朋友楼仙羽遇到危险了,我们要去救她。”苏谨言急吼吼解释。
谢长安眼珠子一转:“楼仙羽?谢平凡的老婆?”
“啊?什么?”苏谨言觉得这句话信息量不小,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谢长安看她不明白,挠挠脸说:“他们小时候定了娃娃亲,楼仙羽是家主继承人,等她成为家主的那天,就要和谢平凡行房,留下下一代。”
什么意思?苏谨言懵了,楼仙羽不仅要被迫成为楼家家主,还要和自己的男闺蜜结婚?生小孩?这一切,楼仙羽自己知道么?
“不行,干爹,我们一定要去救她。”苏谨言急了,结婚可是关系一个女孩一辈子的终身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
谢长安想了想,又看看芙灵,说:“先祖婆婆,您说呢?”
“去看看吧!毕竟关系到我们谢家后人!”芙灵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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